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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与虎谋皮亦或者如虎添翼?

倾天下之穿越 别动我胡柚 3747 2024-07-11 19:32

  “母后在筹谋大典,又前夜受了风寒,所以不及问候。”落于主座的赵征有些不敢正眼看赵忱的说道。

  赵忱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前夜风雨交加,夫人也病倒了,怕是也进不得宫觐见。”

  “无妨、无妨,我回去便同母后回禀。”

  赵忱点点头,便起身。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按理,赵征也该识趣的请辞,但他屁股依旧没有挪动的意思。

  “再四五个月你便是我的师傅。”

  听到赵征开口,赵忱偏头看去,后者半垂着眉眼。

  这般姿态,赵征在衡量,或者是说试探。

  赵忱想了一会儿,便依旧坐下,脸上没什么情绪。

  “我想问,你和母后,是否有所隔阂,”缓缓吐出半句后,赵征忽地抬头看着赵忱道“我可以帮你。”

  “倘若太后知晓你也是有野心的,她应当很是欣慰。”赵忱淡淡道。

  “不口否认,母后对我好、非常之好;我也很尊崇我母后。但我们毕竟不是亲生,连你们这样的关系她都可以生杀予夺,我,自然会害怕。”

  “你与我不同,我与太后除了血脉上的联系再无其他,你与太后只除了血脉无干系而已。她会辅佐你的。”

  “那么你相信母后和你不会刀剑相向么?”

  “……”赵忱低下头来,不回答。

  “以前我确实认为你是我的敌人,因为你是母后亲弟,我毕竟是外人。若是天下一统,难保不会辅佐你上位,我一直要打压你,甚至于想让母后看到你的不堪,是为了让母后对你失望。但我也怕我的所作所为惹怒母后,故我所做的也只是小动作。你不在京城的这几年,我亲眼看到母后几次三番不出手救你甚至于想要你死,你在京城的基业名义上是被我收购,但未尝没有母后的推波助澜。”

  “太后知道你这样的说,怕是会心伤。”赵忱淡淡道。

  赵征摇摇头“我看的很清楚,如果敌人是你我可以战,如果敌人是母后我没有战的能力。当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让母后一个人如此操劳,如今想来未尝不是父皇明哲保身之道。”

  “你与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密么?”

  “我自认你不是那样的人,在你这里更多的是以真心博真心。当夜知晓你事情的暗卫我有帮你一一清理,母后想要查你夫人的身世我也有帮你遮掩。这些就当是我的诚意,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以此为要挟。”赵征低下头斟酌好一番道。

  “天下,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无能者得天下不过是民不聊生。”

  “一旦站在了高位,就不想下来,这是许多人不能抗拒的诱惑。”

  赵忱缓缓垂下眉眼“你想要我怎么做。”

  “第一步我要拉拢各方势力。”

  赵忱摇摇头,不认可道“天下局势动荡,莫说你没有能够令人记住的才能,就是我,也难以招兵买马,因为在他们眼中,与你或我结交无疑是与太后与边疆赵家交恶,何况,毫无建树如何令人信服。”

  “我是天之骄子,名正言顺,只要我兵马够强大他们自然就会聚拢。”

  赵忱微微一笑“你今日说辞与故人颇为相似,”想到过往,赵忱缓缓摇摇头“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也认为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那倾覆这天下。呵,到底是少年心性。”

  眼见着赵忱这般深沉的冷笑,赵征觉得背脊发凉,但他胸中少年心性依旧止不住的冲出来,他觉得自己是有远大抱负的少年,被人这么一泼冷水,很是不服气,便说道“有些人越活越老、越老越无能。大好年华,少年正是最为强劲时。剑客一柄长剑走天涯,与知己大口喝酒、大笑而过;学者远游求学、增益其所不能、见识天下之美;将军一往无前、单刀入阵取其首级。老老垂矣,剑客的剑保护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学者的书困于一家之言,将军甚至提不起一干红缨枪。”

  “走天涯也好,远游求学也罢,亦或者上阵杀敌,怎么会是你口中说的这般轻巧。”赵忱淡淡道“你可以去看看,善于武术、善于诗画、善于谋略,不是说有就有的,那要十年、几十年的锤炼,诚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力不从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年老者不如年轻者。放眼如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其中年轻者更迭了多少,年老者更迭了多少?如你所言,只管剑出鞘,不管何时出鞘、何方向出鞘、何种力度出鞘,好比如,你只管有战争便迎上去,不管何种路线,不管多少兵力、不管兵力组成。这,不是小孩子的话么。”

  “我知道,我看了许多兵书,我自然知道。何况,做大事的人不必事事俱到,我只要知人善用。”赵征不服气道。

  “按理,承平王府得到天下并不是很名正言顺,你能力也不足。那么,就该担忧往后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何况,”赵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很多事情见微知著,不一定非要看书,换言之,信书的,思维容易被前人禁锢。与人博弈,最忌讳的便是无妖谋。你以为你看人眼光不错,可能,也只是你以为。”

  被赵忱这么一说,赵征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好一会儿才道“你不信任我?你大抵不知晓,我手中也是有人的。”

  “那你猜我手中有没有人,如果有又是多少?你母后手中自然是有人,那又有多少,分布于何处?”赵忱淡淡道。

  “……”不可一世的少年,此刻感受到自己似乎确实过于幼稚。

  “我,我会努力。”赵征起身道。

  “我可以帮你,你可以强大你的力量而不被太后发觉,假以时日你想要跳出来站在太后对立面我也不会阻止你。”

  “为什么?”赵征停顿了会儿继续道“从你刚才说的那么几番话,你应该用不着我去去除母后哪里的把柄。那我就是无用之人了。”

  “我如果没有猜错,你应该得到了些许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得到某些常人得不到的信息。但你最好是讳莫如深,一旦泄漏下去,影响了何人便要遭受应有的果。”赵忱淡淡道。

  赵征看着从容自在的赵忱觉得背脊发凉:他没有指出他在雪城查的关于前朝国师的事情就是为了日后好拿捏赵忱。

  但,对方什么都知晓。

  赵忱缓缓起身“你知道的远不如我知道的多,我要成就你或者毁了你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但因为你是皇后最在意的人,也是赵国未来的希望,”乃至天命如此“所以我会帮助你,你也不需要帮助我什么。”

  说着,赵忱抬步走出花厅,不在理会赵征。

  待赵忱走过几道长廊,便看到立于水池之上的楚轻,此刻的她正看着水面上打开的莲花。

  “夫人什么时候醒来的?”

  “不用问他们,直接问我。”楚轻缓缓转身,摸索着坐下。

  眼下的楚轻还是那个楚轻,这让赵忱有些害怕。

  虽然害怕,但赵忱还是缓缓走入凉亭,在旁坐下。

  “有人入府时,我便醒了。”楚轻淡淡道。思忖了会儿,楚轻才问道“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虽然是问,但语气过于淡薄。

  赵忱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现在到可以说话了。”

  楚轻微微偏头“怎么,我以前看不到还说不得话?”思忖了会儿,楚轻点点头“看来我委实麻烦人了。”

  看着如同局外人的楚轻,精疲力竭的赵忱也在一旁坐下,抬起的手又放下,他想起她曾经说过“未尝不是选择”。

  “只不知晓,你是谁?”

  “我是你夫君,这里是我们的府邸。”

  “倘若是夫妻,我心中对于你并无任何印象,即非欢喜也非怨恨。何况,我能感受到,你害怕我。”楚轻淡淡道。

  “……因为,你又病了,所以性子变了,也对我不熟悉了。”

  楚轻轻轻叹了口气“自我醒来,服侍我的人只会说不知道,府上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主人,看起来,我似乎孑然一身。对于你的话我无法选择不相信,但若是相信了,眼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便成为眼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的那个人,如常人一般。”赵忱看着楚轻道。

  楚轻好一会儿,微微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到也无不可。”

  “那,我叫什么,你又叫什么,”思索一会儿,楚轻皱眉道“你我之间毕竟还生疏,夫妻相称我还不大习惯。”

  “无碍,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适应。舒漪,你的名字叫舒漪。我,是赵忱。”临了,赵忱补充道。

  楚轻点点头。

  修养了五六日,赵暖决定还是要去国师府探看探看赵忱了。与之随行的还有赵征,自被赵忱教训一顿后,赵征倒是沉稳了不少。

  在凉亭看着舒漪与身边的丫鬟低头说些什么的赵忱,目光都落在忘记一切又能够被自己禁锢在身边的舒漪身上。他想上前去亲力亲为、想陪着她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但又怕等日后舒漪恢复原来的地位、原来的职责会怨恨自己。

  惆怅之际,听说太后来了,赵忱冷冷一笑。

  待赵暖见着赵忱之时,只看到赵忱还躺在床上,下人回禀,赵忱精神不济、刚才睡下。

  赵征倒是说了几句“想是国师在外奔波劳累,一病而至于此”、“想来还需静养才是”,赵暖可有可无的听着,,只召了自己安排进来的心腹略略嘱托了几句后,又陪了会儿,方同赵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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