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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瑾瑜 袂幸 2396 2024-07-11 19:52

  你问我仇恨为什么这样容易滋生?因为人们往往记不住对自己好的人,一个人虽说对自己好了千百遍,可一旦他做出什么损害自己的事情来,那千百遍的好就都变成了有所图谋。

  你若是问我人心为什么这样邪恶,那不如还是问问你自己的内心,是不是曾经犯过这样的错,或者有过这样危险的想法。

  一个人被黑暗和仇恨折磨了太久之后就会变得麻木,会变得没有感情。鄢坠欢眼神灰暗,她知道自己的宫殿在哪里,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但命运作为这个时代最好的推手,早已替她做好了选择,所有人只需要按着轨道前进就好,不必再做挣扎。

  鄢坠欢知道今天会是这样一副下场,在大渊无所作为的时候就知道了,可她偏偏想尝试一下叛逆的滋味,想尝试一下违抗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后的命令会是怎样的场景。

  现在自己得到了回答,其实也不错的,终于不是那一副死人的模样,原来太后娘娘也会这样发怒。

  无妨,若时光阴暗,那就多些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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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如寂觉得今日的王府十分的冷清。

  这一路上来虽说也算举行了婚礼,可是终究盛大有余,精致不足。

  今日与父皇推心置腹谈论一番之后,父皇总算是愿意接受舒意,而这场婚礼也该继续的举办。自己求娶的时候已经破坏了规矩,如今回来建都,自然是要一切都细心操办的。

  舒意被王后娘娘接到了皇宫里头去,王妹把她给要去了公主府,好不容易弄有了几分生气的王府突然变得沉寂了下去。

  鄢如寂像往常的十几年一样躺在那宽阔无比的床上,忽然就感觉心里头空了一块似的,有些不安。

  就在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能够透过这严严实实的屋顶看见那无尽的黑夜,看见那璀璨的星空,看见皎洁无比的明月,还可以看见,那副柔和的面容。

  星光不眠,梦者入怀。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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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越,王宫。

  “王上今日倒是得空来了,要不是我这个母后亲自派人去喊,恐怕王上这辈子都不想来我这慈宁宫吧!”

  太后年纪与皇帝相仿的很,甚至比皇帝还小些,可偏偏就是凭借着自己母家原本强大的势力当上了太后,这些年来过的虽然空虚寂寞些,但也算是风光无限。

  “母后说笑了,寡人只是公务缠身。”

  若说一代君王有什么实在不愿意碰上的人或者事物,太后就要算头一个。外人都知道王上对于太后娘娘敬重的很,可不知两人私下里却越来越生疏。

  皇上和太后两人说话,自然是没有人在旁边呆着的,现在一个人气势凌人,一个人屏气凝神,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在叙旧。

  “鄢承宇,你真是个王八蛋!”

  “今日与你的好儿子商量了那么久,最终居然只是说延期举行成婚典礼,这不就是相当于把婚事给敲定了吗?你当哀家是傻的,瞧不出你那自私自利的心思?”

  语气中充满讥讽,丝毫没有显现出对于王权的敬畏。

  鄢承宇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发狂发怒,看着别人的情绪失控,而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丝毫不为所动。

  “你说话!你给哀家说话!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哀家就不该在十几年前那样信任你,男人都是一个鬼样子!!”

  话音刚落,太后顺手就拿起一个青花瓷茶杯,狠狠的丢到了鄢承宇的方向。鄢承宇并没有闪躲,狠狠的挨了一下,额头上立马变得青紫,脸上也终于有了怒意。

  “你疯够了没有?如寂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嫡长子,你还想要寡人怎么样?就为了那一个把柄,寡人这些年待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又何苦再苦苦相逼?”

  鄢承宇觉得头疼。

  皇帝当的久了,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初中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喝彩,实在是有些听不得不中听的话,有些看不得耿直的臣子,更接受不了有人一直用从前的错误来提醒威胁自己。

  人大抵都是这样的,不然为何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所有事情的真实面目都是那样的丑陋不堪,当有人把限量的外皮撕开来,将丑陋呈现在自己面前时,没人愿意接受。

  鄢承宇扬长而去,屏风后面逐渐走出一个人来,神色晦暗异常。

  “太后娘娘,莫要太伤心了。”

  男子面色阴沉的很,虽然年纪有些大了,可是愈发显得成熟稳重,也可看出年轻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及云,及云……”

  太后踉跄了几步,结结实实地倒在那人的怀里。

  “太后娘娘,下臣在。”巫及云在眼中充斥着真心实意的心疼,是面对心爱之人才会露出的眼神,像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又不肯放弃的无奈。

  太后娘娘转身就亲了上去,动作疯狂而又优雅,不停的在撩拨着男人的底线。

  巫及云神色一暗,轻车熟路就把太后娘娘给带到了床上,衣衫褪去,一夜云雨。

  有些人的决定,从一开始就错了,得到的也只能是错误的结果,错误的利用。

  有些人自诩聪明,有些人自诩深情,可最后不都是被那些装傻充愣的无情之人给击败在脚下,空余那一点毫无作用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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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嫂,我觉得今天的事情不简单。”

  已然是深夜了,鄢如斯的声音突然在房顶上响起,还真是让人有些害怕。

  舒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披上外衣,坐到桌子前头为自己倒了杯水。

  “什么事情?”

  “当然是今天父王和王兄谈话的事情啊!他们肯定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难道王嫂你就没有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的好奇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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