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给子琳打去电话。
子琳听了后,立马扔下电话,跄跄瑯瑯下楼之时,不幸又摔倒在楼梯口,被方丽发现后,及时送进医院。
高氏兄妹跟着白色的车撵至淮海农场,大门紧关,在寒风不断侵袭之中,站至天亮,等见到阴京蕊时已是全身不住地颤抖,眼泪往下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怕,别哭,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们还是早早回去,把病人照顾好,”他异常关切地说。
第三位来看一格的是骆梅,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来到那扇小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是审视,还是无耐的怜悯与疼爱。
“你不是有很高的思想吗?你不是说这种思想可以指导一切吗?平稳的驾驭生活,让生活不出差错,哈,你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呢?”
一格知道她此时的心境,低着头,默不作声,用心灵感受着这份高尚而纯洁的友情。
俩人沉默了许久后,骆梅好像是用心灵换起记忆与交流,贴着窗户轻而又轻地说:“不要胡思乱想,我想办法,把你尽快弄出来。”
吃着骆梅买来的食物,一格陷入无限的思绪之中……
骆梅租了一辆柳州五菱赶回高坪,进了家门就要求正在看报的骆大中帮忙打通关节,救一格出来。
“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他没有看她,继续看报。
骆梅像是很痛苦,沉默了片刻,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只一一要一一能一一救一一出一一来,我一一答应。”
“好,”骆大中高兴万分,放下手中的报纸,坐到骆梅的身边,伸出右手把她揽往身边,贴着自己,静静的。同时用嘴唇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临近中午,子琳头缠着纱布出现在那扇小窗前。
此时的空气好像已经凝固,一格本能地站起来,这个画面他好像已等了千年!这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啊!他抓住子琳扶在窗棂上的双手,激动的难以自己。
子琳祥视着他的脸,那表情就如割舍了很久的生死恋人在审查那过去很熟悉的一切!
“你怎么流泪了?”子琳异常关切地说。
“最开始是看到你,我非常的激动,现在我只是对这件事想不通,心中感到悲愤。理论的与实践的并不是那样既定约成,现在我有一个认识:社会环境是复杂的客观现实,人文主义与文本主义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哲学范畴。”
“你应该支撑住,妈妈与哥哥已经找了人帮你疏通关系。”
子琳这么说着,突然抚着头蹲了下去。
“子琳,子琳,”看着她倒下去,一格急得大喊。
“你这傻小子,闯出祸,让我们家琳儿担心并撞成这样,还坚持来看你,不知你怎么搞的,什么时候了,还有打抱不平的,真是的,”方丽露出身形,批评了他一顿。
他看着一位小姑娘,扶着子琳出了大门。
陆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格一拳击在墙壁上,口中念念有词:“我对不起子琳,我对不起梓琳姐。”
“傻孩子,一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应该汲取教训。”
老人走后,郑哲现出头来:“我已经为你请了本市最有名的律师,他们说,你这是非法拘禁。律师已经去派出所了,相信你很快就会自由。”
“谢谢你,郑老师,”一格感激的看着他。
“唉,谢什么,谁叫你那么优秀,让子琳爱得肝肠寸断。”
下午。
一格的许多朋友陆续到来,双洋,王相明,湘圳见过一格后去找荣成商贸的老总。
办事人员告诉他,老板不在。
双洋立马给舅舅打电话。
“请问,县长在吗?”
“县长正在晨练。”一位女性的声音传来。
县长的手机响了,还没等他问是谁,双洋就马上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有事吗?小洋子,”县长停止了运动。
“阴京蕊是我朋友,被非法关闭在淮海农场,”双洋在手机中急切地说。
“你又来了,哪来那么多朋友?”
“快打电话,把他放出来。”
“不是什么事我都管。”
“我不管,我要你想一切办法放人。”
“小孩子,你不…”
“帮不帮?不帮拉倒,我这就去找妈妈,说你不近人情,惹恼了我,今后我不认你这位忘恩负义的舅舅了。”
听他如此说,县长马上改变了语气:“好,好,我怕了你了,不要告诉你妈妈,舅舅尽量帮你就是。”
关上手机,双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县长刚坐定,骆大中进来了,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后:“出于影响,赶快过问。”
正当大家各抒己见时,秘书走了进来,贴着县长的耳朵说了一通:农场里已经聚集四乡八邻看热闹的人。
夜半时分,阳京蕊被放了出来,接受了荣成商贸领导的道歉。
他们当场表态,会把王毅家的东西送回去,王毅欠的钱会正规的走法律途径维权。
阴京蕊走出淮海农场的那间小房子,光线的刺激让他很不适应。
王毅的母亲‘扑通'一声给一格跪下了,口中悲泣有声:“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为我们家讨回公道。”
一格把老人扶起后,拉着几位好友的手正要叙旧,冷不防湘圳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望去,他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里的子琳好像已经睡着了,一动不动。
他快步走过去,轻轻打开车窗,把子琳轻轻拥入怀里:“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打盹的子琳认定是阴京蕊后,也伸出双手搂住了他:“一切都过去了。”
两人自发的拥抱在一起,一格感到很甜,从舌尖到口腔,从食道到五脏六腑,直至遍布全身:
“今生有你相伴,我,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