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
钱影儿瞪大了眼。
“所以……我是你的初恋是吗?”
娄大少长这么帅居然没谈过恋爱,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暗恋也没有吗?”
娄斯年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我也很高兴,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是你。”
喵喵喵?!
钱影儿羞涩了,被人家简简单单两句话撩得面红耳赤。
之后又莫名羞愧,她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他的,她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而他之前,她还有一个魏思辰,虽然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但那也是她的记忆,总有种背着娄大少给他戴了绿帽的感觉。
话不多说,自罚一杯。
娄斯年看着她对着月亮敬酒傻啦吧唧的样子挺奇怪,但没多说什么。
钱影儿酒量本来就不行,上次又被魏思辰的“killer”伤了胃,一来二去的,没一会儿就醉趴下了,嘀嘀咕咕地在那儿说醉话。
“我告诉你,以后可不许再见那什么张总了,那女人我一看就知道她馋你身子,我都没睡过,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不喜欢你,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太惹人讨厌了,那么多女人喜欢你,苏华月崇拜你,张什么总也喜欢你,苏华月他爹是苏教授啊,姓张的还是你们公司的老总,我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如她们。”
“你嫌弃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越来越远的,你说喜欢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等你腻了,没新鲜感了,就会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这样的女孩配不上你。”
“魏思辰那个混蛋不就是这样吗?总馋我身子,我不乐意,她就去找其他女人,他还睡我闺蜜,垃圾玩意儿。”
“我和你说,我今天看见葛亦瑶了,我还上了她的戏,她丫的真是光彩照人啊,比上辈子还光彩照人,你知道吗?我特么……我居然……我试我自己的戏……”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娄斯年听得莫名其妙,正想问问她怎么回事,只听她啪嗒一声,脑袋搁桌子上就睡了。
娄斯年爱怜地揉揉她的脑袋,学她的样子,举杯对着天上的明月,想感她所感。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钱影儿。
这个女人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他就见过她的样子,很落魄也很坚韧,之后为了生计去他们家做家政,给娄玉宸做家教,之后又在学校舞台剧上大放异彩,再到如今一夜成名。
可以说,她走到现在的每一步,他都亲眼见证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明明很真切的在他眼前的人,很多时候让他觉得很不真切,就好像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应该说,她似乎有着一些非同寻常的记忆,这些记忆干扰着她的判断。
上一次她醉酒时也这样反常过,嘴里叨叨念着魏思辰、郑冰真,还有那个摘她子宫的葛亦瑶,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他私底下悄悄地去调查过,魏思辰和郑冰真根本没有在一起,郑冰真是对魏思辰有意思,但魏思辰似乎……对钱影儿念念不忘。
而葛亦瑶,她是业内金牌编剧,炙手可热,作品产量和质量都非常高,确实有小道消息说有人给她写枪稿,但她风评还可以,没什么特别的仇家。
钱影儿的身体状况他也有了解过,她上学期的体检报告显示,身体状况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缺陷。
这就奇怪了。
她明明不像有精神疾病的人啊。
娄斯年看着她,手指轻轻在她眉角摩挲,她就在眼前,却那么陌生。
“影儿,钱影儿,走了,我送你回家。”他拽她起身,她外套里的手机噗通一下掉出来,往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转,娄斯年将手机拾起,那手机烫得吓人,活像打了几个小时游戏,他转过手机,只见屏幕上不停地循环播放一则视频,而手机则被调了静音。
娄斯年猛然醒悟,她刚才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就握着这台手机,或许说,是一直循环播放这则视频……
是什么视频让她这么在意?
怀着疑问,他点开视频。
视频里一个美艳的女人正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葛小姐您好,听说您这次的剧和往常的风格大不相同,是什么原因导致您改变了这次的文风呢?”
葛亦瑶:“我觉得传统的故事情节已经不能满足观众的口味了,我自己也不应该被过往的成绩圈住,尝试了这个题材的创作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可能性。”
记者:“看来您对这次的剧本非常满意,方便透露一下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吗?”
葛亦瑶:“这个作品创作的过程十分漫长,我曾经几度想放弃,因为背景和设定被我搞得太过复杂,里面有一个角色,一个猫妖百无忧,对,她是一个完全不懂人世的小妖怪,这个角色非常难写,我写的时候时常感觉,脑洞赶不上角色的行为。”
记者:“说得我对这部剧倍感期待,能将葛编剧难住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时候开拍啊,我一定要天天守在电视机前追剧。”
葛亦瑶:“不会让你失望的,《花非花,彼岸倾城》一定会带给大家不一样的视觉感受,见惯了人生百态,还没见过妖魔鬼怪横行的鸿蒙大陆吧?之后会陆续放出各位已定角色的定妆照,大家不要偷偷舔屏哟~”
“《花非花,彼岸倾城》……百无忧……”娄斯年皱眉思索,这两个词太熟悉了,在哪儿看过,让他想想,到底是哪儿见过?
对了,这可不就是钱影儿背包被抢,她揣在书包里的两个剧本之一吗?当时他帮她去警局认领被抢的东西,这剧本被厚厚的书皮包着,边角已经被磨得有些陈旧。
当时那剧本里夹着一支橄榄树藤条制成的书签,正好是猫妖百无忧的剧情,上面用红笔密密麻麻的批注着猫妖的过往和心理,说她是一只妖,不能用人类的思路套在它身上,它的所有行为举止都应该是反人类的。
娄斯年焦急地摇醒趴桌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影儿,钱影儿,醒醒,剧本呢?你剧本哪去了?”
“剧本?剧本……”钱影儿迷迷糊糊抬头,想了一阵,哈哈大笑,“卖了。”
“为什么卖啊?”娄斯年问。
“没……没钱,学、学费。”她费劲儿吐出几个字,啪嗒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娄斯年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