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重生后我嫁给了皇帝死对头

第161章 地下灵堂

  挂的满满的白幡遮挡了陈长毓的视线,她紧张地不行,手掌紧紧攥着衣袖,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棋盘上移动一般,格外慎重。

  咚——咚——

  沉闷中透着诡异古怪气息的声响仍在继续,它不急不慢,十分有节奏地敲击着,如同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

  一声又一声,似是敲在陈长毓心上一般,她光是听着声响,便觉着心头喘不过气来。

  越靠越近,那种声音越来越清晰。前面是一个拐角,陈长毓屏住呼吸,靠在墙上试图平复胸腔中狂跳不止的心脏。

  一路走来只见白色的丧幡同风铃这种诡异的搭配,陈长毓猜想前头应当才是重头戏。

  沉闷的声响并未因陈长毓的止步而停止,依旧是颇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传进她的耳朵。

  心跳稍稍平复,陈长毓凝了凝神,再度朝前走去。

  沉闷的咚咚声戛然而止,陈长毓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的转角,眉头一皱,只微微探出半个脑袋。

  眼前的景象同她想象的大差不差,同寻常的灵堂布置的差不多,摆着的灵牌不多,桌上摆放着烛火,火焰一晃一晃的,看着叫人心惊。

  牌位的正对面,跪着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陈长毓甫一瞧见,便赶忙捂住了嘴,生怕自个儿惊呼出声。

  咚——咚——

  那种一直在整个灵堂回荡的声响重新响起,陈长毓亲眼见了,才总算明白那声音从何而来。

  不是什么木桩,而是有人在磕头!

  两个男人并排跪着,蓬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再加之灯光昏暗,陈长毓一时也无法确认,陈汝南是否就是二人之中的一个。

  只见他二人双手反绑在身后,脖上套着一个项圈,同一根三指粗的铁链焊在一块。

  铁链一端连着项圈,另一端被紧紧嵌在墙上。铁链的长度设置的刚刚好,两个男人头堪堪磕到地板时便是铁链的极限长度,由上而下几欲窒息的感觉引得两人额角、颈间青筋爆起。

  如此巧妙,却又如此恶毒。两个男人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被人像狗一样套上项圈,虽极度屈辱,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被迫跪在灵堂之中磕头忏悔。

  陈长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她僵在原地。两个男人磕头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像是演练过许多次一般。

  陈汝南究竟在不在里头?

  陈长毓焦心不已,手掌紧张地不停冒汗,她很想走过去一探究竟,双腿却不听使唤,将她困在原地。

  在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陈长毓强迫自个儿挪动步子,大着胆子正欲朝那处走去,忽而听见对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心脏一颤,赶忙缩了回去,后背紧紧贴在墙上,连呼吸声都刻意放轻。

  来的人应该就是密室的主人了,陈长毓在心里思量着,会是宇文凡吗?

  这儿是宇文府,能在宇文府中悄无声息地建出一座密室充当灵堂来用,更可怕的是还囚禁着两个男人。

  能够做到这般田地的,除了宇文凡,陈长毓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咚咚的声响蓦然消失,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一般。陈长毓虽然心中惧怕,却忍不住探头去看,想着瞧清楚是谁后她便原路离开,旁的再做打算。

  怎么是他?!

  陈长毓瞳孔一震,看着不远处高大的身形满脸愕然,如若那人是宇文凡,陈长毓断不会如此惊讶,更多的是叹惜,只怪自己看错了人。

  可若是江吟……

  陈长毓眉头紧锁,脑中飞快地思索着一切可能。将军府如今势头正盛,江吟又是将门之子,前途自是不可限量,怎么会在这些事上掺和一脚,岂不是自趟浑水?

  莫非他也是偶然发现了密室的存在?

  陈长毓微微摇了摇头,往后撤了两步,她本就只是打算看一眼,并未在此处久留的打算,这会更是转身便要走。

  谁知她才刚一回头,转身就撞入了一个满是酒味的怀抱,方才她心思都在江吟身上,这会闻了酒味只觉一阵难受。

  “嘘——”

  就知道怀里的人不会安分,殷涟先发制人,紧紧将人圈住。

  不待陈长毓反应,他二话不说就带着人朝先前的木门走去。

  手腕上的力道大的吓人,陈长毓一来不敢在这处闹出动静,二来也知晓挣脱不过,索性乖乖地任由殷涟牵着朝那处走去。

  上了台阶,碧辛正在门口照应,她提着灯笼小心地躲在一旁,又要提防着有旁人路过,又担心着陈长毓在里头不知如何了。

  那只黑猫再也没出现过,碧辛一人守在此处,听到那头传来动静,她心中一喜,赶忙提着灯笼小跑过去。

  “郡主,您可算出来了,奴都要急死了……”

  还在疑惑着陈长毓怎不说话,碧辛提着灯笼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殷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被吓得心脏都要飞出嗓子眼,碧辛提着灯笼脚底一软,直直跌在了陈长毓先前摔出来的印子上。

  不好的猜测占据了碧辛的全部思绪,她满脸惊恐地盯着殷涟高大的身影,只觉他像是恶鬼索命一般。

  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雪地上,碧辛悲痛欲绝,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陈长毓听到声响便觉着不对劲,她被殷涟死死挡住,碧辛正沉浸在悲伤痛苦之中,没注意到她也属正常。

  她忙从殷涟身后挤出来,奔到碧辛身前将人扶起:“你这性子真是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这就哭上了。”

  碧辛瞧见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去擦脸上的泪,灯笼甩得老远,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终究还是熄灭了。

  四处再无旁的灯火,只有皎洁的月光落在雪白的地面上,反射着些微的亮光。

  安抚好碧辛后,主仆二人搀扶着从地上爬起,这才瞧见殷涟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殷涟背着光,陈长毓瞧不清他脸上是何神情,却能闻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还有那种阴森迫人的感觉,并非在黑暗之中便可轻易摆脱,陈长毓攥紧了衣袖,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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