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头的雕花长廊低调典雅,透着浓浓的贵族气息。
正值仲夏,池中的荷花随风飘摇着,引得略多些的荷叶纷纷侧目。
宅里的老管家躬身向二人行礼后,便带着二人往后院走去。
花惜颜回头看了眼花灿,收到岐王的宴请函时,俩人正在院子里喂花焰。
小家伙食量渐长,个头也一日大过一日,现在的个头都快赶上巨型阿拉斯加了。
花惜颜觉得照这个势头长下去,用不了三个月便能长的和马一样高了。
日后若是参军,他完全可以充当坐骑。
“小七,”花灿的指尖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见她偏头看过来,凑近低声说,“阿爷与岐王并无交情,素来也不曾往来,此番多半是鸿门宴。”
“阿兄所言甚是有理,”花惜颜低声应道,其实她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才不得已前来赴宴,“但岐王素来仁爱,应当不会对你我下毒手。”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逃走的概率有多大。
“二位贵客在此稍等片刻,”老管家将两人安排在了书房里,躬身道,“阿郎此刻正在前厅议事,用不了半炷香便过来了。”
花惜颜回了一礼,客套道:“有劳阿翁了。”
“小姐客气了。”老管家说,“奴的本分。”
说罢,又施了一礼,径自离开了。
“此处瞧着是岐王殿下的书房。”花灿抬头看着两旁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许多古籍都是传世的孤本,“这些藏书少说也值几百万钱。”
“真的假的?!”花惜颜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开玩笑,“随便哪儿一本都够三哥高兴大半年的!”
“三哥多半不感兴趣,”花灿伸手打了一下封面,并没有意料里的灰,“这些全部都是失传已久的乐谱,许多都是传世的孤本。”
“这么厉害的吗?”花惜颜仰着脖子去看,厚重的竹简和已经泛黄的绢布全部整齐的码放在暑假上,时代感扑面而来,“瞧着是挺有年代了。”
“岐王殿下素来喜爱音乐,故而搜罗了一众才华横溢的歌舞伎。”花灿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见花惜颜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脸色微红地说,“因门客大多是男子,坊间还一度传出殿下不进女色、偏爱小倌儿的戏码……”
“噗……哈哈哈哈……”花惜颜忍俊不禁,“这么6的吗?”
“还有更骚的操作呢,”花灿总是不自觉就模仿她的说话习惯,说了半天,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说,“你我这未免过于皮了,怎么好在主人宅里说坏话呢?”
“哈哈哈哈……”花惜颜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接着捂住了嘴,“咳咳,那啥那啥,阿兄,稍后归宅想吃些什么呀?”
虽然类似的传闻她也在坊间听过,却是不同的版本:
岐王偏爱音律,为此全国搜刮歌舞伎;日日笙歌,不思朝政,俨然一纨绔子弟。
幸好岐王妃崔氏治理家务有方,不然岐王每月那些俸禄都得打水漂。
……
“二位就等了,”隔了最多两分钟,衣着光鲜的岐王便小碎步地走了进来,“方才遇了些公务需及时处理,忙着忙着便到了这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