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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袭华府

  沙府之内黄明浩正在与沙狐商议对付华府的方法,不论从何角度入手“强抢民女”这一罪行都是他们手上目前唯一有望呈给知县,让他用王法治罪于华府的。

  “明浩兄,凭借我对华老爷的了解柳执恋身份上虽是他的小妾,这三年来在华府的地位应该连丫鬟都不如,每夜华老爷想要美人相伴了就唤她同塌而眠,平日里只是被关在这后院柴房之中,你有把握强行救她出来么?”沙狐拿出一张早已绘制好的华府地图一边在上面指点一边询问黄明浩。

  黄明浩低下头去仔细回忆自己同火龙与金鹰之间的交战,不免倒吸一口凉气:“火龙的枪法滴水不露,凭我的本事百招之内恐怕很难制服她,如果再加上金鹰,我肯定不是对手,只能保证百招之内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你不能只凭借自己的猜测就让我去冒这个险吧?”

  沙狐听了这话非但不失望反而豁然开朗起来:“明浩兄你只管放心,我那火龙五妹平日里不但沉默寡言、沉静果断,骨子里还有一股善良,眼见这柳执恋在华府之中受尽折磨定然于心不忍,你若是去华府救柳执恋,她非但不会阻拦还会在暗中相助。至于我的推断你大可放心,若是我沙狐有误愿将这颗人头赠与明浩兄。”

  见沙狐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黄明浩也不便再对他的推断有所怀疑:“那我就不怀疑你的推断了,可是华清风什么时候会与柳执恋同塌而眠?总不能我偷偷摸进华府后柳执恋不在柴房之中啊。而且我如何在华府之中带着没有功夫的柳执恋脱身?强行杀出去不成?”

  “你如果找到了柳执恋只管带着向外杀出去便可,火龙五妹暗中协助定然没人能伤到柳执恋性命,出了华府我会带着巡捕房的捕快接应你,到时直接拉着柳执恋去衙门告状便可。至于何夜柳执恋会在柴房之中,”沙狐皱起眉头无奈地耸了耸肩“唉,这个我也没法推断了。”

  黄明浩也只好叹了口气:“唉,从长计议吧。”

  当晚,由于没有办法救出柳执恋,黄明浩郁闷地久久不能入眠,只好穿上衣服走到沙府院中坐在石阶上仔细思索还有无其他救人之法。

  正思索间突然一道银光在他眼角闪过,随后便听到自己右侧发出了“砰”的一声,慌忙转头看去一支飞镖正好插在自己倚靠着的石柱上。

  抬起头来黄明浩见有一身着夜行衣的刺客从沙府的屋檐上翻身逃离,赶忙拔出插在石柱上的飞镖紧跟着追了出去。

  不速之客被黄明浩追赶了约莫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放缓脚步转过身去与黄明浩正面拼拳,黄明浩将手中握着的飞镖当做匕首挡在身前不断向对方挥舞。刺客面对手持飞镖的黄明浩全然不惧,双臂舒展开来不断干扰黄明浩的手腕,令他无法舒畅地挥舞手中飞镖。

  两人过了约莫十几招后刺客一边伸手扯下自己的面罩一边伸出脖子撞向黄明浩挥砍而来的飞镖,黄明浩看到此人的面容后赶忙收力,将飞镖架在对方脖子上用极其细微的声音惊呼一声:“火龙?”

  火龙又让自己的脖子靠近了飞镖几分嘟起嘴来埋怨到:“黄明浩你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就这么对待沉鱼落雁、貌美如花的火龙小姐?”

  黄明浩赶忙收起飞镖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华清风手下的得力干将平日里也对人自称小姐,夸奖自己沉鱼落雁、貌美如花么?”

  火龙知道自己在黄明浩面前有些失态了,也干咳两声涨红了脸:“怎么啦,我是长得不好看啦还是不能当小姐了?多少名门贵族希望有我这么个小姐还得不到呢。算了,说正事儿,你这次回益都是不是要救柳执恋?”

  一听这话黄明浩顿时面露凶光瞪向火龙:“没错,你要阻拦不成?”

  “你瞧瞧你,一提到柳执恋就这么紧张,感情真是不浅啊,”火龙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一边从怀中抽出一张地图“喏,这是华府的地图,沙狐应该早就给你了,本小姐再给你一张。柳执恋就被关在柴房的位置,就是这里。柳执恋这三年里过得怎么样沙狐应该也告诉你了,我会不会阻拦你救人沙狐肯定也告诉过你了,不过什么时间去救人沙狐肯定不知道。老爷的日常起居我早就摸清了,三日后他不会让柳执恋陪他睡觉,也就是说三天后的晚上柳执恋必定会被关在柴房,怎么样我考虑的周到吧?”

  黄明浩的目光看向火龙久久不肯离去,直到柳执恋害羞得举拳佯装要打他时他才问出了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救人?”

  火龙抬起右手轻轻捋了捋垂在面颊右侧的刘海:“当然是不忍心再看柳执恋受苦了。还有,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上报衙门?华老爷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帮你救了柳执恋,你要是再带着他去衙门搞状我就真的没脸做人了。”

  黄明浩将自己的脸又靠近了火龙几分,上下细细打量着她:“我向你保证,救出柳执恋后就离开益都,若是有违诺言天打雷劈。嘶,不过,沙狐说你沉默寡言、沉静果断,这两样我真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倒是觉得有点儿啰啰嗦嗦、调皮可爱。”

  “有你这句保证我就放心了。那你是喜欢啰啰嗦嗦、调皮可爱的火龙,还是希望见到沉默寡言、沉静果断的火龙呢?”

  “哈哈,你是什么样子管我什么事?”黄明浩一边回话一边将华府的地图收进怀中“多谢你的帮助了,三日后的丑时我就去华府救人。”

  说完黄明浩转身就要离开,被火龙慌忙叫住:“哎,等一下!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你还喜不喜欢柳执恋?”

  黄明浩将后背对着火龙缓缓低下头去仔细思索良久:“在我父母遇害后,柳执恋是唯一一个敢靠近我的人,没有他们家多年来的救济我也无法生存到现在,这次救人主要是为了报达他们一家的救命之恩。不过,虽然柳执恋曾经诬陷过我,可我依然不敢说她在我心中的份量有所减轻。”

  听到这样的回答火龙的眼睛不免湿润了:“那就是你还喜欢柳执恋,好吧,那,嗯嗯,本小姐就祝你马到成功,你和柳执恋终成眷属。”说罢火龙一边默默擦拭着眼泪一边转身离去,黄明浩转过身去看着火龙缓缓离去的背影呼吸莫名其妙地变得急促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由于担心柳母去世的消息传到柳执恋耳中,柳母的丧事并未办得太过张扬,只是在沙府敛了口上好的棺材请风水师在郊外找了处风水宝地将柳母匆匆下葬了。

  跪在柳母坟前,黄明浩想起往日里柳家对自己的照顾顿时百感交集泪如泉涌,一边哭泣一边保证:“柳伯母,您放心,后日夜晚我就潜入华府救出柳执恋。将她安顿好,保证后半生都能平平安安的。”

  “后日?”沙狐眉头微皱来到了黄明浩身边。

  “不错,火龙告诉我后日夜晚柳执恋会被关在柴房,我打算丑时去救人。麻烦你带些家将在华府之外接应,我一旦被发现便会带着柳执恋冲出华府。”

  “你只管带着柳执恋向华府门外冲杀,自从华清风害死潘明后益都内的捕快们就对他恨之入骨,我到时带着巡捕房的人在外接应你,直接坐定他强抢民女的罪名。”

  黄明浩缓缓起身转身面向沙狐告诫到:“我向火龙保证过不把华清风强抢民女的事情上告官府,你就带些自家人手在外接应我便可,万万不可让官府插手。”

  “这......”沙狐与黄明浩联手的原因就是想借助黄明浩的力量扳倒华府,黄明浩的要求他自然不会答应,低下头去心中暗暗盘算到:如果此时拒绝黄明浩,合作就此破裂,那扳倒华府的希望将更加渺茫,不如暂且答应下来留住黄明浩再做打算。

  “好,我带些家将在华府外接应你,若是行动暴露你只管带着柳执恋往外冲就行!”

  见沙狐如此痛快地答应下来,黄明浩赶忙拱手道谢:“那就麻烦沙狐兄弟了,黄明浩感激不尽。”

  “这是哪里话,明浩兄,咱们都是自家人合必如此客气?”

  沙狐虽然嘴上答应黄明浩,背地里自然不会依计行事,安葬好柳母后沙狐便只身来到巡捕房寻找继兴善。

  “兄弟,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沙狐有要紧事要找继捕头。”由于知道巡捕房的捕快们对华清风恨之入骨,因此沙狐平日里极为注重与这帮人打好关系,一来二去大伙儿也就熟络了。

  值班守门的薛华一见是沙狐,也不做过多防范只是打开巡捕房的门对内知会一声:“继大哥,沙狐有要紧事找您。”随后便放沙狐进了巡捕房。

  “继捕头,近来可好?”沙湖一脚刚踏入巡捕房便满脸堆笑地向继兴善打了声招呼。

  继兴善也慌忙上前作揖回礼:“一切安好,沙老爷,别来无恙啊?”

  沙狐也不拐弯抹角,说话直奔主题:“有件能将华清风绳之以法的事情,不知继捕头感不感兴趣?”

  自从潘明被华府害死后巡捕房的捕快们都恨不能一同杀入华府将华清风碎尸万段,怎么可能对这话不感兴趣?继兴善顿时两眼放光上前张开双臂紧紧按住沙狐肩膀:“沙老爷有何妙计就请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有用得上的地方巡捕房的兄弟们定然尽力相助!”巡捕房的捕快们也跟着继兴善随声附和。

  “好,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沙狐边说边打开羽扇放在胸前扇风“继捕头,诸位捕快兄弟,你们可还曾记得柳执恋?”

  “当然记得!可是现在她已经被华清风纳为小妾,我们巡捕房不好插手了。”

  “如果柳执恋本人上告官府华清风强抢民女呢?如今那华清风的仇敌、柳执恋的相好黄明浩回到益都,立誓要救出柳执恋,就在后日午夜丑时。还请诸位兄弟埋伏在华府四周等候黄明浩动向,不管黄明浩是带着柳执恋从华府后院翻出来,还是从华府正门杀出来,都请你们出手救下柳执恋。到时直接带着柳执恋来巡捕房录供词告他华清风强抢民女,还强纳为妾,如何?”一番话说完沙狐一脸兴奋地合上羽扇,右手执扇尾将扇头向自己左掌掌内拍去。

  巡捕房的捕快们听了沙狐的计划后也都纷纷两眼冒光,当即将此事答应下来,就等着后日午夜丑时去华府拿人治罪了。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黄明浩听到街上打更人报了丑时的时间即刻穿好夜行衣背上两杆短枪,嘱咐好沙狐带人接应后便离开沙府直奔华府救人。

  到了华府后墙位置,黄明浩先纵身一跃趴在华府的屋檐上向内观察,见后院内只有两人守夜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计算好距离,趁着其中一人靠近墙壁时赶忙左手抽出一杆短枪纵身跃下房檐,右手摆出手刀一记正中对方后勃颈处将其击晕,不等另一个守夜的家丁开口喊人左手便执出短枪。黄明浩并不想多造杀孽,只是用枪柄处砸中对方天灵盖将其击晕,在短枪将要落地时黄明浩早已凭借脚力赶到接住了它,以免枪身着地发出声响。

  可惜黄明浩这一通操作还是颇有疏漏之处:他手中的短枪浑身上下由熟铁打造,在黑夜中经月光一照银光闪闪,好不亮眼。

  起夜出恭的金鹰刚巧看到了这道银光,慌忙回屋拿出弯刀来赶向后院,果见黄明浩正要强行打开柴房的门。

  金鹰趁黄明浩不备悄悄靠近,待时机成熟时猛地箭步上前举起弯刀向对方颈部砍去。黄明浩行走江湖多年,这种偷袭自然瞒不过他,眼睛看到后方的刀光后慌忙向左侧身躲过一击,就势抬起左腿一招谭腿正中金鹰右肋。金鹰早有防备,硬接一腿后也只是向后轻移了几步,并无大碍。

  “来人呐,有人要救柳执恋!”一听这声招呼华府家将纷纷起床披挂好衣服抄起钢刀赶往后院。

  火龙知道今夜黄明浩要来救人自然无法安眠,听到金鹰的大喊后心中一惊,暗想到:这可怎么办,我还是能迟到一会儿是一会儿吧,黄明浩你可别说我没帮你啊。想到此处便一头钻进被窝死死地蒙住头顶开始装睡。

  等众家将赶到时金鹰早已与黄明浩交手十招有余,尽管他的弯刀迅捷如风、来势凶猛,却始终无法攻破黄明浩手中双枪固若金汤的防守,反而总被对方抓住空子枪尖如银蛇般突地刺向自己要害部位,一来二去已然落入下风。

  众家将见金鹰都落入了下风,自然不敢怠慢,冲上前去将黄明浩团团围住举刀便砍。

  黄明浩不敢在华府中大开杀戒引来其他祸端,只是用两杆短枪护住身躯四周,在左格右挡间寻找机会抽身。

  柴房中柳执恋听到这样的动静情知是黄明浩来救自己时被发现了,只能缩在柴房内默默祈祷黄明浩能够顺利脱身。候在华府四周的捕快们也竖起耳朵来仔细聆听这热闹非凡的打斗声。

  终于后院内兵器相交的声音搅得火龙心情郁闷,无法再安然装睡了,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抽出长枪来也往后院赶去。

  黄明浩面对金鹰连带华府数十员家将的围攻,虽然略占上风却因不敢杀人的缘故久久不得脱身,只是在人群中站稳脚跟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丝毫寻找不到突围的良机。

  火龙见状大喝一声提枪冲入人群,右手握住枪尖将枪身抡向黄明浩,此举看似在与黄明浩打斗,但是一丈有余的枪身抡起来必定对方圆十步之内的人都有影响,这一招反而逼退了围着黄明浩的众家将帮他解了围。

  黄明浩知道火龙有意帮他,也不做推辞,举起双枪挡住火龙向下砸来的枪身,冲上前去一个直踢正中对方腹部,火龙顺势向后退去又帮黄明浩挡了一下欲要上前继续围堵他的敌人。黄明浩趁机转身杀出重围一个“梯云纵”逃出了华府。

  火龙见黄明浩逃走了,也跟着翻出华府追了出去,金鹰见火龙如此暗中帮助黄明浩也无可奈何,挡住了也要一同追出去的众家将:“黄明浩轻功卓绝,咱们之中只有火龙能够追上,小心这家伙还有帮凶,快回去保护老爷!”

  候在华府四周的捕快见黄明浩独自一人从后院逃出华府,随后又有一红衣女子提枪追出,知道是黄明浩救人的计划失败了,只好在唉声叹气中悻悻离去。

  火龙一路追赶黄明浩,直到远离华府并确认没有其他人赶来时才出声叫住对方:“黄明浩,你站住,就我一个人!”

  黄明浩一听是火龙的声音也不做怀疑,停下步伐转身道谢:“刚才多亏了你在暗中相助我才得以脱身,黄明浩感激不尽。”

  火龙走近后对黄明浩好一阵吹眉瞪眼的夸张表情后才肯开口指责:“黄明浩,你可真是个废物,本小姐把你该掌握的东西都尽数告知你了,你怎么还能给我整这一出?”面对火龙的指责黄明浩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了良久之后,火龙先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气氛:“算了,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再想救人就难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黄明浩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火龙赶忙将他叫住:“喂,你就这么走啦?不留下点儿什么?”

  黄明浩自然明白火龙是什么意思,转身询问火龙:“留在哪里?”

  火龙低下头来在自己身体上左看右看:“嗯,咱们第一次交手你在我左胸上留了块伤疤,那你再多留一块吧!”说完火龙抬起头来闭上眼睛等着黄明浩的枪尖再次划开自己左胸部位的肌肤。

  黄明浩一听这话顿时头都大了,用枪尖碰了碰火龙的左臂:“在胸口留伤疤范围太大,伤得也重。左臂吧,你看左臂行么?”

  “也行!”经过火龙的答应后,黄明浩用枪尖轻轻划过火龙的左臂,给她留下了一道伤疤。

  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臂火龙跌跌撞撞地回到华府,此时华府大堂内华清风、金鹰与几员华府家将早已等候多时。

  “火龙,你又被黄明浩打伤了?”金鹰虽然心中知晓火龙受伤的原因,但是行动上必须帮助她将戏演完,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谁也不想对方受罚。

  火龙在金鹰的搀扶下走入大堂跪在华清风面前请罪道:“老爷,我没能拿下黄明浩反而被他所伤,是火龙无能,甘愿受罚。”

  华清风走到火龙身前轻轻扶起了她安慰道:“金鹰已经告诉我黄明浩如今是何等武艺卓绝了,不怪你,先把伤养好吧。金鹰,你去把柳执恋给我,明日抛尸荒野。”华清风边对金鹰下令边做出了割喉的手势。

  火龙见状慌忙再次跪地为柳执恋求情:“老爷,一来柳执恋并无什么功夫,对您来说构不成威胁。二来咱们手上有柳执恋在,黄明浩必定还会想方设法来救她,华公子的仇指日可报。三来,不管怎么说柳执恋在名义上也算是您的小妾,您的小妾被人所害曝尸荒野的事儿若是传出去面上定然无光。还望老爷三思而而后行。”

  金鹰也跪在华清风面前应和到:“老爷,我也认为对柳执恋的处置有待商榷,我认为增加看护后院的人手便可,不必非要置她于死地。”

  华清风低下头去沉思良久后终于采取了金鹰的提议:“那从今往后,每夜看护后院的人手不得少于十人,给我严加看护柳执恋不容有失!”

  众人领了命后便四散而去,各自回房休息。

  金鹰在回房途中赶上火龙叮嘱道:“我跟你说过黄明浩跟华府之间早晚必有一战,让你管住自己的心思,你怎么就是不听?”

  “知道了,二哥,你放心。黄明浩心里只有柳执恋,他答应我救出柳执恋后就带她离开益都,不把这事儿上报官府。我才答应他的。”

  金鹰叹了口气也不便多言,只是拍了拍火龙的肩膀说到:“去把伤治好,黄明浩的事儿你拿捏好分寸,好自为之吧!”

  “知道了,你放心吧,黄明浩心里只有柳执恋。”火龙说话的声音略微颤抖,眼神也颇有几分黯然。言毕,转身去找医师莫毅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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