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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袭旗袍,天地渐显……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8540 2024-11-10 21:54

  卧龙山——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儿,初露的朝霞射映在巅顶上,清晨的露珠凝结在花卉草圃上,晶莹剔透,翠绿如玉,鸟鸣如歌,彩蝶纷飞……

  花园中,一位金钗之年的小女孩正盘腿而坐,纤细的身形悬空三尺,双手归元,屏息凝神,周身泛起一丝丝电闪。茂密的长发随意扎起,身着一袭淡蓝色紧身衣袍,由灵气凝聚而成,衬托得愈发干净利落,她稚嫩的脸颊褪去了婴儿肥,逐渐棱角分明,琉璃色的眼眸毫无规律地变化眸色,冰冷无情,唇绛肃穆。

  远处别墅大门前,伫立着一位旗袍女子,玉足上踩着莲布鞋,身着雪素色梅花枝芽点缀的致雅长绸旗袍,高大丰腴的身段托显得愈发绰约。

  沐含香怔望着远处的小女孩,低头看了眼手中撕裂的碎花长裙,内心五味杂陈。

  昨夜风无尘将婴儿抱入客厅中后,沐含香便找来一条毛毯为她盖上,而后下山去店铺中买了几件小女孩穿的衣服裙子。旗袍女子对于男子的话,深信不疑,心想若是这婴儿过了一晚上便会长大,如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般,倘若无衣物可穿,那就有点轻浮无耻。果不其然,襁褓之中的婴儿,一个时辰一个模样,一夜过去,沐含香亲眼目睹着小女孩的成长,惊奇得语无伦次,不得不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当旗袍女子送来一件碎花裙,正准备为小女孩着衣时,双目相对,她亲身感受到那双琉璃眸深处,由原先的清澈柔和,变得漠然如霜,散发出刺骨冰寒。

  小女孩一把撕裂了碎花裙,汇聚天地灵气,化成衣袍穿在身上,漠然走向门外。

  那一刻,沐含香宛如身处极寒之地,颤栗不已,她清晰记得,小女孩的眼眸深处,一股股滔天恨意汹涌而出,她不明白,初生的小女孩,为何如此,仿佛在她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

  旗袍女子不解地看着男子,后者只是浅浅一笑,说了一堆她不明白的话,什么肩扛光复天凤一族的天命,报灭族之仇的使命,统一凤凰九脉的宿命等等。总而言之,沐含香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干脆不想那么多了,秉承着随遇而安,守了小女孩一夜,她也稍微疲倦,回房洗漱了一番后,静心修炼了片刻。

  旗袍女子收回目光,内心轻叹,转身后男子映入眼帘,朝这边走来,当即面露柔笑,内心隐隐有些激动,“风儿,所有事情都已经了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前往大千世界啦。”

  男子远眺了一眼远方,微笑道:“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香姨,你在卧龙山等我,借此机会,你跟她多亲近亲近,我很快回来。”

  旗袍女子闻言,纤纤玉手一把挽住男子的臂弯,连忙摇头,可怜兮兮道:“不要,她那么强大,风儿你真放心留我一个人在山上啊。我要跟你一起去,才不要跟她待在一起。”

  风无尘听闻此言,正色道:“香姨听话,你所看到的她,并非是这副漠然一切的样子,她背负的事情太多,肩上的担子太重,她一心追求强大,只是无暇顾及其他事物,太过专注于内心的世界。可这并不代表她不需要亲朋挚友,香姨你很特殊,拥有与生俱来的亲和感,所有于你接触的生灵,大多数不会心生排斥。今早所发生的意外,不过是她觉醒了封印已久的记忆,才会对眼前的一切漠然。”

  沐含香闻言,回眸看了眼小女孩,思量一番后,轻声道:“我知道了,风儿,你早点回来。”

  风无尘微点颔首,道:“香姨,趁着你有空闲的这段时间,收拾一下自己的衣物,算算时间,也该前往大千世界了。”

  旗袍女子微点螓首,目送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而后望向小女孩,深深呼吸,露出温柔的微笑,朝她走去。

  这一段距离,沐含香如履薄冰地走到小女孩一米之遥,正要说话时,小姑娘投来一个威慑力十足的目光。四目相对,旗袍女子笑容僵硬,心都快跳了出来,妖神境修为,相较于她一个弱小炼气十层,连筑基境都未踏入的修士,那其中的危险性无法形容。

  修士的世界,修为强大的修士,看不顺眼修为弱小的修士,保不齐就会随手抹杀!

  沐含香尴尬不已,脑海一片空白,小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神色疑惑,淡然道:“烮灵裳。”

  旗袍女子闻言,柔和一笑,“名字真好听,是谁为你取的?”

  小女孩听闻此言,脸色阴沉,“我父亲!”

  这一刻,烮灵裳周身散溢出一股犀利的气劲,如飓风一般,席卷而来,道道电闪化作九头手掌般大小的凤凰虚影,围绕盘旋于身,翅羽形态各异,隐约之间能依稀听到凤鸣传来,琉璃光彩煜煜夺目。

  沐含香见状,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了什么,悄然间后退数步,不等她说话,烮灵裳漠然道:“走远一些,不要打扰我修炼!”

  旗袍女子闻言,心头一惊,当即飞掠而去,回到别墅大门处,复杂地望了眼小女孩,转身离去。

  ……

  金陵市,市中心的一座摩天大厦顶层,风无尘带着惊天戟来到此处,一袭素白长袍的老者正安静等候。

  风无尘重新归还惊天戟于孤龔后,一手托着红布掩盖着的土地金身,要求老人吩咐下去,找一名经验老道、手脚稳重的筑匠师父,打碎金身,猛火凝炼鎏金,而后均匀涂抹在山神雕像上。临走之前,男子从怀中掏出三个信封交给老人,嘱咐说一封信是地图,指引他去志县地方建筑山神庙的山岳,而另一封信中,里面则是一张写了敕文的金劵玉谍,埋在善水山山根处。如无意外,敕封山神仪式,三天内将如期举行,孤龔亲笔在地方志县上注明善水山山神,并且在山根下“埋金藏玉”,当地县官将会石雕金身神像揭幕,一系列繁文缛节,半点不差,擎宸也将正大光明的享受人间香火。

  最后一封信,风无尘写给擎宸的一些山河正神忌讳,除了香火来源,也要防范其他越界的山河正神于未然,因为这会影响到一地气运的兴衰起落,两极排斥,指不定金身明天受创,后天消亡于天地间,极为关键。除此之外,一方地域的民风、思想、诸多底蕴和变故,或者外来人为你供奉上香许愿,也会影响到山神的道行,或是潜移默化,或是突逢变故,皆不以神祇的意志转移,防备天灾人祸,方能存活得够久。

  ……

  风无尘去了东方世家一趟,明说了一些事,他将卧龙山山顶别墅归还给了东方景夜,兑换了一笔不菲的财产。

  风无尘此刻来到了楠陵小区,伫立在门口,伸手轻微扣了叩门,不到片刻,屋门打开,一位妙龄少女出现在男子身前。江薇儿亲切地招呼风无尘进屋,脚步轻快地走到厨房吧台前,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欣喜问道:“无尘,你怎么来了?”

  男子浅浅一笑,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江薇儿,微笑道:“临别之际,一点小礼物送给你,算是我们的情分就此了断。”

  江薇儿面带疑惑接过风无尘手中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三张银行卡,她询问道:“无尘,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无尘浅浅一笑,“江薇儿,这些钱对你而言很重要,收下。”

  江薇儿当即将信封推给风无尘,摇头道:“这些钱我不能要,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份情我不能领,我已经欠了你天大的情分,要是再受你的恩惠,我内心难安。”

  风无尘洒然一笑,正视着江薇儿,俨然道:“我随心逍遥,从来不欠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欠我。世人皆知我心如磐石,但真知我者,何谓我心忧?不知我者,何谓我何求?江薇儿,你只需要明白,我风无尘的东西,从来不会白白给予,不是交易,便是付出。”

  江薇儿闻言诧异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为你付出过?”

  风无尘微点颔首,道:“不曾付出,何来收获。”

  江薇儿帘下眸子注视着信封,轻声道:“无尘,这些钱你哪来的?”

  风无尘淡然一笑,“我把住的房子卖了。”

  江薇儿听闻此言,顿觉手中信封千斤重,她心里如何拿得心安理得,连忙将信封推给风无尘,倔强道:“不行,无尘,你把那么好的家卖了,换成的钱却给我,我受不起大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能要!”

  风无尘抓住江薇儿的手腕,不容她有多抗拒,郑重道:“江薇儿,这些钱你收下,凡俗的钱财我带走也没用。”

  江薇儿古怪看着风无尘,“这话什么意思?”

  风无尘正色道:“我要走了,江薇儿,希望你每年清明给你母亲扫墓的时候,劳烦你也为我母亲的墓碑打理干净,所以这钱,你得收下。”

  听闻此言,江薇儿心绪低落几分,内心升腾起一股不舍的感觉,她知道风无尘并非普通人,他既然要走,也许今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江薇儿思量再三,起身快步走到房间窗台上,双手捧起那株风信子的盆栽,返回到风无尘面前,落座后伸手轻唤了一声,便瞧见一位身着花白色烟萝锦衣的精灵少女出现在二人面前,江薇儿起身注视着与她有着十分相似的精灵少女,牵起少女的手看着风无尘祈求道:“无尘,我希望她能代替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每当你看到信子,就能想起我,想起一个曾经与你同桌而坐的朋友。”

  风信子一脸茫然。

  风无尘刚要出声回绝江薇儿,却见妙龄少女苦涩一笑道:“无尘,我是一个普通人,大众选择的生活,平淡无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适合我,信子待在我身边,今后我可能无法照顾周全于她,也许身为精灵的信子,才最适合你的世界。”

  江薇儿对风信子柔声道:“信子,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给不了你什么,我以后会找到心仪伴侣缔结连理,而你只能孤单一人,所以你要是跟在无尘身边,见识更广阔的世界,那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希望你能代替我,陪伴在无尘身边,无怨无悔。”

  风信子默不作声。

  风无尘听闻此言,起身注视着江薇儿,见她眼中流露着祈求之意,男子若有所思,他完全有能力将妙龄少女与精灵少女融为一体,助她踏上修行之路,但他不能这样做,因为凡事皆有两面性。

  风无尘的视线掠过江薇儿,停留在风信子身上,正色问道:“你愿意离开薇儿,跟我一起走吗?”

  方才二人的对话,风信子听得真切,督了一眼江薇儿,思量片刻后微点螓首。

  风无尘点头致意,俯身捧起桌上的风信子花盆,示意精灵少女依附回风信子上面。

  精灵少女认真注视着妙龄少女,她伸出右手抚摸着江薇儿的脸颊,二人周身散发着圣洁星芒,她肃穆道:“薇儿,我以精灵的名义祝福于你,愿你今生无病无灾,长命百岁,今世偶遇良人,白头偕老……”

  风信子最后再看一眼妙龄少女,随即化作点点星光,徐徐融入风信子花卉中。

  风无尘离开房子,回头看着房门,传来一阵抽泣,他不再停留,离开了此处。

  江薇儿依靠在门后泪眼朦胧,轻声涰泣……

  斜阳默默。

  风无尘来到了一座复古城镇,青石砌路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屋宇鳞次栉比,为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仿古街道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其中不少有撑着大伞的小商贩,菁玉茶楼、熏陶酒肆、织锦作坊等等,行人川流不息,不少人身着复古衣饰,仿佛现代与古代的时间线交织在一起,也别有一番趣意。

  风无尘径直来到了一家衣饰店,踏入门槛,视线内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旗袍、绘画精致的油纸伞,各式各样。

  旗袍,这一衣饰,不论款式如何变换,待它紧紧地包裹住女人身体的一瞬间,即完成了它的妩媚转身,进而散发着迷人、非比寻常的馨香。

  油纸伞,便是一方茫茫天地,光阴千顷,唯有伞下人,世代遗留着芳馨。

  莲霄步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足迹亦如黎明中的馨子花,清素稚雅。

  风无尘之前的那把油纸伞,便是在此相中,不止如此,他还特意为沐含香定制了一袭如意襟长绸旗袍。

  一把油纸伞,一件旗袍,一双莲霄步鞋,风无尘为此付了年迈掌柜不少钱。

  年迈掌柜裁制旗袍已有四十多年,经验丰富,手法娴熟,吃饭的本事拿捏得极为稳当,在这城镇中,那是口碑极佳,绝不缺少喜爱旗袍的女子前来定制。

  年迈掌柜见到男子,点头微笑,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儿,几步间走出柜台,领着他往前走去,在穿过一件件旗袍后,老人停留在了一袭红布前,伸出枯木一般的双手去揭开丝绸,一袭如意襟长绸旗袍映入男子眼中,琵琶身形,素月色打底子,上面绘画着一副墨色的山水云霄图,静怡致雅,落落大方。

  风无尘微微一笑,尺寸大小、高度与沐含香的身形裁剪得一丝不差,相信搭配得也是天衣无缝,他可是最为清晰的“打量”过香姨的婀娜身段。

  年迈掌柜小心翼翼地打包好旗袍、莲霄布鞋递给了男子。

  ……

  风无尘离开城镇后,身形骤然拔高,矗立在虚空中,盘腿而坐,眉心仙庭出,浮现一抹金芒,那一道心神出现在了药圃小洞天中。

  精致可爱、肥嘟嘟的福娃和禄娃正在药圃中忙碌,如布衣一般,挑担子提水,悉心浇灌种植的灵药草圃。它俩儿见到身躯空灵的长发男子,当即放下担子,蹦蹦跳跳跑到他的身前,嘴里叫喊着主子,身体高度只至长发男子的膝盖处。

  身躯空灵的长发男子一手捧着花盆,蹲下身形,伸出空手亲昵地抚摸着禄娃的脑瓜子,又捏了捏福娃的圆肥小脸,微笑道:“多日不见,你们体内的灵元愈发稳固,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调动世间万物的水灵力,也就不再需要辛苦挑担子提水了。”

  福娃哈哈一笑,拍马屁道:“还是主子厉害,教了我俩儿实用的能力,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滚滚长河,一发不可收拾。”

  “打住。”长发男子伸手敲了福娃一个毛栗子。

  福娃当即捂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长发男子。

  禄娃在一旁捂住偷笑。

  俩人参娃娃好奇看着长发男子手中的花卉,齐声问道:“主子,你手里的啥呀?”

  长发男子笑了笑,并未隐瞒道:“这是一株可化形的风信子,如你们二人同属精灵一族,先前由于传了一些道法给她,需要沉睡一段时间来领悟通透,我今将它安置在小洞天内,以后她要是醒来,你们不可以欺负她,知道吗?”

  俩人参娃娃注视着风信子花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长发男子突然收敛笑容,正色道:“福娃,禄娃,从今日起,我便不再是你们的主子了。”

  人参娃娃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抱住长发男子的小腿,异口同声道:“为什么呀?主子,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长发男子看到俩人参娃娃那泪眼汪汪的神色,微微摇头道:“你们俩并未犯错,而是我有事要去做,不得不将这座药圃小洞天与身躯分离。福娃,禄娃,你们记住,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新主子代替我照顾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好生修炼,不可懈怠,将来我不求你们能帮助新主子动手打架,化解危难,只希望你们能在她需要灵草的时候,培育出药效极佳的灵草,记住了吗?”

  福娃和禄娃听闻此言,眼眸黯然几分,兴致不佳地点了点头。

  长发男子放下花卉,亲昵地抚摸着俩人参娃娃的脑袋,笑道:“干嘛愁眉苦脸,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而且,你们的新主子,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禄娃闻言,黯淡的眼眸恢复神色,欣喜道:“真的还能再见吗?”

  福娃拂额摇头,一手叉腰,大大咧咧道:“虚惊一场,主……不对,你现在不是我们的主子了,兄台,你就放心吧,我定不会辜负你期望的。”

  长发男子闻言,哑然失笑,空灵的身躯逐渐消失,去到一处山巅之上,将风信子花卉栽种起来,在花卉周边画了一个阵法,随即将弥留的心神分离出药圃小洞天……

  在侏儒木屋前的俩人参娃娃若有所觉,抬头望着小洞天天幕,内心百感交集。

  福娃悄然偏过脸颊,伸手飞快地抹去眼角的一滴眼泪……

  虚空中的风无尘,双目微合,屏息凝神,在他身后,空灵圣洁的仙魂聚拢着天地伟力,右手处悬浮着一团淡水色气息,仔细看入其中,正缓缓流转着一幅天地山河。

  仙魂轻缓划动右手,便瞧见手心处的淡水气息涌入天幕之中,以闪电一般的速度,飞掠而去……

  暮色苍茫,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卧龙山巅顶上的别墅中,正在厨房忙碌的沐含香,一道淡水气息融入她的眉心天庭内。

  旗袍女子若有所觉,顿下手中动作,伸手揉了揉眉心,几息之后,又开始烹饪佳肴。

  此时,沐含香身体僵硬不动,内心跃然跳动如小鹿乱撞一般,欣喜万分,脸颊上浮现一抹羞涩诱红。

  沐含香亲切感到背后紧贴着一个温热胸膛,腰肢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抱拥,肩头被下颚抵住,浓烈的阳刚之气吹拂着脸颊。

  沐含香红唇抿着幸福微笑,轻柔地挣扎几下,“风儿,香姨我还要做菜呢,你先放开我。”

  风无尘撒娇道:“不放,死也不放。”

  沐含香笑意愈浓,难得风无尘如今这般主动,一时间她心如蜜月,但还是装佯没好气道:“风儿,说好的很快回来,你可倒好,快入夜了才回来,你走开。”

  风无尘紧了紧双手,依旧撒娇道:“我不走,死也不走。”

  沐含香语气带笑,娇嗔道:“你走开。”

  风无尘此刻松开双手,离开了沐含香,语气夹带着几分失落不舍,轻声道:“香姨,我不想走,我不想走!”

  沐含香瞧见抱拥住腰肢的双手离开,心头顿感空荡荡,仿佛重要的人离开自己一般,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过身子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风无尘,伸手温柔抚摸着他矜贵俊郎的脸庞,柔和道:“傻瓜,我又不是真要赶你走。”

  风无尘闭上眼睛,安静感受着玉手带来的温热,注视着沐含香的眼眸,认真道:“香姨,若是我有天离开你,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你会怎么办?”

  沐含香听闻此言,语气强硬道:“要是你离开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香姨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

  风无尘笑得很温暖,他取出一个礼盒递给沐含香,微笑道:“香姨,送你一件礼物。”

  沐含香看着礼盒顿时笑靥如花,欣喜雀跃地接过礼盒,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旗袍和一双霄莲布鞋,欢喜问道:“风儿,这旗袍和布鞋是送给我的?”

  风无尘微点颔首,“自然,世间唯有香姨,方能让旗袍的魅力完美呈现,一袭旗袍,将令天下修士为之惊艳。”

  沐含香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旗袍,如视珍宝,仿佛生怕力道重了一丝而破坏旗袍,这可是风无尘第一次送旗袍给她,其中的意义情重,无法言语形容。

  风无尘浅浅一笑,“香姨,我来做菜,你先去穿试一下,旗袍合不合身。”

  沐含香应了一声,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风无尘的脸庞上印一个红唇。

  时间如白马过隙,夜里的风,萧瑟却不冷清。

  餐桌边儿,风无尘三人享受晚宴,烮灵裳对于这凡间吃食,谈不上喜欢,毕竟她以天地灵气为食,晨露为水,身体无尘无垢,虽为妖族,但也不会像蛮荒妖兽一般,嗜鲜血,吃生肉。

  沐含香回房试了试旗袍,极为合身,她并不打算穿在身上,而是收入到了储物空间戒中,下来时问风无尘为何定制得如此精确,一丝一寸都不差,男子笑着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旗袍女子听闻此言,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脸颊一阵羞涩红润,芳口暗啐他流氓。

  此刻,风无尘、沐含香漫步在别墅花园中,笑谈风月……

  徒然之间,穹顶之上破开一道巨大的裂口,仿佛夜空被一双大手硬生生地撕开,蛮横汹涌的时空气流倒灌而下,紫雷狂舞,极光熠熠,气息宛如东海倾倒!

  沐含香看到这极为壮观的一幕,眼中萦绕着愕然,询问道:“风儿,这是……”

  风无尘抿着微笑,目光注视着沐含香,眼眸深处弥漫着一抹难舍,“香姨,时候到了,也该前往大千世界,踏上征途。”

  沐含香紧紧抓住风无尘的手,随着他身形拔高,转瞬间便进入苍穹裂缝。

  烮灵裳抬头凝视着苍穹裂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思量着男子对她说过的话,这一刻小女孩化作一道虹光,冲向天幕,进入苍穹裂缝。

  而在暗处,有一位白发女子,她见男子进入苍穹裂缝后,神色犹豫不决,当看到苍穹裂缝缓缓相合时,内心决然一定,身形拔高,飞掠进其中。

  苍穹裂缝相合,夜幕恢复正常,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旗袍女子紧抓着男子的手,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处直冒汗,视线中,好似行走在一条浩瀚银河之上,四面八方,尽是如汪洋大海般的星光,仿佛伸手轻轻一捞,就能捞出千百星辰。

  旗袍女子看向男子,抑住内心的激动,轻声问道:“风儿,还有多久才到大千世界呀?”

  风无尘浅浅一笑,“香姨。”

  沐含香应了一声,神色欣喜。

  男子突然松开旗袍女子的玉手,“香姨,记住,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在仙界三十三重天,等你。”

  旗袍女子见状,大惊失色,叫喊着,挣扎着哭泣祈求着,要去拉住男子的手,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越分越开,愈来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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