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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重生之斯年成影 路纹 2385 2024-07-11 20:16

  “哎哟别提了,遇到个怪人,还有一条特大号的狗子,差点没吓死我。”钱影儿以为他是怪她来得太晚,话没说完,见一众孩子戒备地看着她,似乎随时准备逃走,钱影儿怕吓到他们,只好堪堪地噤了声。

  难得的约会,却是在精神病院里,娄斯年挺过意不去的,支开孩子们带她转转,二人路过一个窗台,纯白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和玉宸一般大小,双手环膝,头发散乱,见她看来,后背猛地弓起,咧着牙齿朝着她呜呜地死后,脸上凶神恶煞,浑身上下却止不住地颤抖。

  钱影儿没来由的瘆的慌,这孩子的病情已经严重到陌生人一个眼神,便能让她如惊弓之鸟般……恐惧。

  “猫猫乖,没事的,她不会伤害我们。”娄斯年好一阵安抚,那女孩才渐渐放下逆鳞。

  钱影儿注意到,娄斯年说的是,“我们”。

  我和你,嗯,我们。

  心中暖暖的。

  她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指尖。

  娄斯年回以一握,牵着她,熟门熟路地走在疗养院里,像是回应她的疑惑,他说:“我曾在这里住过。”

  钱影儿恍然,转而更加不解了,他虽然性子冷淡疏离,平时做事认真勤恳,看起来挺正常啊?

  娄斯年没说话,转身面对平静却暗潮汹涌的湖泊,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晦涩往事也跟着浮出水面。

  “打他,打他,打他。”

  “叫你装,叫你装,不给你点苦头吃真以为我们是土包子?”

  “破车,谁稀罕!”领头的人将玩具车高举过头顶,砰一声摔在地上,零件四散。

  狂风长啸,暴雨肆虐,倒在地上的男孩蜷缩成一团,他将滚落到自己跟前的齿轮握在手中,尖尖的棱角刺破他掌心,很疼,却远不及那小小的拳头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身上。

  兴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于沉痛,钱影儿没忍心他追忆下去,径自开口道:“我记得小时候,村里一窝小朋友扎堆玩捉迷藏,其他的小朋友总是争先恐后的当鬼,郑……不,有一个小朋友从不,她只当人,她是我们中藏猫猫最厉害的,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被找到,而当鬼的小朋友手里总会捏着一根棒棒糖。

  有一次,城里来了一个新伙伴,鼓捣着一辆遥控小汽车,周围人众星拱月地围着他,那模样别提有多神气。

  那时候那玩意儿稀罕啊,小朋友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就盯着那车子遛弯儿,整整一晚啥也不干。”

  娄斯年闻言眼睛越瞪越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表情很是复杂。

  钱影儿继续说:“那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我看见几个小朋友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我找到那男孩儿时,他被扔在学校后面的垃圾桶里,学校背靠着山,雨势太大将山体冲塌了,垃圾桶被山洪埋了,幸好遇到一队来出任务的警校哥哥们,我们将他刨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这件事有没有对他造成什么阴影,或许像屋里那孩子一样,再也不相信外人了。”

  钱影儿只觉一只手搭在她肩头,那样沉,紧接着他狠狠地将她抱入怀中,那样紧,紧得叫人窒息。

  “怎么了?”她疑惑道。

  娄斯年脑袋搭在她肩窝,摇摇头没说话。

  “你当真啦?哈哈,假的,我随便说说的故事,你别当真啦。”钱影儿似有所感,伸手回抱他,手上一下一下地安抚他劲瘦的背脊,“那小男孩没事了,他长大后变成了勇士,救下了自己的公主,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嗯,”娄斯年缓缓点头,抱得更紧了,“只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谢谢。”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胸口处刺刺地疼,又盈满感动,他不信命,有生之年,却第一次相信命中注定,感谢命运让她来到他身边,她才是那个勇士,救下她的王子。

  湖光粼粼,夕阳斜照,偷得的悠闲总是静谧又温存,钱影儿靠在他怀里,想起之前遇到的只说两个字的怪人,说:“哎,我跟你说,我第一次看见眼睛长的跟我这么像的人。”

  娄斯年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那一定很好看了。”

  钱影儿红着脸锤他:“说什么啊。”

  娄斯年笑着亲了她一下:“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你要不要脸?”

  “我说真的,郑冰真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现在没人会质疑你,你……要不要搬出来?”

  ……

  是夜。

  娄玉宸满头雾水地跟在翻箱倒柜的哥哥后头,不解地问:“哥你到底在找什么?”

  这人回到家啥也不说钻进储藏室,将仓库里的东西都翻个底朝天,愣是不说他找什么。

  “玉宸,你有没有看见我那个布娃娃?”娄斯年问。

  娄玉宸被他问蒙了,他长这么大哪见过他哥玩那女孩子的东西,那娘里娘气的玩具,他都不好意思玩,不过记忆中,确实有那么个玩意儿:“是那个很丑的?”

  娄玉宸汲着拖鞋,老神在在地从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将娃娃给揪出来:“咳咳,你找它干嘛?那么丑的娃娃,亏得是你才留着,是我早扔了。”

  娄斯年仔细地拍去上面的灰,宝贝地搂在怀中,那娃娃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的,做的人手艺也不怎么样,颜色不一的布条东拼西凑的缝在一起,粗粗的褐色毛线给娃娃扎了两个长短不一的羊角辫,只有用作眼睛的两个纽扣,敞亮敞亮的,就像那人的眼睛,透着一股子倔强,乍一看,丑萌丑萌的。

  那年夏天罕见的炎热,父亲奔走生意常年在外,家中无人,便将他送去外婆家避暑。

  外婆家门口的大梧桐树下总是有一伙孩子,日子长了,他也成了孩子窝的一员,父亲给他的玩具总是好的,他想着,好的东西,必是要和朋友们一齐分享的。

  谁知就是这一个念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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