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

　　“负责我们这片的外星人控制范围辐射区五十公里。他它们之前发了五个黑色，但是最近这一个月，有三个陆续降级。我猜想，是被卫超集团兼并了。通行证颜色和管辖的人数有关，低于三百人是褐色。卫东海应该是想扩大队伍，把他手里的褐色变为黑色。”

　　“刘文斌说过他老婆有一个黑色，再一个是你。也就是说刘文斌老婆所在的长清山还没和他们合作。”

　　姜海沉思片刻，突然眼光灼灼地看着我：“你去找刘文斌，看能否跟他合作。”

　　“时间不够啊，我骑到就回不来了。”

　　“那你就留在那，等有时间再回来。”

　　“你磨没卸就杀驴啊！再说长清山离咱这那么远，他们人怎么过来？”

　　“他们不用过来，只需要你去传话。我本来是打算给你通行证升升级，让你在上井村和桑园村之间以物易物。一样是跑腿，你去长清山意义更大。”他咧着嘴露着牙花子跟我笑。“你去这一趟，姜仁寿说的惩罚一笔勾销。”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想把我支开，自己瞎捣鼓吧？”

　　姜海摊摊手：“你不信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现在换我掌握主动权了：“激将法可不好用。除了我，谁还和刘文斌熟？你把你的计划详细告诉我，我考虑考虑。”

　　姜海坐到椅子上，笑道：“你终于长点脑子了。我可以连线这个区域所有的无人机，它们记录卫东海一行人打杂抢烧的一系列罪行。鹿村爆发内乱直至覆灭也是有他们的人参与。只不过当时无人机一刀切，他们的人也折在那。周边几个村庄，愿意加入他们的沦为他们的补给站，不愿意的就和鹿村相同的下场。”

　　“无人机怎么没消灭卫东海他们？”我现在居然期望侵略者保护我们。

　　“他们很聪明，或者说很会钻空子。因为他们有通行证，而且每次出动不会超过五个人。一开始他们从各处收通行证复制品，先是收买小弟，然后抬高通行证复制品信用值。反复操作之后，慢慢壮大。只不过，他们目前应该还不了解，到达褐色通行证的级别，不受五人数目限制。”

　　“那……”万一下次他们倾巢出动，“那我更不能出去了。”

　　“以我了解，长清山人数应该也在三百以上，两个村加起来有六百人就足够了。”

　　“足够什么？”

　　“两村推选一位掌权人，六百人以上黑色变红色。红色可以动用无人机的攻击武器。”

　　“规则是不是有点随意了？跟游戏一样？”

　　姜海嗤笑：“我们这些人类在它们眼里还能是什么？我们是棋子，奴隶，实验品……”

　　他一拳锤在桌子上，我见过他失控崩溃，却不是此刻愤恨无奈的模样。

　　“总之，先活下来……”

　　“我真有点看不懂你了……”

　　他道：“你能看懂谁？”

　　随后又严肃说道：“虽然你与刘文斌有些许交情，但如今世道需要处处提防，更何况你此次身系着全村人的未来。”

　　“你别自顾自的说，我还没同意……”

　　他丝毫不在乎我的意见，继续说道：“我查看你的信息，你有一次五个小时使用高能源交通工具的机会，跟通行证不冲突。”

　　“咱们村还有什么‘高能源交通工具’？”据我所知，各家的小汽车、小货车都被无人机消了。

　　“你家还有一辆三轮摩托车。”他顿了顿，“烧柴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