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地乌云遮挡住了火热的太阳,南飞的燕子小心翼翼地飞过。
燕城外,地势开阔却不平坦,枯黄的树叶盈满枝头,四周寂静无声。
战马之上杨啸面容英挺肃穆,他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心中无奈:真是世事难料,半点都不能松懈,唉……也不知那吴威到底是生是死。
他地身后是身穿铠甲,手持武器,黑压压的威虎军。
最前方一众将领一次排开神情肃穆。重甲铁骑冲锋兵在前、重甲兵在外围、轻甲兵居旁中、步兵在内。
以锥形之势整整齐齐地排开,严阵以待,气势汹汹。
燕城城楼上,神弓手排了一排又排。他们的腿边是一排排的铁箱,箱门被打开,原来里面放满了锥形箭和破甲箭,且发出阵阵寒光。
没上过战场的士兵,握着战刀的手冒着冷汗,汗水划过黝黑的脸颊。心中暗自祈祷着。同袍同泽余光斜过,握紧手中的兵器,无声的告诉他们要握紧手中的刀刃才能有一线生机。
缕缕秋风吹拂而过,人心被安抚,被吹起地旌旗轻轻摇摆着。
西戎大军压境,尘土飞扬,万马奔腾,旗帆飘扬。
杨啸心中默念道:终于来了。一手握紧手中的宝剑,另一只手抓着缰绳吼道:“全军听令——杀——”宝剑出鞘,雪亮光泽。
十几万大军也吼道:“杀——杀——杀。”
杀声震天,冲破云霄。
杨啸当先一夹马腹,冲了出去。身后的威武军如离弦的箭那般冲了出去,
两军相撞,火花连连。
以铁木澈为首的西戎大军被割裂开来,他心中暗惊:这是什么雁行阵?
两侧高地低,树林埋伏的步兵也冲出,把西戎大军围剿得溃不成军。
铁木澈心中焦急如焚,手中战刀拼命地挥舞着,清澈的眼眸中带着愤怒:怎么办……怎么办。
到处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杨啸横刀跃马,突然眼睛眯起,看向那挥舞战刀的男子,气度不凡,心中不确定道:西戎王太子铁木澈?他披荆斩棘地冲到铁木澈战马前,沉着脸问道:“吴威是生是死。”
铁木澈手中战刀不停,面上冷笑不语,眼神似挑衅又似不屑。
杨啸怒而提气一跃而起,剑气如霜,挥剑破空而去。
铁木澈挥出手中战刀迎上,劈向杨啸腹部,刀光寒气逼人。
两人兵器向撞,凶狠视线向触。
电光火石之间,齐奔纵马横剑而至。
西戎第一武将哈鲁见了,瞳孔一缩,纵着铁锥却向齐奔后背袭击而来。
杨啸折腰而下闪至铁木澈身后,抬腿踢向乘虚而来的哈鲁。
哈鲁死死的抿着唇,双手握着铁锥,手臂青筋暴起,闪身握铁锥向后划去。
铁木澈在地上连滚两圈,起身的一瞬间勾手回旋,战刀携劲风砍向齐奔面门。
齐奔却忽然腾空而去,又倒身冲下,手中银剑耀眼夺目,直击哈鲁脊背。
哈鲁所避不急,心中愤怒不已:中原人狡猾,想先除掉自己,在慢慢对付王子。他只感觉背脊骤然剧痛。
铁木澈眼睛血红,瞪的几乎要滴出鲜血来怒吼,猛地踢向齐奔腹部。
杨啸挥剑而来,白刃相接。
……
燕城楼上还未加入战场的神弓手道:“秋雨姑娘,将军殿下来了”
秋雨一身轻甲,三千青丝被挽起,绝美的脸庞沉静如水,难掩风华。
她正在观察战场的局势,闻声转头看向身后,见那战马上的殿下,顿时欣喜万分道。
……
战颜骑着战马小红一路狂奔在燕城的官道之上。
望着那在被风吹动的军旗,猎猎作响,耳边战鼓声如雷鸣,
她顿时热血沸腾,她心道:一定要速战速决,阿漠还在等着我!
战颜脚踩马背,一跃而起到城墙之上,目即之处,血光冲天,硝烟四起。她沉默不语。
秋雨唤道:“殿下。”
战颜眼眸如冰点点头道:“记得适机而动。”她拔出皿月刀,刀身黑而长且沉,她却轻轻松松的握在手中。
皿月刀如蛰伏的野兽,终于能得见天日,发出嗜血的光芒,既耀眼又夺目。
她纵身一跃而下,利刃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
天空乌云散尽,大雁悲鸣而过,残阳似血,满目疮痍,尸横遍野,鲜血这片染红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