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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五云飞 倒峡生花 2376 2024-11-10 10:09

  数月后

  “十年一望如洗,看满山,云霞吐雾漫山如野,遂望远,翠端浮珠独有清辉如月。

  故人依旧是,且去白首阁楼,卧看太元玄经,乘欲起身随风去,换得千金求亓醉,只依杨柳下,木剑斩春花。(《清平十二调(其二)》)”

  “(拱手相对)柳玄师叔,还在看太元玄经,这本书不早就倒背如流了吗?”

  “哈哈,书读百遍方知其真义,听说师弟前几月已经完成了授业仪式,已经与我同辈了?”

  “这…武当的规律,我实在不懂,我也没想到只要能挺过就能入师祖门下,同玄字辈,修行玄武功和软硬功,还给了一把太极剑。”

  “哎,我并无归罪之意,当初师祖留下的规矩自然要遵守,不知道师弟,到那一境界了?”

  “说来惭愧,我这只知修练,并不知境界划分。”

  “武当的境界与外界有异,分别是会通境(上,中,下品),灵运境,寻阳境,指阳境,破空境,拏云境,归元境,前三者又归破胎之境,后三者则归凝婴境,再后者即为升仙境。”

  “这三境,我似与先生听过,但…”

  “哈哈哈,自神君携柱升天之时,造化出七缕神辉,三百六十有五道星尘,十二种灵光,其中星尘化年,灵光做月,神辉为周,古早之人乎觉神力能为已用,识相者能观日月,听说每过一日天上就会点亮一颗星,三百六十五为满,每过一月天上就会出现一道极光,可吸日月之精华为己用,可得永生也,但所谓之永生不过无尽轮回,人死化胎,胎破成婴,婴者数年之后也是如此而已…吾辈求永生久矣,只有化羽成仙方得永生之境,不入轮回,与天同寿,悲夫,过往间谁又能成王子乔!”

  “师叔我可不这么认为,人生不过须臾之矣,嫌昼短者数万,可秉烛夜游者确是少之又少,可是我呢,不羡慕那天子船更不羡慕那长安万里春,不随人云亦云,只求心安处,便得是吾家。”

  “也是,没想到啊,我在这想了十年,也没曾想同,今日一语倒是破了境了。(起身乘鹤去)”

  “恭送师叔。”

  “阁中三千秘术,尽数归于师弟了!”

  次日

  “李师哥,你听说了吗?柳玄师叔终于下山了!”

  “下山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不知道,我也是听说啊,这师叔少时游至洞庭湖边,见到一条蛟龙在上空正与一只长角的四方蝰蛇争斗,师叔见蛟龙处于弱势立马张开弓一箭就射在了蝰蛇要害,见蝰蛇中箭蛟龙须势咬去,看蝰蛇再无生机,这才向师叔看去,岂知这厮竟能吐人语,说我看你气象无规,色似桃红,定有桃花之缘,说着又从溪中升出一柄长刀,刀若龙鳞,出刀有声似龙吟,刀尾则刻有二字一一龙蛇,这剑赠你,当作谢礼。

  接着不到一个月师叔果真有了姻缘,正想带师娘去洞庭湖还愿,结果这事却被师娘的弟弟听去了,带了一群人围住了蛟龙,师叔想都没想抽刀打跑了众人,但这一幕都被师娘所看到了,师叔自觉无望,用龙蛇朝着空中一划就当断了红线罢了。

  但师娘也是性情中人,一连上三次武当,但师叔自觉有愧一直未能出面相见,师娘失望的走了,听说这十年师娘一直未嫁,这不想开了师叔去找师娘了。”

  (环顾青山不见月,不知月已上高楼一一题中秋望月)

  “哎,这也挺好的不是?”

  “这倒也是,师哥听说你也要下山了?”

  “嗯,最近修行总无进展出去历练历练。”

  “师哥,你可得等我,等我功成好,咱们一齐去当天下第一游侠!”

  “好,那咱们就定一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无论怎样,就在这重聚!”

  生辞乘鹤去,高唱道“云兮,云兮,随我兮。剑兮,剑兮,随我依。乘风一跃三千尺,踏云远游九万里。手持长剑兮,剑落海水开!君行远游兮,何时还?满天星斗皆为剑,俱与清风随我依!哈哈哈…”

  笑声回响在空荡的山谷中,久而不散,是少年的无羁,更是潇洒恣意,畅快无欲!

  边陲

  山若黛青色,屋随零星点。

  (远处传来某人的求救声,只见石崖下,一位马夫被一群盗贼围至崖边)

  “别墨迹了,想活命赶紧把货给我们,我们哥几个也实在不想闹出人命来,懂吧。”说着,还将手摸向缰绳时不时用力去拉

  “几位大爷,这货要是丢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就没了,而且这可都王老爷的货,他要是生气了,那你们可就完蛋了!”

  “哟,还威胁上我们了,你是不是搞错一点,你的命在我们手里头!现在我打算连你一块处理咯!”说罢,为首的盗贼一把夺过缰绳,顺势将那人踢落山崖。

  生辞刚跑过去,可一切都已经迟了,不知为什么生辞的心莫名的难受了起来,生辞取出黄纸咬破中指,以血作符又朝着山头射出,顿时山石碎裂,压死了那数名强盗,至于马匹趁跑走了。

  生辞找到马后,简单安扶了一会拉着缰绳替马夫送回了王家,那王家仆人还一脸嫌弃的看向生辞,不情愿的掏出几个铜板朝着地板随意一掷。

  生辞无奈只能一一拾起,倒不是生辞软弱,自己总不能杀了人家一口吧,若不杀受难的只有马夫妻儿,谁让自己是个烂好人呢?

  借着土路向西穿过一片农田,见前方零散的摆着几间土房,这里的人依山而建,用土打成砖坯最后再用泥和点稻壳来涂墙,但又随着风雨的打击,仅剩了不多的断壁残垣。

  草顶长满了杂草,溪边的野鸭泡在水中洗涤旧日的尘土,这里天很早就暗了下来,远旁不可及的青山遮住了最后的暖色。

  生辞走到墙边,把那几个铜钱吊在了驴前,看着驴屁颠屁颠的走了,生辞无心去看,也无心去想他们收到这又会怎么去想,只是靠在一颗树旁自语道“李生辞啊,李生辞又成了这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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