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跟舔狗似的,没事干,不停嘴的舔着一块没什么味道的小木板,都会烦躁。
可白炗没办法,任他吼多大声,宝奁都不理睬不回应。
一度白炗闯进宝奁的石室去,看到宝奁合衣躺在一张竹席上,神态安祥,呼吸绵长均匀,眼睛闭着,真的像是在睡觉。
睡眠对于他们这种志在修炼成古神的人,是极为奢侈的东西,因为他们恨不得把生命中的每一息,都用来修炼,还都生怕不够用。
白炗消无声息退了出来。
渐渐地,舔降龙木反而变成了白炗解除寂寞和烦躁的最好办法,虽然枯燥乏味了些,至少可以当成个健身运动。
但是,不论舔多少下,降龙木没一点变化。
白炗没放弃,这事必须相信宝奁,已经有了教训,没变化,只能是说他没舔够。
就这样,宝奁不醒,白炗对降龙木舔个没完。
终于,在舔了第一万下的时候,舌头都舔出倒刺了,白炗突然感觉降龙木瘦了一圈,虽不明显,眼睛看不出,但他就是知道,降龙木真的瘦了一圈。
色泽也淡了那么一丝丝,虽也很不明显,但仔细看,眼睛尚能分辨得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降龙木真的是舔一万下变化一下。
为了试验,白炗加快舔的进度,累到筋疲力尽,却果然应验。在他舔到第两万下的时候,降龙木又瘦了一圈,这次手上就有感觉,绿意更浅了。
这下,白炗来劲了,他也不在关注宝奁什么时候醒来,索性回到自己的石室,盘膝坐下,调整改良呼吸法。
打算做持久战。
舔了两万下,降龙木虽说瘦了两圈,可是这两圈对于拇指粗的降龙木来说,相当于百分之一的厚度。
也就是说,按照宝奁的说法,要把这块降龙木舔没了,就得舔一百万下。就算最快速度,一息舔十下,也得耗时十万息,相当于一百个时辰。
这个活,很简单。
但是按照第二个一万下的速度,白炗觉得自己不仅血液补不回来,还会舔死。
也有意外,在他舔降龙木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舔的频率和呼吸法若达到平衡,似乎不费什么劲就能无休止的舔下去。
这就像座钟的摆针,不借外力,它也能不停的摇摆。
白炗坐定,不停地调整呼吸,使呼吸的频率加快。
过去的呼吸法讲究慢和绵长,越慢越绵长呼吸法的效果越好,正常是一个呼吸过程要用三息时间。身体已经形成自发自动的呼吸大循环系统。
现在不同,反其道而行之,呼吸要越快越好,要一息十个呼吸过程,以配合舔降龙木的频率。等于呼吸速度加快了九十倍。
这可怎么了得,就是加快一倍,都得重新适应好久。
白炗的所有成就,可以说全部来自于他自创的呼吸法。
呼吸法把呼吸调整到由快到慢就耗了他十个月的时间方才成功,可由慢到快的调整,要九十倍。
他的身体已经形成了固有的呼吸系统,这一打乱,身体的各个器官和四肢百骸全都要重新适应。血液流通循环的速度和心跳心率的速度都会加快。稍一不慎,猝死都有可能。
尤其是血液,一旦加速循环,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可白炗就是一根筋,他认准的事,拼了命也得干。
但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表面看就是一个把三息一个呼吸调节成一息十个呼吸的过程,一开始还挺顺利,但是当白炗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超过一息六个呼吸时,血液循环开始紊乱,血液发生了和被天阳烈炎照射时,几乎一样的状况,呼吸只要一超过这个数,全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如油开了锅,血液开始莫名流失。
身体里的血液流失的速度,仅次于被天阳烈炎辐射是的流失速度。
白炗一筹莫展,只好先停了,不敢在把呼吸法继续改良下去。
但又不甘心。
于是,白炗苦苦思索,问题的症结所在。因为在他想来,没道理呼吸由快变慢可以,由慢变快就不可以,这不能够。
明明在舔降龙木的第二个一万次时,有两次舔的频率和呼吸法的频率达到了平衡的。
想到平衡。
突然,白炗灵光一现。
是不是把呼吸法的由快变慢和由慢变快同时调整才行,也就是说,假如以正常的呼吸为参数,设为系数零,那么呼吸由慢变快一息六次为正一,呼吸由快变慢三息一次为负一,这就是平衡。
只要打破平衡,身体就乱套了。
而身体固有的呼吸系统,是由快变慢为先导的,所以要先改变由快变慢的呼吸节奏为负二,再改变由慢变快正二,始得得平衡。
为了验证,白炗再次把呼吸法倒退到由快变慢的轨道上,让自己的呼吸达到四息一次,等身体适应这个呼吸频率,然后白炗在把呼吸法调整成由慢变快,达到一息七次。
果然,这次调整,身体没任何不适。
一时兴起,白炗乐此不疲,把呼吸法在快与慢之间不停的调整改良。
忘乎所以之下,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呼吸法一下子达到了一息百次的极限,实在进无所进,白炗才停止了呼吸法的改良。
这个成就太大了,换句话说,别人呼吸一下,白炗可以呼吸一百下,是别人的一百倍,缺氧窒息对他已经不存在了。或者别人呼吸一百下的时间,白炗可以只呼吸一下就够了,龟息就是这个原理。
这两个过程,现在在白炗体内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
白炗称这个改良过得呼吸法为快慢呼吸法。
呼吸法改良成功,白炗先把它应用到舔降龙木上。
一息舔百下,百息就是一万下,降龙木以极快的速度变小。
结果没到白炗预料的瘦身一百圈,直到第十八圈舔完,降龙木突然化作一缕清气,顺着白炗的两个鼻孔钻了进去,就如芥末吸进了鼻孔,痒的白炗哈欠连天,喷嚏打个没完。
最后,鼻子一凉,喷出了鼻血,像喷泉一样,喷射力量大得出奇,白炗用手捏鼻子都没用。
白炗心都凉了,这么喷谁挡得住,这是要挂的节奏啊。
好在,只喷了一下。
可看到喷出来,溅到地上的血液,鲜红夺目。
白炗愣住了,他的血液不是由鲜红色变成黄金色了吗,怎么吸收了降龙木,又给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