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她已经出嫁了。”
老者叹息道。
说罢,将那把柄长剑递在阿源面前,不再言语。
他看着眼前这柄长剑,眼神也是越发坚定起来,此刻,他只想救出姐姐,一股意念由心而出,感受到这股意念,长剑微微嗡鸣,然后,他一把抓住剑柄,拿起了这柄意念之剑。
“你姐往西去了,现在赶上去,兴许还来得及。”
说完,老者看向阿源,眼神里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多谢前辈!”
他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去。
“你赢了,这些就送你了。”
说着,老者甩出一个用黑布缝制的小布袋。
“以后如果有机会,将我那黑勾玉配成一对吧。”
他接过布袋,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灰蒙蒙的天地间。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看着少年渐行渐远,他轻轻叹息。
一抹解脱之色缓缓浮现在他那张苍老的脸上。
此时,一道黑影闪过,周遭草木被这黑影带起的狂风吹弯了腰。
他全力爆发,向西极速前进着。
一路上,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想起那些和姐姐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不觉间,速度竟是隐隐提升了几分。
“姐姐,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弟弟这就来带你回家。”
他心中默念道。
天色缓缓阴沉下来,一时间,风气云涌,苍穹上似是盘踞着一条条黑龙,欲要吞没这方天地。
一辆马车上。
风铃就在其中,此时的她,凤冠霞披,柳眉微蹙,口若朱丹,眼帘轻垂,淡晕红腮,美丽不可方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双眸子里没了往日风采,似在黯然神伤。
“听说了吗,那银欲司教可才20岁就成为三十源境强者了。”
“是啊,想不到我们幸福镇出了这等人物,这次回去,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只是,这圣教的人德行有些堪忧啊,听说这司教前几个妻子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唉,这有什么办法,只能怪那些被看上的姑娘运气不怎么好,被他看上了。”
听着外面马夫的交谈声,她脸色逐渐苍白起来,眼眶里的泪珠不停打转,似是随时都会落下。
很快,风铃到达幸福镇。
刚一下马车,就见到整个镇子里一片热闹的气氛。
目光扫过四周,发现众人脸色都带着笑意,但她察觉到了他们眼眸深处里的悲凉。
“快看,新郎来了!”
忽然,人群中一人叫道,随即,众人目光向那新郎看去。
只见他一袭红袍,面色冰冷,眉目间充斥着一股阴翳,让人看一眼就很不舒服那种。
“此人就是阿斯莫德?传闻中七大罪司教之一的银欲司教?”
“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已是三十源境强者,真是让人不得不仰望的存在啊。”
众人议论纷纷,没过多久就看到他来到新娘面前。
阿斯莫德伸出手欲要接过她,但她犹豫了一会儿,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悦,“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留下一道深红的手印。
她右手捂住有些肿胀的脸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一刻,泪雨倾泻而下。
众人看到这一幕,集体沉默了下来,落针可闻。
阿斯莫德脸色有些不耐烦,随即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要往房间走去。
“锵!”
就在此时,一道响彻天地的剑吟声传出,与此同时,一抹璀璨剑光朝着阿斯莫德怒斩而去。
“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大司教婚礼上闹事!”
说出这话的,是圣教的一名老者,只见他袖袍一摆,一道恐怖劲风向着剑芒席卷而去。
“砰!”
两道攻势甫一接触,那道剑芒轰然炸裂开来,一时间,尘烟四起,这一幕吓得众人抱头鼠窜。
很快,原本人满为患的街道,就变得空荡荡起来。
只剩下圣教众人和那缓缓走来的少年对峙着。
他穿过烟尘,手握长剑,一脸冷漠,眸子中寒芒大盛,当他看到挨了一巴掌的姐姐后,杀机迸溅。
“今日,我要带走她,挡我者,死!”
他冷冷说道。
“就凭你也配与我圣教为敌,不知死活!”
圣教老者嗤笑一声,随即一拳杀向阿源,见此,他也不废话,直接提剑杀向圣教众人。
风铃看向赶来救她的阿源,内心满是复杂。
她在前夕之夜加入的红豆汤迷倒阿源,就是为了独自一人来此,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阿斯莫德扫了阿源一眼便是拉着风铃继续向里走去,看到这一幕,他越发狂暴,攻势也愈发凶猛起来。
可是对方人数高达十人,且大多数人都是二十源左右的修为,特别是那名老者,竟是二十二源境,很快他就落入下风。
但随着生命之力不断恢复,他也在不断变强着。
“嗤拉——”一声,又一名圣教之人被他的长剑撕碎,也就在此时,那老者轰出的一拳狠狠砸在他胸口上,霎时间,血洒长空,胸口处塌陷下去,倒地不起。
房间里的阿斯莫德脸色有些不耐烦,于是起身而出,看到地上倒地不起的阿源,抬手挥出一道寒光。
细细一看,那是一道绳索,那绳索似是有生命一般,将阿源绑了起来,限制了他的源力,抛到了他房间里。
“一群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要你们有何用!”
说着,左手轻抬,一掌将那老者拍倒在地,生死不知。
说完,他将房门关上,不再管其他人。
圣教众人寒蝉若禁,对着房子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房间里。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阿源,眼神里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既然你想来救她,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痛苦的滋味。”
说完,他向阿源体内输入一股源气,以至于不让他死去,而且还保留着清醒。
接下来,他缓缓走向风铃。
在风铃绝望的眼神中,被他狠狠羞辱着,像野兽一样发泄着,风铃痛苦的呻吟声,眼角流出一行清泪。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阿源,睚眦欲裂,想喊出声来,奈何被那男子封住了声音,他内心几乎快要撕裂开了,双目通红,似出笼的猛兽。
过了许久。
他不断挣扎着,直到那个男人来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怎么样,你不是要救人吗,现在你可以救她了。”
说完,他指了指衣衫不整的风铃,只见此时的她早已被那男子蹂躏得说不出话来,眼角残留着两道干涸的泪痕,眼神中失去了光芒,奄奄一息。
他低着头,身体还在微微挣扎着。
此时的他,是那么的绝望,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被凌辱,此时的他,内心早已失去了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
也就在此时,他眼眸转化为了令人颤抖的血红色,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阿斯莫德似是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便朝他看了一眼,仅仅是看了一眼,他便是抱头倒地,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不断侵袭着他。
他身体不断颤抖着,眼睛翻白,状若疯癫,似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啊啊啊!”
阿斯莫德已经彻底疯狂了,一会儿抱头撞墙,一会儿自断肢体。
“咔嚓”一声,那锁住阿源的绳索竟是寸寸断裂开来。
他左手一抬,那把柄长剑飞来,轻轻落在了手中。
“千寻,这可是你的剑啊。”
“他”轻轻抚摸着长剑,喃喃自语着。
随即就要一剑斩下,就在此时,“他”笑了笑。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你就成为他的一条狗吧。”
说完,一道晦涩古老的纹路浮现而出,在阿斯莫德惊骇欲绝的眼神中,被定下了主仆契约,他的生与死在术式完成的那一刻就属于阿源了。
做完这一切,阿源昏倒在地,而阿斯莫德则是忠诚的守在主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