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继续酸
“真的吗?”容景初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权月桅点头,“当然是真的。”
虽然有糊弄的意思在,不过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许多人曾对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比如当年容景初是走了运生得俊美,幼年时候被看中,然后一步登天。
这话也是胡扯。
她头一回见到容景初的时候,他浑身脏乱,脸上也都是伤痕,眼睛倒是能看得出来的漂亮,但是整个人瞧上去狼狈不堪。
她选了容景初,并非不是众人以为的觉得容景初俊美或者说同情他的遭遇,要真的说原因,她其实也说不上来。
就是见到容景初的第一次,便觉得他很是熟悉,像是陪伴过很久的人。
不过这类玄之又玄的感觉,权月桅从来没向其他人说起过。
“还有一句话,他说等我年纪长了,样貌就没那么俊美,到时候阿桅你必然会离开我。”
权月桅:“……”
等她见到邶枭,还是先揍一顿再说吧。
否则今日这处境就白挨了。
“你别听他胡说。”权月桅一点都不亏心的诋毁邶枭,“他内心丑陋,所以长得也不好看,这话的意思也只是在嫉妒你。”
见他还是抱怀疑的态度,权月桅索性将人拉过来,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如愿看见他脸色通红,眼睛都不敢看过来。
“这样你相信了吧?”
容景初点点头,随后又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像蚊子哼一样,“不相信。”
权月桅不解,容景初看了她几瞬,脸色变得愈发的红,“要……阿桅再亲一下,亲这里。”
容景初手指指着自己的唇瓣道。
权月桅神色复杂,不过在复杂之后,还是将人拉过来,如他所愿的亲了一下并且还咬了一口。
等容景初似乎又要提及信件的事,权月桅忙用其他事情岔开。
“我想着,将容徵放在你这里一段时间。”
“不要让旁人看见容徵。”
容景初虽有些不解这其中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最好的话,让他住在你的寝殿。”
为了不让容景初起疑,权月桅面不改色的开始胡扯,“左右我们以后也是要有孩子的,我不想假手于他人照顾,所以要不然你也先学一学。”
她的话说完后,容景初答应的十分利索。
于是这件事很愉快的解决,权月桅出宫一趟,然后给容徵戴上了帷帽,将他带到容景初这边。
她担心容徵在这里不自在,就先将容徵塞到容景初怀里。
两人一大一小瞪着眼睛互相看,似乎谁都不肯服谁。
“娘,我不想在这里。”
容景初冷哼,他还不想让这个家伙在这里待着。
“娘,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容景初一听就开始酸了,这次酸的可比因为邶枭还酸的厉害,毕竟邶枭的事他自己清楚就是他故意而为之,但这小子可是实实在在与阿桅住在一个院子里。
于是容景初将人抱紧,并露出一个笑容,“阿桅,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权月桅看着两人还在较劲的样子,登时不禁抚额。
“容徵的身份有些麻烦,总之你不要让旁人知道他的存在。”
容景初是知道容徵身份奇怪的,他派了许多人去查,结果都发现容徵这个人仿佛不存在一样,到处都搜寻不到半点信息。
但因为只是一个幼童,所以他没多管。
此时听到权月桅的话,不免抬起头。
“说不定,他与我们真的是极为有缘的。”
权月桅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在容景初期待的目光中,放到了容徵手里。
容景初:“……”
比起容景初的冷脸,容徵却欢喜的露出一个极为明显的笑容。
“娘,我喜欢。”
权月桅摸了摸他的脑袋,“在这里待段时间,等……说不定过两日我就能接你回去。”
直到要离开时,权月桅才发现容景初臭着一张脸,于是她捂住容徵的眼睛,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口。
容景初漂亮的桃花眸因此微弯,成月牙的形状。
又在这里待了一会,权月桅才离开。
她不知的是,在她进宫的这段时间里,扈京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或者说,将这对象精确一点,是扈京里的高门望族。
容景初的新策,很明显是要牺牲他们的一些利益的,所以崔柄林才忍不住领着人过来。
他们之前也遇过此类的事,每回崔柄林或者旁人带着几个年纪大的老臣闹一闹,这事也就过去了。
故而众人起初都没将这当回事。
直到崔柄林被禁卫扔到崔家门口。
以及其余几个人回来时,回忆的御书房的画面。
权月桅其实很少管朝堂的事,包括先帝在时,容景初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是一样。
她只管领兵攻打漠北,至于旁的琐事,都是由父亲权舜出面解决的。
她也知道,这么些年,父亲在朝中很多次被为难。
所以这回也有怨念积少成多,爆发出来的缘故。
比起其余的人忌惮权月桅手里的碎星剑以及她身上所带着的百姓声望和权力,崔柄林实实在在是想不到旁的,他几乎羞愤欲死。
他是被两个禁卫一前一后拎着,两个禁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觉得这条回家的路格外的漫长。
他能感受到百姓诧异的看过来的目光,似乎也能听到众人私下里谈论。
崔缙起先还在外面与友人饮酒,听到身边小厮的话,连忙赶了过去。
在看见祖父的床榻边有许多大夫围着,忙走近前。
崔柄林被气的不轻,最主要是觉得丢脸,偏偏怎么也晕不过去,此时在床榻上也只是装病。
想着现在闹大一点,明日他就不用去早朝。
崔缙多聪明的一个人,很快就明白崔柄林的打算,于是将周围的人都遣了下去。
随后静静的看了崔柄林半晌,才开口说。
“祖父向来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这回以后可否能安稳下来了?”
“放肆,你怎么对我说话的,这便是你饱读圣贤书的成果?书里教你不敬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