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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回 杀器

择南枝 二阿农 2587 2024-07-11 19:32

  五爷淡淡道:“你我的品味,不一样。”

  那男子呵呵笑着:“说得倒也是。”话虽如此说,一双贪婪的眼却是不住地扫过女子。

  女子本来默默地垂着眼,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忽地抬起眼来,狠狠地剜了那男子一眼。

  却不成想,这一剜,更是那让男子大感兴趣,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这女子,他要定了!他本就是江湖中人,可不会与五爷讲什么规矩。

  时辰不早了,五爷轻轻摇着扇子,忽地冷然的脸又恢复了笑意:“好了,今晚便先到此为止。喜珠,你先回去歇着罢。”

  喜珠匆匆行礼,往旁边抓了一件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那男子瞧着喜珠的身影消失了,也匆匆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也回去了,五爷早些歇着啊。”

  五爷仍旧轻轻摇着扇子,垂着眼眸,微不可见地嗤了一声。

  蠢材。

  男子悄无声息地尾随着喜珠,进了喜珠住的房间。

  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因为天气寒冷,门窗关得有些严实。按照那女子的娇弱程度,怕是他得手了都不会有人省得。

  男子喜滋滋地想着方才瞧见喜珠的曼妙身体,不由得越加兴奋。

  其实说起他与五爷的相遇,还真说得上是奇妙的缘分。

  他原来是西南府与羌族边境的一名大盗,因缘际会与五爷相识了,二人一见如故。五爷今晚邀请他来客栈吃酒,他自然是从善如流。这吃着酒,还能欣赏美人,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只不过,五爷怕是不省得,他这大盗,可不仅仅是夺人性命那般。有时候还会辣手摧花呢。

  他与喜珠的距离,只剩一道帘子了。帘子里,就是宽大的床榻。

  男子正要掀开帘子,忽地听得低低的哭泣声。

  想来是喜珠被五爷责骂了,回到了房中偷偷哭泣呢。

  嘿嘿,美人受了气,待会他可得好好的怜惜她,定然叫她忘了所有的委屈。

  男子迫不及待地将帘子掀开,果然见到喜珠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许是哭得伤心了,竟是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男子压抑着兴奋,向喜珠扑了过去:“大美人,别哭,哥哥定然叫你欲仙欲死……”

  正在抹眼泪的喜珠吓得惊惶起身:“你想做什么?!”

  哟,美人哭得双眼微红,脸颊上还有一道泪痕,可真是让人情不自禁啊。男子再也顾不上什么五爷的了,他既然敢来冒犯喜珠,自然不将那五爷放在眼中。

  他邪笑着,离喜珠只有两步之遥:“大美人,春宵苦短,别扭扭捏捏的,瞧你这副模样,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装什么贞洁烈妇。”

  喜珠惊恐地看着他,仅着中衣的身子微微颤着:“你敢,五爷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笑了:“五爷,五爷那小身板,能满足你吗?别废话了,若是你乖乖配合,哥哥定会好好的疼惜你……”

  他长手长脚的,就想抓住喜珠的肩膀。

  他的手堪堪才触碰到喜珠圆润的肩膀,忽地心口一阵剧痛。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膛,却是什么都没瞧见。

  方才还梨花带泪,不断颤抖着的喜珠媚眼如丝,娇艳的唇瓣笑着,轻轻地向他走过来,吐气如兰:“怎样,可有欲仙欲死的感觉?”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抚着男子的心口。一下又一下,虽然动作轻轻,她的纤纤玉指却仿若毒蝎,不断地刺向男子的心口。

  男子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不断地在剧烈收缩。

  他压根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原来应是温柔乡的地儿,却成了他的葬身之地呢?

  男子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很想问一声,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只可惜,直到他死不瞑目,也没能得知答案。

  男子倒在厚实的地毯上,喜珠敛眼,厌恶地看了那长得猥琐的面容一眼,唾了一口:“就凭你这样的,也想来沾染本姑娘。”

  话音才落,就听得有人在轻轻击掌:“你倒是越发的临危不惧了。”

  却是五爷。

  他站在门口,眼神无波地掠过地上的男子,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一只死老鼠。

  喜珠朝他抛了个媚眼:“都是五爷教得好啊。”

  说话间有人弯着腰进来,悄无声息地将那男子抬走了。

  五爷摇着扇子,望着屋中自顾给自己倒茶的喜珠,笑吟吟道:“万万没想到,当初段离燕抛下的,竟然是一块璞玉。”

  喜珠自顾自的呷了一口茶,声音带着独特的妩媚:“那都得感谢五爷您这位伯乐呀。”话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是暗暗骂五爷。这段日子,不省得用多少手段磋磨她,她才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哎,谁能想到,曾经连豆腐都没切过的自己,竟然杀了好几个江洋大盗呢。

  虽然这些企图想染指自己的人都该死。

  五爷摇着扇子:“好了,时辰不早了。这几日便好好保养保养,待过几日,事成与否,便都在你一念之间。若是事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若是失败……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五爷说完,一跛一跛的走了。

  喜珠望着微微晃动的帘子,好看的双眼忽地眯起,淬了寒冰冷意。

  既然人人都当她是蝼蚁,那她便作那杀人于无声的蝼蚁!

  她轻轻地握紧了手中的暗器。这暗器,是五爷交与她的。暗器小巧玲珑,每次只能装发一根毒针。每次的毒针,都是五爷在动手之前交与她的。

  也就是说,五爷在防着她。

  呵,把她当成杀人的工具,却处处防着她。

  她的眼神更冷了。

  清晨的时候,西南府下起了蒙蒙细雨。

  这一下雨,竟是有些冷了。

  孙南枝睁眼时,正瞧见白净净将一个火盆拿进屋中。

  她缓缓起身,拧眉看了看外面烟雨蒙蒙的天。伤口处,竟是有些隐隐作痛。这一次的伤口,竟是迟迟不能痊愈,还真是怪异。

  白净净直起腰时,看到孙南枝静静地注视着外面,忙道:“小枝姐,外面,外面站着好些人,都要求见你呢。”

  见她?孙南枝轻轻地舒展着身姿:“见我作甚?”

  白净净眨眨眼:“说是,向小枝姐请示过年采购的事宜,以及不日要前往羌族观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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