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曲终人散?奶爸出手(过年好)
“歇指,疾!”
曲良腾出一只手抱果果,另一只手成掌向下虚按,其背上有四面赤红色的靠旗无风招摇。
面板有没有用?答案是总归有点用的!在曲良的以死相迫下,面板终于出现,给曲良的脑袋里塞了一本书。
卷首语云:
书成何所名?名曰《梨园原》。
要诀尽其中,莫作等闲观。
留赠后来者,暇时仔细参。
天下无难事,唯须立志坚。
曲良翻看了凡例和目录,始知这本书中记载有什么“十绝技”之类,又详述了旃伶、梨客及孟优三类人,更以附录的形式记述了十二位“一功成,可冠天下”的坐科旃伶,其中就有鞭伶——佟丁。
“知名度,影响力,声望值所兑换的四个疗程其实就是‘鬼门十三调’其中的四调——歇指、小石、大石、般涉。根据俞绛婷、赵晗,梅奕三【亼】所积攒的相应数值,只能兑换‘歇指调’。请确认,是否兑换?”
“少废话,快点!”
“旃伶强力,孟优名正,梨客可置身事外,为了匹配,请三选其一!”
“小爷什么都不想当,给我直接兑换!”
“对不起,无法支持这项请求,请三选其一。”
事态万分紧急,曲良说话根本来不及经过大脑仔细思虑,果果危在旦夕,他哪有恁多时间浪费?
“随便,旃伶吧!”
“对不起,实力不足无法成为旃伶。”
“那就,孟优吧!快点。”
“好的,请稍等······对不起,孟优发挥不出‘鬼门十三调’的威力,请重新选择!”
曲良简直快要崩溃了。
“梨客,再敢耽误时间,老子立刻死给你看!”
“恭喜成为梨客,请吸收‘鬼门十三调’之歇指调。友情提醒,一切最终解释权归本面板所有,从不接受申诉!”
曲良懒得计较,准确说是没时间计较。
鬼门何所谓?戏房出入所。
何谓鬼门道?扮演者代鬼行事也!
故谓之“鬼门道”。
说来也怪,当曲良背后生出一面红靠时,黑暗中被柳枝捆缚着越拖越远的果果竟然清晰可见。曲良试着一跃而下,只觉身轻如燕,体能御风,待第二面红靠出现,曲良已经几个闪身寻着果果踪迹追击而去。
等追上果果,曲良身后的红靠已有三面,他顾不得害怕,初次小试牛刀。
“歇指,急。”
曲良双掌挥出,掌风带过,一座高约几十米,块石垒成的破石灰窑便被连根拔起,远远的砸在柳枝可能的前进方向上,形似一座小山峰。
终于,那些不知哪里来的柳枝放开果果,分批褪去,曲良赶紧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查看果果是否受伤。
说来也怪,仅仅借月光,在没有任何其他辅助光源的照亮下,曲良竟也能看请。而果果的呼吸依旧香甜,虽然身上的衣服零零碎碎很多破损,还沾染了难洗的草绿色汁液,但令人狂喜的是,果果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伤口,就连轻微的擦伤淤青都没有。
抱起果果的那一瞬,曲良身后又多了一面红靠,四面赤色的靠旗被月光照耀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正是——满旗客也!
接着,不知怎的,漫山遍野的柳枝突然自行脱落枯萎,甚至连石塘的那顶的柳树冠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最终竟然寻不见了。
曲良没高兴三秒钟,刚想带果果回家,就被半空中那棵疯狂生长,急剧膨胀的大柳树吓坏了。
只见,那柳树树干下方漂浮着无数虚根,虚根下又有无数黑黑长长柳根四处乱窜,甩到哪里,便在哪里扎根。
那座被曲良用来救果果的破石灰窑很不幸,被其中一条柳根扎中,片刻后,柳根抽出,找寻下一个目标,原本四分五裂接近垮塌的窑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曲良好奇,上前用手指抹了几下,坚硬的块石竟然变得比面粉还软,他再稍一用力,整座石粉山应声飘散,不复存在。
这时,敏锐的曲良发现有柳根盯上了他们父女,便大喝“歇指,疾”,身若惊鸿,一跃而起,躲开了自背后袭来的柳根。待他回头一瞧,一米宽,数米深的沟壑赫然出现他抱着果果原本站立的地方。
“好险,好险啊!”
曲良见小人儿依旧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
“真当我好欺负的!歇指,急!”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曲良才确信果果没事,第二条柳根便接踵而至。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为了果果香甜的睡眠,曲良这个奶爸开口了。
歇指调靠的是修习者对气息的瞬时掌控能力,掌控能力越强,歇指调的威力便越强。
曲良才一开口,自身的气息便带动着周遭的空气骤然搅动,唰,源源不竭的空气化形为针,齐齐向树干下的虚根扎去,嗡嗡嗡,暴风骤雨般的空气针集束仿佛不知疲累朝着一个目标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曲良的气息渐渐显露混乱之像,空气无穷无尽,但人的气息终究有限。
奶爸曲良停下来,低头扫过睡得正香甜的小人儿,又抬头搜寻自己的战果。
“这下,看你还不被我扎成刺猬!”
然而,曲良预料中的大柳树惨兮兮被扎漏了的景象并未出现,实际情况是不仅树干毫发无伤,而且就连虚根也愈发粗壮。
“奇怪?怎么不但没有受到伤害,还变得又粗又壮呢?难道是威力不够?”曲良还没搞清楚状况,大柳树的反击便紧随而至,这次不是一条,而是数十条比之前粗壮数倍的柳根群殴而至,“又来!歇指,疾。”
曲良抱着果果,不停闪转腾挪。他左闪避开一条,另有两条左右齐至,避上不能避下,顾前不能顾后,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曲良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一来,奶爸顾忌小人儿,难以完全放的开,二来大柳树像是吃了“炫卖”根本停不下来,终于,曲良露出破绽,大柳树瞅准时机,支出一条尖头似钢锥的柳根,直刺曲良心脏所在。
说时迟,那时快,曲良瞪大眼睛,目眦尽裂,来不及有任何想法,只把果果举高,让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