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利无一害的计划，怎么会失败？”人群聚集在一起，更加安全。

　　“因为人——都有脑子，都有思想，有私心——他们中间先是有人要求搬迁到长清山每人发十万信用值，后来又要求轮流当领头人……反正没达成一致，他们大部分都加入了卫超集团。”

　　“卫东海更不可能答应他们这些条件吧？”

　　“威逼利诱。”他挑挑眉，“你们上井村距离长清山有二十多公里吧。距离是一个问题。二是你们村都同意选我媳妇？或者我们村也不能保证都同意选姜海。有人反对这事就麻烦。”

　　“我没想那么多。卫东海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同意合作，就来硬的。他手底下有一百多号人，还有枪。刘哥，你想想，如果我们村被强行收编，你们长清山可就孤军奋战了。卫东海的褐色通行证升级到黑色，会获得更多讯息，到时会更难对付。”

　　刘文斌给我添了茶水，笑道：“先不想这些，喝点水我带你四处转转，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长清山的风光。”

　　“我哪有时间啊，哥。嫂子啥时候回来？”

　　“急什么？”他微微探身瞧瞧房子外面的人，“先吃饱喝足再说。”

　　我略略转头，余光看见院子里的人装作不经意地在门口来来去去。看来长清山内部也不是完全团结一致。

　　刘文斌带着我从村口沿着山坳一路往山上走，山路两旁分散着人家。

　　“这里的好处就是易守难攻，一进村地势就顺山而上。”他熟练地跟路过的人打招呼，“我也是刚刚认全，大部分人都很和善。”

　　“水库边碰见的那几个人也是长清山的，他们也能出去？”

　　“嗯，长清湖周边各村都以养鱼、旅游业为生。如今，各村散的散、被卫超兼并，也只有长清山还保留着养鱼捕鱼的工作。”他指指天空飘着的无人机，“捕了鱼，内脏鱼头都要交给它们。”

　　“啧——它们这么喜欢鱼——准确的说是鱼腥味。”

　　“你见过外星人吗？长翅膀、眼珠子那么大。”

　　“见过，我们村交咸鱼的时候见过，它在玻璃罩里没出来。”

　　“应该是不适应地球的空气。”刘文斌走到一处停了下来。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鱼臭了？”

　　刘文斌指着一块空地：“它们对内脏需求太高，捕的鱼我们吃不完就扔在这。天气太热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们可以把捕的鱼卖给我们，我们村现在的任务就是供给咸鱼。虽然之前挖了鱼塘，但鱼也不是一时间就能长大。如果两村之间有贸易往来，是不是就迈出了合作的第一步。”

　　刘文斌非拉着我往烂鱼窝子里走。

　　“哥，我闻闻就得了，不用非得看。”靠，比我家那条祖传的金枪鱼还熏人。

　　“这里没人靠近。”刘文斌蹲下，“村里现在有人对抗我媳妇，明摆着是卫东海的人。你刚才说的估计他们已经听到了。”

　　“我都说完了。”在这熏着是不是有点多余。

　　“我现在告诉你的是，我媳妇肯定同意你们的合作。因为她也是这么打算的，我正找机会去找你，没想到你先来了。”

　　“那还等什么？咱们去找嫂子开始啊。”

　　“你等等！咋了就开始？姜海没告诉你，先要两个村庄的黑色通行证共同开启壹号无人机，连接之后，由两边各十人以上的代表举左手表示同意。然后选出一个领头人，由壹号无人机更改通行证。”

　　“这么麻烦？”

　　“你不用见我媳妇，你只要把我们确定连接的时间带回去给姜海。连接之前，找好十个人。”他嘱咐我，“要确定完全值得信任的十个人！我媳妇查阅流程的最后，说是流程失败会有惩罚机制。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那我得赶紧往回赶了。我怕你们村的间谍通知卫东海在路上拦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