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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失落到痛

新民间 老篷 3302 2024-07-06 12:48

  喜来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很晚了,他发现强林和兰花的房间亮起了灯。他有些惊喜,难道是兰花回来了?那屋可有十好几天没有亮灯了。可天太晚了,自己不便上前去扣门。

  正在此时,那屋门开了。不是兰花而是强林站在门口喊喜来,让他进屋说话。

  说实话,连日以来喜来一直盼望着强林,可内心深处还特怕再次见到他。今天真正再次见面也真正印证了那份“怕”确实存在在心中。

  强林现在心情可想而知,他告诉喜来他回到城里首先去了花店。他真没有想到兰花这么快就和王强好上了。

  本想回城以后,立马和兰花一起重新换一份工作的强林,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他懊恼,后悔当初冒冒失失的来城市发展。他愤怒,痛恨在这个城市里还没有得到什么,就先失去了他的幸福。他心中有一把刀,要高举起砍向王强和兰花……。

  现在的喜来,面对情绪有些失控的强林,只能尽量的去安慰他,让他尽快的恢复理智。

  在喜来看来:女人嘛,尤其是没有知识又没有技能的女人,她们心中又燃烧着一种欲望,想早日过上那种安逸舒服的有钱人的生活。客观上没有足够的资本,主观上没有吃苦耐劳的奋斗精神。最近也是最有效的途径也只能是,靠漂亮的脸蛋儿这种自然资源去赚取男人的情感和钱财,实现她们自己的欲望。

  作为男人,不应该也不能够为此耿耿于怀。他们更应该去多努力,通过努力来实现自己的幸福,以至于能更大限度的帮助亲人贡献社会。

  喜来最终劝慰道:“强林哥,你可不应该有太大的思想压力,来日方长,咱更应该好好的干一番,在这个城市里活出个样子让她们好好看看。让她们后悔,后悔不注重感情的纯真,最终会失去真正的幸福――一辈子的幸福!”喜来是在鼓励强林,也更是鼓励自己。

  好歹经过喜来的一番努力,终于劝下了强林。两个人又谈论了很长时间,都感觉困了就一起睡下。

  一个投奔这发展着的繁华都市的年轻光棍汉,和一个繁华都市的发展造就的新光棍汉睡在了一起。

  虽有着不同的境遇,但为着共同的目标,奔走又相遇在同一座城市。相似的命运,相同的目标,使他们走在一起,又要一起再走。

  一觉醒来,喜来看着黑暗中空空的四壁,他彻底理解了女人为什么不愿住在这里面了。这外面写着一个斗大的“贫”字,里面装着一个斗大的“困”字,两个字凑在一起吓跑了外面的女人,赶走了里面的女人。女人在外面挣扎着寻求她们的发展,没有发展起来的男人只能在里面继续挣扎。

  看着强林和自己,想想兰花和闫丽,喜来似乎看透一种定式,那便是同样在城市打拼,女人的年轻,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年轻也是一种发展的资本和能力。而男人的年轻,尤其是并不潇洒的男人的年轻只能说明他没有资本和能力,也只有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苦力,痛苦的支撑起自己的城市生存……。

  第二天,喜来把还在感情漩涡中痛苦挣扎的强林介绍到贺志的工地上干活了。自己照旧在王师傅的小店内做帮工。

  今天,王师傅让喜来来市场取些摩托车配件。

  市场很大,汇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摩托车及配件。其规模正诉说着往日的辉煌和现在的繁荣。它的整个规模是由大大小小多个规模不等的店铺组成的。

  其中规模最大的一个商铺便是王师傅的一位女徒弟开办的。王师傅的这位徒弟人们都爱喊她“英姐”。

  这位英姐,名叫庞瑞英原是自行车厂的一位车间工人,跟随王士诚师傅多年,自行车厂倒闭后,跟王师傅一起下的岗。

  下岗后的英姐,彷徨过后,在家人的支持下干起摩托车配件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成了市场里最大的商家。

  喜来很快就找到了英姐这里。英姐已近中年,中等身材,穿着和员工一样的工装。眼角若显鱼纹,难压一对丹凤三角眼的明澈;明额尚有岁月沉淀,不掩一双柳叶吊梢眉的秀美。乌黑整齐的短发,彰显精明干练。

  喜来向英姐做了自我介绍,英姐笑着说:“看来你还是我的小师弟……”随后她向一位正在忙碌的员工喊到:“家兴,来帮忙给小师弟拿配件”

  这位叫家兴的小伙子,和喜来年龄不差上下,但比他英俊潇洒多了。通过进一步攀谈,喜来知道家兴姓赵,也是从农村来的打工者。

  由于货物太多,英姐便让赵家兴开上小货车把货物送到王师傅的店里。

  路上两个人谈的很投机,至此后也成了好朋友……。

  ――

  好长一段时间以来,喜来总想找个人谈谈心。强林自从去了贺志的工地上就早出晚归的忙起来,贺志也更没有时间来和自己唠嗑。其他房客也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就连一向闲暇自在的贺大叔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在儿子的公司里照顾生意,连自己喜欢的独处的癖好也不得不改变了。就算能有人再去找他看个“风水”,也是婉言推却了事。更不会有时间再来和喜来讲说些闲情逸事了。新朋友赵家兴也刚去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

  他们都忙着追赶着城市发展的脚步,无暇走亲访友。

  自从傍上于大科长,闫丽也很少来这里了。似乎忘记了她这个同甘共苦的小兄弟。

  忘却了自己,喜来也不会去怪罪他的闫丽姐。但她是不是同时忘却了春来,喜来是无从知道的。

  春来已成故人,是不是被人遗忘都似乎不重要。至于活着的人,尤其是活着的亲朋好友乃至恋人在不在意他曾经走过身边。都是烟云――袅袅升腾又随风而去。

  但迄今为止,喜来还一直认为:春来哥留下的精神财富不能忘掉。尤其是他夏喜来和闫丽不能忘掉,那是再大的物质财富也代替不了的精神食粮。

  也许两个人有着共同的心灵寄托,冥冥中就有心灵相通。也就会有相互的牵挂。闫丽来了,在喜来牵挂她的时候来了。

  闫丽穿着华丽多了,都是喜来叫不成名字的名牌服装和饰品。现在打扮的也更加大胆前卫,走在大街上引人注目。而喜来无从形容也不想形容她的打扮,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其实喜来早就认为:闫丽怎么去穿戴都透着一种美,只是显现美的角度不同而已。

  闫丽像是来看望自己的馋嘴小弟弟,拿来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犒劳他。还给他买来价格不菲的名牌服装,是想让这小兄弟改头换面。

  他还带来自己的高兴事来和喜来一起分享,让他分享其中的喜悦。

  她告诉喜来,她的美容院在筹备之中。最近比较忙,时间少。并叮嘱喜来要照顾好自己。等忙完了这一阵她会再来看他。缺钱少东西的就直接找她要。

  喜来并不想从经济上依赖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把他看成自己的亲弟弟。但毕竟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有的只是患难中的亲情,还有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感。

  即使她是自己的亲姐姐,喜来也不想失去作为男人应该有的那点尊严。更何况喜来总觉得闫丽手中的人民币来的不明不白,他只想和她能互诉衷肠,毕竟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人海茫茫得一知己不易。

  现在喜来只有简单的想法,就是能和丽姐多说几句话。然而即便是这个极其普通的小小愿望,也难让他如愿了。

  两人没说几句话的功夫,闫丽的手机就响起来。

  闫丽走到屋外接了电话,返回来对喜来说:“我有事马上要走,……”说完提起她那精致的小包(喜来这时才注意到,那包应该是传说中的鳄鱼皮的)就向外走。

  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喜来说:“以后在人多的时候,喊我‘丽姐’。”说罢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闫丽走了,喜来心中尤然增添更多的遗憾。身边的人发展变化那么快,,而自己好像永远是一个趴在井底的蛤蟆,只能看到巴掌大的天。

  在这个大变革大发展的时代里,发展是个硬道理,也是无止境的。至于路走的对与错自有后人评说。不发展,不进步,永远是错误的。

  多少有点“无为”思想的夏喜来,身处在日新月异的闹事中,还能永远“无为”下去吗?矛盾自然而然的客观存在,能不闹心才怪!

  一种深深的的失落感最近强压上自己的心头,难免有些隐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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