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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俘

夙世结 陈默1008 7178 2024-07-11 19:49

  小个子吃了一惊,也不再追他,当下把厉敏抓了,五花大绑的放在马上,就回营去了。

  厉敏在马上被捆的难受,道:“你怕我跑?”

  小个子不搭茬。

  “你怕我施法?”

  小个子不搭茬。

  “我好难受啊,我要‘晕马’了。”

  小个子还是不搭茬。

  厉敏想估计她是不会放开我了,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又跑不了,干嘛捆着我?”

  小个子还是不搭茬,一路捆着厉敏就往金人的营地去了。

  到了金营,厉敏被一帮五大三粗的兵士架下来,拖拖拽拽的到了大帐前。有人进去通报了一声,厉敏便被拖着进去了。

  帐中坐着的是个胡子浓密,霸气外露的男人,身穿大红织锦绣花袍,外罩黄金嵌就龙鳞甲,面容清瘦,五官立体,沉稳如一尊神塑的雕像。

  这个人,就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大金开国名臣,时任右副元帅的金国第一名将,完颜宗弼(金兀术)。

  建立金国的女真人,崛起于中国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前身是臣服于辽国的黑水靺鞨。完颜部的祖先完颜乌古乃(后被追封为金景祖)诞生之前,女真人甚至没有明确的纪年。完颜乌古乃死后,他的二子完颜劾里钵(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之父,后被追封为金世祖)、四子完颜颇剌淑(后被追封为金肃宗)、五子完颜盈歌(后被追封为金穆宗)先后即位,确立了完颜部在女真社会中一部独大的绝对地位。完颜盈歌死后,完颜劾里钵的长子完颜乌雅束(后被追封为金康宗)、次子完颜阿骨打(金太祖)、四子完颜吴乞买(金太宗)又先后即位,建立起了强大的金帝国。

  北宋徽宗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完颜阿骨打在会宁称帝,是为金太祖。他与国相完颜撒改(金景祖完颜乌古乃长子完颜劾者之子)共同执政,敲响了大辽帝国的丧钟。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3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去世,他的弟弟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即位,于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灭亡辽国,同年揭开了伐宋的序幕,而金国内部争夺最高统治权的政治斗争,也伴随着女真民族的逐渐发展和开化而愈演愈烈。

  由于金国同时采用兄终弟及和父死子继两种继承方式,又处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度的特殊时期,统治阶层主要有3股政治势力:以国相完颜撒改之子宗翰及其亲信完颜希尹(完颜希尹出身“异姓完颜”,虽然姓“完颜”但不属于皇族)为代表国相势力;以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诸子(如长子宗干,次子宗望,三子宗辅,四子宗弼……)为代表的太祖势力;以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及其诸子(如长子宗磐……)为代表的太宗势力。

  除此之外,以战功崛起的金穆宗完颜盈歌之子完颜昌等人的势力也很强大,他们虽然无权直接参与争夺皇位,却可以影响金国的前进方向。

  金国建立之初,女真贵族的政治地位与军事地位成正比,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死后(公元1123年),金太宗完颜吴乞买设立都元帅府(公元1124年),总管全国军事,而出任都元帅的,即是金太宗选立的谙班勃极烈(类似于接班人),五弟完颜斜也。

  与此同时,女真贵族的政治势力又与战功成正比,在金国立国之初,国相撒改之子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凭借其赫赫的战功权倾朝野,连金太宗完颜吴乞买都曾因为挪用军费挨过他的板子,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被大臣打屁股的皇帝。

  金国伐宋时,左副元帅完颜宗翰率领的西路军因为纪律涣散烧杀抢掠遭到沿途臣民的坚决抵抗,屡屡滞后于右副元帅完颜宗望(金太祖次子)军容整肃秋毫无犯的东路军,导致太祖势力迅速崛起。

  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右副元帅完颜宗望病故(据传是因为击球游戏时出汗过多染患伤寒),他的三弟完颜宗辅继任右副元帅。宗辅性格仁厚,难以凭战功与强悍的完颜宗翰争长短,太祖势力一时陷于劣势。

  不久,金太祖四子完颜宗弼出任元帅右监军,凭借其势不可挡的锐气和雷厉风行的作派成为东路军的实际首领。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完颜宗弼孤军深入江南地区,“搜山检海抓赵构”,跨江河,越天险,破关隘,捣城池,搜山川,入大海,一路之上势如破竹,无坚不摧,无敌不克。时间之短,战线之长,地域之广,令人瞠目结舌。完颜宗弼的强势崛起使太祖势力再次抬头,并最终击败国相势力。由于金太祖的二子、三子、四子先后掌管东路军,东路军又称太子军,相应的,西路军又称国相军。

  至于太宗势力,则有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的亲自支持,与此同时,太宗诸子的战功也不可小觑。

  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谙班勃极烈完颜斜也死在了金太宗之前,几股政治势力剑拔弩张。

  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希望立自己的长子完颜宗磐为谙班勃极烈,遭到国相势力和太祖势力的激烈反对。完颜宗翰为了继续独揽朝纲,团结自己的亲信完颜希尹,联合太祖势力的代表完颜宗干、完颜宗辅等人于绍兴二年(公元1132年)拥立已死的金太祖嫡长子完颜宗峻年仅14虚岁的长子完颜亶为谙班勃极烈,这就是后来的金熙宗。同年(公元1132年),完颜宗翰迁都元帅,权势达到顶峰。

  随后,太祖四子完颜宗弼以战功强势崛起,支持太祖势力的代表大哥宗干、三哥宗辅,联合急于牵制国相势力的太宗势力代表太宗完颜吴乞买本人及其长子宗磐,以相位易兵权,逐步削减国相势力的权势。

  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底,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病重,正在前线率领金齐联军与镇守淮东的宋将韩世忠、驰援淮西的宋将岳飞交战的完颜宗弼紧急回朝,于次年(公元1135年)支持谙班勃极烈完颜亶即位,是为金熙宗。

  金熙宗完颜亶即位后,继续联合太祖势力代表宗干、宗弼及太宗势力代表宗磐,免去了完颜宗翰的都元帅职,使拜为太保的宗翰与太师宗磐、太傅宗干同领三省事,位在宗磐及宗干之下。金熙宗又以类似的手段削减宗翰心腹完颜希尹等人的兵权,逐步架空了国相势力。

  此时(公元1137年),朝中大臣以太师宗磐位为最高,他是太宗长子,性行跋扈,屡次与宗翰、宗干等人当面争执,甚至在朝堂之上拔出佩刀,威胁要杀死宗干。

  厉敏与完颜宗弼相见时的历史背景,大抵如此。

  这一年(公元1137年)年初,完颜宗弼升为右副元帅,封沈王。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起兵抗辽之时,完颜宗弼尚未成年。后来金辽战事频繁,宗弼目睹诸兄奋勇杀敌,深受感染,十几岁便随军出征。

  徽宗宣和二年(公元1122年),宗弼跟随二哥宗望率百骑追击辽朝末代皇帝天祚帝,宗弼矢尽,夺辽兵士枪击杀八人,生擒五人,少年勇锐,冠绝古今。

  徽宗宣和五年(公元1125年),宗弼随二哥宗望的东路军兵临汴梁城下,闻徽宗南逃,急选骁骑百名追之,未及。当时,宗翰的西路军围攻太原城受阻,为了争功拒绝配合东路军拦截从川陕赶往汴梁的勤王之师,宗望孤军深入,勒索了大量财宝土地后退军。

  次年(公元1126年),宗弼再次随宗望东路军南下,并再次先于宗翰的西路军抵达汴梁城下。宗望吸取第一次围攻汴梁的教训,听从宗弼的意见一边阻截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勤王部队,一边等待西路军。年底,宗翰的西路军抵达汴梁城下,与东路军合力于第二年(公元1127年)年灭亡了北宋。

  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宗弼“搜山检海”直扑南逃的赵构,直把赵构追的逃入大海,又入海追击300里才因不习水战而作罢。

  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宗弼声称“搜山检海”已毕,一改几次南下时军纪整肃秋毫无犯的作风,为了泄愤烧杀抢掠。因为所抢财物过多,宗弼乘船北返,在镇江遭遇韩世忠大船阻截,性命几休。“黄天荡大捷”使宗弼逐渐意识到金国的实力还不足以灭亡富庶的南宋,开始由主战派转为主和派。

  同年(公元1130年)秋,宗弼拒绝再次南渡长江追击赵构,配合金国拓疆川陕的战略目标,随三哥宗辅转战陕西。是时,南宋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以熙和路经略使刘锡为都统制,率泾原路经略使刘锜、秦凤路经略使孙渥,环庆路经略使赵哲及泾原路统制吴玠5路大军,率数倍于金军的步、骑兵18万人(号40万)进抵富平,以一片芦苇丛生的沼泽为屏障扎营,与相距80里的金军营垒对峙。

  完颜宗辅调整部署,以完颜宗弼为左翼督统、完颜娄室为右翼督统迎击,与宋军爆发了“富平会战”。

  9月24日,宋将刘锡先遣千余人向金军发起试探性攻击,金军右翼督统完颜娄室据险设伏,前后夹击,将其斩俘殆尽。

  中午,金军以骁将完颜折合率3000精骑,用土囊在苇泽中垫出一条通路,越淖而进,突袭宋军外围乡民小寨。乡民逃入宋营,引起诸军惊乱。完颜宗辅乘势率左翼宗弼军和右翼娄室军向宋军发起进攻。

  宋军仓促迎战,失去统一指挥,5路军马各自为战。刘锡之弟刘锜首先率泾原路宋军扑向完颜宗弼左翼军,并对其展开了猛烈的围攻,金将赤盏晖全军覆没、大将韩常被射伤一目,宗弼军被重重包围,仍死战不退,宗弼军不可思议的彪悍勇武牵制了宋军的主力,为金军扭转战局赢得了时间。

  完颜娄室见势危急,不顾重疾在身,奋不顾身的率右翼军猛扑宋军薄弱的环庆路赵哲军。娄室身先士卒,部将蒲察胡盏、夹谷吾里补摧锋陷阵,拚力厮杀,终于使军势复振。由于诸路宋军互不应援,赵哲孤军不敌,临阵擅离,部众争相逃遁。

  黄昏,金军并力猛攻,宋军大溃,退往邡州,所带辎重大都遗弃,南宋尽失陕西五路大部分地区。

  次年(公元1131年)宗弼集合数万金军进入陕西,从凤翔经陈仓道攻入四川,向和尚原发起进攻,与“富平之战”中战败的宋将吴玠、吴瞵兄弟展开了“和尚原之战”。

  陈仓道位于秦岭和陇山的交汇处,是关中通往巴蜀的主干道,也是历史上著名的战略要道,陈仓道中有大散岭,大散岭上就是大散关。大散关地势险峻,是陈仓道上的第一关,也是通往川陕的重要门户。和尚原位于大散关前,和尚原和大散关形成犄角之势,构成有机的防御整体,易守难攻。

  宗弼命令金军在陕西的宝鸡县建造浮桥,然后渡过渭水,夺取凤翔,向和尚原推进。十月十日,金军到达和尚原,向宋军发起了猛烈地进攻。吴玠发挥和尚原的地理优势,据守险要,以逸待劳。他挑选精锐的弓箭手据高临下,射击进攻的金军,以强弓劲弩压住金军的进攻,避免跟金军短兵相接。

  宋军箭如雨下,金军攻了三天,损失惨重,锐气受挫,宗弼被迫退军。吴玠乘金军疲惫,半夜偷金,金军大溃,统帅宗弼身中两箭,割须弃袍,仅以身免。宋军乘胜夺回了秦州。

  宗弼遭到金廷斥责,调回燕山养伤,金国继续以撒离喝为陕西经略使,负责全陕的军事。

  和尚原之战是金军征伐中原后的第一次失败,也是宗弼军事生涯中最惨痛的一页,它一扫富平之战的阴霾,极大地鼓舞了宋军。吴玠当年39岁,是第一位大败金军的南宋将领。

  绍兴二年(公元1132年),撒离喝吸取宗弼的教训,放弃强攻和尚原,分兵牵制陕西西部的宋军主力,采取迂回战术,从东面趁兵力空虚攻占金州,随后直趋饶风关,乘胜夺取洋州、攻入兴元府。由于粮草不济,撒离喝在兴元府逗留一个多月后从褒斜谷率军回凤翔,宋军随后尾追收复失地,川陕的战争局势再次稳定。

  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宗弼再度兵临川陕,攻打和尚原。金军在丛林草莽的掩护下偷偷绕到宋军背后登上和尚原旁边的高山,居高临下攻打和尚原。和尚原缺乏军粮,又面临金军居高临下的强攻,无法坚持,吴瞵拔寨撤退,奔投仙人关。

  宗弼乘势攻陷大散关后快马加鞭向南推进,占据仙人旁边的高地建造壁垒,沿着东岭居高临下攻打宋军。

  金军屡挫宋军,吴玠步履维艰,宗弼欣赏吴玠的坚忍不拔,想劝吴玠投降。吴玠以“已事赵氏,不敢有二心”拒绝。吴玠、吴瞵兄弟的死战再次迫使宗弼退军,金军退守凤翔后,宋军再次尾追收复了大量失地。

  巴山蜀水的险要地势使金军粮草供应困难,不能持久作战,这种拉锯式的相互进退直到100年后蒙古军入蜀才结束。

  绍兴四年(公元1134年),宗弼返回中原战场,极不情愿的率领金齐联军南下攻宋,由于士气低落,联军前锋被镇守淮东的韩世忠击败,围攻庐州的部队也被驰援淮西的岳飞击退,加上太宗病重金国后院失火,宗弼只得退军。

  之后,国相势力逐渐失势,倚靠宗翰登上伪齐皇位的刘豫失去了靠山,难以说服金军再次联合攻宋,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形势:宗弼表面上提兵要做伪齐军队的后援,实际上却只是摆摆样子,按兵不动。

  宗弼之所以拒绝援助伪齐,除了他本人从主战到主和的转变,还有庞杂的政治背景:

  建炎二年(公元1128年)金太宗为了追捕南逃的高宗赵构,彻底灭亡宋朝,诏令金军分几路伐宋,准备灭宋后再“立籓辅如张邦昌者”。南伐的几路将帅以“藩王”为钓饵诱,一路势如破竹。

  宗弼“搜山检海抓赵构”(公元1129年)把南宋政权限制在江、淮以南,再次立藩逐渐提上日程。那时,主攻川陕的完颜娄室推荐折可求,主攻江淮的完颜宗弼许诺杜充,主攻河北、山东等地的完颜昌应承刘豫,但是真正有权拍板的,却是手握70%金军兵力的西路军左副元帅,完颜宗翰。

  宗翰认为折可求长期在陕西,只适合当陕西王,不适合治理河南,根本未予考虑。

  从政治上说,宗弼推荐的杜充极有优势,他在宗泽死后继任东京留守,在南宋位高权重。但是杜充待人接物狭隘苛刻的让人咬牙切齿,宗翰也把他淘汰了。

  刘豫祖上世代务农,至他才得以考中进士,入朝为官。靖康之难(公元1127年)后,刘豫几经辗转出任济南知府。不久完颜昌率一路金军攻打济南,刘豫忙不迭的就要投降。当时驻守济南的骁将关胜和济南百姓拒绝投降,刘豫就把关胜杀害,独自缒城出降。刘豫不遗余力的巴结贿赂取得了完颜昌的欢心,不久就做了金军立藩的候选人。

  宗翰的心腹大同府尹高庆裔见刘豫乖顺,就劝说宗翰顺应形势,率先倡议拥护刘豫,好夺立藩首功,于是,刘豫就在建炎四年(公元1130年)被金国册封为大齐皇帝,成了金国在河南、陕西诸地的傀儡。

  刘豫当了伪齐皇帝之后,丧心病狂的聚敛财物,甚至挖坟掘墓,使得伪齐境内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生不如死,搞的民怨沸腾举国骚然。为了巩固统治,他巴结贿赂强大的金国,对国内老百姓残酷镇压。为了配合主子灭亡南宋,他又几次兴兵南伐,不惜与故国旧主开战。

  刘豫的倒行逆施把河南、陕西诸地糟蹋的饿殍遍野几无人际,连金国人都对他恨之入骨。他对完颜宗翰的极力巴结又冷落了旧主的完颜昌,等宗翰失势,他已经朝不保夕:

  先是一心打压国相势力的太宗势力和太祖势力合力指责刘豫“进不能取,退不能守”,建议废掉刘豫。

  再是金国不仅拒绝出兵援助伪齐伐宋,还要追究刘豫败兵的责任。

  刘豫觉察到金廷废除伪齐的意图,就以立太子为由试探金廷的意图,金廷以刘豫之子刘麟伐宋未功为由拖延,刘麟鬼迷心窍,连年率军南伐,结果屡战屡败。

  等厉敏被俘到金营的时候,金国早已动了废掉伪齐的念头。

  厉敏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一尊完美的神像,她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民间传说里知名度最高的反派将领,大名鼎鼎的金国“狼主”——金兀术。

  完颜宗弼与厉敏对视了许久,道:“你不怕我?”

  “我怕你是鬼啊!”

  “你是谁?”

  “你又是谁?”

  “完颜宗弼。”

  厉敏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兀术是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混世魔王,没想到这么……

  “哦,你就是那个被韩世忠阻截在黄天荡48天,差点丢了小命的兀术?听说后来你在四川被吴玠打败,吓得屁滚尿流啊?”

  宗弼面无表情的盯着厉敏道:“你想求速死?”

  他的眼光如此犀利如此强势,又如此让人难以抗拒。

  早死早超生,跟你们这帮变态废什么话!厉敏下定决心,也顾不上怕,道:“你敢杀我吗?”

  宗弼并不理睬。

  “敢杀就快点杀,不敢杀就放了我!”

  宗弼让人把一封密信递给厉敏,不动声色的道:“这封信,你认得吗?”

  厉敏打开一看,果然是汉语拼音。

  “这么说来,没白抓你。”宗弼盯着厉敏道,“你想从文的开始,还是从武的开始?”

  厉敏被他逼人的目光耀的汗流浃背,道:“这……对我不公平。”

  “你知道就好。”

  宗弼走下座位,捏着厉敏的下巴道:“你很美,也很弱,不要为了一封信,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厉敏怕的发抖,宗弼继续道:“想想看,事情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不用受苦,念给我听,平安无事;第二种:你受尽折磨,念给我听,生死名节由我。”

  宗弼见厉敏面露惧色,又凑到她耳边道:“这军营里,可好久没有女人了……”

  厉敏看着密信,只觉得一阵眼花,这写的是什么呢?“兀术挂帅,与齐有隙。”

  宗弼道:“很好,你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厉敏心里难过:江淼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搞出来的通信方式,因为我的几句话就白费了。

  “我,不想。”厉敏难过的道。

  宗弼道:“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厉敏被看管起来,虽然失去了人身自由,却也安心了很多,毕竟她还有用,不会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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