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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坐收渔翁?白虎木命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7994 2024-11-10 21:54

  夜色中,白袍老人休惬几息后,艰难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朝青袍老人走去……

  这一刻,一直蛰伏在暗处的人影快速来到孤龔身前,白袍老人见到来人,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正要开口时,不料竟被来人一掌拍飞,仰面跌落在泥泞中,惊天戟脱手,他的伤势又重了几分。

  孤龔挣扎着起身,怎奈伤势太重,他只能用双手支撑住身体,怒道:“漠北虞,你这是为何!?”

  来人正是宗师北漠战将,漠北虞。

  漠北虞面带微笑,边走边道:“为何?难道看不出来吗?只要你死了,神门门主便是本座主的了,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秋叶将你和洪门门主打成重伤,不然,在你全盛时期,我只能在暗中觊觎门主之位,不敢有所动作。我早早就在暗中看着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我现在杀了你孤龔和棂尊,无人知晓,神门中其他四位座主只会以为你们被秋叶杀了,而我,顺理成章地接替你,为神门门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

  孤龔听闻此言,怒不可遏,“你真是狼子野心,隐藏得够深!”

  漠北虞收敛笑容,道:“好了,时候已到,该送你上路了。”

  话毕,漠北虞来到孤龔身前,无视后者愤恨的眼眸,运转丹田中的元气,汇聚在手中,打算给予白袍老人致命一击……

  这一微妙时刻,半空中的黑衣男子挥了挥手,一寸凝聚成实质的力量,夹带着破音之势轰在了漠北虞身上,阻止了他,而后身形坠落,停在孤龔身前。

  漠北虞被黑衣男子的一击直接打成重伤,他快速起身,捂住绞痛不已的胸口,沉声道:“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闻言,伸手指了指孤龔,漠然道:“他,你杀不得。”

  “……”漠北虞的脸色阴沉不定,思绪万千,孤龔本是必死之局,竟然在关键时刻杀出一个程咬金,他深深地看了眼白袍老人,而后转身朝远处离去。

  漠北虞不是傻子,黑衣男子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方才孤龔能与秋叶对峙,最后竟然还打赢了,他猜测定是这黑衣男子在暗中助白袍老人一把。漠北虞虽然野心暴露,以后会遭受到神门的报复,但总比与黑衣男子鸡蛋碰石头,现在就死也好,能苟活一日是一日。

  黑衣男子转身俯视着孤龔,伸手凝聚一团精纯能量,推入他的体内,后者只觉得全身火热,磅礴的能量涌入七经八脉,身上的痛觉在快速消失,大致恢复了一般的伤势。

  黑衣男子淡然道:“今夜之战,你也应该看清了那人的真正实力。”

  孤龔闻言,起身凝视着黑衣男子,暗暗打量着他,沉声道:“你是谁?为何助我?”

  黑衣男子淡然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不过是受卧龙山之托,前来助你,这是一个,你们神门与卧龙山之间的交易罢了,卧龙山愿意让我出手助你,代价是要一样东西,是在你身上藏着的一件东西。”

  孤龔听闻此言,暗自思量,明白了黑衣男子所说的东西,可不由茫然,内心思索,神门何时与卧龙山有过交易,莫不是燕棠麒、白墨竹他们去了一趟卧龙山?

  黑衣男子说道:“将你身上藏着的那样东西,尽快交给卧龙山,因为这是你神门答应的,若是反悔,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还有,那凶人的力量绝对碾压你们,面对他,你们毫无胜算,给你个建议,去卧龙山交易,请那人出手,至于他提什么代价,我也不知。”

  话毕,黑衣男子拔地而起,瞬间消失在了天幕中。

  孤龔收回目光,他伸手将腰间藏着的供养钱取了出来,思绪万千,放在胸口中后,白袍老人捡起地上的惊天戟,快速来到棂尊身边,蹲下身形,道:“棂老兄,死了没有?”

  棂尊闻言,勉强一笑,无力道:“还差一点。”

  孤龔闻言,悻然道:“还好今夜有高人相助,不然你我便死在这了。”

  棂尊气骂道:“他娘的,这高人为你疗伤,也不顺手给我也疗疗伤,害得老子现在痛得不行。”

  孤龔笑了笑,并未接话,他将棂尊背在身后,找到了叶南天,察觉到他还有一丝气息,渡了一股元气给枯袍老人,吊住他的最后一口气,而后摞住叶南天的腰部提了起来,最后三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卧龙山——

  巅顶别墅内,灯火昏暗,餐厅内的餐桌上,摆放着两道西式牛排,旁边伫放着一瓶醒目红酒,两只高脚杯。

  韩采依坐在椅子上,右手托腮,怔怔注视着自己做的晚餐,眸中流转着恍惚。她一袭落落大方的精致包臀裙,茂密青丝结成发髻,想来是精心打扮了一下。

  现在的时间快接近深夜子时,她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风无尘,少妇由于心疼女儿,便早早地让贺芷曦吃饱后,回到卧房中洗漱睡觉,而她则回到餐厅,等待着男子,牛排凉了又端去热热,不知第几遍了。

  不知多久,一道轻微地脚步声传入耳际,韩采依顿时驱散困意,起身惊喜地望着门口,映入眼帘的正是风无尘,悄然整理了装束,柔声道:“无尘,你回来了。”

  风无尘闻言微点颔首,看了眼桌上的食物,而后将目光停留在韩采依身上,道:“夜深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话毕,便转身离去,韩采依不禁上前半步,轻声道:“无尘,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道简单的西式牛排,你要不要尝尝?”

  风无尘顿在原地,回眸看了眼韩采依后,转身走到餐桌边坐下,少妇面带微笑坐回椅子上,伸手将一道西式牛排推到男子面前,笑道:“尝尝我的手艺。”

  风无尘一言不发,左手拿着叉子,右手拿着餐刀,切下一块牛肉送入口中,韩采依注视着他,神色流露出期待之色,问道:“无尘,味道怎样,合你的胃口吗?”

  风无尘微点颔首,分量很足的牛排也被他几口吃完,“挺不错。”

  少妇闻言红唇抿笑,将自己那一份西式牛排也推到男子面前,微笑道:“无尘,你应该饿坏了吧,这份也给你。”

  风无尘看了韩采依一眼,后者笑了笑说,我没吃过,你不用担心会有口水,少妇拿起红酒打开木塞,倒了几口的量入高脚杯中,而后递一杯酒给男子,待风无尘接过红酒,韩采依端起酒杯与他轻微碰了一下,正色道:“无尘,这一杯酒敬你,感谢你救了纸鹤的命。”

  说罢,韩采依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风无尘微点颔首,将杯中酒饮尽。

  韩采依将酒倒好,端杯又道:“无尘,这第二杯,我敬你和含香,感谢你们救了贺家。”

  韩采依再次饮尽杯中酒,姣好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风无尘默不作声,一口喝完。

  少妇倒了第三杯酒,道:“无尘,这第三杯酒,是我为我自己,能和你相识而敬。”

  二人饮酒相谈。

  韩采依端着红酒杯子,微微摇晃,微笑道:“无尘,前些年里,我带着纸鹤四处求医问药,大到知名医院里的老教授医师,小到市井街边的偏方,次数不知凡几,这一切我都试过,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会坚持下去,如你所见,没有人能治好纸鹤的腿疾,直到你的出现……”

  风无尘默默听着。

  韩采依微抿了一口红酒,注视着风无尘,轻声道:“无尘,你知道吗?在你还是小时候四五岁的那会儿,因为我跟含香亲如姐妹,我就见过你几次,当时的你不仅模样可爱,人又还懂事,我很是喜欢。直到你步入高三学期,你在我的印象中彻底颠覆,人就像变了一个,可以说是非常叛逆,当时你每次伤了含香的心后,她自己常常一个人在深夜里偷偷流眼泪,而我当时劝她放弃你,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可她就是犟脾气,从始至终都对你抱着希望,哪怕你一次次伤她的心,伤得遍体鳞伤,含香也没有放弃你。”

  韩采依顿了下来,将红酒一口饮尽,看着风无尘问道:“无尘,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让你变得如此与众不同,但我想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你愿意说给我听吗?”

  风无尘浅浅一笑,“我的故事很长,很长,得用一辈子来听,你不适合,能听的人只能是香姨。”

  韩采依听闻此言,愣了一下,笑道:“也是,我不能跟含香争男人,说起来,我倒是挺羡慕含香的,待在你身边总能安心不已,就好像有你在,一切难事都将不复存在。”

  风无尘默不作声。

  窗外的风徐徐,亦如思绪。

  韩采依微抿了一口红酒,眼眸萦绕着一抹复杂注视着风无尘,微笑道:“无尘,那天晚上,是我让含香跟你敞开心扉,我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你与含香之间的关系?”

  风无尘面色古井无波,他的心很平静,语气平缓道:“香姨对我而言,除了给我生命的母亲,她是唯一一个在我生命中留下烙印的女人……”

  风无尘的目光瞟向窗外,收回思绪认真道:“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我对男女之间的情爱,看得很淡。可只要香姨开心,我不介意自己像一个男人爱女人一样去爱她……”

  “在我眼里,除了香姨,世间的一切都不重要。”

  韩采依静静听着,哪怕风无尘默不作声,她也不催促。

  风无尘喝了一口酒,追忆道:“我风无尘阅尽千帆,回首来看,香姨她跟任何女人都不一样,我不是想比较什么,我想说的是,哪怕我一无所有,哪怕我一次次伤她的心,哪怕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风无尘露出一抹由衷微笑,“即便如此,香姨依然是香姨,她依然会义无反顾、掏心窝子对我好,将我看得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韩采依有些动容,心绪复杂,风无尘的话,让她明白,沐含香对他而言,的确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

  风无尘要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一无所有,甚至一次次让照顾他的女人伤心,但沐含香依旧是沐含香,她不会抛弃,她不会埋怨,她只会一如既往地关心风无尘,无怨无悔对他好。

  这要是换成她韩采依,或者是别的女人,未必会如同沐含香一般为风无尘付出。

  可能在风无尘小时候就将他抛弃,让他去孤儿院,良心过意不去的话就去看一看。

  韩采依倒了半杯红酒,喝了一口后打破平静,问道:“无尘,今天上午御剑飞行的时候,你对纸鹤说‘临走时唯一能送出的礼物’你跟含香要走吗?”

  风无尘闻言,说道:“的确,待将这个天下的事解决之后,香姨也不再有任何留恋,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韩采依听闻此言,愣了一下,道:“你们要去哪?”

  风无尘笑了笑,道:“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离开之后,我跟香姨便不会再回来,你应该明白,你跟香姨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所见所闻以及所识的东西,你难以想象。韩采依,香姨现在所能帮你的也只能是这些了,今后你的生活,还需要自己经营,你不论内在,或者是外在的种种条件,皆是出类拔萃,找个门当户对的合适人嫁了,为今后做打算。人嘛,总不能顾影自怜,只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才算完整。”

  韩采依听闻此言,随口问道:“那你跟含香就是对方的另一半咯?”

  风无尘闻言微点颔首,默不作声。

  韩采依注视着风无尘,良久后释怀一笑,道:“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俩了。”

  言罢,韩采依倒了一大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红润的脸颊愈加醉红,她注视着风无尘,眼眸闪烁着纠结迟疑,好似下定决心,羞怯道:“无尘,我想报答你,今晚……”

  此刻的韩采依,不想否认,她对风无尘动了心,自从他帮助贺芷曦治疗腿疾那一次起,男人就在少妇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记。

  在此而后,沐含香帮助贺家,韩采依心里清楚她是有风无尘在背后指导。

  风无尘帮助自己许多次,他却从不未要求过什么,也许真的就是他对自己说的那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

  世间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风轻云淡。

  韩采依心里想过与风无尘在一起,她才会跟沐含香说出要将男子带到佲阳市,等彼此熟络就结婚。

  韩采依并不是开玩笑。

  可当她一想到沐含香与风无尘二人之间超越一切的感情,心里就打了退堂鼓,她不能跟自己的闺蜜争男人。

  如今沐含香闭关修炼,韩采依这些天在纠结,正好接着酒劲下定决心,她想以此报答风无尘,也算是了结了心中对男子的思念爱意。

  从此天各一方,彼此安好。

  一副小女人的扭捏神情,韩采依微低螓首,帘下眼眸萦绕着柔水三千,欲瞧还瞧地看着风无尘,羞赧道:“无尘,今晚我想跟你……”

  风无尘深深看了一眼韩采依,他哪能不明白少妇心里的想法,浅浅一笑道:“你在我的眼中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从纸鹤身上就能看出来,你也是一个自重自爱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时糊涂,而犯下错误。”

  韩采依怔怔望着风无尘,眼眸萦绕着复杂,脸颊红润好似滴水。

  风无尘远眺了一抹黑夜,淡然一笑,“时候不早,回房休息去吧,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这我来收拾就好。”

  韩采依深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内心的心思,平复心情起身走到风无尘身旁。

  她蓦然俯下身子,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一抹唇红。

  韩采依顿觉砰然心跳,满心欢喜朝着二楼走去,身后传来悠悠声音,“最难消受美人吻呐。”

  韩采依闻言,红唇抿着欣喜笑容,脚步快了几分。

  三更半夜,佲阳市,市中心医院,白色的建筑恍若天降之物,大厅内灯火通明,只有寥寥几位值夜班的护士,大门口外矗立着一道修长身影,身披黑色斗篷,霜白长发沿着脸颊倾泻而下。

  女子抬头仰望着黑夜,望着那道星河直落在建筑中,她思索一息后便内提一口真气,身如轻燕般一跃而起,落入楼顶上,女子注视着眼前的煜煜星河,而后低头凝视着楼面,内心权衡一番后,单漆跪地,右手攥拳,猛地朝楼面捶去……

  三楼楼道里灯火昏暗,氛围压抑,银针落地可闻,在过道的座椅上,倚坐着一位少女和两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正是林聂与其父母,几人昏昏欲睡。

  病房内,煞白的床上平躺着一个女孩,模样俏丽,脸蛋白皙。

  自那日,贺㺭杰前往林聂家中,亲自将女子的妹妹接到佲阳市,贺忝旭夫妇便让市医院最好的医生给女孩看病,术业有专攻,女孩只不过是从小便身子骨虚弱,如经不住一丝风雨摧残的花蕊一般,需要花瓣保护,怎奈林聂一家家境贫苦,有时需要一家人在一起干农活,如今有贺家慷慨相助,过了这些时日,女孩的情况有所好转。

  轰隆隆——

  突兀间,整座医院微微颤抖,林聂与其父母瞬间打起精神,中年妇女看着过道中的灯火忽闪忽闪,天花板上掉落灰烬,不禁心悸,家乡话担忧道:“女仔,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是地震了吧?”

  中年男人听闻此言,用手扶住把手,起身第一时间走到病房门外,从玻璃窗看向自己的小女儿,家乡话皱眉道:“鬼晓得,小女仔有没有事?”

  女子看着父母安慰道:“爸,妈,嘞个大城市这么多人,不太可能发生地震,我去问一下医生,看看怎会回事。”

  说罢,林聂沿着过道小跑而去。

  头顶上传来的轰隆声由远而近,愈来愈大,中年夫妇二人内心悸动不已,担忧地盯着病房内的女孩。

  碰隆——

  病房内的天花板被破开一个窟窿,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惊了二人一大跳,病房门外透过朦胧的灰尘,他们的视线内出现一道纤细身影,夫妻二人不禁呆滞,瞬息间反应过来后连忙簇拥进入其中,中年男人紧盯着眼前的背影,沉声道:“你是哪个?离我女仔远点!”

  女子并未转身,双手猛然攥拳,蛮横的气势汹汹释放,一时之间在这狭小的病房内掀起一阵风波,恢宏的力量竟将中年夫妻二人震退到墙上,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再靠近一步阻碍我,都得死!”

  夫妻二人听闻此言,眸中凝聚着忌惮之色。

  女子俯瞰着病床上的小女孩,看着那一道星河汇聚在小女孩身上,嘴角不由上扬,她在夫妻二人讶异的目光下,一步上前后,右手化爪,徒然间扼住了小女孩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轻轻发力便结束了她的生命。

  “不要……”中年夫妇见到这一幕,心如刀割,二人怒不可遏,狰狞面孔怒视着女子的背影,怒吼一声便前冲而去。

  女子回眸,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徒然间左手简单一甩,强大的力量如箭,在空气中轰然炸响,直入中年夫妇二人体内,画面滞留,林聂的父母顿在原地一动不动,瞳孔扩散……

  女子收回目光,凝视着气绝了的小女孩,运转魔功蚕食她身上所有的气血,强劲的血气涌入各路脉络,女子不禁舒畅,静静看着小女孩变成一具黄皮干尸!

  “生辰木星柳木五行白虎木命……”

  女子此刻全身泛着汹汹白焰,斗篷猎猎作响,白焰灼烧,燃的不是身体,而是她的生命之力!

  女子察觉到这一情况,当即盘腿而坐,双手归元,抵御着白虎木命消逝生命的力量,她进入自己的意识中,在黑暗无边无际内,面前矗立着一道魁梧的白虎,全身泛着汹汹白焰,威风凛凛,面目尊严,白须臾尔……

  吼嗷——

  白虎仰天长啸,声势浩大,在这无边黑暗中传波甚远,直震得女子双手阻挡,后退半米,白虎那铜铃般大小炯炯有神的眼眸凝视着女子,无形中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威严。

  说时迟,那时快,白虎猛然前冲,高高举起巨爪便是朝女子拍去,后者见状身形倒退,同时汇聚强大的力量于手中,猩红耀眼的力量一击打在了白虎身上,如青石落湖一般,掀不起什么波澜。

  白虎身姿凌厉,它的速度提了上来,如狮子扑兔一般疯狂攻击着女子,在无边的黑暗中,滔滔白焰与耀眼血气混肴一团,轰隆声不断,女子身法诡异,如滑溜的泥鳅一般,接连躲过了白虎那巨爪的攻击。

  吼嗷——

  白虎怒吼一声,大步前冲后跃起,分离成三尊白虎,全身泛着浩瀚白焰,将女子包围住,身体前倾,缓缓踱步,眸瞳始终凝视在女子身上,仿佛在看一个猎物。女子这一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的心神集中在三尊白虎身上,防止突然袭击自己。

  骤然间,毫无征兆,三尊白虎一同扑向女子,口露利齿如剑,女子连忙一跳,低头看着三尊白虎相撞的场面,只可惜,它们皆是如虚幻一般,相互穿透过对方的身体。

  女子毫无思索时间,白虎们快速便转身,后腿蓄力跃起抓向她,女子有些失措,她没有退路可走,只能硬拼,双手凝聚半成实力,当即朝着三尊白虎连拍数次,减缓它们的攻势的同时,恰好借力逃出困境。

  女子落地后,紧盯着那三尊白虎,她压下内心的悸动,一跃而起,双手左右摊开,十指快速捏着印决,正是《绝情魔功》中的第一门道决,魙魔法相,第一重——法帝罗刹!

  这一刻,女子再次跃起,身上溢出澎湃的血气,汇聚成一尊虚影,她融入其中,法相高有七丈不等,双目微合,发丝乱舞,双手托着一件玉净瓶,如堕落的观音,不在观音世间……

  虚影徒然睁眼,那强横的威势震荡八方,宛如矗立在天地间的唯一,威震天下!

  法相高高举起手中的玉净瓶,此刻从瓶口涌出十几道炽电血链,瞬间绞在了三尊白虎的身上,它们疯狂挣扎,怒吼连连,一时之间那十几道炽链血电霹雳,如有意识般吞噬着白虎们的气机,渐渐地,它们的声音越来越弱,挣扎的弧度慢慢变小,魁梧身姿愈来愈暗……

  病房内,盘腿而坐的女子,身上的滔滔白焰渐渐变幻成猩红血气。

  几息过后,女子睁开眼眸,长吁了一口气,起身后悄然攥拳,彻底蛰伏住体内强大的力量,她不在多留,破窗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知多久,林聂回到病房中,眼前的场景她不敢相信,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有时候,不经意间的离开,或许会避开一次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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