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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走了

夫人在上,为夫错了 酒涞 2467 2024-07-11 19:39

  今日是李孚前往雀城的日子,李孚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太子妃刘氏因为身怀有孕也不能跟去,哪怕心里已经是很想陪在李孚身边。她必须要留在上京城,这样,哪怕李孚不在,还有她这个太子妃在时时提醒着不怀好意的人。

  该带的衣物还有银两都已经收拾好了,被下人装上了马车,只等着李孚便可赶路。

  上京城城门之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经等候在此多时。李昇和他的党羽也在。其他几位皇子,包括之前招惹卫焘而被皇帝禁足三月的六皇子李烨也都来了。

  而此时东宫安静的落针可闻,周围东宫的护卫把守在各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东宫的所有幕僚包括最为得李孚信任的谭孝荣皆跪在院子里。

  李孚神情冰冷,气势凌人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往日他最信任的人。

  下人来禀说是太子妃过来了,李孚一怔,不愿多费唇舌,命令道:“都杀了吧。”

  护卫拱手应是,同时抽出腰间的刀,同自己的手下一同向那几位幕僚走去。

  众人一慌,任纲闻言脸上一白:“殿下!”

  李孚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还要向吾求饶了你一命吗?”

  说完,李孚又看向一脸淡然的谭孝荣:“孝荣就不想求吾了吗?”

  谭孝荣闻言却笑了起来:“殿下心意已决,孝荣示弱也无济于事。”

  “啪啪”李孚鼓掌,“不愧是吾信任的人,临危不乱,毫不怕死,吾会赏你一个干脆的死法的。”

  谭孝荣开口接道:“临死之前,孝荣有一事想问。”

  李孚没有说话,护卫也没有上前。

  谭孝荣接着说道:“孝荣败了,与其说是败给了殿下,倒不如说是败给了周岚。殿下在被皇上幽禁之时,还能腾出人手直接抓住在下,若说没有人帮助殿下,是说服不了在下的。”

  李孚出事,东宫上下人人自危,他借着这个时机逃出东宫,一路顺利的去到与李昇事先约定好的客栈,没想到却被人来了一个“引君入瓮”,同时东宫里的其他幕僚也都被严加看管,不会有精力盯着他。

  他以为李孚万念俱灰,却没想到还留意着他的去向。当他被抓回来的时候,又发现不尽然。李孚并没有处置他,听下人说李孚一直喝酒喝的人事不省,太子妃不离李孚左右,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不是李孚,也不是太子妃。

  那就应该是周岚了。

  李孚没有回答他的话,任纲突然扑了过来不住的磕头求李孚饶命,李孚冷笑一声:“吾的二弟真是殚精竭虑,竟在吾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将你们安排在吾的身边。如今,父皇与吾生了间隙,你们也算是功成身退。”

  任纲磕头的动作一停,一脸灰败的跌坐在地上,已是明白再无生还可能。

  李孚经过大起大落,又有周岚特意将他的幕僚全部严加看守起来,又将已经逃出去的谭孝荣送了回来,他只稍加想想,便能想个明白。

  他酒后失言,说出来的话虽然是他心中所想,可要没有这几人当日在旁边煽风点火,他定不会不管不顾只觉得心灰意冷,想要疏解心中悲愤还有不满。

  李孚看着他的几位幕僚,这些人都是他曾经信任的人。

  “留他一命。”

  王雨一愣,看着几个护卫手起刀落,最后只剩下他自己跪在一地的尸体当中。

  王雨在李孚离开之后久久没有回神,他嘴里低低的笑着,而后跪在地上向任纲生前那般不停的磕头,嘴里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属下害了太子殿下。”一句一句,不断地重复。

  直到有人拉他,他突然停了声,冲向一旁的柱子。额头鲜血飞溅,最后重重的跌在地上。

  太子妃要送李孚到城门,李孚阻止了她:“别送了,好好等吾回来。”

  “吾不在上京,你若有不能决断的事情,就去找周岚。”李孚拥太子妃在怀里,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

  太子妃一愣,然后点了下头。

  最后太子妃强忍着眼中泪水,点了下头,目送李孚的马车驶出视线。

  太子前往雀城一事,上京的百姓无人不知,都站在两旁的街上翘首观望。

  马车缓缓行驶到城门口,田仲骑着马命队伍停下。

  官员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储君出京,这是大事,仅次于皇帝出行。

  李孚下了马车,他身着太子朝服,头戴金冠与平日里衣着简朴崇尚节俭的模样大不相同。经过这些事,李孚也消瘦了下来,脸颊棱角分明,再加上一身冷冽的气势,在场大臣心中都微微悬了起来。

  “众位免礼。”

  官员们闻言起身躬身而立,只听李孚说道:“吾前往雀城,不知何日得归,父皇近来身体欠佳,朝堂之事有劳诸位为皇分忧。”

  官员们诚惶诚恐又是行了一礼。

  褚屹站在百官之前,向李孚说道:“雀城百姓疾苦,太子殿下为国之储君能亲自前往乃是禮朝之福。”

  一众官员闻言一愣,心里直打鼓,不明白褚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或者开始猜测是不是皇帝的意思。

  奈何他们实在是在褚屹脸上看不出什么。

  李昇笑着说道:“皇兄一路辛苦,万望要照顾好自身。”他重伤未愈,整个人都瘦脱了像,脸色也苍白的不成样子。

  其他大臣有的则在李昇说完话之后看向李孚,都以为李孚恐怕会撕破脸面,不给李昇好脸色。

  可谁知李孚淡淡点了下头:“好,有劳二弟关切。”

  李昇嘴角微勾,只有他知道此时自己的笑容有多僵硬。

  宣平侯哈哈一笑,拍了拍李孚的肩膀,上下打量一下李孚,就像长辈对晚辈那样的关切:“殿下善自珍重。”

  宣平侯的话听在在场之人的耳中,不屑有之。他们可还记得,那日朝堂之上宣平侯可是主张废太子的。如今太子好好的,宣平侯此举难逃小人逐利之嫌。

  李孚上了马车,只留下城门楼的一众官员。

  皇宫之中,皇帝久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一动不动。

  蔡乐见状,温声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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