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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袁樱入宫

黄巾妖道张角 忆辰楼 2754 2024-11-15 08:07

  第二天一早,马元义就入宫来找袁盱了。与马元义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妹妹马樱。

  马樱缠着兄长带她入宫长些见识,马元义推脱不得只好带上她。马樱见马元义和袁盱商谈要事无暇理她,便要出门去营房转转,看一下宫中的雪景。

  刚出院门,马樱就和一个急匆匆赶来的禁卫撞了个满怀。那个禁卫身形瘦小,被猛不丁地这么一撞,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马樱刚想向对方赔个不是,却发现这个人有些面熟,猛然想起,这不是那天在家中遇到的盗贼吗?

  张角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遇到马樱,尴尬地对她笑了笑。

  盗石的第二天,襄楷已派人向马家解释过了,但马樱还是打趣张角道:“哟!你厉害了啊,偷到皇宫里来了啊。快说,又偷了什么宝贝?”

  张角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见到了马樱还是因为败在了马樱手下而羞愧,讷讷地说:“多谢马姑娘那晚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倒没有,不过你可跑得真快,逃命方面的本事本姑娘确实拜服。”

  见今天马樱嘴上也不留情,张角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正巧此时袁著从拐角处走来。见到两人,他认出马樱是马援之女,走到张角身边问:“你们认识?”

  看到张角满脸通红,好像明白了什么,看了看两人,嘿嘿怪笑一声。

  张角赶忙对马樱说:“马姑娘,袁大人找我们,我们先行进去了。”

  “好,我也进去吧,马元义也在里面。”

  三人一同入内。

  袁盱和马元义向张角袁著介绍了新制定的守卫方案,将张角和袁著拆开带队,增加了各小队人手,加大轮换班次,以及增多巡逻密度,并叮嘱他们,以后即便是梁皇后也不能直闯,不能让桓帝出现任何意外。

  马元义换上禁卫服留在宫中,让马樱自己回府。马樱离开前对张角挤了个鬼脸,说:“有空我再来找你比试比试。”

  张角的脸腾地又红了。袁著不知他俩情况,见张角脸色如此,就又是嘿嘿怪笑一声。马樱这回明白了袁著的怪笑是什么意思,冲袁著翻了个白眼。

  张角和马樱真的的很快就又见面了。

  三天后,邓贵人出事了,差点一命呜呼。

  邓贵人在一次出宫陪母亲赏梅的时候,不知从哪射出一支冷箭直奔面门。只能说邓贵人命不该绝,刚好她低下头去嗅花香,这支箭便穿高髻而过,邓贵人的簪花头饰散落一地。这支箭只需低得一分,就能射穿她的天灵盖。一队护卫们将邓贵人团团护住,另一队去寻放暗箭之人,然而方圆三里不见疑人。

  桓帝震怒,让太尉胡广亲自去查,查不出就唯他是问。胡广向来拖沓散慢,这次却只半天就查明了。护卫拾来的箭上,箭头有虎贲禁卫营的铭款。于是去虎贲营中逐一清点兵士配箭,很快就查到一个兵士因不满朝廷而去射杀邓贵人。审完按手印画押,那个兵士立即咬舌自尽了。胡广将人头和供状呈到桓帝面前结案。

  傻子也能看出这是事败后栽赃给禁卫军的糊弄之举,可是人已经没了,死无对证,桓帝除了大骂胡广一通外别无办法。

  真凶是谁不言而喻,这梁冀不知还会弄出什么手段来,桓帝便到处寻能贴身保护邓贵人的人选。

  马樱便是那个不二人选。马樱不仅身手不凡,而且在邓贵人入宫之前两人便认识。同为京师名媛,两人虽然称不上多熟悉,也还是见过几面的。桓帝听了马元义的推荐,当即诏令马樱入宫,贴身护卫邓贵人。

  于是张角守卫着桓帝,马樱护着邓贵人,两人时不时能遇着。马樱照例见到张角就装出要欺负他的样子来,袁著则每每嘻嘻哈哈打趣他俩。

  梁冀不是善类,见谋害邓贵人不成,他便将目标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陈龟在北疆局势稳定后,便按与桓帝商定的计划行事。

  陈龟给桓帝上了一道奏章,说四方藩属献来的礼品,以及地方呈送的贡品,未到皇宫前先到了梁府,梁冀挑选出最为贵重的留用,剩下的才呈给圣上。陈龟的奏章还说梁冀这是欺君之罪。

  上朝时,桓帝把奏书甩在地上,让梁冀自己去看。

  梁冀捡起来看完,恼羞成怒,对桓帝说:“陛下请明鉴!这陈龟与我素来不和,这些说法都是空口无凭道听途说罢了。他远在北疆,不专心抗敌反来诬我,其中必然有诡。我有收到他部下的检举书信,信中说陈龟在前线经常未战便先议和,把军中大量财物赠与匈奴的部落首领以显友好,陈龟这是以国资来挹取个人美誉,损殇的却是国之尊严,微臣认为陈龟有通蛮夷之嫌,当罢其官治其罪!”

  桓帝佯装大怒,当下便让司空起草文本罢免陈龟,将他召回京师,改任种暠为平辽将军。

  桓帝居然听了他的意见?免职陈龟?梁冀如石头人一样呆立不动,直到司空孙郎把文书写完才恢复过来。

  虽然一时没有猜到桓帝演的是什么戏,但个中缘由必然不简单。久思不得其解,奸滑的的梁冀便心头一狠,决定假戏真做,直接去掉陈龟这个心头大患。

  果然如梁冀所料,陈龟回到京师后,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反而频频出入于京师各武将的府中,不久,桓帝就将陈龟任命为尚书。黄琼也在密谋官复太尉原职。这两人若真伴在桓帝左右两侧,梁冀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在等待赴任尚书的空闲,陈龟国因连年征战疲惫不堪,就了回老家泫氏一趟,想在那休养几日。

  陈龟在祖宅大摆宴席喝得酩酊大醉,有个人见陈龟酒兴已酣,就凑上前称自己是陈龟的外侄。他敬了杯茶给陈龟解酒,脸上堆着笑说:“久仰陈大人体德行仁之威名,外服疆域内泽吏民,实为桑梓之幸。小侄也在京师做些小差事,但苦于未有机会升迁,望陈大人回京后提携一二,愿侍在大人侧畔。”

  陈龟见此人仪表堂堂,举止不俗又体恤善言,加之席中酒兴肴怡心中畅怀,便让这外侄坐于身旁。这外侄殷勤有加,旁人皆以为此人为陈龟从京师带来的贴身侍从。而陈龟那个真正的待从,站在身后垂头不语,紧张得浑身是汗。

  酒罢兴尽,外侄扶陈龟入房休息,众人纷纷散去。

  丑时刚过,一辆马车急急从陈龟祖宅驶出,驾车的正是那个外侄。外侄对左邻右舍高喊:“圣上急召陈大人回京,不及告辞,乡族勿念。”喊罢绝尘而去。

  北风无情地吹着,天空开始飘落小雪,雪慢慢变大,渐渐地把路上的车辙印都覆盖了。这个冬天越来越冷了。

  七天后,族人进入陈龟祖宅打扫,发现陈龟全身冰冷僵硬地躺在床上。身上有一封遗书,说自己对官运起伏不满,故绝食明志。

  得知陈龟的死讯,举朝震惊。连与陈龟交战多年的西域胡夷都呜号哀悼这位不杀俘虏的战神。并州、凉州的边民万人联名上书,痛思陈将军。当朝平疆息乱惠泽从民的战将名臣就此草草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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