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斯年撇过脸,正极力克制着身体的骚动,女性柔软而熏香的身体撕扯着他的理智,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是在面对钱影儿最冲动的时候,他也不会这么亢奋,他现在只叫嚣着一个念头:把眼前这个女人扑倒,狠狠地要她。
联想到之前张雨星的举动,他只觉得恶心极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我?”张雨星抿了口红酒,摇了摇,笑着挨近,款款摇曳,搔首弄姿,极尽勾引之能事。
那天和钱影儿谈过之后,她猛然间就明白了,她确实不够了解娄斯年,正如钱影儿所说,他是个极其有责任感的男人,要想让他彻底断了对钱影儿的心思,那就要真正的和他发生点什么,让他愧疚,让他惦记,让他在钱影儿面前无法正大光明的抬起头来。
她还要谢谢钱影儿,给了她多么美满的一个计划。
娄斯年的身体紧绷极了,他扶额猛地后退几步,看着眼前的女人如遇蛇蝎。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不要抵抗,顺从你的心,今晚,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她的身子贴了上去。
娄斯年下意识地伸手推她,在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他的脑袋嗡地一下,推搡的动作诡异的停住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眼前的人似乎就变了。
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张面孔。
她不是张雨星……
她、她是钱影儿!
“……影儿?宝宝,是你吗?”
身体里被压抑的冲动和欲望似乎都打开了闸门,如惊涛骇浪般拼命的反弹着。
张雨星是欲望的枷锁,那么钱影儿,是欲望之源。
张雨星感受着心爱的男人的热情,仰着头,满足的笑了。
这个药果然厉害,推荐给她的人说,只要一粒,会让对方如梦似幻,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把对方看成自己最爱的人。而且药效极大,一两次是泄不了火的。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会体液传染,随着药力的减弱,让对方也跟着动情不能自已。
张雨星怕出什么岔子,多加了一粒。
被当成钱影儿又怎样呢?只要娄斯年能成为她的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如今,她终于要体会到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的快乐了。
因为激动,她浑身上下颤抖着。
忽然,她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停住了,他嗅着她头上的发,又嗅她颈间的味道,迷茫涣散的瞳孔开始聚焦。
“你不是她。”他肯定道。
张雨星愣住了。
娄斯年一把揪起她的领子,大怒:“钱影儿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张雨星反应过来,柔声哄着:“斯、斯年,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就是钱影儿啊。”
娄斯年的手依旧热烫惊人,只那湾眸子,格外清明:“张雨星,钱影儿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你想我和你反目,那就试试看。”
说完,狠狠扔开张雨星,踉跄着摔门而去。
砰——
空气里似乎还混杂着若有似无的海盐味。
独属于那个男人的。
只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张雨星的汹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猛地挥手,桌上的玻璃器皿摔了一地,混着鲜红的酒液,碎成了渣。
她颓丧地坐在地上,玻璃渣刺进了她纤白的脚腕,她却仿佛不知疼般。
居然……
怎么会这样?
卖药的不是说这个药除非ooxx,否则根本无法解除药效,而且致幻功能强大,至今为止没人能够在它的药力之下反抗得了。
娄斯年他居然没碰她?
他是有多厌恶自己?
还是说他已经爱钱影儿爱到非卿不可的地步?
这是什么样的自制力?
张雨星伤心又沮丧,各种负面情绪糅合到极致,对钱影儿的恨每分每秒都在增加。
猛然瞥到包包里滚出的药片,张雨星更怨了。
“喂,老板吗?你那个药是假货,我要向警方举报你,倒卖违规药物,还没有效果。”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您就绕过我吧,我这里还有更多的,我都送给你,保管有效,我不过讨口饭吃,您就放过小的吧。”
“喂,喂姑奶奶,你还在吗?吭个气呗?”
手机滑落在地,张雨星嘤咛一声,喘着粗气,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开始燥热难当,她的心咯噔一声。
糟了!
……
……
酒吧里,一个大胡子男人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神经病啊,说我药不好,又不吭声,叫得那么浪,肯定是搞事情去了,虚伪的女人,想讹老子,没门儿。”
他旁边的女人乖巧地钻进他怀里:“虎哥,那药真那么刺激吗?”
被称作虎哥的男人嘿嘿一笑,扬了扬手机特别猥琐:“放心,为了防止那臭娘们敲诈我,哥都给她录下来了,真带劲儿,晚上一起听啊。”
**
另一边。
钱影儿睡着睡着,觉得恶心反胃,只想赶紧找个厕所,她跑得太急,打开车门一个不稳就滚下去,醉糊涂的人哪管疼不疼,呲牙咧嘴地往饭店里钻,崔小文拉都拉不住。
已是深夜,大厅里没什么人,一楼的卫生间在维修,钱影儿急得不行,又怕吐,找个电梯随便摁了个楼层就上去了。
这层楼很安静,四周静悄悄的,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她努力地聚焦视力,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半天,终于找着了卫生间。
胃里早没什么东西,她吐了一阵,全是水,直发苦。她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四周静悄悄的,稍微清醒的她有点害怕,脑子里不断蹦出恐怖片里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想快点回到之前那辆车上。
砰——
“哎哟好痛,我的鼻子!!”
她刚拉开门,这么晚了也没想着有人,谁知就这么给撞个正着。
对方似乎挺着急,撞了人后也没停下,钱影儿倒在地上,虽然过道上有地毯,她还是被摔得不轻,只觉得脚似乎扭了。
钱影儿七荤八素的,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揉着脚,眼泪汪汪的,看见对方居然扶都不扶她,气得破口大骂。
“喂!你这人有没有礼貌?你妈妈没有教你撞了人要给人道歉吗?”
“这酒店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啊?这么没有素质。”
“你给我站住!姐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你做人。”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后,脚步猛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