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只是一个引子,把原先的毒引出来而已,怪不得那个淑妃虽然与秦怀瑾喝的是同一壶酒,但是她却什么症状也没有。
这可真是好手段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不过这中间总感觉还是有什么阴谋,毕竟那个皇帝今天看着不怎么高兴,至少不像是计划成功了的表情。虽然秦怀瑾今天是在许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不过这哪抵得上皇上名誉的损失呢?
可这毒究竟又是谁下的呢?看着淑妃那个含情脉脉,用情至深的样子,总归不会是她吧?这背后最大的得益者又是谁呢?
算了,这些东西也不是她该管的,大渊皇室里面的斗争是越混乱越好,她乐见其成。
“只用调养一下就可以了,那要调养多久啊?”要是这个摄政王喝了一碗药立刻就醒了,那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赖在皇宫里面不走?
“姑娘想要让摄政王调养多久呢?”
伐漠听着这话越来越不对,赶紧打断了她们。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不像是来治病的,好像是专门来给我们主子找茬的一样?怎么还讨论起来要调养多久了,我们王爷是你们这些人能决定的吗?”
舒意看了伐漠一眼,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罐子来给他闻。
“伐漠你别着急,先闻闻看这个是什么?”舒意的声音难得这么温柔,像哄小孩子一样,伐漠鬼使神差的,竟然凑上鼻子去深吸了一口气。
“唉,不对,凭什么你要我闻我就闻啊,你是……”话还没说完,伐漠就倒了下去,亏的溪苏眼疾手快的把他接住了。
“溪苏你刚刚不是说外面有一些暗卫吗?把伐漠扛出去交给他们,就说伐漠侍卫尽心尽力照看摄政王,体力不支晕倒了,刚刚吸进去的迷药,够他休息个三五天的了。”
“荆芥你开药吧,最好让他在这多躺几天。把方子交给这的负责人之后,咱们就可以去看看住处了。”
舒意看着渐渐沉下去的太阳,忽然觉得有些感触。
陆司空府。
“父亲,今天宴会上的事情,您难道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淑妃是陆家出来的人,这回在国宴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与她脱不了干系,陆家自然也要周旋着,就算皇帝不提追查的事情,他们也该把其中的底细给查清楚以自证清白。
“扬波啊,今天你没有去看那样的场面,的确十分诡异,才喝了一口酒而已,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人就倒在了地上,叫人们怎么不心生怀疑呀?可是皇帝的亲卫当即就杀了一个人,分明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咱们陆家敢说些什么呢?”
陆扬波是陆司空的长子,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妾,在生产的时候就已经难产而死,不过从小虽然没有母亲保护,但司空府只有他一个男丁,所以众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得到的都是嫡子的培养,陆扬波也不负众望,第一次科举就中了进士,司空府里的人对他都十分尊敬。
陆司空看着面前这个令他骄傲的儿子,又想着今天发生了一些糟心事,手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重重的捶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这个淑妃确实是有些不懂事了,怎么把自己卷入到这样的环境之中?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会对扬波的仕途产生多大的影响吗?
现下皇上是看着他们陆家的面子,在自己的宫里面软禁着,日后若是皇上想整人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父也知道你和这个堂姐关系很好,也知道你和摄政王走的近。这回的事情恐怕就只有皇上和摄政王搞得清楚其中原委了,你这个堂姐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些日子还得看运气。”
“儿子明白了,等摄政王从皇宫出来之后,我自会去询问一番。不过若真如同父亲所说的那样,堂姐这回做的也太过分了些,怎么可以如此殿前失仪。”
“扬波你知道道理就好,为父先回去处理事务了。”
陆扬波行了礼送父亲出去,自己回到房中开始思索事情。
在秦怀瑾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被选进宫中给他当陪读,两人的感情在那时就已经十分坚固。这些年来,秦怀瑾筹划事情也多多少少都告诉了他一些。
他虽然算不上玲珑心思,但听长辈们讲了一些过往的事情,又结合这些年秦怀瑾所做的事,把他的目标也猜了个大概,现在心中也知道此事虽然令秦怀瑾受了些伤,但中毒之事很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
如果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父亲,那司空府很有可能就会成为秦怀瑾的敌人,毕竟他堂姐淑妃今天已经因为这件事而被软禁了,还为之后埋下了不小的祸患,钥匙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雷霆大怒。
现在他只有先瞒着,等怀瑾,出来了之后再与他共同商议如何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陆扬波远远的眺望着皇宫的方向,秦怀瑾,但愿一切都还在你的计划之中。宫外的事情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希望你没对自己下太狠的手,不然可有人要担心了。
“小六,准备一辆马车,今天长公主也没进宫,现在得到消息了怕是也慌乱的很,咱们明天去拜访一下。”
在这样一个初春的夜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十分和睦的,像一潭平静的湖水一样,但谁又知道这湖水底下隐藏着多少暗流呢?但凡有一个暗流没有随着自己的痕迹而流动,这个湖面就即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一场足以将自己淹没的惊涛骇浪。
“小李子,摆驾淑静宫,朕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姓陆的,你很好。作为朕的女人,还敢光明正大的在秦怀瑾面前眉目传情,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公公这时很是无奈,前朝与摄政王吵了要骂他,在后宫与嫔妃不愉快了也把气撒在他身上,怎么倒霉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