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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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悠久狩猎大会在羽鸣地,除了是重要的王权仪式外,也是羽鸣地百姓祈求羽鹰神保佑的重大节日。
今日的羽鸣国也因此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之下都是走出家门的百姓们,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生活苦不堪言,但仍在今天忘却了现实,愿相信羽鹰神的庇佑,聚在一起欢乐的庆祝狩猎节。
羽鸣地本土羽鹰神教的教徒在事变的血腥黑暗时代中庙堂尽毁,教宗皆亡,只因深得人心留下了一丝香火,残余势力在魔爪下秘密行动,一到夜晚,就为苦不堪言的百姓发放从教会溢满的库中夺来的粮食,他们侠义之举也被羽鸣百姓称为“侠鹰客”。
今日他们也走上了街头,他们带着黑色的羽面,高举纸糊的鹰神像,翩翩跳起了羽鸣地百姓熟知的羽之舞。
教会的教卫也不如以往的苛刻冷血,看到了他们也只是不屑一顾。
狩猎节下,皆为凡人。
这样正中了侠鹰客们的下怀。
“看到他了么?团子”
“嗯,他那烂喉头谁不认得……”
领舞的黑羽衣女子叫绒团,她的右眼处戴着黑色的眼罩,但掩盖不住其下血色的伤痕。因为面容可爱像面团,同伴们更喜欢叫她团子。
她观察四周形势,熙攘的人群中,穿着诡异的教会之人尽入其眼,两名重教卫保护下正是洞察教会的教众通喉,他也正是众人的目标。
通喉也被百姓唤作“毒蛇之喉”,不仅仅是他的喉结处长着一条鲜红的肉鞭,正软软的缠绕在通喉的手臂上,据说其上长满无数尖锐的倒刺,每一根上尽是无解的剧毒。
他喜怒无常,阴险如毒蛇般的作为也让人们敢怒而不敢言,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看一场表演般随意,一切随教义中恶障妄行般兴趣使然。
他喜好寻欢作乐,如此热闹非凡,定然少不了狂妄的他。
“这个好好看。”
“是吧,小姐!您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本小店节日独有的发簪!可以说是全羽鸣独一无二的!”
飞流握着手中的芦鹧花饰的发簪,虽是铸造的花蕊,但沁人的香味仍能从花芯中隐隐流出。
明梓雯瞪了瞪呆呆的小雏,她好一会才明白了小姐的用意,便掏出钱袋付了金子。
“好嘞,希望小姐喜欢!”
飞流刚把发簪插入发梢,便被一旁的香味所吸引,凑了过去。那是一种由肉质鲜美的无骨鱼炸烹制成的丸子,是羽鸣地家喻户晓的美食,叫做小金鱼珠。外酥里嫩,鲜甜可口。
明梓雯刚眨了一下眼,小雏便到飞流身旁,三下五除二让店家抓了七八个大丸子,付下了金子。
飞流望着满满当当的一颗金黄色的大丸子,小心翼翼地一口咬了下去,鲜甜瞬间在口中爆开,这是她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食物。
“这个……好好吃!”
明梓雯看着她,神秘成熟的飞流竟有如此一稚嫩一面。
吃着吃着飞流停了下来,缓缓闭起了双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明梓雯没有注意,她被街边一个耍火人吸引了过去。
“好!!!再转一个圈!”
小雏察觉到了杀气,赶紧凑上前去,低语唤醒了飞流。
“喂……怎么了?”
一滴冷汗从飞流的额间流下。
“危险……哥哥有危险。”
哥哥?正当小雏一脸懵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三四名黑羽衣的舞者正向着他们前来。
他们手中都拿着闪着银光的舞具,不,那不是舞具,那是……利器!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黑羽衣一个侧身,从腰间射出了四发银针镖,小雏迅速反应拉过了即将被射中的飞流。四发银针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通喉身边两名贴身教卫的死穴。
0.2秒。
随着两名教卫在嘈杂中倒地,另外两名黑羽衣瞬步上前,悄无声息如闪电般干掉了场上检视的两名教卫。
0.5秒
绒团见时机成熟,轻轻一笑,如一根黑色的羽毛,随疾风轻盈穿过人群,直冲还未反应出问题的通喉。
咔嚓。
“呃……”
通喉面色苍白,他顿感喉部麻木,逐渐失去了知觉,刚刚伸手触摸肉节的瞬间,一股鲜血顺着喉间画了一道痕,狂喷而出。
1秒。
绒团若无其事般背对着垂死挣扎的通喉,淡笑间合上了半开的刀鞘,缓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一秒后,耍火人发现了被割喉而死的通喉,呼喊起来。不过一会,百姓便把奄奄一息的通喉围绕着水泄不通。
“……你们在看什么,还不……来救……”
百姓们一动不动,他们知道通喉的为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唏嘘声此起彼伏。
“斩杀妖道!”
忽然,一个黑羽衣冲了上去,一声大吼将刀子狠狠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百姓看到黑羽衣号召,便一拥而上,就要把通喉碎尸万段。
在通喉嘶喊声中,无数困苦的人们把他撕成了碎片。
待人群散后,明梓雯手上拿着一串彩云球走了回来,小舌头来回的嗦着,她望着小雏和飞流二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这……发生了什么嘛?”
小雏望向远处的人群,她一眼便锁定了刚刚斩杀通喉的绒团和一众黑羽衣。
“这次干得不错,团子。”
“我哪次干的错啦,真是……啊!谢谢雀小姐。”
一个高挑身影的女子将一串彩云球递给了蹦蹦跳跳的绒团。
那女子的身影……
一股莫名的熟悉刺动了她的脑海神经,人群中,那女子也似察觉到了,不由得望向了她。
那对眼睛是……
“等等……”
她轻抚开绒团,便随着那对眼睛的方向迅速穿过人群,绒团也紧紧地跟着她。很快便来到了所在的位置,但她们早已离去。
“……是她么?雀小姐。”
绒团站在她身边,呆呆地吃着那串彩云球。雀沉默着,望向周围,早已没有了她们的半点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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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林深处,传出阵阵念咒之声,咒语似非人的语言,声音粗犷嘶哑,故意拉长最后的连音,如喊麦般入神。
无数如鼠妖般模样的怪人身着各种诡异的盔甲,跪在一片空地的焰火前,接受祭祀台上挂满白骨鼠祭司的“祝福”。
随着台前祭司一声破音的嘶喊,台下众鼠妖也齐声应喝,整齐划一用指尖的利刃划开了手心,鲜血从中涌出。
又是一声嘶喊,它们将鲜血一齐抹在了脸颊上。
“单凭它们,你就想杀了李苍?”
丁震面色凝重,瞥向眼前教袍在身的鼠妖,它似是众妖之首,拄着拐杖,和丁震走在过道中,审视众妖。
“丁大人放心……他们熟知技法,即便是李苍三头六臂,也难敌。”
“不管你什么办法,他们,绝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林子,若不成,不光是你,我也难逃其罪……”
老鼠妖沉默不语,念拉着手中那根细长的念珠,丁震望着他妖相念神,不禁失笑。
“根净长老,上人赐你罪身在此赎罪,是看中你像畜生一样的忠心,而不是……继续当你的神棍,明白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对了,上人让我和你说,他的慈悲之心很想帮你洗清罪孽,复你肉身,你只要……什么因什么果,嗯,你懂那套教义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