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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阵法,家室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5988 2024-11-10 21:54

  凡人一世,再有金钱银宝,也买不来身体的健康、平安。

  金山银山,不如拿健康做靠山,日进斗金,也不如平安最值钱,幸福不在于钱多钱少,而在于心情好不好,幸福不在于贫穷富有,而在于知足拥有……

  风无尘注视着香姨的眼眸,若有所思,正色道:“你是认真的?”

  沐含香见他脸色如此肃穆,噗呲一笑,“跟你开玩笑的啦,风儿,你所说的每一样礼物都是世间无价,我妈妈要是能得到一样那都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我就要母亲健健康康的。”

  风无尘闻言微点颔首,正色道:“那就护佑你母亲余生健康,不过,香姨你要是执意要求我送五福给她,我也会答应,就当是给她的彩礼,弥补我从她身边把你夺走。”

  沐含香听闻此言,玉脸蔓延一抹红晕,啐了他一口,“不正经,想的倒是挺美。”

  沐含香思量再三,询问道:“风儿,你为什么不给我母亲增加寿命这一礼物呢?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是更好吗?”

  风无尘闻言轻微摇头,正色道:“香姨,添加阳寿对凡人而言,绝非是一件幸事,而是一个悲剧,因为你会亲眼看着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自己却只能独活,除了给自己留下遗憾和空虚之外,无一好处。人呐,要学会知足,有的人一生很短暂,但却是轰轰烈烈,可有的人一生很长,却庸碌一世,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我们用有限的时间,做怎样的事。”

  沐含香微点螓首。

  风无尘笑了笑,用筷子指了指饭菜,轻声道:“菜都凉了快吃吧,吃饱后我陪你去买玉器首饰,我会在其中布置一个小型纳元阵,只要你母亲一直佩戴在身,纳元阵便会吸收天地灵气源源不绝滋润着她的身体,今后百病不生延年益寿,相当于她周身多了一层无形护膜。”

  “纳元阵……”沐含香呢喃低吟,而后好奇地盯着风无尘,道:“风儿,你这布置阵法简直是信手捏来,卧龙山有阵法,香姨我原先的花店也有阵法,我挺好奇你这布置阵法就这么简单,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呀?”

  风无尘闻言微微一笑,娓娓道:“香姨你不知,其实阵法大致分三大类,天地、布兵、规则。而这三大类阵法又衍生出数之不尽的小阵,我要解释起来可能说三年时间都说不完,阵道太过复杂,以后我再为你细说。天地阵法,顾名思义便是天地自然形成的大阵,这类阵法的纹路极其复杂,阵眼难寻,它依靠天地源脉运行,汇聚天地风雨雷霆之力,既迷惑心智,也消耗力量,威力难以言表,倘若不懂阵法的修士不慎被困其中,多半十死无生,而懂阵法也要看高深与否,九死一生注定的事。”

  “布兵阵法,便是在你认知中华国古代以士兵为棋,摆兵布阵,诱敌深入后集全阵之力一举歼灭,也可布兵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可进以小代价击溃敌军,可退保留自身实力同时消耗敌军力量,不可谓易守难攻。”

  说到这,风无尘顿了顿,环顾一下四周,笑道:“我先不说何谓规则阵法,香姨你要知道,六界修士悟阵道,布阵法,便要苦苦寻找阵法所需的材料,之后再用自身力量为媒介用材料画阵纹。不论六界修士所布置的是何阵,杀伐、困惑、聚灵、纳元、回魂等等小阵大阵,都是天地规则最真实的力量呈现,当然一些领悟天地规则深厚的修士不必寻找材料,他们可直接引动天地规则凝聚符文做阵基,所以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何谓规则阵法。”

  沐含香微点螓首,风无尘说的话铭记在心,笑道:“我现在明白你可以这么轻松布置阵法了,不论修士用什么材料布置阵法,都是为了借用天地规则的力量,而你直接以天地规则为阵符借用规则的力量,跳过了布阵所需的材料,这一切都归功于你体内有一尊强大的仙魂。”

  风无尘听闻此言,浅浅一笑平和道:“香姨所看到我现在如此轻松,都是来自背后不为人知的坚辛。”

  沐含香轻点螓首,眼眸注视着风无尘凝结着一抹心疼,而后督了一眼饭菜,用筷子一个劲儿地往风无尘的碗里夹菜,道:“光顾着说话,菜都凉透了,快点吃,待会儿还有好多东西要买。”

  风无尘笑而不语。

  二楼的一间房内,淡薄的血气缭绕在苏芸身边,在她身后的四足爬蛇全身微微抖动,一溜烟儿地朝床边快速爬去,气血渐渐被苏芸收入体内,她睁开眼眸直视前方,柳眉微微一蹙,心头闪过一丝错觉,若有若无,微微摇头抛开杂绪,下床穿上鞋子朝房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一座大厦顶层,寥寥几人,孤龔一袭白素袍襟怀端坐在沙发上,面带笑意注视着他面前正襟危坐的老者。

  燕棠麒伫立在他身后,眼眸带着敬畏注视着面前老者,在老者面前,即便堂前燕身为神门四座主也没有资格与他平座。

  老者面不苟笑,身穿一件淡青素锦袍,身子略显消瘦,霜白的长发披在脑后梳泄得整整齐齐,脸上的皱纹一波三折,眸子清澈,眼底寒意若隐若现,气息平缓,宛如平淡无奇的老头儿,但他的身份足以威震世界武道!

  此人,正是洪门门主,棂尊。

  若孤龔的眼眸深沉睿智,修上善若水之道博爱天下,唯天下而存,不为世事动容,不为疾苦寒心。

  棂尊那便是清冷存已身,仿佛与天地间寒冰相融,似已把自己的心肺、身心,都缝入茫茫冰天,唯有寒风朔朔流入苍穹世界。

  气氛有些压抑,孤龔先行打开话题,和颜悦色道:“棂门主不远万里前来助我,实在感激不尽,这份情义神门谨记,他日若洪门有需要神门的地方,随时开口,我们定当全力协助。”

  棂尊内心好笑,孤龔这个老家伙虽然求自己出手,明面上是将姿态放低,实则还是要咒骂一下洪门,他巴不得要看洪门唱好戏,不过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笑道:“情义我记下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好帮助朋友,神门今后只要再有事,老夫定然不会不遑多让。”

  孤龔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棂尊收敛笑容,肃穆道:“说吧,什么事情发展到要老夫前来助你?”

  孤龔闻言看了一眼燕棠麒,后者明意,几步上前将手中的卷纸放在桌面上,独剩的左手摊开,而后回到了原来的位子。

  孤龔督了一眼画像,忧然道:“此人十分神秘,身怀强大的实力却生性凶残、草菅人命,他的来历目前神门一无所知,现在华国上下都在通缉此人。”

  棂尊听闻此言,伸手将叶秋的画像拿起定睛细细斟酌,他对孤龔的话深信不疑,道:“模样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身份来历不明,莫不是哪位久居深山老林的武道大能修炼某种毒功,模样返老还童?”

  孤龔摇了摇头,正色道:“你的猜疑我考虑过了,不论此人是否为某位武道大能,但他屠戮世人已是板上钉钉,实不相瞒,我已经将神门镇宝请出,只要找到他藏身的位置我便火速赶往将此人一击消灭!”

  棂尊闻言嗤笑一声,道:“天下如此之大只为找一人,无疑大海捞针。”

  孤龔听闻此言,有些无力道:“我当然明白,不过在金陵市卧龙山有一小娃跟此人有关系,我想将她带回了问清楚此人的位置时,可惜被人阻止了。”

  棂尊闻言有些愕然,仔细地看了看孤龔,疑惑道:“多年不见,看来你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啊,你要人华国谁能有本事阻止?”

  孤龔苦涩一笑,徐徐道:“卧龙山出龙,那山顶住着一位更加强大的人物,模样也是年轻,骨龄同样稚嫩,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娃,我竟然不敌于他,你说我这老脸该往哪放?强抢估计行不通,不仅会恶化两方之间的关系,也会波及到金陵市人民,现在有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凶人就已经闹得世人苦不堪言,倘若再多了一位更恐怖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棂尊听闻此言,思绪万千,孤龔没有理由在这关头说笑,他说卧龙山有更恐怖的存在那便一定是真的,自己也并非争强好胜之人,不会上卧龙山一探究竟,旋即问道:“那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孤龔微微摇头,内心轻叹,无奈道:“听天由命吧,倘若老天爷要让世间毁灭,我等又能改变什么?现在除了静待消息,别无他法。”

  棂尊正视他一眼,若有所思,问道:“既然卧龙山那人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你就没想过请卧龙山那人出手助你?”

  孤龔苦涩一笑,“算了吧,也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他的一贯作风,估计世人都死光了他都不会出山看一眼,还是别指望卧龙山会大发慈悲将那凶人镇压。”

  棂尊脸色轻撇,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对卧龙山那人又不了解,这只是你的片面认为罢了,说不定神门给他一些好处,那人就愿出手呢?”

  孤龔摇了摇头,道:“神门能有什么好处给他,无非就是金钱、权利,不过他身怀如此恐怖的实力,金钱、权利还不是唾手可得,天知道什么东西能打动得了他。”

  棂尊脸色一正,道:“这你得去问卧龙山那人想要什么了,试一试也无妨。”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燕棠麒俯身在孤龔的耳边恭敬道:“门主,洪门主所言也许可行,卧龙山那人如此强大,相信有他的帮助镇压那凶人定然手到擒来。门主不知,我与徒儿、师兄三人那夜前往香檀山阻止他人杀京都四大宗师的时候,我不慎重伤,性命岌岌可危,回来后爱徒燕溪便前往卧龙山求那人出手救治于我,他答应了,代价是燕溪右脸上的青胎做交换,门主,不妨让燕溪再去卧龙山一试?”

  孤龔暗暗思量着燕棠麒的话,心里做着打算,道:“竟然如此,试试也无妨。”

  燕棠麒眉目舒展,躬身朝二人作揖后便走了出去,燕溪一直守候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听到师父的请求后,诚惶诚恐地卑身作揖,不假思索地离开了大厦……

  沐含香现是江浙省杭州人氏,家中原先有亲弟沐俊勤一人,自俩姐弟幼小时,父母因为种种原因不合离了婚,她随母亲林月,弟弟随父亲沐正卿。而后林月带着年仅十一岁的沐含香改嫁到了杭州人氏伊嘉轩,并为其生了一个男孩,正是沐含香同母异父的弟弟伊霄鸿。

  伊家,不说家财万贯,但就事而论在当时的年代也算是富足充裕,母亲林月带着沐含香生活在伊家也不算亏待了她。当时沐含香因为母亲林月与父亲沐正卿的分离还自闭了好一些日子,险些患得抑郁症,好在有母亲林月的每日陪伴、继父伊嘉轩的悉心开导,她才从阴影中渐渐走了出来,不过沐含香也许是因为内心的芥蒂,柳眉自始至终都凝结着愁绪,从未叫过伊嘉轩为父,只认其为叔。

  自从风雨雪带着儿时的风无尘来到沐含香身边,十六余年的悉心教养、朝夕相处,她的心全都放在了风无尘的身上,哪怕抛弃骨肉至亲也要随风无尘去,无怨无悔……

  今日的沐含香格外开心,身边有自己最爱的人相伴,当年的选择不可谓是正确,栽了一株小树苗,每日每时每刻悉心浇灌,当初的信念单纯希望这株小树苗能长成参天大树,结满果实。待几十年后她人老鬓白、背脊弯腰直不起来,走路拄仗时,能有此棵大树遮风挡雨,口腹饥饿有果实吃。

  但世间就是如此奇妙,这株小树苗不仅树干入云,繁叶遮天,根深大地,累累硕果结得那是惊世骇俗,简直不要太意外。

  在风无尘的陪同下沐含香走马观灯一般挑选着带回家的礼物,她为母亲林月精尽挑选了一件价值不菲的玉镯,风无尘说了,玉乃养神孕气之物,象征美好、纯洁,以它为载体布置纳元阵会让佩戴之人受益匪浅……

  时间悄然流逝,傍晚的天空厚厚重重的云层盘踞在天空,夕阳只可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束束绛色霞彩,宛如初阳下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卧龙山别墅铁门外,燕溪坐在路边,手中拿着一根枯枝低头在地上画着圆圈,口中呢喃,眼眸朦胧,思绪漂浮到了远方。

  她来卧龙山已有四个多小时,暗中监视卧龙山的神门弟子告知,风无尘不在山上,她也没法子,不可能下山去找,还不如堵在铁门外等他。

  这一等就是好久,燕溪还想借着师父交代自己的事,用这个见面渺茫的机会询问一下风无尘,他认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蓦然间,一丝微弱的引擎声传入燕溪耳畔,她身体不忍一激灵,连忙起身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整理着衣物,她这模样像极了古代婢女出门迎接少爷。

  目光回望着道路,视线中一辆汽车缓缓驶来,她看清了车内的人,正是风无尘与香檀山驾驭白虎怪兽威风凛凛的女人,燕溪查过了她的身份,名叫沐含香,妥妥的平凡人一个。只是她不明白沐含香身上发生了何故,让她如此强大,内心猜测定是风无尘所为,他简直犹如神秘的化身,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可怕。

  沐含香将车停了下来,偏头目光疑惑地打量着全身黑衣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燕溪闻言伸手指了指风无尘,道:“我找他说点事。”

  沐含香回眸看着风无尘,不禁疑惑,风儿又认识了哪家的漂亮姑娘,人家还找上门来了,该不会是风儿对人家做了什么悖理之事,没负责吧?

  风无尘察觉到了沐含香的神情,浅浅一笑道:“香姨多想了,我跟她不熟,你先回去,我去处理一下。”

  沐含香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儿。”

  风无尘下车为她打开铁门,而后来到燕溪身前,漠然道:“你又来干什么?”

  燕溪被那双淡漠的眼眸看得浑身不舒服,暗自壮了壮胆,打开天窗说亮话,“风先生,我是奉师父之命请你出山对付一个世间大敌,有何要求你尽管提,神门定会竭尽满足于你。”

  风无尘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没兴趣对付你们所谓的‘世间大敌’,再者说我要的东西你们还拿不出来。”

  燕溪听闻此言心中一喜,风无尘所言并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是有可能的,那就要看神门给出的代价值不值得,忙道:“风先生想要什么?”

  风无尘淡淡道:“开花的铁树,西边出的太阳,倒流的瀑布,你们给得起吗?”

  “你……”燕溪听到这话,哪能不知风无尘是在为难神门,压下内心的不悦,微笑道:“风先生,你这不是把话说绝打发我走吗?”

  风无尘郑重点头,“既然知道还不走?”

  “……”燕溪恨得心痒痒,但为了神门她忍了下来,和颜悦色道:“风先生,你再好好想想,身为华国子民,拥有强大的能力却不顾同胞的死活,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

  风无尘可没工夫听大道理,随意挥了挥手,骤然间燕溪只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脚步漂浮……

  不知过了多久,燕溪感觉到脚踏实地,睁开昏沉的眼皮,赫然发现自己身处卧龙山山脚下的道路口,眼眸远望着巅顶,内心轻叹转身离去。

  她并非纠缠不休之人,既然风无尘将自己移出卧龙山,那便是给自己离开的机会,倘若再上山惹恼了他,估计今儿个就交代在这里了,按照他那冷漠无情的性格,管自己是不是女子,同样照杀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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