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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狻猊金命,油纸伞

仙尊不太冷 雨夜行歌 7516 2024-11-10 21:54

  晨曦时分,卧龙巅顶仿佛坐落在云海之上,掀起一阵阵波澜,竹林尽头的崖头边,苏芸微合双目,盘腿而坐,双手抱元,屏息凝神地恢复伤势。

  白发女子全身破烂,大片肌肤裸露在外,身前的风无尘双手并指点在苏芸眉心处,以灌顶之术,运转体内混元汇聚在双指间,徐徐涌入白发女子体内,回溯于奇经八脉中,修复她那残破的经脉,间接助她炼化生辰金星庚金五行狻猊金命心头血。

  此刻,白发女子周身荡漾着金水云幕一般的涟漪,吐息间霜白的气息蜿蜒山脉绵亘在身边,在她头顶上空,渐渐浮现一道身影……

  狻猊虚影身姿如狮,端坐在虚空中,全身金光闪闪,微抬昂獠牙竖耳,鬃毛雄厚,背上鬣毛施卷,光彩照人,一直从背部延伸到尾巴,如火焰般高高翘起于身后,四肢粗壮有力,各五只利爪,颇为庄严大气。

  似雷鼓般的吼叫声响彻云霄,风无尘凝视着狻猊虚影,大手迅速擒拿,骤然间虚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空间疯狂震动,只见狻猊虚影快速变化成了一团金元宝,男子攥在手心里,而后一把推入白发女子的心口处。

  时间差不多时,风无尘收回回溯在苏芸体内的混沌之气,双手背负注视着女子,若有所思,突然觉得苏芸太过幼稚,修士之间的禁忌太过孤陋寡闻,竟妄想在一方山神管辖的范围内逃跑遁走,除非是道行高深的修士。

  山水正神的实力强大与否,多由收取凡间俗世的香火熏陶,或者修行多少年月决定,若想大幅度提高自身实力,除非往上提升地位,获得或者遇到别人给予的机缘。山神镇压邪祟,在它的地界之中,它便是那方地域的主宰,山神身处其中,如鱼得水,所有大情小事皆逃不过它的法眼。万幸的是,擎宸刚上任为善水山山神,金身还并未稳固,还未形成大气候,实力近乎可媲美筑基境巅峰的修道人士,如若不然,不等男子赶到前往相救,不超过九记天雷便能将白发女子的魂魄震散,彻底形神俱灭!

  不知过了多久,苏芸缓缓收敛气息,沉如静水,她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正是风无尘,女子眸中流露着复杂不定,冷冰冰道:“风无尘,你救了我一命,别妄想我会忘记你对我苏家做的事,妄想我会对你感恩戴德。”

  男子深深地看了白发女子一眼,欲言又止。

  苏芸见状,驳斥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你风无尘多厉害啊,隐藏得也最深,别人敬你一尺,你敬他人一丈,别人得罪了你,你就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我……”男子正要说什么,又被白发女子打断,“难道不是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风无尘无奈道:“我是想告诉你,你春光“大”泄了。”

  白发女子听闻此言,低头看去,顿时惊呼一声,慌忙捂住胸口,脸颊羞红一片,怒视着男子,“风无尘,你无耻!”

  男子闻言,眼眸闪过一抹不屑,“还没有我香姨的一半大呢,谁稀罕看。”

  风无尘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苏芸的叫喊,“风无尘,你流氓,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

  别墅内,风无尘飞掠到沐含香的闺房,见女子无恙后,来到客厅里,看到韩采依母女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纸鹤见到男子,顿时欢呼雀跃,小跑到他身前,询问风无尘去哪玩儿了,一上午都不见人,男子笑而不答,悄然低头看了眼手心,察觉到东方紫薇在二楼房间内后,便跟少妇说了一声有事要做后,便离开了卧龙山。

  苏芸回到别墅,见到有过数面之缘的小姑娘贺芷曦,以及她的母亲韩采依,纸鹤问她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白发女子脸色淡然,基本无视了二人,回到二楼房间后,随便穿了一套衣服后,便感受到东方紫薇的气息也在二楼的一间房中,她走在楼间过道上,步伐不由自主地缓慢许多。

  苏芸心绪复杂,不知该如何看待她与东方紫薇的关系,若是之前,白发女子或许会念及往日旧情,不忍下手夺了女子的心头血。但随着修为的提高,力量的强大,以及这段时间里思考了很多,苏芸为了寻风无尘复仇,不惜代价坠入魔道,杀了抚养自己长大的素妈,为了复仇,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难道白发女子为了复仇,便不能狠心杀了东方紫薇,奠定复仇之路,还要顾及那点尘世间的友情,放过女子一命,让境界止步不前?

  简直贻笑大方!

  所以此刻白发女子的眼眸愈加冰冷,内心古井无波,仿佛要杀之人,是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苏芸此时想来可笑,当初是自己提议让东方紫薇前往卧龙山,躲开师父叶秋的追杀,寻求风无尘的庇护,现如今,到头来,自己还是要杀了她。

  苏芸来到了一间房门前,她轻轻扣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正是东方紫薇,四目相对,二人眼眸中均流露出疑惑。白发女子眼眸中的疑惑,则是感觉眼前的女子非常陌生,她从东方紫薇眼中,看不到了以前亲切感,仿佛她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而东方紫薇眼眸中的疑惑,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东方紫薇脑袋快速飞转,面露微笑道:“你回来了。”

  苏芸微点螓首,暗自思量一番后笑道:“怎么样?这一年来在卧龙山生活如何?”

  东方紫薇微微摇头,轻声道:“不太好,生活得很无聊。”

  白发女子听闻此言,眉头紧皱,紧盯着女子呵斥道:“你不是紫薇,你究竟是谁!?紫薇与我亲如姐妹,可我却从你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熟悉感,她从小就生活在卧龙山,自长大以来就从没厌烦过这里,而且,她才回卧龙山不超过半月,所以,你不是东方紫薇,你到底是谁!?”

  苏芸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咬着牙说出来,她暗暗调动虚鼎中的血元,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血气,若眼前女子不说实话,她便要动手一般。

  东方紫薇受到苏芸那无形威压的波及,呼吸都十分压抑,她哪能不明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遇到了前身熟悉之人,女子只能夺舍前身的身体,却无法看到前身的记忆,眼见事情已然败露,再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脸色淡然道:“我的确不是东方紫薇,我为了多活一阵子,夺舍了她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话,她已经死了。”

  白发女子听闻此言,凝视着女子,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苏芸不是没遇到,她的师父叶秋,便是夺舍了秋叶的身体。白发女子若有所思,既然眼前的女子不再是东方紫薇,那自己杀了她,也不算是违和良心。

  但苏芸此刻却收敛气息,威胁道:“你害死了我的姐妹,但今日我先不杀你,不过,你别妄想着离开卧龙山,若被我发现你偷偷下山离开,我便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发女子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她目前刚吞噬了狻猊命血,尚未稳固体内磅礴的血气,苏芸也不怕女子逃走,有天机卷轴、星河引路,“东方紫薇”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如今重中之重,还是先稳固力量。椫姻看着苏芸离开的背影,思绪沉重,她如今身为凡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方才苏芸所溢出来的威势,女子能肯定白发女子的实力很强大,椫姻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究竟该如何是好?

  ……

  金陵市,市中心的一座大厦顶层,风无尘找到燕溪,要她传话给神门门主,神门欠他的代价,其一便是借惊天戟一用,其二便是在清朝遗留下来的山河谱谍上,注明善水山山神,而后在那设立一座山神庙。

  女子听闻此言,喜出望外,当即将这两件事告知师父燕棠麒,如今孤龔回到了神门总部,得尽快通知于他。

  这些个天里,他们皆在为如何满足男子的代价而苦恼,现如今风无尘主动上门索要,提出来的代价不是什么瀑布倒流、铁树开花之类的异想天开之事,而是在神门接受范围之内的“小事”。对于能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神门自然不会吝啬将惊天戟借给男子,即便风无尘提出要将惊天戟归为自有,孤龔身为神门门主,自然要顾及到神门上下,不敢再次违背男子的要求,乖乖地将镇门之宝拱手相让,如若不然,以风无尘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脾气,指不定会因为这件“小事”而闹得不开心。届时他依仗着强大的实力,视人命如草芥般的脾性,屠戮了神门上下,那到时候身为神门门主的孤龔,如何向四位前任门主交代?又如何向神门万千弟子交代?

  其二便是为善水山山神正名一事,对神门而言,并非难事,只需要前往地方县志,用朱砂笔写上名字即可。但唯一不可或缺的便是金劵玉牒,这样东西,世间并不多见,好在神门家底雄厚,这种东西他们还是有一点存底。

  燕溪招呼风无尘坐在茶几旁边,亲自泡茶,女子手法娴熟,不到半刻时间,她便将一杯芽影绰绰、满屋飘香的上等茶水递给了男子。

  风无尘一饮而尽,对于品茶而言,他深知其道之妙处,但他平生最喜爱的三件事,并不概括于喝茶,而是另有其事。

  第一件事就是打架,找天下之中最能打的强者,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打一场架,激起体内的好战热血,遇强则强。

  第二件事便是喝酒,男子以剑为名,身为剑仙,喝酒无疑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酒肉穿肠过,朋友心中留,能借酒寻得志同道合的知心人。

  第三件事,则是风无尘会安安静静地坐着,天下之事,勿想,勿思,勿念,全都抛开,彻底放松心绪,看着香姨在自己面前快乐得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任由她嬉戏玩闹,一切皆由香姨开心便好。

  风无尘起身留下一句话让孤龔亲自前往卧龙山送戟和金劵玉牒后,便离开了大厦。

  男子回到卧龙山别墅,走在青石小道上的时候,督了眼在假山上趴着的赤炼螈,收回目光环顾了四周一遍,巅顶之上的云雾,正以肉眼难以捕捉的迹象缓缓回旋缭绕,山风徐徐,天地灵气也是一样,仿佛这一切都在酝酿着什么。

  风无尘的视线落在了沐含香的方向,浅浅一笑后,身影在云雾中缓缓消失。

  时间如白马过隙,稍纵即逝,入夜后的卧龙山巅顶别墅,灯火通明,沐含香的闺房阳台上,身着轻薄睡衣闭关的女子,此刻周身荡漾着金色涟漪正如火如荼,空气中有三道金色气息如腾龙一般,围绕着沐含香盘旋飞溯。

  三枚金丹被女子鲸吞牛饮地吸收炼化,她正逐步地稳固炼气十层境界,某一刻,以卧龙山为中心,方圆百里之内,如地牛翻身一般,轰然震动!

  卧龙山某一处幽静角落,沉浸在修炼中的白发女子,徒然睁开眼眸,抬头望去别墅的方向,脸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

  苏芸能感受到一股极其蛮横的威势从别墅中倾泻而出,气息亦如滔滔不绝的长河一样汹涌,白发女子不用过多猜测,便很快想到了旗袍女子身上,她知道,风无尘不可能会这般大张旗鼓地释放气息。一股前所未有的紧逼感油然而生,苏芸本以为自己修炼得已经很努力、境界提升得飞快,却不曾想到旗袍女子也是如此,从刚才的威势来看,白发女子能判断出旗袍女子超过了她,苏芸本以为这次回来,虽不至于出手教训沐含香,但至少也能依仗着强大的实力,旗袍女子会怕她三分,如今看来,世事难料,想到这,白发女子不由得有几分自惭形秽。

  苏芸定了定心神,朝别墅的方向踩着绿叶飞掠而去。

  闺房阳台上,沐含香的气息渐渐内敛,缓缓睁开眼眸,察觉到手心处有一样东西,低头看去,赫然发现是一枚比普通铜钱大了几倍的铜钱,女子不用想便明白,是风无尘送给她的,小心收好后,起身悄然攥紧双拳,顿感全身充满了力量,宛如一头凶兽蛰伏在身体里,只待破囚而出的一日,威震八方!

  女子望了眼远方夜色,收回目光转身回房好生收拾一番。

  苏芸刚进入大门,便看到沐含香踩着绣花鞋步履姗姗下楼。

  女子乌黑的长发结成发髻,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上,高大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臃肿的身材恰到好处,不可谓是世间罕有。身着一袭白色长绸旗袍,将她的娇躯紧紧包裹住,其上绣着精致雅观的青莲,身姿绰约,漫步间大腿部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无暇且泛着荧光。

  女子给人的气质感觉,宛如在夏日炎炎中绽放的一朵荷花。

  白发女子再看到旗袍女子那身前饱满挺立的玉峰,不可察觉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前,更是让她自惭形秽。

  苏芸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沐含香,心中暗自警惕,她竟然探寻不到后者的任何异样气息,仿佛眼前的旗袍女子,如同凡人一样,但越是觉得怪异,便越是不同寻常。

  旗袍女子斜督了眼白发女子后,便视若无睹,径直朝着韩采依母女二人走去,先是伸手捏了捏小姑娘婴儿肥的脸颊,而后看着少妇笑问道:“采依,风儿去哪了?”

  少妇轻微摇头,“中午的时候他还回来了一趟,说有事要做就匆忙离开了。”

  旗袍女子闻言,微点螓首,坐下后歉意道:“采依,实在抱歉你跟纸鹤来卧龙山,我却有事要做,没有好好陪你,风儿这些个天里,可有带你们去哪玩儿?不过听你这么说,他多半又是跑到哪里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盘问他一番。”

  少妇报以微笑,“没关系,你的事重要,无尘的事也同样重要,他先前跟我说了一些话,他说等你出来后,送一罐你亲自酿的青梅酒给我,等纸鹤长大出嫁时有用。”

  旗袍女子疑惑道:“青梅酒?我倒是在之前树上结青梅时,摘了一些酿酒,不过这对纸鹤出嫁有什么用?”

  少妇摇头不知。

  白发女子看着二人闲聊直接无视自己,冷哼一声便朝二楼走去。

  旗袍女子与少妇二人聊的津津有味,现在已是深更半夜,小姑娘纸鹤早早便睡下了,韩采依其实就是想跟沐含香好好叙叙旧,她感觉很快便会离开卧龙山,届时二人之间这一别,便是永远……

  夜幕中的卧龙山,静怡沁人,一位男子由穹顶之上降落而下,他走在青石小道上,手中拿着一把“特殊”的油纸伞,沿着小道径直走到了花园中,而后打开油纸伞,伞面裁剪精致,釉画着一副山景图。

  风无尘一把将伞抛向高空中,摊开左手手掌,右手并指画着一个古怪道诀,名“天内有道,道中有天”为道家之间的互换秘法,寓意请老天爷打开一条往生之道。

  油纸伞缓缓飘落,点点繁星般的萤火散发而出,抬头望向伞内,可以看到其中有山水风景在流动,油纸伞落在了男子手中,他迅速合上,往前行走……

  韩采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轻声道:“这都快凌晨三点了,也不知道无尘去做什么事儿,这个点儿了都不见人回来。”

  话音刚落,少妇眼角余光便看到一位男子走了进来,转头看去,顿时开玩笑道:“无尘,你回来了,刚提起你,你就回来了,真是比曹操还快。”

  旗袍女子斜督了眼男子,轻哼一声,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横在胸前,脸色气呼呼。

  少妇看到旗袍女子这般,有些好笑,方才她还在担心男子去做何事,可有危险,模样忧愁,现在倒好,人回来了,又摆出一副“你不来哄我,我就要你好看”的模样。

  男子快步来到旗袍女子身旁,却见沐含香将脸偏过另一边,风无尘笑了笑,刚想坐在香姨身旁,可旗袍女子瞪了男子一眼,伸出芊芊玉指没好气道:“站在那,没得到香姨的允许,不许坐下。”

  风无尘极为听话地站在沐含香身前,微低颔首,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正被长辈教育的孩子。

  旗袍女子翘起二郎腿,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见风无尘无任何异样后,内心暗自松了口气,神色却还是气呼呼,不给他好脸色看,问道:“风儿,我闭关的这些天里,你去做什么事儿了?从实招来,不然别怪香姨对你不客气。”

  风无尘若有所思,认真道:“我哪里也没去,不是守在香姨你身边,就是在修炼。”

  旗袍女子闻言,气笑一声,将供养钱放在桌上,“这是什么?你跟采依说要向我索要一罐青梅酒带回家,等纸鹤嫁人时用得到,又是为何?”

  风无尘闻言,正色道:“香姨有所不知,此为福钱,是我见你闭关时,心绪难平,急于求成,才特意从千里之外的寺庙古刹中求来,它饱受世人虔诚供奉、佛门弟子的梵文心诵、香火愿念的淬炼,你佩戴在身上,可有静心凝神、豁然贯通等妙用。至于我要你送一罐青梅酒给她,完全是因为我们要离开此地,提前敬酒祝贺罢了,香姨你看哪家姑娘出嫁结婚之时,不来客桌前敬来宾一杯酒,我们只是提前祝纸鹤而已,别无其他用意,韩采依,你说是吧?”

  男子悄然给少妇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明意,对旗袍女子柔声道:“含香,无尘说的就是这样一回事儿。”

  旗袍女子闻言,暗自思量。

  风无尘见风使舵,面露委屈,伤心道:“香姨,我所做的一切,都会以你为中心去考虑,而你却不相信我,你太让我伤心了。也罢,不信就不信吧,我欲孤身一人,乘风而去,不在留恋世间,抛弃羁绊,岂不快哉。”

  男子双手背负,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沐含香看着风无尘,一时之间嗤笑出来,啧啧道:“风儿啊风儿,若是从前香姨我或许会被你忽悠过去,但现在可不一样,你前边说的福钱我信,以香姨我为中心去考虑,这句话我也信,但后面你要抛弃香姨我,独自离开,我绝对不信。之前我问过采依要青梅酒作甚,她说不知道,现在她又跟你对号入座,你觉得香姨很好骗吗?”

  风无尘听闻此言,讪笑道:“香姨就是香姨,聪敏过人,智慧超群。”

  旗袍女子轻哼一声,道:“少拍马屁,你手中的油纸伞是怎么回事?”

  男子听闻此言,收敛笑容,认真道:“香姨,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

  沐含香闻言,顿时不悦,“风儿,你老是拿这句话搪塞香姨,行吧,你不想说算了,就站那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坐下歇息。”

  韩采依给了风无尘一个“我也帮不了你”无奈的眼神。

  男子几步上前,俯身一把将旗袍女子横抱而起,伴随着香姨惊慌失措的一声惊呼,风无尘落座后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详怒道:“好你个小娘皮子,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让我坐,我偏要坐,还要抱着香姨你一起坐。”

  旗袍女子感觉到身体被男子的双手紧紧抱着,她虽然神色不悦,但内心开心不已,象征性地挣扎了几次后,便乖乖靠在风无尘怀中,如小猫咪一般乖巧,瞟了一眼在旁看着的少妇,脸颊微微羞红,柔声道:“风儿,香姨不生你气了,采依还在这儿呢,你先放我下来。”

  韩采依看着二人如欢喜冤家一般,既好笑,又羡慕,她十分识趣地说困了,先回房去睡了的借口,起身朝二楼走去。

  风无尘深深嗅了嗅沐含香身上的幽香,轻声道:“我知道香姨你为何生气,错在我,你出关而我却不在你身边,所以你才不高兴。”

  旗袍女子脸上尽是幸福的神色,依偎在男子怀中,想要更多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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