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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被强吻

余生是楚木 清烬离离 5478 2024-07-11 20:12

  还没有来得及震惊,下一秒,双唇接踵而来是一道重重的力量,微凉的气息在嘴唇不断蔓延,徐橙瞪圆的双眼尽是惊诧,俞野在吻她,俞野居然在吻她!!!

  待反应过来,徐橙抬起双手猛推男人压过来的肩膀,嘴里喃喃拒绝道:“唔……放…”

  男人没有打算停下,反而是攥住她的手腕抵在身后的墙。

  吻,由浅入深,辗转缠绵。

  墙角里没有一丝灯光,没有人注意到两人此时的纠缠。

  寒风沙沙作响,拂在脸上,可徐橙的面容下只有一阵炽热,还有唇上被男人咬住的疼痛感。

  他究竟在干吗?她虽然经常大方不害臊的跟言木说及这些,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她却不知所措,如同一只流浪猫找不到回家的路,更让她不满的是,这个她极其不喜欢的男人,居然夺走她的初吻。

  老天啊,那是她的初吻啊,居然给他了。

  别以为他每天送花送食物的,她就会对他有好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但是为什么,当他吻上自己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心跳漏了一拍。

  良久,俞野才松开她,往后退了距离,一片漆黑中看见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以及毫不掩饰的惊诧。

  ……

  这个吻,很是让人流连,吻她时是前所未有的舒适惬意,她的两瓣唇柔软得令他失了理智。

  他不是没有和其他女人接吻过,只是她的不一样。

  只是想给她个小小的惩罚,当她说出对自己的任何都不喜欢的时候,他忍不住冲动的拉扯她,低头吻住。

  徐橙身上的重力骤然消失,她缓过神来,抬手就要扇过一巴掌,男人反应快,再一次扼住她的手腕。

  嘴角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他另一只手扶了扶稍稍弄歪的眼镜,轻佻的意味说道:“怎么,你不喜欢?”

  徐橙怒道:“喜欢你个头啊,喜欢?怎么今天不装了?你惹我做什么,你的女人应该不少吧,她们不是更能满足你这个伪君子吗?”

  俞野眼帘垂了垂,又抬起眼皮子,声音不似以往的温文儒雅,此时更像一个危险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神好像要把眼镜片射穿,落在她的脸上。

  “伪君子?难道你现在也觉得我是装的?还是戴着面具?”他冷冷的问她。

  一连串的问题,徐橙有些回答不上来,越是和他接触的机会多,她越没有办法轻易辨别,他此时到底有没有陶醉演戏的游戏当中,真真假假,说不清楚。

  第一次见面时,简直就是凭借第六感拆穿他的伪装,感觉都是飘渺的,怎么可能时刻管用。

  “你到底有没有装,我并不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要强吻我。”那是她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徐橙压抑的嗓音咕哝道。

  俞野讥诮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很享受吗?”到后面,她几乎都没有反抗挣扎的动作了,他才选择想要持久深吻。

  “你……我什么时候说我享受了,别妄尊自大。”徐橙反驳回道。

  沉吟了几秒,语调淡和,轻轻启唇,“徐橙,我们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你也不要再躲我了,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徐橙微微一愣,刚刚他这是乞求吗?怎么像受了伤的小孩,可惜太黑了。

  她还有来得及端详他脸上的神情,他便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伴随着那句话而有些薄凉。

  徐橙回过神来,不禁哆嗦了一下,竟然会对他衍生同情,笑话!!

  白家的祖宅依山而建,绿树掩映之中,清净安然,环境优美,占据的面积和白楚严的雪园相近。

  但是祖宅的风格和构造偏于古典和传统,红墙为漆,卵石铺路,清雅久远的气息。

  白家在军商政都有着权势和地位,过去的祖辈中,许多兄弟姐妹若有当军人的资质,选择入部队,也有一些因为某些原因。

  而选择从商,政届那边的势力自然会随着白家的不断扩建而逐渐稳固势力。

  说到祖辈,白楚严的爷爷白易绝这一代为五兄妹,排行老五,两个哥哥因为在一次突击任务中双双去世,两个姐姐外嫁远地。

  白易绝自然就要作为家族掌门人的身份接受家族大业。

  白易绝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分别是长兄白正豪,二哥白业平,三哥白业成,四弟白业凡,小女白薇。

  白正豪从小就怀揣军人梦,奈何天要弄人,膝盖因为旧伤而不能进部队,接受家族生意。

  与何琳结婚以后,生下了白楚严,白楚严已经结婚的消息是因为酒会上有白正豪的好友看到,打电话数落一番,说白楚严结婚怎么也没有邀请他来。

  可是白正豪满脸惊愣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后来他问了自己的妻子何琳。

  “小严结婚了,这是你知道吗?”白正豪俨然在刚刚通话的震惊当中,转头望向何琳。

  何琳是何氏集团的千金,两人的婚姻是典型的商业联姻,两人一开始并不相爱,相处久了,便是和睦平淡,说不出来到底有没有爱过。

  何琳性格温和,乌黑齐亮的头发蓬松,无论是雍容气质,仪表仪态,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

  对白正豪,只要日子过好,她也没有什么怨念,只是把自己应该喜欢的东西统统舍弃,对于白楚严这个儿子,她是疼爱到骨子里的。

  小时候,白正豪像魔鬼的训练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何琳不忍心,经常反对这件事。

  五岁前的白楚严是有微笑有情绪的,五岁后,她慢慢的察觉到自己的儿子渐渐变得冷淡沉默。

  因为这件事,何琳和白正豪大吵了好几次,可终究没能够改变白正豪的心思,而自己的儿子当时也只会一昧遵循,不懂拒绝不懂反抗。

  身为母亲,怎么会看不到自己家儿子的变化。

  何琳听到白楚严结婚的消息,也是一脸诧异,“小严结婚了?你怎么知道的?”

  白正豪正气凌然的面孔皆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不满,两父子闹掰了十年,谁也不让谁,但是作为父亲,白正豪还是很关心这个儿子的,口是心非。

  “我一个商业朋友打电话来说在酒会上看到了他牵着别人的手,自称是他夫人,你打电话问问。”装作不在意,却又急不可耐的催促的何琳打电话。

  何琳挑逗笑道:“你自己不会打?”

  白正豪凌然的目光睨着她,两道浓眉微微拧起,“你儿子要是肯接我电话,你以为我自己不会打?”

  何琳知道这件事,却还是明知故问的问他,自己儿子小时候受的苦太多,自己却无能为力劝说,看着小严一步步沉默冷淡,气场森然骇人,没有人敢轻易靠近。

  还以为没有机会能见到自己家儿子结婚,以他这么抗拒女人的态度来说。

  何琳几乎也没有抱太多希望,外面的流言她多少知晓,她对白正豪也是心生怨念,把自己儿子逼成这样。

  何琳还是打了一通电话,白楚严走出会议室就收到来电。

  白楚严淡淡的口吻,对于母亲,他很爱戴,只有她才是真正关心自己,“妈。”

  何琳听到自己家儿子的声音,满是欣慰,虽然没有像以前开朗,但是他的能力绝对是家族里最好的,所以在二十五岁就从白正豪手上接过掌门人的身份。

  “小严,工作忙不忙啊,快中午了,吃饭了吗?”何琳关心的问候着。

  白楚严边推开办公室的门,边说着:“刚忙忘,很快就会吃。”这样的话,白楚严经常说,何琳打电话来时,总是反反复复的话语。

  坐在一旁的白正豪直勾勾盯着她,严肃的眼神示意她快点问结婚的事情,何琳瞥了一眼,抿抿嘴说着:“小严,妈听说,你结婚了?”

  “嗯。”白楚严大大方方的承认。

  他知道带言木去酒会之后,相信不久,祖宅那边也会得知这个他已婚的消息,并不想隐瞒。

  何琳有些怔忡的问白楚严:“怎么也没有告诉妈呢,你们什么都没有程序的,就单纯领证,这会不会?”何琳选择别过身,不再看到白正豪投来的眼神。

  “妈,这些以后我会补上的,你可以放心。”

  听到白楚严这样说,何琳心里一颤,到底什么女人,能和小严站在一起,“小严,那个女生,你…没有逼迫人家吧?”深怕听到“是”,何琳手心握住手机的力道一紧。

  逼迫?他的女孩可是自愿嫁给自己的,他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心情,似欲火焚烧,愈烧愈旺。

  白楚严淡淡的说着:“不是,她是自愿的。”

  何琳提着的心倏然落地,雍容华贵的面容流露出和颜悦色,“那小严,她是哪家的千金啊,长得怎么样?妈可不可以去见见她?”能被白楚严看上的女人,自然是好的,毕竟,他不近女色这么多年。

  白楚严沉吟了片刻,随后有条不紊的逐一回答她:“她不是任何家的千金,她唯一的身份就是我白楚严的妻子,长得好看,这个我要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不是任何家的,是他家户口的。在他眼里,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家夫人当然好看美丽。

  何琳慈爱的笑了笑,这么维护妻子,想必然两人也是相爱,她也不管他的妻子到底是哪家千金,还是穷人家的女儿,只要对自己儿子好的,她就满足。

  “那妈妈等你消息,你问问她啊。”

  “好。”

  电话挂断,白正豪身子立马凑过来,好似事不关己的表情,语气却泄露了他无比关心,“说什么了?”

  何琳瞟过去一眼,不紧不慢地把手机轻轻放在桌子上,又微微侧身,对视着他,徐徐说道:“小严是结婚了,说结婚流程以后会补回来。”

  “你不担心?”他问。

  “我有什么又担心,我还很高兴呢,因为我家小严终于结婚,我告诉你啊,白正豪,你要是敢反对,我跟你没完。”

  何琳原本已经抱着儿子不会结婚的心情,毕竟这么多年,身边也没有出现任何女人靠近他身边,有人甚至不怕死的送女人上门,却被自己家儿子统统赶走。

  虽然,消息来得有些突然,但她是开心的。二十几年来,她无疑一天都在担忧,担忧自己儿子会就此冷淡,拒绝任何女人。作为母亲,又何尝看不出他的忧伤和痛苦。

  白正豪不满的情绪很明显的流露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怒气,白氏家族的地位明明白白的摆着,而他白楚严现在又是白氏掌门人,结婚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完全漠视白氏家族的规矩。

  “你要去见那个女人?”白正豪问何琳。

  何琳沉浸在见到儿媳妇的喜悦中,听到白正豪的话,猛地转头对上他阴黑的眸子,“对啊,不过还要等小严问过她的意见,”很是期待能见到儿媳妇呢。

  何琳保养得好,四十多岁的面容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微笑起来眼角处浮现若隐若现的皱纹,浅浅的,不易察觉。

  “还要问?见她一面怎么?还需要启奏上朝啊?”白正豪端正的坐姿,双腿微微张开,两张手分别搭在膝盖处,似审视犯人的判官,满脸的正气。

  听这话,何琳好心情都要被这头怒虎给拱了,收敛了笑意,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了,正豪,小严在乎妻子的感受,这是好事,你自己不会,还让小严关心别人,”何琳女士一直为未曾谋面的儿媳妇据理力争。

  白正豪怔住,别过脸,没再说话,他的婚姻也就是一场商业交易,与何琳结婚前也没有任何感情。

  只不过日子长了,相处平淡,彼此也没有看不顺眼,安分的过下去而已。

  所以,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一见钟情,没有起起伏伏,只有两幅面孔相处得平平淡淡。

  何琳没有想到晚上就接到了自己儿子的电话,他很少会打过电话回来,听见他说自己儿媳妇也想见她。

  旋即高兴的收拾一些随身物品,料想着明天就到雪园和她见面。

  白正豪原本想跟着一起同去,因为与他的会议冲突,没有办法挪开。

  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何琳收拾东西的猴急样,明天才去,晚上就早早的收拾好东西,白正豪眼底闪过一丝鄙视。

  ……

  徐橙回到公寓之后,放下手中的钥匙和包包,转身走进了浴室,按了前面上的开关,斑白的灯光倏然倾泻不大不小的浴室,徐橙双手撑着浴盆两边的轮廓,偌大方块的镜子正照映着她红彤彤的面颊。

  她面红耳赤,宛如夕阳赤红的霞光倾泻在她的脸上,刚在漆黑的夜里。

  她还不能察觉,如果不是用手摸了摸脸上,那温度就不是现在寒冷的天气应该流露的,滚烫至极。

  徐橙看起来大大咧咧,对任何人可以称兄道弟的,但一旦超越她的底线,她会无所适从,例如接吻。

  她要找的男人是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可以奔着结婚的目的不步入婚姻殿堂,确实,徐橙在婚姻观念上是有些保守。

  害怕,一旦爱上,结果并非所想,所谓伤害就会接踵而至。

  显然,俞野不是她想要度过余生的男人,她很注重第一感觉,惺惺作态,道貌岸然,这是她能总结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被他吻过一次,自己的心会莫名的跳动,都是成年人,怎么吻了一下,就觉得地动山摇,此时心乱。

  徐橙打开水龙头,嘶嘶的水声顷刻间倾泻而落,徐橙看着镜子里涨红的面庞,双手接过冰凉彻骨的冷水,直往自己燥热的脸上喷洒。

  深吸一口气,面容恢复往日常态,嘴角扬起笑意,不就是一个吻吗?老娘就当施舍他了,她这样开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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