“这位将军,‘西域杜康’是勤王殿下的产业,若无手谕,您不可擅闯!”
紧随而来的昆仑奴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喊道。
花烁扫了他一眼,食指勾起了佩刀的拉环,刹时间寒光毕现。
昆仑奴蓦地后退了一步,竟一脚踩空滚下了楼梯。
“哇~!”李龟年惊呼出声,面露惊喜,“环首刀、明光甲、牛皮军长靴,起码是个正八品的宣节校尉!”
“其实是从五品上的骑都尉……”
早知道就换个包间了,花惜颜扯了扯嘴角,楼梯口第一间,花烁来逮的时候都不用仔细找,推开门就能抓个现行。
“你认得?”李龟年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晃了一下,顿觉俩人的眉眼有几分相像,“该不会是你哥……”
“吧”还没说出口,就被花烁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回去:“还不跟我回去!”
“哦……”花惜颜怯生生地应声,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走了过去。
“长本事了,”花烁抓起了她的手腕,冷眼看了李龟年一眼,“还学会喝酒了。”
“哥我错了,咱回家吧?”花惜颜忙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装可怜道,“一大早就起来折腾了,早饭还没吃饱……”
得赶紧把他拖走,不然他指定要揍李龟年!
“我瞧着还是不饿,”花烁收回目光,抬手又是一记脑瓜崩,领着她下了楼,“若是让阿爷知道你喝了酒,年前你就在宗祠数地砖吧!”
“我就是好奇嘛……”
花惜颜揉了揉额头,刚要找理由辩解,见他又勾起了食指~乖乖地闭了嘴:“我错了嘛,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说话间出了门,花烁补了个没什么力道的脑瓜崩,说,“西域杜康是李隆基的产业,阿爷素来和他不和。”
“我们几个若是途径此处,从来都是绕开走。”
“诶?”花惜颜有些奇怪,“阿爷和勤王有过节?”
“是勤王和阿爷有过节,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花烁纠正道,拽着她过马路,“但阿爷为人谦和,从不与任何人结怨。”
也是,老爹最会装疯卖傻了。花惜颜点了点头,情商高的人自然不会和别结怨。
李隆基虽然没有登基,但也是仅有的两位亲王之一。
以他的性子,除非有血海深仇,不然不会公然和亲王作对。
“凡事也不必那么刨根究底,你记得这事便是了。”花烁见她出神,在她眼前晃了下手,“过路口专注些,想什么呢?”
“阿兄,”花惜颜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说,“会不会和阿娘有关呢?”
“莫要胡言,”花烁的眸子忽的躲开,接着又看回了她,“当时我已8岁了;若是和阿娘有关,我如何会不知道?”
“也是……”花惜颜没注意到他的反常,点了点头,片刻又仰起了还有些婴儿肥的脸看着他,“阿娘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倾国倾城啊!”
“那是自然。”
花烁拍了拍她的背,知道她忘了许多东西,却没想过她连阿娘的模样也忘了。
“这几日老实些,除夕一早我帮你拖着阿爷,你趁机溜进书房看看阿娘的画像吧。”
“嗯!”花惜颜眸子一亮,踮脚亲了他的下巴一口,笑道,“谢谢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