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花间漫步
冰城天气,盛夏也不是很热,晚上凉爽宜人,是新时代的避暑胜地。而建筑也有自己的特色,欧式建筑随处可见,素有东方巴黎之称。
郝叔三人跟随接待的人来到一处普通小区,住进一处普通单元房。郝叔已经了解到,这里的帮中兄弟社会身份都比较低,还有些没有工作的,有点旧时丐帮的影子。所以,这里的住所可能是最好的了。
既已安顿完毕,郝叔便着手联系见面地点。对方指定的地点竟然是一个非常著名的啤酒广场,也就是传说中的踩着啤酒箱,以箱为单位喝酒撸串的地方。郝叔不禁失笑,看来入乡必得随俗啊。
准备就绪,郝叔来到约定地点,小影子梅鹰和单行在邻桌先吃喝起来。
冰城天黑早很多,刚刚八点钟,夜生活就已达到高潮,驻唱的歌手几乎没有机会唱歌了,成了食客的个人秀场。熙熙攘攘闹闹哄哄的一片繁华景象,加上伴随音乐节奏的霓虹闪烁,足令人忘却烦恼,尽情释放。
郝叔已经喝了一杯扎啤了,还没见约会的人到,不禁有点生气,因为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小时了。
正疑惑间,来了一位美女,确切地说,是一位蓝眼睛的外国美女,黄头发染成了黑色,弯弯长长的,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粉嫩,鼻直脸方,大眼深邃,是典型的俄罗斯远东美女形象,她直接坐下:
“服务员,点单!”洋妞的东北味儿普通话还非常标准。
“对不起,美丽的女士,这里有人了。您能换个座位吗?”郝叔客气地说道。
“大哥,你都喝了一杯了,人家还没到,被放鸽子了吧?没事儿,老妹儿陪你喝。我请客,就算买座位了。嘿嘿嘿。大哥你也不好意思再撵我走不是?座位紧张,拼一下也无所谓的。是吧?出来就是求个乐儿嘛。人多热闹。你说呢?大哥,行不?”洋妞把话都说完了,让郝叔无话可说。
“呵呵,既然如此,妹子随意。”郝叔无可奈何地笑道。
“谢谢大哥。呀哈,大哥不是东北人儿吧?来避暑旅游吗?”洋妞问道。
“是的。久闻冰城风景盛名,见识见识。”郝叔微笑道。
“那是当然了。而且还有艳遇哦,好多俄罗斯美女哟。大哥是来对地方了。什么古镇艳遇都是骗人的广告。哈哈。”洋妞笑道。同时还给了郝叔一个单眨眼的暧昧眼神。
“呵呵,谢谢。请随意。”郝叔有点腼腆地笑着,把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递给洋妞。
“二十羊肉串,两个羊腰子,两个烤鱼,两个毛蛋,一份生蚝,一份虾尾,一份皮皮虾,一份蚕蛹,一份花蚬,四杯扎啤。大杯。好了,先上着。”洋妞点了一大堆烧烤。
“......”郝叔欲言又止。
“能吃完,不是还有你呢嘛。说了请你的。不用谢。呵呵呵。”洋妞看出了郝叔的意思。
“素昧平生,不好意思。真的不用。谢谢。”郝叔有点意外,客气地回绝道。
“我叫喀秋莎。大哥尊姓大名?”洋妞忽然站起来伸手和郝叔握手。
“我叫郝仁。很高兴认识你。欢迎到中国来。”郝叔只好礼貌地站起握手。
“你看,这不就认识了吗?哦,来了。来,大哥,敬你!”喀秋莎端起一杯扎啤和郝叔碰杯。
“噢,好的。谢谢。干杯。”郝叔客气地碰了一下。
但是郝叔忘了,在东北,干杯,就是字面的意思。
“大哥爽快。干杯!”喀秋莎笑着又和郝叔碰了一下,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就把凉凉的扎啤喝个精光。然后转头轻声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郝叔确实有点傻眼了,他酒量确实不错,但都喝的比较慢,还从来没有一口气喝一大杯扎啤的时候。但是人家女娃子都喝了,还是个外国人,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喝下去啊。
这时,邻座的单行调皮地举杯和梅鹰碰杯,大声“干杯”后喝了一口,然后偷偷地笑。梅鹰也是极其聪明的,也跟着“干杯”喝了一口偷笑。
郝叔眼角余光自然看得见,哭笑不得地举杯喝起来。但是没有经验确实很难一口气喝完,缓了三次才喝下,然后腼腆地尬笑道:
“不好意思,酒量有限。我们南方干杯的意思是喝一口,不是真的喝完。唐突了。呵呵。”
“入乡随俗嘛。呵呵,你很厉害,第一次就能喝完。呵呵呵。”喀秋莎笑道。
此时郝叔有掉到坑里的感觉,但是坑是自己挖的,又怪不得别人。想到这里,又尴尬地挠挠头,加上酒气上来,脸立刻红了。喀秋莎却是豪放得很,见状笑道:
“没想到大哥还是个腼腆的老男孩儿。结婚了吗?呵呵呵。”
郝叔愈发尴尬起来,还没见过第一次偶遇没说几句话就问这个的,弄的和相亲一样。但是又不好不回答,便回道:
“见笑了。还没有。”
“哦,优质剩男啊大哥。哈哈。要不要艳遇?我喊几个姐妹过来你们认识,万一成全一对鸳鸯,我这月老也算积了阴德呢。哈哈。”喀秋莎说着就打开手机,然后说了一句,“姐妹们,优质剩男,啤酒广场。晚来无。哈哈。”
“妹子千万不要玩笑,我还有事。谢谢。我不会结婚的。”郝叔被搞得哭笑不得,无可奈何,而且很意外这洋妞喀秋莎竟然很熟悉中国文化,连月老、鸳鸯、积阴德这些词都懂得。
“哦,没关系,我们姐妹也有不婚族,刚好艳遇。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呵呵呵。”喀秋莎近乎歪理邪说地笑道。
“谢谢。我已有心上人了,沧海巫山,不见来者。惭愧。”郝叔此时无奈之下,便引用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句,心说你若不懂最好,话题就不好意思进行了,因为无法接话;你若懂,就告诉你了,后来者已经不入我眼了。
“哇!大才子啊!不过话不要说的太满嘛,我的姐妹都是大美女,优质剩女,没准儿比你那沧海巫山更可人呢?嗯?哈哈。”喀秋莎还真的懂诗词,话也说的调皮。
“见笑见笑。没想到你还懂中国诗词。真是难得!能问问你做什么工作吗?”郝叔很意外,便也好奇地问道。
“我是老师,教俄语,也教英语。但我是汉语言文学研究生毕业。我喜欢中国文化,尤其是诗词,那是全世界最美的语言,充满了想象和意境,无穷无尽,令人憧憬。太美了!”喀秋莎神往地说着,自己举杯喝了一大口。
郝叔忽然发现,喀秋莎不开玩笑的时候,真的是有很明显的知性美,不禁欣赏地看着神往的喀秋莎,也不自觉地举杯喝酒。当两个眼神碰撞在一起时,都出现了欣赏的笑意。毕竟,纯粹无邪的欣赏让人感觉很舒服。
说话间,烧烤陆续端上餐桌,两人边吃边聊。
喀秋莎:“仁哥,你做什么工作啊?”
郝叔:“水电维修。”
喀秋莎:“哦?就是供水供电有问题,你都会弄好呗?”
郝叔:“是的。”
喀秋莎:“太好了。有时间帮帮我呗?我的宿舍有问题,来的师父也没有完全搞好。多谢啦。”
郝叔:“不客气。就算还你请客了,嘿嘿。”
喀秋莎:“呀,你也会开玩笑的呀。以为你不会呢。呵呵呵。”
郝叔:“苦中作乐呗。”
喀秋莎:“哦?你的工作很苦吗?”
郝叔:“强说愁一下。嘿嘿。”
喀秋莎:“哦?哈哈哈,你很幽默啊!”
郝叔:“也叫老不正经。”
喀秋莎:“额?啊,呵呵呵……”
喀秋莎笑得停不下来,郝叔也附和着笑着。邻座的两人也跟着偷笑。
喀秋莎:“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纯真幽默的男人呢,一点面具都没有。真好!我喜欢!呵呵呵。”
郝叔:“万一是隐形的呢?”
喀秋莎:“那你就是王者。我就更喜欢喽。呵呵。”
郝叔:“不要喜欢哥,哥只是个传说。”
喀秋莎:“啊?哈哈哈……”
喀秋莎又一次笑得停不下来。邻座的单行偷笑着:叔太会撩妹了,怪不得连妈妈都沦陷了。梅鹰偷笑着:帮主要犯桃花劫了,哈哈!
郝叔:“我给人的感觉很有趣吗?”
喀秋莎:“何止,简直是少女杀手!呵呵呵。”
郝叔:“罪过罪过,洒家无心红尘,佛祖饶恕我吧!阿—弥—陀—佛—”郝叔一本正经地低眉顺眼,举掌当胸。
这一下直接把喀秋莎笑出了眼泪,然后不好意思地去洗手间了。郝叔心说:如果现在约会的人到了就好了,出了问题了吗?于是发了一个信息询问,不想却秒回:我早就到了。你先吃饭吧,我会在恰当的时候与你会面。
这就尴尬了,郝叔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心说这联系人够古怪的,约定的会面怎么还出现了不恰当的时候呢?难道是因为喀秋莎在这里不方便谈话?也不对,没有喀秋莎其实也不方便,这么多人,本就不是谈事情的地方。等等!喀秋莎…火箭炮!郝叔开始半信半疑了:网名火箭炮的联系人,会不会就是喀秋莎?最著名的火箭炮就是喀秋莎火箭炮,原以为起了火箭炮的名字,肯定是个男士,就没怀疑喀秋莎。那么假如真的是她,为什么闲聊不谈正经事呢?而且叫了姐妹,明显是今天不想谈了。那么就是要先看看我的人品?倒也未可知。如果不是喀秋莎呢?唉,由它去吧,人品不是做作出来的,能力也不是假装出来的,既来之则安之,真心实意的表现,合作与否,总归是人家说了算的。
几分钟后,喀秋莎回来了,又多了三个大美女,一个中国人,两个外国人,都是身材高挑,漂亮性感,像模特队一样。
喀秋莎直接坐在了郝叔旁边,却被中国美女拉了起来:“不厚道,喀秋莎。你的座位明明在对面,碗筷都摆着呢。哈哈。”然后自己坐在了郝叔旁边。
郝叔站在那里,腼腆而淡定,微笑轻语:“各位请坐。”心说这喀秋莎是要闹哪样?
两个外国美女嘟噜嘟噜说了几句俄语,喀秋莎回了两句,然后和郝叔说:“郝仁,这位是李丽莎,这位是李丽君,这位本国美女是厉胜昔。”
郝叔与三人一一握手寒暄,然后就坐。郝叔问道:“喀秋莎,你应该也有中文名字吧?”
“南飞雁。怎么样?”喀秋莎笑着说。
“你是信使吗?鸿雁南飞为捎书。呵呵。”郝叔一语双关地问道。
“书情过重,不堪重负,搁置深闺,公子不妨过宅梳理。奴家茶酒琴棋侍奉便是。”喀秋莎也是一语双关,而且又撩人又贴切。
“西厢墙高,需冰人相助,胜昔不才,效毛遂也。哈哈哈哈。”郝叔还没答话,被厉胜昔抢着揶揄道。
郝叔本来听到名字就心动一下,怎么也是飞雁?可能巧合吧,学习汉语言文学的,名字有寓意可以理解。听到一语双关的邀请,不想没答应呢就被抢断了。而且,厉胜昔也是一语双关,既调戏了喀秋莎,又逗趣了郝叔,谁聘请她帮忙都可以。最令郝叔无奈的是,李丽莎又插话道:
“你们在说什么?一点都不懂。”
“是啊,我们是空气吗?帅哥,翻译一下可以吗?”李丽君又插话道。
一时间,郝叔又犯了腼腆的老毛病,微红着脸,尬笑道:
“呃,呵呵,她们说的是一个传说,一个故事,一个戏曲,一个民俗,和一个典故,全部说清楚时间太长了,今天说不完。所以,以后有时间再解释。好吧?”
“哦!这么麻烦吗?”李丽莎惊讶道。
“那么他们的意思是什么呢?”李丽君刨根问底道。
“就是以开玩笑的方式邀请我谈一件事情。这样说比较幽默。”郝叔无奈,只好解释道。
厉胜昔和喀秋莎都以赞誉的眼神望着郝叔,确实,意思解释的很明确,既回答了两人的问题,又避免了尴尬,如果她们继续逼迫郝叔,就无聊而且轻浮了。所以,便没有继续追击。但李丽莎却不干了,拉着喀秋莎和李丽君坐下,笑道:
“聊天还这么麻烦,喝酒吧。再说我们听不懂的话,罚酒一杯!要不然我们和帅哥都搭不上话了。哈哈。”
“也是,还以为好姐妹不吃独食呢,原来撒狗粮给我们。讨厌。呵呵呵。”李丽君也笑道。
郝叔感觉自己变成肉了,而人家是狼,而且各有各的咬法,是不同的难受滋味。邻座的两个小鬼看似自娱自乐,但郝叔看得出来,他们在幸灾乐祸。所以,在脂粉堆里未必是享受,也可能是承受,尤其是在有文化的脂粉堆里,弄不好将一事无成,灰溜溜逃跑。而此时郝叔有点不能心静,因为厉胜昔和南飞雁的名字,怎么想怎么和厉归南厉飞雁有关系,但在这里又不能问,他需要绝对保密和厉飞雁有关的任何事。不过好在她们的东北味儿普通话,郝叔比较熟悉,免了听不懂的尴尬,因为厉飞雁的口音东北味儿就比较明显。于是,郝叔刚好接话道:
“是啊,两位美丽的女士都误会了,本来是请人家喝酒的。今天有幸与各位美丽的女士相识,我敬诸位!”这次郝叔学乖了,没说“干杯”。
“哦,谢谢仁哥!你们听见了吗?我没撒谎吧?仁哥请咱们喝酒。”喀秋莎笑着说。
“谢仁哥!”三人异口同声。
郝叔无可奈何,这汉语言文学研究生还真是个中国通,语言逻辑无可挑剔,两句话就把自己请客说成了郝叔买单,而郝叔又被美人架上去了,只好失笑道:
“呵呵呵呵,好的,我请客,大家尽兴。”然后举杯示意,还是没敢说“干杯”。主要是杯子太大了。
但郝叔还是有点天真了,四个美人齐声道“干杯”之后,“乒乒乓乓”将杯子撞在一起,一口气就干杯了。郝叔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也干杯了。他原以为像索影那样豪放地喝酒就是最厉害的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太豪放了!太能喝了!
接下来的喝酒聊天,越来越轻松,郝叔原本幽默健谈的性格释放出来,深得几位美人喜欢。尤其是那君子行为,谦谦模样,弄得喀秋莎色眼迷离。而厉胜昔也是冰雪聪明,看喀秋莎的样子,便又忍不住逗趣她:
“喀秋莎,有一个不能再好的建议,想听吗?”说完眨了下一只眼。
“说来听听。”喀秋莎笑道。
“来一曲《新牡丹亭》。”厉胜昔坏坏地笑道。
“那岂不陷他于不义?哎呀,你这该打的王婆。呵呵呵。太坏了。哈哈。”喀秋莎因为有些出神,顺着厉胜昔的话分析后果,但马上又反应过来,厉胜昔是给她挖了个坑。
此时郝叔正被李丽君李丽莎缠着讲民俗,没有听到厉胜昔喀秋莎的窃窃私语,免了喀秋莎的大尴尬。但喀秋莎还是狠狠掐了厉胜昔一把,而厉胜昔扭曲着俏脸也不敢大声叫,诠释着什么叫祸从口出。喀秋莎依旧欣赏地看着郝叔娓娓道来的样子如醉如痴,全然不怕厉胜昔的坏主意。
冰城的夜生活不像山城,夜半时分多数人就回家了,但几个美人兴致太高,破天荒地加菜加酒,直到尽兴,时间便过了子夜。出来之后,发现趴活的出租车都回家不做生意了,除了几辆私家车和星星落落的几个人,大街空荡荡的。
“公子,路途遥远,车马不便,我家小姐金莲三寸,不堪劳苦。加之月黑风高,恐生匪患。我等柔弱女子,如何是好?”厉胜昔首先调皮道。
“还请令主勿忧。且寻店家借宿五更,天明赶路不迟。若遇匪类,洒家渡他成佛便了。”郝叔也调皮地答道。
“如此甚好,却叫小女子如何报答高义?”喀秋莎也跟着凑趣。
“说人话。”李丽莎李丽君又听得糊里糊涂,同时说道。
五人一起大笑。
却不想,惹得旁边私家车里醉眠的人醒来,一下子出来三个年轻男子,还有点摇晃。三男见这么多美人,一下来了精神,上前就搭讪。几人也不理睬,绕过去继续走。
没想到三个人继续跟着搭讪,走在两边,搞的像是一起的一样。忽然,一个人“哎吆”一声摔了一跤,另外两人停下问询,笑话那人酒量不行,见没什么事,又站起身追逐郝叔五人,却接连“哎吆”声起,都摔在地上。前面几个美人好奇地回头观望,郝叔却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喀秋莎边走边问道:
“仁哥,是你吗?”因为她看见郝叔回身几次关照着她们,但和三男并没有接触。
“你猜。嘿嘿嘿。”郝叔逗趣道。
“给我站住!他妈的找死是吧?”后面忽然有一个人喊道。
紧接着,三男快速追了上来。忽然又“哎吆”声连连都摔倒了,但这次直叫着却起不来了,也不再叫骂了。
这次几个美人齐刷刷看向郝叔,因为后面除了倒地不起的三人,没有任何人。她们听见叫骂声都回身观看,没看见郝叔怎么弄的,但又肯定是郝叔无疑了。只见郝叔吃着打包的坚果,笑道:
“红颜祸水啊。呵呵呵呵。他们放下屠刀了,能否成佛就看有没有佛缘了,洒家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我们走吧。”
四个美人“咯咯”笑着随郝叔继续走,喀秋莎欲言又止,厉胜昔却明白了,便笑嘻嘻地问:
“仁哥,我也吃个坚果。做个交易呗?嘿嘿。”
“成交!呵呵呵。”郝叔递给她一颗笑道。
“什么意思啊?就成交了?”喀秋莎笑问道。
“哈哈,也有你这个中国通不懂的时候啦。哈哈。”厉胜昔笑得很得意。
李丽莎已经有点习惯了听不懂他们说话,也不打听了。但李丽君是半懂不懂,最好打听,于是又说道:
“不懂你们说什么。仁哥,他们是怎么了?”
“哦,这个真得和你解释一下:在中国东北,有一种病叫‘打摆子’,就是腿不好使。是因为喝酒太多,马上就睡觉了,但是没有休息好又起来,运动有些剧烈,就会摔跤。如果不停下休息,强行继续剧烈运动,就会摔倒起不来。像他们这样,先是快步走,摔了一跤又跑,结果摔倒起不来了,就是打摆子了,会瘫在床上好几天起不来的。他们这是病,得治。”郝叔云里雾里的一通解释。
厉胜昔是明白的,转过头忍不住偷笑。喀秋莎没明白:
“我们也喝了很多酒,难道今晚不能休息了?或者明天也要休息?”
“哎呀,主要是我们以后得少喝酒了,太可怕了!”李丽君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厉胜昔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呵呵呵呵......”郝叔也忍不住笑。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可笑?”李丽莎蹲下问厉胜昔。
不问还好,这一问,厉胜昔更笑的严重了,声音都没有了。而喀秋莎和李丽君莫名其妙地就那么看着厉胜昔笑。郝叔怕露馅儿,转头看着别处偷笑。
终于,厉胜昔缓过来了,郝叔便道:
“有什么好玩的事到了屋里再分享吧。我们先过去吧。”
“好...呵呵呵...好...呵呵呵呵......”厉胜昔由李丽莎扶着断断续续地答道。
五人继续散步一样悠然而行。若是在白天,一定又是一道靓丽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