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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什么时候的事情 烟花未觉 4266 2024-07-11 20:06

  余味听说薛总要为他引荐一人,待真正相见,余味一头雾水,发现眼前这人自己并不认识。薛总虚晃一拳,哈哈大笑,说道:“你两位老早前就交流过。”那人跟着作了一个动作,往前站出两步,余味才猛然想起和这人有些因头。那人见他记起自己,微笑点头。两人不由自主地伸手交握,放声大笑,然后,拥抱在一起。欧阳烟云和雷小海大为疑惑,同时说道:“你俩肯定有故事?”那人叫胡军,说道:“好久不见,久违了。”余味说道:“薛哥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你,这回终于见上面了。这次,我们兄弟能一起并肩作战了。”胡军说道:“薛大哥在我面前也没少提你,你把东辰做得风生水起,业界谁不识你的大名,我这次来少不得要叨你的光了。”雷小海说道:“你两个怎么回事?是个什么状况?解释解释,怎么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的样子?”薛总大笑道:“这个事情我最有发言权了,由我来说说得最清楚。”当下将余味当年追债,怎样跨省过县堵截自己的往事据实讲来。当时余味挨打受了伤,率先出手的人就是胡军,打完了,送他去医院,送他上火车的人也是胡军,而且在撕打过程中,余味反击击中的一人也是胡军,因此,对胡军的身高、相貌记得比较清楚,只是一别十年余,再见面时一眼没认出来,实属正常。薛总就是从那时起洗心革面,利用自己的人脉,三五年崛起了,不但还清了所有欠债,事业搞得有声有色,还着重培养个人修为和文化涵养,才有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一去相差千万里之叹,不可同日而语。这句话用在胡军身上同样合适,正是从那时起,胡军改邪归正,出国数年,做大了事业,才有今日共聚的盛况。

  听得欧阳烟云和雷小海连连拍手,想不到二人还有这么一段精彩的过往。两人只知道余味追债的事情,与薛总有一段不打不相识的纠葛,至于中间的过程与过程中微末处余味从未提起,所以,两人不曾得听过这段。今天,当事人都来了,等于说尝了一段鲜,中间还冒出个胡军这么个人物,关键这个人,实力雄厚。他的到来,不像单纯来叙旧那么简单,如何不是意外之喜?看这劲头,胡军八成是奔着投资来了,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讯息,这是要搞大动作的讯号!光感受这个聚会的场面就使人精神抖擞,信心百倍。

  一番简短而又热烈的交谈之后,雷小海因约谈了几家银行经理,独自离开,剩下的人便一起奔赴漳南。对于漳南的前景,胡军相当乐观。综合下来,无非几大因素:一、地缘位置得天独厚;二、当地政府大力扶持;三、打造商业投资区、商圈建设优势明显;四、旅游资源方面大有可为,又坐拥天然的港口;五、地域的纵深使得产业区、商业区、居住区分中有合,合中有分,为一个整合集群,催化出巨大效能,也因纵深的缘故,前期开发省去了“拆、迁”两大手续,便于合理规化,长期统筹。面对这项大工程,参与建设大大小小的公司不在少数。胡军参与进来,一方面看中了贝内中大好的商机,一方面一直想和薛总、余味这些旧相识联手大干一场,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不啻饮下一杯香醇美酒,快哉!

  参加完整体布局的演示会议,辞别市级领导,余味、薛总带着胡军到实地深入考察一番。到第三个地方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拉下来了。海风有些凛冽,星光点点,远处的高楼携着万家灯火映照,与脚下的荒芜之地形成鲜明对比,却催生了几人无限的英雄气概与豪迈之情,对脚下这片土地更加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余味说道:“这地方不错吧!”胡军说道:“大有可为,气也有,势也有。”薛总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来日方长,今天到这儿,你们看怎么样?找个地方为胡老弟接风洗尘,我们边吃边聊。”胡军说道:“好,我有些新想法、新元素,不知道成不成熟?正想和你们交换交换意见,要不要加入到这个布局当中来?”欧阳烟云从他面色间、言谈举止中更加确定这人绝非等闲之辈,当下抱拳道:“愿闻高见,愿闻其详。”这句话并非戏谑话,诚意拳拳,在他这儿倒不多见。胡军见他言辞尊重,颇有些江湖气息,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大抵几个人相处聚拢,无论做人做事业,抛开利益的一方面,难得意气相投,这几位优秀的人拧在一起,等于强强联合。为人方面绝对差不到哪儿去,这里说的是人的品质,有很多共性的地方。

  雷小海事先在丽云都安排好了饭局,只待余味等人过来。待到了地方,酒过三巡,薛总望了几眼一旁服侍的女经理,余味等人均知这人是他的老相好。薛总说道:“你们先出去会儿,有女同志在,几个男同志聊天放不开手脚。”那老相好和薛总有过几次露水鸳鸯之情,存了一段心思一心想嫁给他,只可惜女有情郎无意,此事终没有个明朗的结果。她听了这话,深深剜了一眼薛总,一挥手,招呼两个服务员跟着她一起出去。薛总慢几步撵出去,笑嘻嘻地说道:“等一下。”两个服务员相互望了一眼,先走一步,那女经理回过头左右望了望,说道:“你叫我,薛老总?”薛总说道:“不是叫你,还能叫谁?你生气了?”女经理说道:“哎呦喂,我哪敢生气。”小声说道:“你抱着人家的时候怎么放得开手脚,说几句话,有女同志在,就放不开手脚了?”薛总说道:“我哪能让你听些污言秽语,不是脏了你耳朵吗?”女经理说道:“你何时污言秽语过?你别装神弄鬼,不要以为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薛总笑道:“我能打什么算盘。”女经理附身过来,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几下,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甩头就走。薛总说道:“别急着走啊。”女经理说道:“你想叫我帮你约元元是不是?可惜头牌这段日子压根没来。”薛总不免失望,说道:“怎么没来?”女经理说道:“我怎么知道!难道她来不来还得向我汇报?下次这样的事别找我。”薛总说道:“你要造反了?”女经理脸色冷峻,不一会儿,忍不住一笑,说道:“我是要造反了,怎么样吧?”说完,悻悻而去。

  薛总见有女人为他吃了醋,大抵满足了一个男人某一方面的虚荣心,虽然没有娶这个女人的打算,被她一顿言语捶打,一通抢白,心里极其受用,满面春风地回来,落了座。雷小海说道:“薛哥有什么好事?笑得一朵花一样,说出来大家乐活乐活。”欧阳烟云说道:“你没瞧刚才那景,那经理的眼睛都快长在薛哥身上了。追出去打情骂俏,比跟你这个臭男人喝酒不是有意思多了。”雷小海说道:“你也一般臭,除非你不是个男人。”欧阳烟云一想,说道:“我虽臭,不过比你好点。”胡军说道:“我也看出来,那女人对薛大哥有意思。”薛总说道:“可惜元元不在,今日不得见了。”胡军说道:“原来你眼界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薛总说道:“对元元,我只有尊重的份。你是没亲眼见过她,见了她,哪怕你只瞧上一眼,听听她呼吸,听听她说话,保准你就没有动邪念的想法了。她美丽而柔弱,庄严而慵懒,神圣不可侵犯,你一动邪念,仿似亵渎了她一样。”胡军惊诧道:“世上还有如此女人?这个女人是个仙女吧!”薛总说道:“仙女谁都没见过,元元却是切切实实看得见的。”欧阳烟云说道:“薛哥是个'元元迷',说起元元的好,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薛哥这样的了,但是,我最佩服薛哥对她发自内心的尊重。”雷小海说道:“如果这个女人没有绝色之容,怕是……”欧阳烟云趋嗤之以鼻,说道:“你说的是废话。”薛总说道:“拿一杯。”四人喝了一杯。薛总说道:“叶千红还是没消息吗?”余味说道:“托了很多人帮查,还是杳无音讯。照说,像罗兴这样的人,早点被抓起来是好事,给社会减轻负担。”薛总说道:“我听出你弦外之音,你怕罗兴一抓到,势必牵连到叶千红,他们有一定的纽带关系。”余味说道:“至少,在国内比较安全。要是在国外,她受罗兴要挟,更不安全。”薛总说道:“只能等等看,我再托人在缅甸那边找找,要是他们真在缅甸的话,应该找得到,只是需要时间。”余味说道:“好,谢谢薛哥。”薛总说道:“兄弟之间就不兴客气了。你觉不觉得元元像一个人?”余味若有所思,半天说道:“像叶千红?眉眼不像,但整个五官结合起来,那个气质十分神似。”薛总说道:“是的,我也是有一天猛然比对出来的。因为元元我们不太熟,叶千红太熟了,所以乍一看看不出,再回想一下这两个人倒很像。”欧阳烟云说道:“难道这两人有什么联系之处?”薛总说道:“这个我说不好。”吃完饭,换了楼层,来到休闲区,大家才将心思收回,聊到有关漳南项目的正题上。

  过得几天,白晚晚专程去看望杨不同的前妻林婉,想在中间说项。这个事情有点棘手。当初,杨不同不管不顾地坚持离婚,被江心玉卷了钱财、洗劫一空,转念回来才觉得原配好,有复合的意念,天下哪有这等为所欲为的好事。白晚晚不便多说什么,却将杨不同的遭遇和现状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林婉听完,震动不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走到窗口向远处眺望,良久,脸上的表情才恢复常色,看似才经历过一场波涛汹涌般的狂浪冲击。看得出林婉还是很关心杨不同,说道:“他现在住在哪里?”白晚晚说道:“还是江原新城那套房子。”林婉说道:“他状态还好吗?”白晚晚说道:“不是很好。”林婉喃喃说道:“是很不好了。”白晚晚说道:“他没脸回来见你和家人。”林婉说道:“临老了,老了,还办这等糊涂事。是说他罪有应得,还是自作自受又能怎么样呢?”白晚晚说道:“希望他做错了事,能明白过来,对于他来说,谁才是最重要的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

  杨不同娶江心玉的时候,白晚晚曾出面劝说过杨不同。那时,杨不同表现得绝情绝义,对林婉丝毫不念半点夫妻之情,只求速速离婚。白晚晚看望林婉时,林婉却异常冷静。儿子当即和杨不同划分了界线,杨不同绝决得很,亦不惜斩断父子之情。饶是如此,林婉没有说他半句坏话,也没有半句抱怨。当时,只是说:“现在说什么,杨不同也听不进去。他这气力使老了,为了娶一个女人,做到六亲不认,后面指不定出什么荒唐事,等他将来收不了场的时候,才体会得了别人替他受了什么苦,反过来让他受,他就什么都明明白白了。”一语成谶,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事情好似一个剧本,被林婉早早看中了结局,提前剧透了。杨不同作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那个“迷”者,自以为做了个胜利者,最后,却输了所有;起始,是一只狮子,不可一世,最后,低下高傲的头颅舔舐伤口,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

  林婉的知性、理智、冷静、婉约、度量深深感染了白晚晚,白晚晚自问要是自己碰到这样的事情,绝做不到这个程度。想想自己,余味和叶千红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看着那些裸露照片的时候,白晚晚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分明十分苦恼,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过过来的?自己心里不是早早原谅了他,只是不跟他说,不回来住而已。白晚晚心想:“自己倒和师母十分相似,高雅的女人,骨子里的东西,注定当不了一个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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