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或许是他往后与心爱之人的爱巢,钱影儿有些不是滋味儿的问他是不是把以前的房子卖了,娄大少却答非所问“睹物思人,我一直在缅怀过去,画地为牢,新的开始,或许可以打破枷锁。”
新的开始?钱影儿想到了他和张雨星,还有他们已经孕育的那个孩子,看来他已经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
一家三口有牵有挂的生活,确实是新的开始。
他向来是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她一直知道,也以此为豪。
只是……
胸口沉得喘不过气,血液里似藏着玻璃渣,每淌一秒都刮骨碾肉。
她望向他手中提着的蛋糕盒,甜甜的气味冲淡了海风压抑的潮湿气息,她看了看表,11点55分。
“切蛋糕吧。”
两人就着观海台坐下,夜里湿气重,钱影儿披着娄斯年的大衣,望着被蜡烛微光照亮的他的脸庞,烛火印在他瞳孔,眼睛里似有星光闪烁。
钱影儿暗自吸了口气。
时至今日,她仍旧觉得这个男人迷人得叫人心悸,自打第一眼瞧见他,她便惊为天人,后来因着职业关系,钱影儿接触的男明星模特挺多的,但真没有谁颜值比他耐打的。
她不知道别人眼里的娄斯年是什么样的,但他确实是她心中的那个“之最”。
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娄斯年喜欢被她这样痴迷地盯着,他向来是万众瞩目的,走到哪儿都能收到别人爱慕的眼神,但那都不是他想要的,前几年她离开京城远走他乡,他的事业水涨船高,站的位置越高,心中却越空洞。
此刻她瞧着他,这些年所得的荣耀似乎都不及她一个眼神。
他喜欢她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蛋糕被Noah挖去了一块,不太好看,但该在的都在,娄斯年指着上面几个贺词,问:“怎么想到用这个法子混淆视听的?”
蛋糕上用黑色的巧克力酱歪七八扭地写着:巨星生日快乐。
俗不可耐,潦草至极。
不像是她惯有的作风。
当时他确实差点儿被忽悠过去,芒果是他的大忌,亏得Noah嘴馋又是个真吃货,几句话让他想起他在录制《爸爸宝宝向前冲》时,有那么一个环节,节目组特意制作的蛋糕,芒果的味道全是合成的,这个环节播出后,没少受网友诟病,但她却顶着世人眼光,怎么着也要让他尝一次芒果的味道。
“只是一个祝福,我送出去,你收到与否,我不在意。”钱影儿说,就像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
自打那次他舍命护她,她终于看清自己心意,即便不能在一起,这辈子便守着这份心意,孤独终老吧。
他许愿的样子太过虔诚,钱影儿好奇他会许什么愿呢?但她没敢问出口,人有时候糊涂一点挺好的,起码没那么多烦恼。
她仰头看了会儿月亮,今儿正好,月亮圆圆的,完整无缺,夜空的幕布上除了繁星点缀,清秀得一丝云彩都没有。
钱影儿难得看夜景,还有那么有情调的海风相伴,一时间竟痴了,直到娄斯年举着小小的勺子,将一块蛋糕喂到她嘴边。
钱影儿盯着那勺子,想了想,将蛋糕吞入口中。
娄斯年眉眼弯弯,心情似乎不错,他就着钱影儿吃过的勺子,又挖了一勺蛋糕,塞自己嘴里。
“这味道不错,比上次做节目的那个好一点。”
“当然了,做节目要赶时间,甜点是头天做的,这蛋糕是现做的,口感怎么能一样呢?”他不会知道为了做这蛋糕,她凌晨4点就起来了,接着又去搞店庆,聚餐,现在头昏脑涨眼皮都快张不开了。
“很困?”
钱影儿囫囵点头,如果现在给她一张床,她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身边的人突然揽她入怀,坚硬的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腰,钱影儿本就累了,此刻无力反抗,便软软的窝在他怀中,脑袋贴在他胸前,耳边全是他鼓噪的心跳声。
钱影儿强迫自己闭上眼,可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热烘烘地往她鼻孔里钻,脑袋里那点零星的睡意没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颇为烦躁地捉住娄斯年的领子:“说,你这小骚蹄子是不是故意的?”
娄斯年被她弄的莫名其妙,钱影儿捏住那无辜又无害的脸又搓又揉,就是这张脸,一次次骗了她,心里明明盘算着什么,却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一天到晚散发荷尔蒙,到处去勾引女人,你当我是什么?”酒壮怂人胆,钱影儿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祸祸他!看他到时如何带着她的印记去勾搭别的女人?
钱影儿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娄斯年眼中的火很快被勾起来,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干……”钱影儿暧昧地拖长尾音,眸光熠熠地落在他身上,满是挑逗,“你啊。”
“……”娄斯年周身一僵。
靠着他的钱影儿自然感觉到了,她不满地推他:“哎呀,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我都这样了你还那样,你到底要怎样啊?”
说完这句话时,钱影儿感觉自己脸都没了,羞得将脸藏在他胸口,不敢看他表情,怕被他笑话,却听他好听的笑声低低从胸腔传过来,拍打在她耳膜上。
又痒又撩。
夜风徐徐,海水沉浮。
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就如同海浪扑过沙滩,整夜整夜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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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
钱影儿是被一阵欢快的狗叫声吵醒的,睁开眼一看,这不是她失联已久的狗狗吗?
“绒绒?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不顾身上酸疼,坐起来将狗狗搂进怀里,狗子已经很久没看见她了,这会儿激动得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尾巴摇得都快呼到她脸上去了。
跟绒绒玩儿了一会儿,她准备去问问娄斯年怎么回事儿,穿衣服时才发现,昨天那身裙子早被他扯坏了,又不能光着身子出门,在他衣帽间里左翻右翻,拿了一件看起来尺寸最小的米白色毛衫。
她骨骼娇小,V字领的毛衫罩在她身上,松松散散地垮着,露出一半香肩和好看的锁骨,长度恰好盖过饱满的臀部,省去了她再去找裤子。
娄斯年看见她这样时,原本清明的眸子瞬间暗了暗,似有火焰涌动。
“怎么不好好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