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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111. 金刀风云

剑打梨花 巴月老人 7105 2024-11-11 16:36

  商山西北百馀里,便是封州。花杏娘和董洛一行人一路步行,走走停停,在路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抵达封州城下之时,天色太晚,城门已关,一行人只好在城下又过了一夜,第三天一大早方始进城。

  这座封州城花杏娘已来过多次,当年更曾因黄河氾滥,滞留城中月馀,眨眼间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不由得一阵感慨。才刚入城,花杏娘便已感觉到被人盯上,她悄悄取出手巾,把脸蒙上,不再拖延,带著众人直奔金刀门。

  来到一座宅子门前,却发现此处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长生门真可谓是一视同仁,也送了金刀门一座更大的院子,金刀门的人早已全搬了过去。众人按指示又来到了金刀门新址,发现这座新院子果然地广雄伟,还没进入院子,大门前便有一片广阔的广场,远远已可看见大门门楣上挂了一块匾额,写著『长生门封州金刀分舵』九个大字。

  一大清早,本该是生机勃勃的时刻,但此时广场上却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花杏娘低声提醒众人道:『事不寻常,大家小心。』董洛道:『老夫与金刀门掌门金石开曾有数面之缘,他不至于会对老夫出手吧。』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广场中央,突然喊声大作,广场四周跳出了数十个金刀门弟子,个个手拿大刀,团团把众人围了起来。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壮硕,须髯如戢的中年壮汉,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大步走了出来。这人就是金刀门掌门金石开。金石开越过包围,走到众人之前,沉声说道:『董洛!你不该来此的。』

  双方剑拔弩张,董洛毕竟是一派掌门,面不改色,抱拳道:『金掌门,一别月馀,别来无恙?董某今日带门下弟子特来拜访,金掌门却如临大敌,排兵布阵,这难道便是金刀门的待客之道?』

  金石开冷哼道:『长生门已发了通告,你商山派背弃武林正道,勾结邪派妖人,打伤长生门人,是天下武林正道之敌,人人得而诛之。你犯了如此大罪,却依旧带著门人,大摇大摆,招摇过市,难道是欺我封州无人吗?本来念在一场相识,你若只是路过,金某已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闯我金刀门!』

  董洛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金掌门,不,还是该叫金舵主?你我也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董某万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奴颜婢膝、色厉胆薄、贪财怕死的软骨头、不孝子!长生门给了你什麽好处?送了你多少银子?你就把你爹当年一手创立的金刀门给卖了?原来金刀门三个字就值这麽点钱,可笑,可笑,笑死人了!』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金刀门弟子个个都垂下了头,金石开铁青著脸,怒道:『金某学艺不精,保不住金刀门,是金某无能,但是,金某绝不是卖主求荣、不忠不孝之徒!』

  董洛指著门楣上的匾额怒道:『那这匾额是何意?你若是不甘心做长生门走狗,何不一刀把它劈了?』

  金石开道:『金刀门的事,无需你一个外人插手!你们赶紧走吧,否则休怪金某手下无情!』

  花杏娘一直默默在旁听著,这时突然说道:『无论长生门用了什麽手段,是威逼还是利诱,总之如今江湖上已没了金刀门,只有长生门分舵。短短半个月时间,南宫山庄,育山神农庄、郕州五郎宗、邱州商山派、还有你封州金刀门,都先后遭到了对付,下一个又会是谁?风长声本来已是武林盟主,但看来他还不满足,他狼子野心,要的是一统江湖,号令天下!如此下去,必定会演变成一场武林浩劫,生灵涂炭。更有甚者,风长声所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远不止这一些。实不相瞒,我和董掌门此行就是为了对付长生门,扳倒风长声。我们要把受过此贼荼毒之人团结起来,唯有如此,才足以和长生门抗衡。金掌门,你若甘心助纣为虐,狼狈为奸,我无话可说,但若是尚有一丝反抗之心,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方阵营,和长生门周旋到底!』

  金石开默默听著,上上下下打量著这个蒙著脸的女人,冷冷问道:『你是何人?金某不和来历不明之人说话!』

  董洛道:『这位夫人武功高强,义薄云天,全靠了她,我商山派才不至于被长生门血洗灭门。夫人所说句句属实,金掌门,请务必三思而行!』

  金石开冷笑道:『与长生门抗衡?就凭你们?且不说长生门门下弟子三百,单说风长声一人,武功高绝,天下无人能敌,如何抗衡?』他一顿,又盯著花杏娘道:『好,既然你说得如此大义凌然,如今便给你一个机会,免得外人说金某拒人千里。你要是能胜得了金某手上这把刀,金某便不妨考虑考虑你的提议。要是连金某也打不赢,你就别谈什麽抗衡了,趁早回家带娃吧。』

  一旁的木槿怒道:『你嘴巴放乾淨些!』

  花杏娘把她拦下,说道:『木槿,不得无礼。』她轻轻一笑,对金石开接著道:『金掌门的顾虑不无道理,我愿意领教你的金刚开山刀法。不过,我只能接你五招。』

  金石开大笑道:『娘们就是娘们,害怕的话,赶紧滚,爷不跟你计较!』

  花杏娘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五招之内,你必败。而且,』她把左手藏到身后,平举著右手继续道:『我只用一隻手。』她知道,这一战不但要胜,而且要胜得漂亮,非如此不能让这群桀骜不驯的人心服口服。

  董洛深知双方武功深浅,知道花杏娘说的不是大话,拉著大伙退开,让出了广场空地。金石开手一晃,横刀过头,脚踏弓步,怒道:『口出狂言,今天便给你一个教训!』说罢一衝上前,大刀飞舞,毫不留情朝花杏娘砍去。

  金刀门与五郎宗、商山派不同,开创只有三十多年,是个新兴的门派。创派祖师金刚目天生神力,本是一名铸铁师傅,有一次为自己铸了一把刀,爱不释手,日夜把玩,竟自创了一套刀法,取名金刚开山刀法,后来开门立派,成为一代宗师。金刚目十多年前去世后,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儿子金石开。金石开自小跟随父亲练刀,也是此刀法的第一个传人,可说尽得其精髓。此刀法力道刚猛,大开大合,一旦展开,犹如狂风扫叶,人畜莫近。

  花杏娘赤手空拳,又不清楚对方套路,不敢直缨其锋,使了一招『藏龙卧虎』,闪开了攻势。金石开刀转如轮,一刀落空,下一刀顺势又来,而且力道速度看似比之前更快更猛,花杏娘见状,知道必须打破对方刀势,心念急转,决定兵行险著,突然出手,一掌拍向正横砍过来的刀锋!

  金石开见状,心想这娘们难道疯了?任你武功再高,血肉之躯怎可能挡得住刀锋?他不由自主收了几分力,但刀势太猛,终究还是刹不住,不料花杏娘还没碰到刀锋,掌姿突然一变,用食、母二指拈住了刀身,金石开的刀便突然顿住,就像是卡进了石缝一般,动弹不得。金石开心中一惊,另一隻手急忙一拳击出,花杏娘轻轻一笑,放开了刀,侧身躲过。金石开不及细想,抡起大刀第三次砍向花杏娘,只见花杏娘故技重施,一隻手又朝刀锋抓来,金石开心想适才只怪自己心软收了力道,于是这一次倾注全力,刀势不减反增,不料这排山倒海的力道一碰上花杏娘的纤纤玉指,竟全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大刀再一次被她拈得纹丝不动。

  花杏娘再次得手,这时如若再出一掌,马上便可打倒对方,但她说了只用一隻手,却不能食言。这时她也不等对方拳头招呼,便又放开了刀站定,只等对方的第四招。金石开吃了两次亏,总算学乖了,他退了一步,凝神片刻,突然一跃而起,使出绝招『开山裂石』,居高临下,一刀狠狠劈下,是他刀法中力道最猛的一招,宛如雷电轰顶,开山裂石。

  花杏娘不闪不避,气走全身,聚于掌中,待刀落到头上两尺之处,突然出手,再一次拈住了刀身,止住了刀势。金石开但觉大刀好像砍到了一块铁板一般,刀上力气全反弹到手腕之上,身子一震,几乎连刀也握不稳,反看对方婷婷而立,二指宛如拈著一朵小花般地轻鬆,不由得又是震惊,又是佩服。

  花杏娘手指一拈即放,金石开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又落到了地上。这一次他不再急著攻击了,他望著花杏娘,眼中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不屑,他说道:『只剩一招了,这一次你若还是伤不了金某,便算你败了。』

  花杏娘点点头道:『没错,是这样。』她看似轻鬆,其实一隻手掌已忍不住微微发抖,对方刀势力道之强,有点出乎意料,在这套大开大合的刀法面前,她手无寸铁,难以近身,只用一隻手确实不容易取胜,她正感到有点后悔把话说得太大,金石开却抱拳说道:『不过,你已连续三次抓住了我的刀,如若你双手并用,金某早已死了三次。金某如果还要再打下去,也太不要脸了。这一战,不需要第五招了,金某认输,心悦诚服。』

  花杏娘有点意外,问道:『如此说来,你愿意帮助我们对付风长声了?』

  金石开手一挥,吩咐门下弟子退下,撤了包围,然后摇摇头道:『不。金某帮不了你们。』

  这时董洛走过来道:『金掌门,你难道说话不算话?』

  金石开沉声道:『金某只答应考虑,不曾说同意。』他一顿,继续道:『实不相瞒,长生门欺人太甚,金某何尝不想反抗?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花杏娘问道:『金掌门似乎话裡有话,难道有什麽难言之隐?』

  金石开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你们可知敝门为何叫作金刀门?先父创派之初,铸造了一把金刀,乃是敝门的传家镇门之宝,也是我金刀门掌门之信物。可是如今,金刀已失,金某又有何面目再添为掌门?又以何名目再办金刀门?这便是金某不得已投降于长生门的原因。』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花杏娘问道:『敢问金刀是何时遗失?如何遗失?』

  金石开道:『金刀一直都供在敝门旧宅大堂之上,多年来不曾出过意外,在长生门到访的前一天,却突然不翼而飞,消失无踪。不需多想,金某也能猜到,定是柯成惺这厮干的好事!他以遗失掌门信物为由,要我退下掌门之位,金某万般无奈,却无力反驳!』

  董洛道:『这与敝派的遭遇,如出一辙!正因如此,金掌门更应该与我等合作,对付长生门啊!』

  金石开摇头叹道:『没有了金刀,即便推翻了风长声,我金刀门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那又有何意义?』

  花杏娘道:『那如果我们帮金掌门找回了金刀,金掌门就再没有其它顾虑了吧?』

  金石开一怔,点头道:『天下之大,那厮可以把金刀藏在任何地方,更甚于大海捞针,如何能找得到?如果夫人真能找回金刀,那便是我金刀门的再造恩人,莫说对付长生门,便是叫金某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

  木槿忍不住问道:『夫人,你知道柯成惺把刀藏在何处?』

  花杏娘低头沉吟,来回踱步,良久,才抬头苦笑道:『不能肯定,略尽人事而已。』

  董洛道:『夫人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

  花杏娘道:『其实也很简单,只是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我是柯成惺,偷取金刀是为了打击金刀门,并非为了据为己有。所以也就可以排除把刀到带回长生门的可能性了。』

  董洛道:『没错。藏在长生门内,万一被人发现,徒然授人以柄。』

  花杏娘又道:『为了不让人发现金刀,可以有两种办法。一是销毁,二是藏匿。若要销毁,就必须把金刀熔炼,这不是他自己能办得到的事,找铁匠又容易留下人证。』

  金石开点头道:『这封州城内的铁匠,没有金某不认识的。若是有人看见过金刀,不可能不给金某通报。』

  花杏娘再说:『若要藏匿,正如金掌门所说,随便藏在一个地方,只怕也很难被人发现,没有必要特意藏在很远的地方,所以我猜,藏刀之处离这封州城不会太远。柯成惺在失刀之后第二天便出现在金刀门,也可以说明这一点。』

  木槿道:『虽然比起天下之间,范围缩小很多,但是封州也是很大一个地方,柯成惺要是随便挖个坑把刀埋了,我们怎麽找?』

  花杏娘微笑道:『埋在土裡,也不一定就安全。一来泥土挖过难免留下痕迹,二来挖土需时,容易被人撞见。如果是我,我会想到一个更好的地方。这个地方藏得够深,执行起来乾淨利落,而且被人发现的机会也很小。』

  木槿道:『夫人,求你别卖关子了,你说的这个地方在哪裡?』

  ——

  河水滔滔,黄浆滚滚。众人跟著花杏娘,来到了城北十馀里外袁桥口码头。

  金石开眼睛似乎发出了光,他抑制住内心的惊喜,点头道:『黄河!这的确是一个藏刀的好地方,把刀沉入水中,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只不过……』

  董洛接著道:『只不过这一片水域说小也不算小,而且刀已沉入河床,我们不识水性,搜寻起来却不容易。』

  花杏娘微笑道:『我们姐妹几个,正好水性不错。』

  木槿皱眉抱怨道:『夫人,为了这些人费那麽大劲,值得吗?别忘了当天他们……』

  花杏娘打断道:『别说了,各位姐妹,咱们就幸苦一趟,先把刀找到了再说吧。』

  ——

  听说有了金刀下落的线索,不少金刀门的弟子也赶到了袁桥口河边看热闹。木槿等人已换上了紧身短靠,准备就绪。花杏娘虽然儿时在漠北长大,但在陀罗岛住了十几年,多少也从姐妹身上学到了一些水性,她身先士卒,噗通一声,第一个跳进了河水之中。

  这时已是初冬时节,虽然是阳光普照的上午时分,但河水依旧甚为冰凉,好在几人都身怀内功,勉强可以抵御。商山派和金刀门一众大老爷们在岸上看著六个姑娘英勇无惧地跳入河中,心中感佩与惭愧油然而生。金石开吩咐弟子在岸边生了多座篝火,准备好乾爽绵毯、热汤烧饼,好让姑娘们一上岸即可取暖充飢。

  此处水面约莫三四十丈宽,河水浑浊不易视物,要在河床寻找一把刀著实不易。金石开在岸上来回踱步,焦急不安,董洛和弟子们则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除了乾等也别无他法。期间几个姑娘累了或冻得受不了便上岸歇息,体力恢复了又重新下河。不知不觉过了一整天,太阳下山,气温骤降,六人又累又冷,精疲力尽,都上了岸。花杏娘对金石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目前一无所获,但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或许明天运气会好些。』金石开心中感佩,拱手道:『夫人大义,不论最后是否找到金刀,此番恩情金某没齿难忘。』

  第二天,太阳初昇,花杏娘等六人继续下河搜寻。众人商议后,花杏娘说河水湍急,可能把刀冲移,于是把搜寻的河段往下游移了十几丈。金石开依旧在河边乾著急,更多的金刀门弟子来到河边,虽然帮不上忙,至少可以呐喊助威。时间飞逝,又搜寻了一整天,太阳西斜,依旧一无所获,金石开眼见几位姑娘飢寒交迫,便对花杏娘说:『夫人与各位姑娘仁至义尽了,或许金刀根本就不在河中,到此为止吧。』花杏娘也快绝望了,她看看天色,说道:『再搜半个时辰吧,太阳下山,咱们便停。』

  花杏娘说完,又跳入了河中。夕阳照耀下,河水变得金黄,看著夕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掉落西山,河岸众人期待了一整天,到此也难免意兴阑珊。就在此时,河中央突然传来一声爆破之声,一条人影衝出水面,带起大片水花,宛如鲤跃龙门,那人在空中一个筋斗,轻轻落在岸边,正是花杏娘。只见她双手高举,托著一把大刀,刀身隐现金光流转,正是那金刀门的镇门之宝,家传金刀!

  金刀非金,其实也是精钢所铸,不过铸剑之时,金刚目却加入了一种特殊金属,成刀之后,呈淡淡金黄色泽,既有精钢之坚,又有黄金之美,遂成镇门宝刀。

  金石开等人急急奔到花杏娘身前,情不自禁跪倒在地,喜极而泣。花杏娘把刀交给金石开,金石开双手接过,立誓道:『夫人义薄云天,智勇双全,对我金刀门有还刀之义,再造之恩,金刀门永世不忘!从今以后,金刀门以夫人马首是瞻,夫人有何吩咐,金刀门自金某而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木槿等人也上岸了,见到金刀门人对花杏娘心悦诚服,跪地而拜,知道两天功夫没有白费,深感欣慰,也渐渐明白了岛主要大家摒弃成见,以德报怨的用意,心裡对岛主越发肃然起敬。

  这时董洛走过来,叹气说道:『金刀门的弟兄们!两个月前,你我受了风长声的蛊惑,信了长生门的谎言,去了陀罗岛一趟,杀人放火,抢掠一空。殊不知其实风长声那厮才是血洗铁剑门的元凶,你我都铸成大错了!你们眼前这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晚万幸逃脱的陀罗岛主,花夫人!还有陀罗岛的各位姑娘,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如此行径,岂能不叫我等大老爷们汗颜无地?』

  金石开等人闻言,震惊之极,喃喃说不出话,一张脸羞得涨红。花杏娘朗声道:『风长声血洗铁剑门,嫁祸陀罗岛,然后花言巧语,煽动蛊惑,既当了盟主,又陷害了我,他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金刀门和陀罗岛过去的恩怨从今而起一笔勾销,今后大家团结一致,打倒风长声,你们可愿意?』

  金石开和身后数十个弟子,异口同声喊道:『打倒风长声!』

  ——

  当晚一行人回到金刀门旧宅好好吃了一顿,让几位陀罗岛姑娘好好补充一下体力,席上金石开说道:『金某得知,郕州五郎宗唐同胜掌门不久前也被长生门逼得退下了掌门之位,想来他此时也急需咱们帮忙,重夺五郎宗。夫人意下如何?』花杏娘点头道:『正有此意。救人如救火,咱们明天一早便上路前往郕州,大家觉得如何?』众人点头赞同。

  第二天,金石开重新把金刀门的牌匾挂上了旧宅门前,点了二十个武功较高的弟子,随大队上路,其馀的人留下看好门户。临行前,他也不忘吩咐手下,把那长生门分舵的牌匾,连同新宅一块,一把火烧了,好叫长生门知道,金刀门不买账。

  办完这一些,一行三十八人整装出发,浩浩荡荡,再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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