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不足则多谋,威不足则多怒,信不足则多言,识不足则多虑。继续打卡。)
粥吃完,逛了几家药店,买了几两枸杞红枣,想了想实在没精力搞这些副业了,扔了想搞药材的心思。
中午时分,一月五个和十二四个换了班守着我,寻思着晚上赶路到底给他们增加了休憩的难度,便老实滴待在客栈里。鹦哥打点好跟我报备为了把之前包住的药商赶走,他做主把客栈买了下来……
喻君慎身边的都是人才啊------喻君慎真是败家爷们啊……不对不对,喻君慎私藏了多少银票?
“主子,这是房契,您收好。”鹦哥双手奉上。
木槿接过递给我瞅了一眼。
木槿收起,存放。
“安置妥当了?”
“都是原班人马,原主人只有一个要求,牌匾不能换。”
我记得店名叫做悦来客栈,呃,太土了,这名字,倒是好记得很,于是点头,“很好。”
金库又进一笔账,喊来一月几个。
“终究不是外出游山玩水,你们去采购些药材,一路买卖过去吧。”我计算着时间,“收购车马,镖局改商人了。十二几个休整好后出发,能买多少算多少,银两不够拿我的私印去这的钱庄支钱。”
我为赚钱操碎了心啊。木槿提醒我:“您让我帮您记了一词------”
“什么词?宋词?”我端起茶杯。
“邮政------”
我正喝着水,突然喷出,“呃------”
鹦哥迅速后撤,险险避过。
好在一月几个早退出去了。
邮局啊,格局太大,我施展不开啊,初一若是还在……我这不就是去天水城吗?私人镖局没有活路了,这样不好……搞不好弄出动乱……
下旨收归,编制入职公务员?我敲着桌子……
不久,此镇钱庄掌柜战战兢兢到访,后面跟着一月,还有跟杨大夫八分相似的中年人,微须。
一月面无表情,眼神羞赧。
“在下行北商行***。”行礼落座。
鹦哥奉茶。
一月半跪,“主子,属下似乎破了规矩,恳求主子恕罪。”
钱庄掌柜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规矩不就是让人破的么?我翻了白眼,明白了***的来意。
这是收了这市面上多少的药材,把行北商行的人炸了出来。
“二月把所有药铺跑了一遍,问清了行情,”一月接着解释。
二月进了屋,点头。
“三月把马行和驿站的马车或买或租搜刮干净。”一月无奈,暗沉沉,音调无起伏。
三月进了屋看没有自己的地方了,进门口应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四月按照车马量和药材价位估算,能吃下五成的药材。”
四月直接没进屋,在门外应声:“是。”
“五月去钱庄提钱,置换银票。”
五月没吭声。
“我正跟第八家药铺谈价钱,行北的头找到了我说了几句话,提出想见主子您。”
我心思暗转,开口:“正值特殊时刻,车马行正四下扯皮想提价,散户憋着股劲展开拉锯战,让三月得了空。”
我顿了一下,“药农们憋着劲涨价,药商们憋着劲压价,这个空挡我们得了空,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不搞一下全收购都对不住这老天爷,我很久没遇到这么好的机遇了。然后钱庄的钱只够提出来收购五成的?”
掌柜瑟瑟发抖。
***坐不住了,“这位东家似乎还嫌少了?您这天时地利人和搞得无数散户药店商家无药可进,最多半年各地所属医馆……”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
我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赵家镇是这么大的阵势。
我笑,“这镇子是为数不多的药材集发地是不是?”我盯着***的脸。
***重重地点头,“谁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一月搞得好大的手笔……唉……
我再次抬手打断,“那我手里谈成的药你能吃下几成?”
十二站在门外,“六人求见。”
***:“这------”
“估计门外的客人的来意和你差不多,你们商量一下,能吃下几成,商量完告诉我。”
端茶碗,送客。
“是我的错。”我叹气。
一月抬头,“?”
“趴着的哪位。我知道你的来意了。”
“账上不是没有银两,只是散户借贷了去,收不到药材……”趴着的掌柜的战战兢兢说完。
我懂他的意思,散户倾家荡产,还不上贷……
我若是做的绝了,抵押的东西全入自己的腰包……我自己都细思极恐……
小药铺的存亡在我一息之间。
“行了,你回吧,今年给你多加一成分红,你自己记着,自己要,我事太多,记不住。”
掌柜的刚站起来闻言又趴了回去,“不敢……”
“木槿帮我记一下。”
木槿轻快的应下了,年老的掌柜的飘飘然告退,年轻了十岁不止。
我到底还是长公主,我不是合格的商人……
“四月计算成本,加二百两辛苦费散给散户们……”我摸着额头。
四月终于进屋,“主子,二百两赚得太少了!”言语间愤愤不平。
我细细给他分析前因后果,最后,“小的药铺医馆闭馆了,老百姓去哪里看病抓药?二月去打听一下散户可以吃下多少,让他们过来这里收药材。散户的散了,剩下的把车马租用费用什么的直接转租他们,至于那几个商行大户,另外,给***的多收二百两。如果还有剩,拉到天水城那边,一路路过城镇,散卖出去。”
这叫什么事啊,我就想着整几车药材带到天水城去……
只是我小看了***,没想到最后一车都没剩给我。
***带着儿子,那位俊俊的青年大夫临行拜访,“姑娘还是去倒卖些珠宝衣服什么的吧,这药材生意伤筋动骨的……”说的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
我笑的贼兮兮的,“好啊。”
四月细细算了一笔账,报告给我,让他们有的赚还不会赚太多,又不会伤筋动骨------所以:
“主子,赚的两千两存入了本地钱庄,用的您私印存的。”
嗯,小金库又多一笔钱。我很开心。
青年很是无语滴看着自己的父亲,转向我,“可否给姑娘请个脉?毕竟收了你二百两药囊钱。”
他爹转过弯来,想到了二百两的梗,头发都炸了。“今年轮到你卖药囊了?”
“对啊,昨晚不是对父亲说过。”
……
我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木槿抱着一口锅上来,“您要的粥,连锅端来了。”
表情超级阴沉。
我哈哈大笑。
“四月啊,考虑一下接手府中中馈如何?”
没人应声。装作听不到……
初八都没有四月的经商头脑可惜了。
一月架着车,“主子,我才把哥几个的私房交给他打理,您不如等过些日子再提?这会儿正别着劲呢。整个下午没搭理我们几个……”
鹦哥咳嗦一声,给自己壮胆,开口:“主子,那二百两是不是还给我保管着?”
呃,还忘了他这一茬……
木槿面无表情掏出一张银票,通过车厢门缝塞了出去,“接着。”
我一路乐。只是商队又改回了镖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