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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瑾瑜 袂幸 2399 2024-07-11 19:52

  “小意怎么了,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还生起气来了?”舒空流进来查看舒意准备的状态,却没想看见两个小姑娘在这里闹别扭,一下子有些无语。

  荆芥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这下舒空流也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清楚的写着不赞成三个字。

  “且不说你自己怎么想的,你家姑娘是你的主子,主子不同意的事情,哪里由的你一个奴才自己做主?若是舒意在异国他乡的有什么大病小灾,你不在身边,岂不是?少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舒空流当阁主当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一套治理下人的手段,主人和仆人之间的差别泾渭分明,到了舒意这里渐渐模糊起来,心里本就有些不舒服,现在看着这仆人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更觉得不妥。

  舒意不同意是出于担心,可是舒空流却将荆芥狠狠的给批了一顿,舒意心里又涌起一种愧疚的感觉。

  “阁主就别说了,荆芥,你自己说,为什么要留下来?”

  “你不是说鄢如寂和鄢坠欢身上还有可以研究的地方,你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不想继续深入探究了吗?”

  相比起威逼利诱,对荆芥来说,似乎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更加有诱惑力一些。

  可是令舒意没想到的是,荆芥脸上的纠结表情只是出现了一瞬间,随机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就这么走了,我心里真的安不下心来,医术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还请姑娘答应。”

  临走临走了,偏偏还出现了这种事情,舒意心里自然是舒服不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皱着眉头。

  不过舒空流在这里,自己也不好给荆芥甩脸子,免得老阁主一个生气,又拉人去责罚。舒空流的存在反而帮了个倒忙,舒意只能表现出答应。

  “罢了罢了,我又何曾为难过你们?想留下就留下吧,只是你要知道,一旦遇到什么困难,随时联系我。”

  荆芥破为感激的点了点头,走到了底下的门口,准备着送行。

  “你这丫头,就是心太软了些!你若是强硬一些,我也就放心些。”

  舒空流不好意思拂了新娘子的面子,笑着说她。

  舒意眯起眼睛笑了笑,真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孩子和父亲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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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嫁衣,十里红妆相送。

  马背上的男子是那样的夺目耀眼,引得街边上的人都纷纷侧目,作为少数民族有些深邃的眼眶,再加上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少年豪侠之气,的却足以让人沉溺。

  舒意从前真没想过成亲的事情,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突兀的地方,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一切都是天意注定,一切都是无可挑剔。

  新娘子的红盖头不算太厚,可以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舒意的视线,在出城之前这个红盖头都不能掀开的,舒意觉得有些碍事,但也不想坏了规矩。

  “姑娘的福气可真是好!且不说这苏大将军平冤得雪的事情在年后就会昭告天下,有了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姑娘日后定是享福的!”

  红娘说着喜庆话,一半是真心祝贺,一半是好言奉承,总归叫人得个开心。

  不过片刻之后,周遭的一切就突然安静下来,人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复存在,舒意知道,是她的良人来了。

  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年打马下身,连脚步都带着几分匆忙,像是生怕人跑了似的。

  “新郎官可不能坏了规矩!现在可不是掀盖头的时候,让这位老阁主把新姑娘背上轿子去!”

  红娘急急忙忙拦在鄢如寂身前,又招呼着舒空流把舒意给背上轿子去。

  鄢如寂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脸上那不太得体的表情,又恢复到以往的平静,对着舒空流礼貌的点了点头。

  马车绕着上京城转了好大一圈,真真是让百姓能饱了个眼福,也瞧见了这位姑娘究竟是有多么得宠,嫁妆聘礼简直拉满了整条街,叫人瞠目,弯弯绕绕走了好大一圈,直到傍晚时分才出了城门。

  绛衣和秦逾明就在城楼上面看着,进忽然生出几分不舍之意来。原本也不是什么交情深厚的人,只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的缘分,可这个姑娘实在让人记忆深刻,如果可以,还真希望能和她做好朋友。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你又念的哪门子酸诗?早就不是春天了,哪里还有什么杨花,笛子,长亭,要什么都没有,你这一点都不符合意境。”绛衣大大咧咧的,自然有些不能理解文人的情怀。

  秦逾明笑着赏了他一个脑炮:“你却和我说些什么叫意境来了?”

  这种分别的时候,君向潇湘,我向秦,确乎是再贴合不过的。

  “哼,我不懂,行了吧!也就你敢打本少侠的头,哦哦,对了,怎么没看见秦怀瑾!”

  绛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四处张望了许久,却也没有见着那个习惯穿黑衣的人,不觉有些奇怪。

  “那个榆木脑袋分明对小美人有点意思,人家小美人今天还给她送了一个簪子,他也好歹送一送,留个念想嘛,怎么今日还躲着不见呢?”

  说话之间,身边突然起了一阵冷风,这阵阵寒意让人不得忽视他的存在。

  “摄,摄政王,嘿嘿,你怎么来了?”绛衣在背后说坏话被抓包,正是心虚的不得了。

  好在秦怀瑾也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那越走越小的花轿,像一个目送着女儿出嫁的老人。

  呵,送她,怎么可能,不过是暂且将她借给南越,待事情安定后,自会迎她归来。

  这人不发一言的来了,又不发一言的走,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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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主近来感染了伤寒,不然还是叫车夫慢些赶路吧,总归是会比姑娘先到的。”白茶有些担心舒朗的病情,生怕她受不住马车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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