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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赐婚

  不觉一个月而过,初冬已至,尚未落雪,可不归山已经变成了一座寒山,尤其今年的冬天,不归山好似格外的寒冷。

  期间林南溪偶尔来过一两次,也不过是在黑衣坟前静坐一会儿,再去不归山各处转转,最后又对着常相思的石门站着发一会儿呆才会离去。

  这一个月以来,那梦中的景象在林南溪脑中越来越清晰,虽说不过是天道冥冥中的一瞥,可若他想用来做些什么事的话,于他也足矣。

  林南溪看着眼前一盘棋局出神许久,忽然起身,去了皇宫之中。

  两杯热茶袅袅的冒着热气,林南溪先开口道,“圣上,四皇子已经察觉了臣的身份,恐怕臣以后再不能在他身边。”

  “无妨,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朕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和他势力相制衡的人,”此事已在预料之中,齐皇将林南溪提至丞相也正是为此做准备,因此谈起此事也并未太过在意。他翻了一本手中奏折,又问,“我听闻你又去了不归山几次,可是有什么事情?”

  “臣确实发现了特别要紧的事情,”林南溪恭谨禀报,“常相思私用天道令,如今已经将天象看尽,现在她便是活的天道。”

  齐皇翻阅奏折的动作顿了一瞬,终于见他从中抬头,严肃问道,“所言可真?”

  “千真万确,”林南溪如实道,“所以微臣心想,可以将她困于宫内,以保北齐盛世太平。”

  这个想法无疑正是齐皇心中所想,他虽是一国之君,可这个位子他还能再坐几年?尤其是他的好儿子,齐承今现在已成猛虎,正在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现他已年迈,不知何时就会被咬在脖子上一口。若是有常相思的话,那便不一样了。

  可是思虑至此,齐皇不免有所忧虑,“可是她那般本事,朕怎么能困得住她?且她早已深居于不归山,又如何能出山?”

  “臣有一计,可使她出来。”林南溪眼底藏了一丝让人无从察觉的笑。

  “如何?”齐皇急问。

  “若是我们以常大人为引,必能逼她现身。”

  齐皇知他所言意思,可是此话一出,他便有了些迟疑,“常己安为人恪守本分,行事规矩,忠君亲民,此事不可。”为君为民,再找不出第二个像是常己安这样的好官,尤其是最近朝中整治,唯他不可动。前些日子虽说已经收到了他请出辞官的奏折,可已经被驳了回去。

  齐皇不过是将权势握的太紧,但算不得一个不明是非的昏君,林南溪心下已意料到此事,于是颇为深意的问了一句,“若是他在着手调查二皇子一事呢?”

  “你说什么?”齐皇警觉,可又不明白这陈年往事又被翻了出来。

  “据臣所闻,常大人察觉二皇子之事尚有蹊跷,正准备翻案洗冤。”

  “此事翻不得。”齐皇色威,思量一二,最终还是摆手,“稍作警戒即可,他能明白。”

  “圣上,不止这些,不归山之中尚有隐情,常相濡和张雪元二人早已互生情愫,”林南溪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继续道,“而据臣所查,张真人正是伊一叔父,前朝亲王,尹宴行。”

  这个消息一出,林南溪看见,因为震怒,齐皇捏烂了一本奏折,他便更趁机道,“张雪元身上流着的也是尹家人的血,而常家已经默许了这个婚事。”林南溪看着那已经被捏成一团的奏折,心生一丝暗笑,又适时开口道,“圣上息怒,此事常大人尚且不知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乱世之秋,齐皇不得不提高警惕,就算常己安一生忠厚,可在此事当中,他也不得不防。齐皇阖眼一叹,便将奏折重重的摔在了桌上,“便按你说的去吧。”

  末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齐皇又叮嘱道,“常己安不可公然行刑。”

  常己安一生清廉为民,若是当众行刑,必然引起民愤,齐皇的意思是暗杀。林南溪垂眸微微欠身,表示领命。

  一声叹息而过,齐皇脸上多了一些怅然,“朕原本还为常相濡挑了门好亲事,想也不用了。”

  “什么样的好亲事?”林南溪饶有兴趣。

  齐皇摇头,“蒙玥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这小子,前两天哭着闹着跟朕求旨赐婚,今天又闹了一次,朕刚想松口,不过看来也不用了。”

  “七公主,”林南溪若有所思,眼里又露一丝深笑,“依微臣来看,此事尚且可行。”

  “如何可行?”齐皇语气不悦。

  “大错尚未酿成,祸事在张雪元,而非是常相濡,而且此事若是能成,一来能免了公主的伤心事,二来吗,”林南溪心里已有算计,便道,“四皇子的一大战力就会被我们限制,三来还可以引张雪元出来,一并消去前朝余孽。”

  这番话下来,齐皇确实觉得利大于弊,可所思所想,此事还是众多不妥,齐皇又道,“常相濡身倨傲骨,节气颇高,就算是赐他圣旨,只怕他接的也是心不甘情不愿。”

  林南溪垂眼之际勾了一丝冷笑,“我们以张雪元的事相挟,他不得不从。”

  茶杯上方的热气散了几许,林南溪指尖绕着杯沿转了一圈,脸上突然有了愁绪,怅然道,“只是四皇子对常相思情深,臣怕他会阻碍微臣行事。”

  “他二人有了私情?”齐皇忽地动了怒气。

  “是臣愚钝,险些要被四皇子骗去,”林南溪脸上浮有懊恼之色,又连连叹息,“不过四皇子已然动情,想来是必要处处维护常家。”

  “哼,朕倒要看看,他能痴情几许!”

  茶杯上的热气已经散了,林南溪轻抿了一口,借着茶杯掩了眼里的暗笑。

  不归山可真冷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张雪元哈着一口热气,看着它转眼消散。过了一会儿她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这是来自京里的一封信,是常相濡的笔迹,可里面通篇全是在说林南溪身份的事,一点私情都没夹杂在里面。张雪元鼻孔里气呼呼的冒着白气,又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连骂好几句呆子,而后才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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