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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场夫妻间的争吵

富贵清流,雅俗人间 儒奕 6962 2024-07-11 19:42

  当晚该疯子的底细就被查明,疯子竟然是花云豹花总兵的胞弟花云狼。花云狼自幼生的彪悍勇猛,被其母惯的无法无天,又学过几年拳脚,自来找茬打架没吃过亏。其父走后,家道败落,母亲跟着老大过活,花云虎上有老下有小,也无力顾兄弟,唯一一个混上去的花云豹早就与家人反目,连老娘的话都不听,兄弟间直如仇人。

  花云狼一无所靠,必须自谋出路,因听人说年节前后贩卖爆竹烟花能获暴利,花云狼便倾尽分家时所得,连房子都抵卖进去,买了一大库烟花爆竹,准备等过年时卖,好大发一笔。可恨他往日得罪人太多,冬腊月天干物燥,他又无储存烟花爆竹的经验,被旧仇透过板缝往库里塞进了火折子,一挂爆竹着了,接着整个库里的烟炮都连串炸了,又是炸又是火,纵然看见也抢不出,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全成了地上的灰。

  其妻无法忍受跟花云狼过穷日子,丢下未满周岁的孩子跟人跑了,孩子因没人照顾,不久后也病去了。

  花云狼面对生活凄惨,家庭破败,随后发了疯。因这疯病一时明白一时糊涂,明白时也算个正常人,只在街头飘游浪荡,可一旦病发,便会无故殴打路人,或淫辱女子。后来官府将花云狼抓捕,因其是疯子,于法不宜判刑,便交由其家人强制禁锢,不得再出来伤人。

  因花云狼听不得爆竹烟花声响,所以每年正腊月,花老娘就会和大儿子老虎一起把老狼锁在小屋子里。可无论怎样,过年前后十几天家家户户都要放烟花爆竹,花云狼只要一听爆竹声就疯的跟猪猿一样,日日以头抢地,跳捶门窗,吼声似猪嚎猿啼,叫大老虎这些年也没过过安稳年。

  前几日花老娘瞧年也过了,这几日周围爆竹烟花渐放渐少,后面就剩个元宵,一岁也算是熬过了,给儿子送饭时,好生心疼了一番苦命的儿子,没及时锁门,花云狼才吃饱,突然听到隔壁家孩子放彩炮震天响玩,立刻疯了,一把就把他老娘搡倒在地上摔晕过去,随即夺门而逃。

  今年赵尚书府的年过得尤其热闹,典典的祖父母、父母、叔婶、兄弟姐妹,一大家子都在京中过年。年三十家里多来人寓意来年添丁,俞蒋氏一家也是与赵尚书家人在一起过年的。年节前后赵府人来人往,女眷拜年各个都给典典塞红包,夸典典长得漂亮。俞蒋氏想不到赵府的年过得这么热闹,快将初十,竟还如大年初一一样。

  拜年拜过本家拜岳家,亲戚间把年酒打一圈,邵国公又带妻子儿女忙去给赵尚书家拜年。因知道国公爷一家这日过来,赵府提前定了两班戏,摆上几桌酒,几代人以最隆重的方式接待了国公爷一家。

  兴国公年过四旬,多年养尊处优,缺乏锻炼,体态比年轻时略显发福,却是一身贵气,与浑身文人气的赵大人站在一起,二人看年纪相差无几,对比气质却迥然不同。

  俞家姐妹与典典待在一起,如愿见到了弘毅一眼。公子长得白皙俊美,身材修长,琉璃双眸,峰脊鼻梁,只一个露面就把二俞迷的神魂颠倒。

  武夫人见到典典便亲切的拉在身边说话,又往手里塞了份不低于二十两的红包,里头是两锭金元宝。典典低声道谢。又见典典今日穿着缃色缎绣葫芦花纹面香鼠皮袄,首饰只戴个金丝卷花攒珍珠华胜,家常装饰比娇儿普通不少,一身气质稳如松竹,倒与弘毅口中常夸的十分契合,顿时满心疼爱,忙唤来娇儿让在一起好好说说话。接着又给赵家姊妹发了一遍红包,过年新铸的金槽锭或金锞子每人五两。大家都是道谢后直接笼入袖中。给俞家姐妹一人一个五两银子的红包,也说了几句赞赏的话。二俞不知别人是多少,掂掂银子分量,顿时满心欢喜,连忙拜谢,又看国公夫人笑容和蔼,言语亲切,心觉夫人定是个极疼人的长辈。

  顾着男女有别,弘毅只对典典道了声安好,纵有不少话也不便开口说,随即分开就坐,只留娇儿跟典典在一起。二俞见邵公子对典典淡淡的,以为不过如此,暗暗称心。

  男女分设内外席,娇儿、典典同俞家姐妹坐一桌,典典的三个叔姊妹另坐一桌。今日娇儿头戴赤金镶明珠七尾正凤,两侧簪点翠嵌宝花卉三层三股长流苏步摇,并蒂蔷薇绢花,一身蓝地八宝龟纹织锦面貂皮对襟长袄,五彩斑斓中错入丰富的织金花纹,映着烛光遍身辉煌。随行的朱阁绮户两个丫鬟也穿锦配绣,簪玉戴金,直把俞家姐妹看的自惭形秽。二俞心知样貌不及娇儿百中之一,衣着怕是给她做丫鬟都不配,越发连话都不敢主动说。

  娇儿也细细看了俞家姐妹,这二人模样倒算俊俏,姐姐长的面目分明,长挑身形,妹妹只是肤色稍暗,与姐姐模样颇像,二人戴着金花钗,翠玉镯,衣装精心打扮过,只是遍京城都是这种样式,神采气质太普通,通俗姿色,过目不过心。

  外席演着大班戏《定天山》,薛仁贵武艺高强,声威服人,弋阳腔高调连绵,热闹非常。

  内席处演着婉约清丽的昆山腔小戏,女眷们一起互敬欢聊,闲适惬意。俞蒋氏借机同武夫人吃了两杯酒,观武夫人待人谦和,觉得其不是在意门第之人,又见武夫人言语周全,使人如沐春风,亦觉得武夫人虽地位尊贵,其实也只是普通妇人,不懂架子,更与武夫人攀谈起来。

  武夫人本想与蒋夫人说说关于今年过节各家亲戚的人情往来事,看俞蒋氏在一旁,最后没说,只与孔老夫人拉拉家常。

  娇儿出门前记得母亲的叮嘱,所以对俞家姐妹十分客气,对典典说的事装作点滴不知,让二俞觉得娇儿容易拉拢,话不多时,二俞渐渐活泼起来,对娇儿更以妹妹呼之,倒比典典还热情。

  典典多听少说,看出娇儿应付表姐妹有些腻,一时换戏,传了汤来,典典忙盛汤让娇儿喝。俞大姑娘见典典这么讨好,就看着打趣:“表妹还没嫁进国公府,就这么讨好小姑子,生怕人家瞧不上了你不成?”

  典典顿时怒了,转瞬便忍了下来,干干笑了笑,并不搭理。

  娇儿忙道:“怎么会呢!我家人都最喜欢典典了,我哥哥说过就是拿十个天仙换典典,他也是不愿意的。”

  俞大姑娘又对娇儿说:“妹妹可真是个老实人,谁得了你这样的小姑子,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好在我表妹知道疼你,不然我都看不过。”

  娇儿又说:“我跟典典是真心好,如今是好姐妹,将来是一家人,典典能做我嫂子也是我的福气。”

  二俞一起惊叹娇儿说话真好听。娇儿赶紧用了些汤。典典十分看不过这俩没眼力见的,便让戏班再唱一出《中山狼》。

  二俞听话头相当灵光,也是拿定了典典脾性好,俞二姑娘立刻道:“过年的听这什么?客人在这儿,不让客人先点戏,典典真不懂规矩。”

  不等典典开口,娇儿立刻道:“这出戏是我喜欢的,早说了想听听,如果姐姐不喜欢,待唱完了这一出,下一出让姐姐点你们喜欢的。”

  俞二姑娘听娇儿满口姐姐,心里暗喜,又见娇儿态度不让,心有戚戚,便不敢再说。

  一日戏酒欢宴乐完,国公一家依礼告辞,孔老夫人听了娇儿的报信,便亲自送武夫人出门,又让典典送送娇儿。

  二俞这日是守着典娇寸步不离,生怕二人之间有什么悄悄话不能知道,忙都围着送娇儿。朱阁绮户虽看不惯主子被缠得烦,却不敢对人家客人造次,只能紧紧跟随。

  蒋夫人虽瞧见一堆姑娘前后挤一团不好,但要送武夫人,又有俞蒋氏缠着姐妹情深,便没把孩子的事放在心上。

  弘毅等典典和妹妹一起出来,准备过去和典典说几句话。二俞一见邵公子过来,连忙插上前给邵公子问好。弘毅愣了一下,让二位姑娘不用客气。二俞见邵公子这般温和柔情,都看入了迷,不知说什么好,更是一步不肯离了眼前。

  弘毅前盼后等,又托妹妹带话接人出来,好不容易掐着机会,不料搭上这么没眼力见的二人,心觉十分没趣。抬头看看典娇,二人皆是一脸无奈,娇儿满脸表示自己尽力了。

  最后弘毅和典典什么话都没说成,准备的东西也没送出手,原地磨几步,只接了妹妹回去。

  因俞家姐妹搅局,难得过年的机会,典典和弘毅兄妹都没说上句话,此事已经引得赵大人对姨妹一家的相当不满。

  “典典这门亲事再无可挑剔,若是让俞家日日这么缠着闹着,典典天天把脸拉着,就算邵国公夫妇宽厚,也难保没有外人挖墙脚。这些日的事你也看见了,典典的婚事终是我们赵家的人情根基,你自己的媳妇和亲闺女,你好自为之吧!”回想起母亲私下特意嘱咐的话,赵大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二俞因前日一见,被国公一家的风采吸引,都下定决心势必嫁给邵弘毅,此后两日,二人天天跟影子一样缠着典典,时不时到典典屋里瞧瞧坐坐。

  典典平常话不多,偶尔悄声吩咐丫鬟一些身上隐秘之事,二俞若是瞧见了,都好奇凑近问是什么。

  这日蒋夫人因账算不过来,就叫典典来自己房间帮忙,典典是听话去了,可是全程对母亲一分笑脸都没有。蒋夫人正因丈夫说典典最近天天垮下脸不好,就借机教训了典典几句。

  典典自小受教于祖母,知做人要一诺千金,偏偏娘亲是个喜欢说的好听,却想食言就随便食言,从不把承诺信誉当重要,还经常以她异想天开的事给父亲添累赘,加上自小分开不在一处,所以典典对母亲的感情本就淡薄,凡遇事总以祖母为先,此时蒋夫人口中又在数落:“现在新正月时节,你一个小姑娘脸上要欢欢喜喜的,天天垮着个脸,我看见都觉得晦气,让人怎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像你叔家那几个姊妹,她们不管娘说什么都听,天天跟着娘后面转,知道心疼讨好娘,你倒真是个千金,针线大的忙也不帮我,我算账你在旁边帮我看看,递递戥子、算盘也是好的,我不叫你,你就不知道过来,天天在屋里藏着,谁都不见,你还没嫁进国公府,就先金贵起来,我管你管的少,是把你纵坏了,果然爱子就是害子,爱子就是杀子,你模样生的再好,可这脸一垮,比家里你那些姊妹哪个都难看……”

  典典忍无可忍,直接回嘴:“也好你喜欢哥哥,不喜欢我,总是瞧我哪里都不顺眼,这样好了,您害也害不到我,杀也杀不到我,我只要离您远点,您见不着晦气,我也就天下太平了。”说完站起来就走。

  蒋夫人知道典典像她老子犟得很,但是做娘的哪里受得了女儿的气,立刻爆了,站起来一把扯过女儿,指着鼻子就骂:“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讨债鬼,这一个年过的,家里哪个不把你像祖宗一样供着,我是你娘,不是你使唤佣人,你连我都敢咒,就你这副德性,嫁给邵家也是害了人家,我看你干脆在家好好待着,别坏邵家香火,到时候把你娘还贴给人骂。”

  典典听的眼泪打转,半天不说话就是怕眼泪下来,最后不忍了,平静的说:“您要是怕我害了您金龟婿一家,也好办,我不嫁还不行嘛,那样谁也不会骂您了。”典典当然希望得到幸福,可今日就为图口气,硬要说几句狠话。

  蒋夫人确实哽了一下,可是这个女儿自幼会体贴,会周全,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只要过后几句话一哄,总是知道心疼孝顺的,也是拿定了典典每次都服软认错,硬要压倒女儿,接着骂:“你不嫁人,叫你爹娘来养你一生?你是打算叫我们来养你一辈子是吧?”

  典典当即怼:“您放心,我嫁不出去,就是削了头发当姑子,也绝不敢让您养着。”

  蒋夫人说不过,就直接上前打典典的嘴,还在典典腿上踢了两脚,亲生女儿,也没舍得出重手。

  典典出来时流着眼泪低着头,默默回屋里了。到屋里拿冷毛巾敷了会儿眼睛鼻子,对镜整整妆容,接着做针线。过不多久,待二俞又进来串门时,典典浮出个笑脸,二俞丝毫没看出典典刚刚受过委屈。

  晚上吃饭时,典典面对祖父母和父亲都是笑盈盈的。蒋夫人见女儿没事,也就放心了,就为闺女夹菜,一边说:“你呀,就是被管的少了,哪天把你嫁出去了,等你被你婆婆管过来,你就知道娘对你有多好了。”

  典典想到武夫人的大方得体,又听母亲说的不堪,心情瞬间低落下去,不过看看慈祥的祖母,又看看祖父和爹爹,心想在人前决不能垮,马上又把心情转了过来,好好吃过晚饭,笑着回去了。蒋夫人见典典气性过的快,不管遇到什么事,说说哄哄就好了,也就不放在心上。

  赵大人正因老婆跟那个不怀好意的姨妹子来往太近不自在,今日得知二儿子出门跟几个诗友乐了大半天不归家,想起儿子秋闱没考上,年倒过的愉快,现在年都过完了还不知道用功,晚饭前又听说老婆动手打了典典,几件事凑一处,这会子听老婆这么说,正憋一肚子火,顾及场合就忍了下来。待吃过晚饭回到屋里后,赵大人直接唤妻子来身边,二人坐着说道:“我听说你答应姨妹,要为你俩个外甥女寻婆家,既然承诺了,你就安心为人家办好,别到时候没着落,打典典的主意。”

  蒋夫人笑道:“我外甥女还能比我女儿亲?女儿的婚事都没忙完,外甥女有她娘操心,你也看到我最近忙得很,可愁不了那么多。”

  赵大人当即严肃道:“你既愁不了那么多,当初何必应下来?你既应下来若又办不到,预备怎么个收场?”

  蒋夫人忙道:“我答应这事儿也是一番好意呀,姻缘是天注定,若是天意不许,这谁也怪不了我。”

  屋里气氛已经改了,赵大人继续忍耐道:“你既然答应了姨妹,若办不成就推给天意,那你答应之前怎么不想想天意?你答应的事办不成,人家不怪你,怎么就要怪到老天头上?”

  蒋夫人继续坚持自己的一套说辞道:“当时说起来也只是随口答应的,我又不能担保怎么样,天下答了应办不成的事多着呢!样样都追究起来,谁还算得完呢!”

  赵大人冷冷道:“你别跟我扯远了,天下办不成的事,有天下人去管,我只问你答应这事怎么样?你那俩个外甥女现在天天烦着我女儿,你夸口惹进门的是非,若是善不了后,难不成准备叫典典把夫婿让出来,给你圆过脸去。”

  蒋夫人见丈夫这般咄咄逼人,知道糊弄不得,便换了语气哄道:“哎呀!你操心那么多作什么?若真寻不了她合意的,她不满意,到时候是她的事,我只要帮她瞧过,给她尽心了就行,我又没说我担着她一家,怎么还要把我女婿让给她?”

  赵大人觉得每次跟老婆说话,就跟在烂泥地里走路一样,若是平日里早就事情一推,不想不烦,进屋睡了,可这些日子俞家人分明在算计女儿,老婆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吼道:“你红口白牙答应的事,办不成就怪老天,怪人家不满意,怪天下这样的事多得很,你怎么就不怪怪你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寻常以往我就算了,可是这事已经牵扯到典典的终身,人家盯上你女婿了,你还当跟你以往一样,吹出去的牛收不回来,再让家里吃亏帮你圆?这样的事你都干过多少回了?”

  蒋夫人坐着道:“我怎么就吹牛了?我说了,谁叫她信呢!她不信不就没事儿了嘛!我又没说我一定办的成,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赵大人怒吼道:“你办不成在外乱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丢了我们赵家的信义,若你只是姓蒋,我若不是顾及赵家门楣,鬼才愿意管你。”

  蒋夫人见丈夫说来说去还是关心赵家信誉,只要拿一套惯了的说辞对付就行,就准备叫他早点收口,站起来理直气壮说:“说白了你还不是为了你们赵家么,你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总想着你们赵家,你既是为你们赵家的信义着想,就别动不动算我头上,我又没叫你们赵家为我怎样……”

  今时不同往日,赵大人再也端不住斯文,直接上去给了老婆两个大嘴巴子,把蒋夫人扇栽回榻上,打完后甩了狠话:“你记住了,你嫁给我,就是我们赵家的人,别动不动说你们赵家。这些年你在家说话不守信,儿女也都敷衍你,慢慢远着你,我懒得计较。可你在外也胡说大话惯了,仗着我在意家族颜面,次次都出力为你圆场,你就把这些当成你的本事,非但不知感恩,不知给家里惹了麻烦,不知羞耻,我今日明白告诉你,我维护赵家颜面不是只有为你周全这一条,就算我人前周全了,人后我也能跟你算一算,别仗着我不会把你怎样,就拿我赵家家法不当一回事。”说完直接开门出去,自去书房安寝,留蒋夫人屋里哭的厉害。

  蒋家祖上虽远不及赵家显赫,却出了多位医药行商大家,入仕的御医不止三四位,纵横南北的大药商更有五六房,家中富贵绝非普通人能想象。蒋夫人是蒋家长支唯一的嫡女,虽不继承家族衣钵,却坐拥十万贯嫁资,年轻时更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能写会算,才貌双绝,当年慕名求娶的高官显贵不计其数,所以即便是高嫁入权臣家族,也深受赵家上下尊重。只是蒋夫人娘家本房仅有一位庶弟,人力衰微,一直是蒋夫人的心病,所以这些年蒋夫人时常显摆利用赵氏家族的力量承诺帮人办事,籍此拉拢人缘,补偿心理缺口,倘若遇到来自蒋家老家的亲戚,没事都要生出两桩事来,生怕人不信其能耐。赵大人顾惜夫妻恩爱一场,多次让步,便纵的蒋夫人越发理所当然,只是这么几来几去,几个孩子便不能理解母亲,只要一听父母拌嘴,集体站队父亲。

  蒋夫人这些年对儿女十分慷慨,用心经营积余的银子都贴补给子女花,即便不在几个孩子身边,手上也操忙着一家人的四季穿衣,苦劳着实不小,只是总被丈夫孩子这么一致针对,免不了心生怨怼,时常寻机吵闹,惹来婆婆多次出手打压。

  近期的事蒋夫人也知道理亏,可是就丢不开面子,定要挺着争了这口气,全不顾已经惹得全家反感,才惹出了今晚这场夫妻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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