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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入虎穴

五里雾中的四个星期 由拳儿 7727 2024-11-14 07:48

  一只盛有面条的巨碗挡住了去路。这碗面条像是巨人的便饭,随手一放,就把涧循等人害得够惨。

  “没路了。”涧循的手电筒往上一照。

  “这碗能推得动吗?”笔龄说道。

  他和涧循用力推了推。

  巨碗纹丝不动。

  “边上有缝隙!”淡仟在后面指着。

  涧循上前侧过身子,收起肚子,试图往里钻。“不行,碗和墙的缝隙恐怕只有小学生才钻得过。”涧循退了回来。

  “等等,我有个想法,这碗里装的是面条吧,我们吃光它,减轻碗的重量,也许就能推得动碗了。”淡仟说道。

  “就知道吃。”涧循说,“我看不行。第一,面条堆得太高,吃不到。第二,面那么多,根本吃不光。第三就是吃得到,我也不敢吃,谁知道这得像面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成分。”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吧。”淡仟找了块空地坐了下去,“算了算了,先休息一会儿,我看这块地皮还算干净,可以坐……”说着说着,地板像个滚轴似地翻了下去。

  “哎呦妈。”淡仟陷在了一个坑里。

  涧循赶紧跑了过来:“不要紧吧?”可仔细一看,他却拍手叫好:“好样的,淡仟。”

  “什么好样的。你落井下石啊!”淡仟艰难地从坑里爬了出来。

  涧循拉过淡仟:“你自己来看。”

  只见一个手柄安装在坑里。

  “诶——这是个发现。”淡仟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涧循握住手柄,使劲地摇。

  “好硬啊,怎么转不动。”涧循的力气不够。

  “我来。”笔龄站了出来,“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看我来!呀——”

  手柄依然纹丝不动。

  涧循笑了笑:“风凉话别说太早。”他走上前握住了笔龄的手说:“来,我们一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嗯。”笔龄尴尬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淡仟也伸出了手。

  三人一起发力,手柄的转动了起来,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众人——巨碗里的面条竟然生长了出来,形成了一座螺旋状的楼梯。

  “天呐,这面条是用来走的啊。”

  四人大喜过望,沿着面条楼梯走到了上层。

  这上层的走道像是正通往一头抹香鲸的肠胃深处,走道很长,似乎没有尽头。笔龄拧开了走道边的水龙头,却没有一滴水,边上还散落着几个破碗和龟裂的肥皂。他的兴奋开始逐渐转化为紧张。

  笔龄捏了捏拳头,只觉得手感全无,都没什么力量。

  突然,前方的地面变成了一大滩泥地,人一踩就往下陷,没法行走。

  “沼泽地!”溪沙说道。

  怎么办?

  涧循用手电筒打量着四周,看见墙上用血红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过街请按钮。顺着字迹往下看,一个鲜红的圆圈装在墙上。

  涧循走上前伸出了手。

  “慢着!”笔龄制止了涧循,“这会不会是陷阱?”

  “嗯嗯,有道理。”淡仟也走了过来,“还是谨慎点为妙。”

  按?还是不按?涧循权衡着。

  溪沙走了过来:“涧循哥,我相信你。”

  溪沙的笑容给涧循注入了能量,他决定按下按钮。

  涧循回头看了看笔龄和淡仟,向他们示意。

  按!

  涧循的大拇指在按钮上烙下深深的指纹,四人的头顶上亮起了一个红点,触发了墙上的红外线感应器。

  “大家小心,提高警惕!”笔龄压低声音提醒着。

  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沼泽地上既没有架桥,也没有铺路。

  这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机关坏了?”溪沙迟疑地说道。

  突然,大家感觉到了温度在上升。

  “等一等,地面好像变热了。”涧循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我们静观其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方烂泥滩的水分被蒸干了,泥地凝固了!

  “妙哉,妙哉,过沼泽地还有这种方法,把地面烤干!”淡仟连连称赞。

  涧循松了一口气,他心想:看来这里的机关是可以信任的。

  四人跨过泥地,走到了对面的过道上。

  过道两旁的窗户都开着,突然,一阵穿堂风吹来,笔龄觉得额头前一个黑影一掠。

  “什么人装神弄鬼!”笔龄愤怒地举起手中的手电,原来是一张悬挂的羊皮海报被风吹得晃动。

  “砰——砰。”窗户一扇扇自动关闭了。

  投影仪启动了,一束光打到了墙上,墙上的窗帘慢慢拉开,一幅装帧精美的肖像画粉墨登场。

  “你们看,一幅画像。”涧循打着手电说道。

  他是谁?

  这个人三十岁上下,穿着普通,手中捏着一张纸。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只见画像像一片片日历般刷刷地自动翻起,飕飕的风声夹杂着嘶哑的声音:“我有话要说——”

  “哎呦,吓死我了。”溪沙的手电筒掉在了地上。

  被风卷起的碎纸片乘着喊声侵袭着众人的脸颊,像是一个道士在为伸冤的亡灵作法。

  “啪。”灯闪了一下熄灭了,窗帘落了下来,窗户又打开了。

  穿堂风又呼呼地刮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总算是过去了。刚才的画像够寒碜的。”溪沙心有余悸。

  涧循心想: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于是他捡起了溪沙掉在地上的手电,朝溪沙摆了摆:“溪沙,手电借我一下。”

  “哦哦,好的。”溪沙原本也不敢再靠近那肖像。

  涧循走上前,想再看看这幅画,可是拉开窗帘,背后什么也没有。

  “真是活久见,画像消失了。”涧循放下了窗帘,向笔龄走去,边走边说,“你们觉得刚才肖像上画的是什么人?”

  “我觉得,可能是从前这里的负责人。”淡仟猜测道。

  “有可能,你想美国白宫办公室里都有挂前总统的画像。”溪沙说道。

  “笔龄大哥,你觉得呢?”涧循走到了笔龄身边。

  笔龄正研究着那张羊皮海报:“啊?哦!我在看这张海报。涧循,你看,上面写了字。”两人一起把灯光打到了海报上,随着手电的移动,海报忽明忽暗的。

  “抗击病毒、众志成城。”涧循辨识着。

  “看来这里真的是……”他转头对溪沙和淡仟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里是一个病毒研究所。”

  溪沙赶紧跑过来挽着涧循的手。

  “南方队和中研局都是研制疫苗的,这里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笔龄猜测道。

  “也许回去问一下我爸妈会有答案。”涧循举着手电说道。

  “那我们要不原路返回吧。”淡仟有点害怕了。

  “不,既然知道了是病毒研究所,就有必要把这里的情况搞搞清楚,不能半途而废。也许我们还能给地钱叔提供些他们不知道的信息。”笔龄说道。

  “涧循,你觉得呢?”溪沙抬头望着涧循,眼神里有一丝恐惧。

  “我同意笔龄的意见,要搞出个所以然来。”涧循坚定地望着溪沙。

  溪沙低着头,望着地板沉默不语。

  “溪沙,溪沙?”涧循唤道。

  “啊?”溪沙猛得回过神来。

  “我们继续向前,好吗?”涧循说。

  “哦哦,好。”她露着微笑说道。

  “那我也别无选择了,好,豁出去了。”淡仟说道。

  笔龄和涧循都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起说道:“走!”

  他们拨开羊皮纸,羊皮纸背后仍是一条走廊,但是两旁有了对称的宿舍。宿舍门口挂着煤油灯,灯罩里点缀了银杏树叶,灯火透过玻璃窥探着外部的状况——宿舍的门楣对得整齐划一,又齐,又静,仿佛能听到水泥热胀冷缩的声音,等级森严到让人不敢呼吸。

  “笔龄,我觉得这里是兵家险地啊,两面都是虚掩的门,里面观察得到外边,外边却看不到里面,伏藏着杀机啊。”淡仟猫着身子小声地说道。

  “是的。不知道哪扇门里会突然冲出些什么。”笔龄左右不停地提防。

  “那我们就快速通过吧。”淡仟拉了拉笔龄的袖子。

  “不行,快走动静也太大。”笔龄摆了摆手。

  “对,我们还是慢慢地、轻轻地走。”涧循拉着溪沙走了上来。

  “好,大家小心点,出发。”笔龄迈开了步子,突然又回头看了看,“淡仟,你要是害怕,可以跟在我后面,但是别拉着我。因为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还要……”笔龄做了个出拳的手势。

  淡仟赶紧点了点头:“诶诶,好嘞。”

  “嗯。”笔龄也点了点头。

  四人迈开了步子,警戒着四周,步步为营地走着。

  溪沙的心怦怦地跳着,那门像海怪的触手笼罩着她,吮吸着她的神经,每靠近一步,吸力就陡然增强,在经过门的刹那,紧张达到了顶点,但每过一扇门,紧张会消退不少,可当接近下一扇门,紧张又再度增加。

  “哎哎快看,这些门上有画!”淡仟突然激动地叫出声来。

  “轻点!”笔龄责难着淡仟。

  “哦哦,轻点,轻点。”淡仟赶紧压低了声音。

  “还讲,别说话。”笔龄拼命做着手势。

  四人在原地不动,摒住气息,一秒,二秒,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下,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淡仟的发现上:门上涂着一幅幅的画,画的内容千姿百态,但实际的东西却只有六种:藏羚羊、大熊猫、马王堆、海宁潮、坎儿井、玉龙雪山。这时耳边隐隐的有个声音在传来,好像说的是:省份……省份。

  “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涧循最先发现了这幽灵般微弱的声音。

  四人都仔细地辨识着声音。

  “好像在说生粉。”淡仟听着像是炒菜用的生粉。

  声音停了。

  “我先把这个记下来。”涧循说着掏出了笔记本:画的内容是藏羚羊、大熊猫、马王堆、海宁潮、坎儿井、玉龙雪山;听到了“生粉”。

  等涧循记完,四人继续向前走。

  这时,头顶上一个跷跷板来回摆动着,每次摆动,都灌下来一瓶水,大家小心翼翼地躲着。而跷跷板一浇上水,就有竹笋忽地从脚底上冒出来,阻碍着大家的步伐,让人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但是一不小心踩到一颗竹笋,头顶上会伸出一个话筒,话筒抖一抖,满是胡椒粉撒落,让人不住地打喷嚏。

  “阿嚏——哎呦喂,这里尽是些什么玩意儿。”涧循抹着难受的鼻子。

  历尽艰险,终于走到了这一排宿舍的尽头。

  然而,“闲人免进”四个字挡住了去路。

  字的后面是两部轿厢式电梯,电梯门口还摆着两块路障牌,“闲人免进”四个字用红漆写在牌子上。

  “涧循哥,似乎没路了。”溪沙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涧循。

  “要不我们进电梯瞧瞧?”笔龄指了指。

  溪沙看着笔龄:“你确定我们要进电梯里吗?”

  “可是这里也没有别的路了啊。”笔龄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又瞧了瞧上方,“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也出不去。”

  “对,反正事已至此,搏一把,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涧循同意进电梯。

  “说得跟什么似的,死啊活的,我们又不是没有别的路可走。”淡仟用手指指着来的路。“不如,我们返回。”

  溪沙使劲地点了点头。

  “好马不吃回头草。”涧循和笔龄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俩互相看了看,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四人一时陷入了僵局。

  “好吧,我看你俩也是铁了心了。”溪沙走到了涧循身边,“淡仟,咱们就舍命陪君子吧。”

  淡仟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商定一致,涧循上前拨开了路障牌,打开了一个缺口,他和溪沙侧着身子从缺口中走过,笔龄先后抬起两条腿跨了过去,淡仟两只手推开路障牌,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路障牌就这样斜在那里,“闲人免进”四个字像个被无视的国王,孤独的眼神里露着寒冷的杀意。

  “诶,奇怪啊,这两部电梯没有上行按钮啊。”淡仟弯下腰凑在墙壁上瞅着。

  控制面板上没有任何按钮,只有一对怒目圆睁的长毛狮子,嘴里含着两个镀金的金属圆环,电梯的轿厢门上各镶着九九八十一个颗圆钉,仿佛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门。

  没有按钮,怎么乘电梯呢?

  “让我来看看。”笔龄按住了淡仟的肩膀,朝他拨了拨手指,示意他后退。

  淡仟退到了涧循和溪沙的身边。

  “依我看,这狮子的眼睛就是开关。”笔龄狠狠地用大拇指碾压着狮子的左眼。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噗嗤”一声,淡仟笑出了声来。

  “嘿——推理错误。”笔龄想了一想,“那左眼不行换右眼。”

  笔龄用嘴给大拇指哈了哈气,像在购房合同上按手印似地,使劲揿了揿狮子的右眼。

  电梯依然无动于衷。

  “嘿——也不行啊,真不给面子。”笔龄朝着狮子脑袋砸了一拳。

  这时,溪沙开口了:“笔龄大哥,我觉得,这两部电梯很像府衙的宅门,特别是那些圆钉和两个狮子门环。”

  “诶,你这么一说倒真是啊,如果这样考虑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礼貌’地敲敲主人的门呢?”笔龄锐利的眼睛像一支利箭,锁定了狮子门环。

  他伸出手,拉住了门环,准备敲门,然而勉强提起10公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手指遽然钻入了心窝。

  “哎呦妈。”笔龄抽出了手,在空气里甩了甩。

  “怎么了?”涧循关心地问道。

  “这个门环烫得不得了。”笔龄吹着自己的手指。

  “咚。”被笔龄拉开的门环在狮子的脸上砸了一下。

  “那我们该怎么办?”淡仟说道。

  就在山重水复疑无路之际,狮子的眼睛突然亮起了一圈红光,电梯井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运行声。

  “诶,电梯下来了!”淡仟的眼睛在发亮。

  “可以啊!没错,电梯开关就是这个狮子门环,为了不让人轻易触碰,所以内置了加热管,让它保持很高的温度。”笔龄边揉着手,边认真地说。

  “噼里噼里,咯噔咯噔。”电梯轿厢在下行过程中,接连发出古怪的声响,仿佛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叫着好。

  “涧循哥,这个电梯……”溪沙有些担心,“好像要散架啊。”

  笔龄撸着袖子走上前:“涧循,要不我们俩先上去,探探虚实。”

  “行啊!”涧循向前迈了一步。

  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轿厢到位了。双层夹门顿了顿,一前一后慢悠悠地打开了。

  “好,这回我们是深入虎穴,直捣龙潭了。”涧循和笔龄一前一后跨进了电梯,“溪沙、淡仟,你俩在这等着,我们去去就回。”

  电梯的门徐徐关上,溪沙和淡仟朝两位勇士挥着手:“小心呐!”

  “砰。”门锁了,电梯里的灯亮了。

  “诶唷,服务不错喔,这灯很懂事嘛。”笔龄打趣着,回头看向涧循,“涧循,你说我们上到第几层?”

  正要去选择楼层的涧循却停住了伸出的手:“不好,笔龄大哥,这里没有楼层的按钮。”

  “什么?”笔龄一脸错愕。

  突然,电梯一阵轰鸣,地板一阵抖动,好似一台挂着一档的轿车死命轰着油门。少顷,灯熄了,声音停了,门缓缓打开了,涧循和笔龄像两个看错了钟点的考生,被考官撵出了考场。

  “这是什么鬼?”笔龄四下打量着走出了大门。

  涧循也跨出了轿厢。

  “耶?笔龄大哥,涧循哥,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淡仟直不楞登地瞪着眼睛。

  “你俩侦察完毕了?也太快了吧。”溪沙走上前迎着两人。

  “奇了怪了,这电梯里根本就没有楼层按钮,似乎只能停在一层,我们上不了楼。”涧循说道。

  “上不了楼,那刚才电梯是怎么下来的呢?”溪沙用袖子给涧循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也是哦,一定是还有什么机关没有被我们发现。”涧循说道。

  淡仟盘着腿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哎,说不定这狮子就不是机关,刚才会开门,只是我们误打误撞撞上了。”

  溪沙说道:“之前商务礼仪课上学过,敲门最绅士的做法是敲三下,像笔龄大哥刚才那样的敲法,确实不是正规军的手笔。”

  笔龄笑嘻嘻地摸着后脑勺:“你说的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刚才被门环烫到,所以才没有像样地敲门。那……我重新来过?”

  笔龄说着准备再拉一次门环。

  “先等等,笔龄大哥,先想想清楚再敲不迟。要不然,几次下来,我怕你的手指会烫出水泡。”溪沙说道。

  笔龄停住了脚步。

  “是啊,笔龄大哥。”涧循也说道,“刚才敲了一下,门就已经开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楼层,你现在敲三下,不也是……”涧循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敲三下……三下……”涧循一点一点摸到了真相的边缘,“啊,我知道了!这两部电梯一定是通过敲门的次数控制到达的楼层。敲一下,就是到一楼,敲三下,一定能到三楼!”

  “值得一试!”笔龄拉长了自己的袖口,包住了手指,优雅地拎起门环,在狮子脸上轻轻扣了三下。

  不出所料,轿厢门再次打开了,这一回,它像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狮子恭候着。

  这时,敏感的笔龄突然察觉到背后的墙上有几束光打来。

  “大家小心,咱们身后有手电光。”笔龄小声说道。

  “难道后面有人?”淡仟紧张地说道。

  “那伙计们,事不宜迟,这回,咱们一起进!”涧循挥了挥手。

  “好!”溪沙和淡仟相互看了一眼,跟着笔龄和涧循躲进了电梯。

  电梯启动了,苟延残喘地朝着三楼爬去。

  “叮——三层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播报着。

  四人跨出了轿厢,只见一块写着阿拉伯数字“3”和英文字母“F”的木板半挂在天花板上,似乎一点轻微的震动都能让它掉落。

  “真的是三楼!”淡仟小声念道。四人相视一笑,内心一阵小激动。

  “那我们……”突然,涧循和溪沙脚下的地砖被抽了个空——“啊!”两人掉进了滑道。

  “涧循!溪沙!”笔龄刚想去拉住两人,却和淡仟一起掉进了另一条滑道,“啊——”

  四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三楼的门口。

  电梯的机关是被破解了,然而,“闲人免进”绝不是一句泛泛的提醒。涧循等人无视警告,孤军深入禁区,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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