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钱影儿掰着指头,“我和她大学起就认识了,住一个宿舍,现在合伙开了工作室,不过她这人不像我这么专一,我只负责工作室的事务,她还是很有名的造型师,有自己的工作室,Noah和苏华月那场婚礼您也去了的对吧,从新郎新娘到伴郎伴娘,所有礼服都是她亲手设计的,现在有很多国际巨星大腕儿都找她做造型呢。”
自家闺蜜,不夸不行。
她记得当时老太太对那几身礼服一直赞不绝口来着。
“那就好,知根知底的。”伍老太太现在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孙女儿控,啥啥都是孙女儿好,孙女儿说的都是对的。
一听訾小雨的人品贴上了“钱影儿认证”几个大字,连户口都不查了。
“既然这样,尽快约个时间,咱们几家商量商量婚礼细节。”
到了晚上,钱影儿和訾小雨两对,分别被留下来过夜。
钱影儿马不停蹄地将訾小雨拖到自己屋里,两个女人见面就打开了话匣子。
钱影儿:“你和我三叔怎么回事儿?”
訾小雨:“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异口同声。
两人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互怼了一阵。
訾小雨和钱影儿猛地一拍大腿。
“卧槽,你怎么不是个男的?!”
动作整齐划一。
“……”
“……”
钱影儿挑了挑眉:“承认吧,你对我才是真爱,你为了报复我,睡了我三叔,还想当我三婶子,果然最毒妇人心,怪我太过优秀。”
对于她睁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訾小雨刚才那股尴尬之气瞬间给气没了。
“是谁总说‘钱罐子’一生一起走哇,谁先脱单谁是狗哇?”
钱影儿一摊手,抵死不认:“那是钱檀说的,关我啥事儿?你以为就咱两脱单了?你等着瞧吧,她迟早嫁入我们家。”
“合着我们‘钱罐儿’三个女人生下来都是为你们老师家准备的了?电灯泡谁还不会当了?褚文轩那货和你无缘了,就把长线放我们钱檀身上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訾小雨说。
“我说你们俩个女的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一个千方百计想当我婶子,一个厚颜无耻想当我嫂子,我忒么!”钱影儿都快给这俩娘儿们气死了,他们家的男丁怎么那么稀薄,就不能有个弟弟大侄子什么的,让她占个便宜?
訾小雨哪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嘿嘿笑了一声:“下辈子吧。”
钱影儿:“……”
怎么有种话不投机的感觉?
气氛活跃完毕,钱影儿问她:“我说真的,你和我三叔怎么回事?”
訾小雨抿唇想了想,眼睛里浮起一丝甜蜜的笑意,很淡很淡,遮不住她看破俗世的坦然。
她说:“还能怎么回事?喜欢了,爱上了,就在一起了。”
钱影儿还是有一丝疑惑,怕她把她三叔当备胎,但这话说出来伤和气,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么吴玚呢?”
真的只是像她说的,因为门第不同,婚姻和价值观的不同,导致的貌合神离吗?
訾小雨这次没有回避,她淡淡地说:“吴玚爱的不是我,所以我和他分手了。”
承认一个男人不爱她,其实挺难的,尤其是在用尽全力爱一个人之后,他仍然无法爱你。
那么所有的迁就和忍让,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钱影儿一愣:“那他爱谁?”
訾小雨顿了顿,将一个抱枕搂进怀里牢牢抱着,然后若有似无地看她一眼,淡声说:“谁知道呢。”
钱影儿也不知道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就是有点儿为她那便宜三叔着急:“你爱我三叔吗?”
她三叔真的很好,除了年纪大点儿,有钱有颜又有权,各方面都没得说,而且这些年,她真的没见过三叔身边有过女孩子,洁身自好到他这份儿上,也不容易。
所以钱影儿才会一直怀疑,她三叔到底是不是弯的?
訾小雨揉着怀里的抱枕,知道她什么意思,很认真地保证道:“放心吧,我没把你三叔当备胎,我没那么恶心。
我訾小雨虽然不干净了,但我的心是干净的,感情方面,我从不让自己受委屈。”
“这我就放心了。”钱影儿舒了口气,最好的爱情是两情相悦,最好的陪伴是惺惺相惜,小雨不辜负她三叔,这是最好的。
她就大发慈悲的,让她当她的便宜三婶儿吧。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为你三叔担心,他是一个成熟男人了,比我们想象中的要……自律。”话到这份儿上,訾小雨揉了揉倍儿疼的腰,伸展手脚大刺刺地躺在床上。
狗男人!是没碰过女人咋滴?
钱影儿惊了:“难道我三叔不行?”
“滚犊子!”訾小雨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那小眼神委委屈屈的,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我和你说,这些狗男人都一个德行,他要是知道我敢把他当备胎,他一定让我下不了床,我怎么敢的啊?”
她这话直白,钱影儿一下听明白了,脸唰地红到耳根子。
原来不止她一人在承受着这甜蜜的折磨啊!
钱影儿忍不住掏出前段时间她听墙角的视频给姐们儿看,訾小雨红着脸看完,感觉三观被颠覆。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的事。
很快她便注意到一个很细节的细节。
“这是全程的?”
钱影儿点点头。
“我去,才10分钟啊!”
钱影儿再度点头。
“好羡慕……”訾小雨声音都酸出水来了。
“是吧是吧!”钱影儿点头如蒜捣,简直深以为然。
不愧是好闺蜜!英雄所见略同。
正在这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正在研究限制级画面的两人。
“聊完没?聊完下去,奶奶找我们呢。”
两人一抬头,只见娄斯年和师地落哥俩好地站在门口,一左一右,门神似的,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看,也不知看了多久。
钱影儿大惊,虽然和三叔老婆是好闺蜜,但她在三叔面前还要点脸,赶忙把手机藏起来,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你们说狗男人的时候。”娄斯年眉眼促狭,那清淡如玉的语调在钱影儿和訾小雨听来,就是索命的钩子。
钱影儿埋头苦思冥想,狗男人?她骂了吗骂了吗骂了吗?
“呵。”师地落不想说话,转身走了。
訾小雨触碰到师地落阴恻恻的目光,瞬间怂了:“哎老公!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把你当备胎,老公你等等我!别走啊喂——”
“哼!什么狗屁闺蜜!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