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辰?!钱影儿挑眉,是她认识那个魏思辰?不不不,不能的吧,算起来都多少年没见了。
“啊?!”师桑绮脸红红的,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实地答道,“是,魏思辰我也喜欢,但我最喜欢你。”
娄斯年笑了笑,淡淡推开她的纸笔:“对不起,你不是我的粉丝,我不能帮你签名。”
“走了。”娄斯年绕过她,捉起钱影儿的袖口往大门外走去。
“什么玩意儿?耍什么大牌,装给谁看?”师桑绮气到原地爆炸。
师地落乐呵呵地落井下石:“嘿!我看这小子不错,挺有眼光。”
“二叔——您怎么尽向着外人呐?”
路灯照亮坑坑水洼,细雨打在里面漾成圈,钱影儿拢了拢半湿的外套,挣开他的手,想起警局里那小姑娘的话,他这外套应该值不少钱,而自己连明天的学费都没着落……想来想去,叹了口气:“对不起,弄脏你的外套。”
“没关系,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娄斯年说。
他这么大方体贴,钱影儿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两人并行着,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回荡在深夜的街道上,路灯并不明亮,他在身边,钱影儿不再害怕,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她突然想到刚才在警局里的那个女孩子,说:“你把她晾着跑了,她会不会黑你啊?”
娄斯年笑了笑,问:“担心我?”
钱影儿抿着唇,话题有点暧昧,她没敢回答。
娄斯年神色淡淡:“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红,黑料什么的,等你到了喝口水都能被黑的地步,其实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突然就戳痛了钱影儿,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的,有些人爱你爱到盲目,你干了坏事都相信你有苦衷是迫不得已,有些人他不论你干什么,他都能给你找出一万个理由,说你不是人。
就像上一世的她百口莫辩一样。
钱影儿再看向他,莫名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见她沉默,娄斯年想了想,解释道:“魏思辰的应援色的蓝色,那女孩带着的笔记本是蓝色,书包也是魏思辰代言的,拉链上的吊坠和签字笔上的手办,都是魏思辰。”
钱影儿再度被他堪比显微镜的观察力惊为天人。
娄斯年接着说:“我知道偶像要面面俱到,我不想要特别多的粉丝,他们只要喜欢我一个就好。”
钱影儿觉得奇怪,粉丝不是越多越好吗?这个叫娄斯年的,怎么好像只在乎唯粉?其他粉丝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没有过多解释,娄斯年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跟我回家?”
“啊?!!!”钱影儿吓了一跳,摇头摆手激动到口吃,“不不不,别了吧,咱两才认识多久啊?这么快就跟你回回回回家,太太太太突然了,我我我我不行的,我不可以。”
“你可以的。”
“不不不、我不可以。”
“刚才和抢匪抡砖头的时候不是挺虎的吗?让你去我家你就怂了?”娄斯年被她那怂样逗乐了,这张脸明明算不上顶好看,甚至脏兮兮的无比滑稽,但莫名的有点可爱,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钱影儿心虚地打哈哈:“这不是怕你被狗仔跟拍吗?”
“是吗?”娄斯年问。
钱影儿死鸭子嘴硬的竖起三根手指:“我要是说谎就罚我变成你的脑残粉,一辈子不脱粉那种。”
娄斯年挑了挑眉,似乎挺意外,唇角勾起,眉眼间也染上笑意,似乎有几分揶揄,又似乎不是。
钱影儿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脸腾地红了,垂着头苦思冥想,势必要把丢了的这一成给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