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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人

  天地悠悠苍天浩荡,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眼泪只能减缓你的悲伤只能暂时安抚情绪,却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哭完了重新站起来,理清思路解决问题才是真,当然作为一个还未拥有成年男性思想担当,夜里失禁噩梦惊,醒来还得哭着喊着找娘,求安抚求抱抱的小幼崽来说未免过于苛刻了些,只是孩子总是得从小抓起,任何伟大人物的幼年必然是历经坎坷磨难的,正所谓天降将降大任于肆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恶其体肤,空乏其身。类似于此等磨练意志的座右铭,雪翩然铭记于心刻记于骨。此乃人生精神,每日提出来念个千八百遍烂熟于心,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无娘的孩子像跟草。

  豆芽菜板的削弱小身子,一把抓起能绕着树丛跑几圈不带费劲。小娃娃,雪翩然的手郑重得搭在了小娃娃的肩膀上,不管他听不听得懂,“你想不想跟哥哥一起离开呢?”雪翩然觉着自己诚意十足,而且小娃娃看上去对他十分信任,得到的答案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愿意的,却不想,孩子拒绝了雪翩然的好意,终究是雪翩然低估了血缘血浓于水四字,他得重新认识了,雪翩然摇头拒绝频率能掀起一阵微风,

  雪翩然蹙了蹙眉,觉得很没有面子,却又很疑惑。按理说不应该啊!若是换做雪翩然有那么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哥,肯带领自己脱离无边苦海。都上赶着来不及呢!为什么?雪翩然的头低地更低,小心询问原因,好做改进。孩子想了想,“因为爹爹爱我,我离不开爹爹,如果爹爹离开我,他的心肝会很痛,爹爹的心肝痛就会死。”他字句情深意切,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个惜美人的爹,居然能够生育出如此懂事的儿子,

  真是祖宗八代修的福气,遗传于他娘,祖上冒青烟,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过早懂事的,而应该是调皮捣蛋,惹得爹娘上房揭瓦的年纪,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时候,他们平静下来,就拥做在街巷小石墩上,青苔正盛,雪翩然一屁股就坐在了青苔藓面上,饱水苔藓滋出的水都让座下的衣衫给吸干了,雪翩然问那小娃娃摘过鸟蛋果吗?上过树吗?放过风筝,剪过丫鬟的头发吗?斗过薜荔虫吗?

  小娃娃小脸一糗黑童趣似乎在他脸上阅览不到,只有四书五经的“荼毒”书是好东西,黄金屋颜如玉藏匿其中也不假,但是如果没有拥抱过大自然,那么得多遗憾啊!小娃娃好奇的双目瞪出来,好学的双塞托着下巴,孜孜不倦汲取外来的知识,探索的世界似乎开了一个小口,那酸甜的鸟蛋果可甜可甜了,但是青色的略微酸口,忆梅延酸唾沫,紧随着大量的唾沫分泌出来了。

  而且外皮干净光滑,轻轻洗一洗就能够吃了,天色还早,雪翩然一时兴起,竟然有种冲动带着娃娃去冒险的冲动,列出选项中择取,上树太脏了、虫子太脏了、丫鬟头发上也太脏了只有摘鸟蛋果比较干净,罢了罢了舍命陪君子,周围也有鸟蛋果树,正好是开花结果的时节,要不要去摘鸟蛋果,小娃娃眼睛一亮。重新展颜欢笑,拍手附和道:好啊!……

  孩子在雪翩然短暂陪伴的一段时间,嘻嘻哈哈充斥着周围的空气,雪翩然想着若是他能将这份快乐存起来,待他日后遇上不如意的事时,回想起今日能够推他一把,缓解缓解他的苦闷,那也是好的,吃了一嘴的鸟蛋果,浆果汁液是天然的着色剂,染红了孩子略薄的嘴唇,他咧嘴笑的模样特别天真,然而笑着笑着,又像石沉大海一般沉入了深渊,他的满面笑容凝僵在脸上,

  那种表情就像是烧瓷烧到一半,烧火熄灭了,那般拧巴。他陷入了沉思,雪翩然还在想他在想什么,孩子转而抬头了脑袋,努力地昂扬天空,那时的夕阳还未落山,精灵小鹿眼,硬咪成了老鼠眼,雪翩然也顺着他的方向望去,除了云缀点着几层分明的云霞以外,再无其他。

  “哥哥,母亲是不是像那团红彤彤的云霞那般美丽呢?”孩子陡然发问。指着那团云霞,“云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然而正因为过分美好,所以才会转瞬即逝。阿嫲同我说过了,”阿嫲是岭南以西的人唤祖母的称呼,

  水、火、山、月亮、星星大自然似乎都可以形容伟大母亲的各类优秀品质,然而云霞,以此形容母亲听着总是带有一股淡淡的忧伤,雪翩然无法给予孩子母亲的怀抱,毕竟那是无法代替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

  今夜的月亮同以往的一般亮一般圆,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兴许是因为心境不同的原因吧!那悬挂在星罗棋布星空的月亮,今夜带有一丝忧愁,雪翩然扶靠在书案,袅袅兮的香息因为热量的烘托,显得更外香,质量更加上层,然而雪翩然既不想提笔就忘字,显然是记忆力不足,补脑的核桃、鱼他也没少吃,健忘应该是不存在滴。他冷静了一会儿,心神不定的原因,是因为思乡思娘亲,思娘亲雪翩然的脸拉成了苦瓜脸,他一个大小伙子,居然会想家,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他的那个娘之前同雪翩跹同仇敌忾,对战雪翩然。如果不是父亲家中老奴作证,

  他都一度怀疑自己是掉包的,外面的人,可见母亲的形象在雪翩然心目中的分量,就算他想念家中的大黑狗,弥散大黑气味的狗窝。他都不会惦记她,毕竟惦记的概率向来少。每每想起的就是那张碎碎念的嘴,想孙子想儿媳妇想到能逼雪翩然跳悬崖的状态,毕竟现在的他,是母亲一手推上的,然而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的事给予他的感触挺深的,尤其是渴望母亲的眼神,就像手望星辰,那般可望却永远都不可触及。

  今天他问雪翩然见过他阿娘没有的时候,雪翩然油然生起一丝愧疚,其实他同他娘亲应该是有一面之缘才对的,只是雪翩然那时没有回头,若是能够早知今日,当初雪翩然定然会将孩子娘亲的形象气质深刻地印刻在脑海,或者是集合画成一张画,不,而是好几张画。然后全部送给孩子,雪翩然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组织描写母亲的语言,想以书信的方式,呈现出来,然而手腕沾纸缘,却又止笔,那些话未免太过于肉麻,毕竟好几百年都未书信一封回家,

  此刻陌生也是真实的,仿佛隔了一个父亲那般遥远,那字字如重锤,颤地雪翩然手不住发抖,犹豫又纠结。那种窘迫出字率之低,最后雪翩然依旧放弃了,不过诱导他放弃的不是低到发指的出字率,而是毛臭豆腐,毫州出名扬天下的徽墨不假。美食也不假,基础在于臭豆腐,毛臭豆腐也顺势被雪翩然所接受,毛臭豆腐是改良过的臭豆腐,亳州所在的郡产毛豆腐,或烤,皆宜食用。卫板作为雪翩然的贴身小跟班,有一招显山不露水的技能,那就是一流的厨艺,就地取材,进行改良加工。

  反正都是豆腐,蒜蓉酱、臭臭的简直绝了,卫板捂着鼻子一脸生无可恋地烤,涮酱,而雪翩然一连吃了好几块,呼啦烫嘴,奈何也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吃乃人生一大幸事,吃着烤臭豆腐,雪翩然贪心不足想着若是再来几个毛鸡蛋就更佳了,出于美食的原因,每一次卫板为他烹调美食,弄小摊食的时候,雪翩然总是觉得烟熏火燎中的卫板格外得潇洒迷人,雪翩然正吃着起劲,

  悉心安插闩好的门,被撞开了,那砰的一声,引起声响足够震惊,也足够意外,吓得雪翩然手里的毛臭豆腐没接住。见来者是毛毛慥慥的卫板,雪翩然必须得维护好自己的形象,卫板不得不替雪翩然担当起一切,毛臭豆腐是卫板吃的,总而言之就是撇清雪翩然同毛臭豆腐的嫌疑了,为了阻挡“毒气弹”卫板面上裹了几层过滤布好几圈,整个束裹宛若蝉蛹。个子又高大,

  简直就是一只巨型蝉蛹,灰蒙往后退了几步,脖子缩了一圈,像鳖遇到天敌,下意识地缩回壳里。明显有所畏惧,但是他出于骨子里的血性勇敢,还是刷的亮出了刀,保护雪翩然在前。“一边回头一边道:公子你先出去,我来同他决斗。”雪翩然别开了灰蒙的脑袋,“老眼昏花了,你看一看他究竟是谁。”雪翩然指着卫板,拉着灰蒙命他瞪大眼珠子判断,谁说眼珠子大的人,就一定看的透,

  灰蒙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一双大眼珠子,白瞎长在他身上了,灰蒙蒙眼的灰可算是擦干净了,误会也终于解开了,原来是一场误会。刀也收起来了,雪翩然还想重声进屋敲门的事宜,却看到灰蒙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就放弃了,说了也白说,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有事吗?”雪翩然只想听他快速机械报告一番,然后赶快赶他走,这豆腐吃得他烧心。想休息一会儿了,雪翩然特意坐到案桌书案前,陨墨提笔,准备心思慢散听他“唠叨”一番,昨日的婚船行驶到了半途将要上岸炸了,雪翩然抓痒的手停顿了一会儿,眼皮往上翻了一翻,不以为然,反正天灾人祸都是常有的事,兴许是那刺史平日里作恶多端,江湖义士看不过眼,所以特意在他大婚当日搅弄上一局也未尝可知,也算是给他一个颜色看一看,起警示作用的,卫板倒不关心船祸,只是急迫问那新妇安全与否,毕竟人才大过一切,记忆力极差的灰蒙挠了挠耳朵,

  眼睛突兀泵散出亮光道:那新妇没有被炸伤,她的水性好,也命大。那一船的人几乎丧生了,唯独她一人独自游泳游到了对岸,那新妇近看更加出色,简直想朵出水芙蓉花一般,不过那刺史大人因为婚船炸毁的事情,认为那姑娘不吉利,所以当场写下了休书,将那姑娘休了,多么水灵的姑娘,方正我是不相信所谓祸星灾星的,亏得那刺史还是读过书的读书人,四书五经都读到了后脑勺去了,竟然比我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来得可笑,那刺史真的不是个东西,人模狗样的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听说他的发妻是让他给气死的,根本就不是难产而死的,

  灰蒙蒙一开话匣子,就嘚吧嘚吧不停地说,时而情绪高亢手舞足蹈。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他重复最多的一句话,灰蒙心生同情却又无能为力,前期灰蒙倾吐的尽是消极,然而不知道哪根筋一开窍,激动地一拍掌,转了过来,转念一想又为那新妇感到无比庆幸,幸而那新妇未嫁,及时认清那负心人的真面目,若是今日不遭此一难,怎能认清那渣人。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乃那姑娘之幸也,落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此一想灰蒙心里畅舒了许多,嘈杂的世界总算是清净了,卫板打发灰蒙洗衣服去了,

  雪翩然继续摆弄对珠,是他愁眉不展舒缓焦虑的习惯,那对珠旋转速度之极,卫板未待雪翩然发言,先雪翩然一言,“那人曾几何时待我有恩,所以我想……”卫板口中的恩情的定义,是何人待雪翩然有恩那边是待他有恩,五年前雪翩然扮做女优,梨园唱戏,……后遇她,继而方得以脱险,未暴露身份,

  所以她也算是卫板的恩人,做奴才的得知道主子的心意,

  卫板诚意十足,雪翩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有一点,别让她误会有遐想的空间,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你懂得。也算是我彻底还了她的情了。”

  雪翩然眼神坚定,不容许任何麻烦事再缠上,拖泥带水藕断丝连,最为之痛恨,他允许卫板出手相助已然是极限了,雪翩然自与她在京中割席断义,已然同那女人断的一干二净,再见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卫板谢过雪翩然,转而预备离开。灰蒙嘚吧嘚吧好说,却是一张乌鸦嘴。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大多成真了,灵验的异常可怕。

  那新妇因为受到了抛弃,觉得没脸回家面见父母,故而选着轻生跳河,那河水湍急赫人,那姑娘心酸史一下翻起,情绪激动控制不住,生而无望,竟然一赌气跳进了河,噗嗤一声,好大的动静,人在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误的,死亡的可怕随着漫涨的嘲水,涌入新妇的鼻腔,蔓延开来。死亡代表了无限的黑暗,那是可怕的,那一刻求生欲夹杂幽闭的恐惧,一口水一口水的堵住了你的呼吸,一声救命一口水,手拼命地乱抓,闹袋几乎是一片空白,全身都在发热,

  因为缺乏空气继而引发的身体痛苦,新妇张开双臂希望上天垂怜,能有一人搭把手,或者是,她已经害怕至极点,全然忘记了自己会游泳,然后她慢慢的乏力,四肢渐渐冰冻,身体已然做出最大的努力发热,抵御一波波寒水,然而体力毕竟有限,她终究是无法同自然殊死搏斗的,死似乎一锤定音,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淹没过她的鼻腔,她猛然一惊,身子贤淑游走于柔水之间,她她是会游泳的,她是会游泳的。

  成功脱离危险的她,此时此刻的她无比感激雪翩然,若非当初雪翩然心狠,将她丢于湖泊之中,不得以学会游泳的话,

  夜深人静,她的小命早就掉了,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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