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虽然不大,但也清静,整个观里有东西两座塑台,台上没有塑像,屋顶上有明显被火烧过的痕迹,东墙壁和屋顶已经倒塌,现在已经被丁德裕夫修好。道观东边有座小山,西边有一个水井,后面还有一间小房子,小房子里堆放的全是松毛和一些柴禾,这间小房子据说是供道士休息地方,现在已经被周边的农户占用。
到了下午的时候,丁德裕才从外面回来,他一进门就大声地对妻子范桂英说:“桂英、桂英啊,我今天出去还真有收获,你知道我们吃的是什么人家的山芋吗?你知道这附近有几个村庄吗?”
“啊呀,人终于回来了,你这出去一整天,到现在才回来,一回来就问我这些没有头脑的事,我哪知道啊,我如知道的话,那我不成了神仙了啊!”范桂英有点责怪地说道。
“呵呵,你还别说,我们住的这道观据附近的村民说,还一位道长在这道观里居住过,后来那位道长就在茅山的升仙台得道升天了。哈,看来我们住的地方真是宝地啊!”丁德裕情绪高涨地说。
“那你说说看,你今天出去了一天,都有什么收获?”范桂英问道。
“我告诉你啊,附近没几户人家,经打听,这地儿叫什么‘缟花坪’,前面一个村子叫‘许家棚子’,最西边有一个较大的村子叫曹庄,离这儿好几公里远呢!曹庄村有一个保长曹世坤,这家伙听说不好对付。”丁德裕喝了口水接着说:
“我还问了一下,堆放在这观里面的山芋是谁家的,有人告诉我说,是一位姓许的人家的,就在前两天他们全家搬到五埠镇去了,搬家的时候,什么都带走了,可能就那堆山芋没有带走,也许是忘记了,呵呵!”丁德裕说完他将外套脱下来,往那塑台上一放,顺手将范桂英抱了起来。
“别乱动啊,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范桂英见丁德裕的那双手不安分,立马着急地提醒着说。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但咱们俩总不能不要孩子吧?”丁德裕一脸不解地问道。
“范桂英见丁德裕这么一说,脸煞地红了,他低下眉轻声说道,这儿不行,不知后院可以不!”范桂英说完,连忙将脸埋进了丁德裕的怀里。
丁德裕见妻子这么一说,立即将她重新抱入怀中,穿过塑台,一路冲到那个堆满松毛的小房间里。
丁德裕几乎是用身子把那个房间的门给撞开的,进了房间之后,又用脚将那咣当咣当的门给踢了回去。
“快把我放下,德裕,快把我放下啊!”范桂英嘴里面说着,身了却紧紧地贴在丁德裕的胸前。
丁德裕用脚佪了几下,将那堆在一起的松毛摊开,然后,轻轻地将桂英放在上面。此时的范桂英浑身已经软得像一条刚从泥里捞出来的泥鳅,两眼放着渴求的光芒深情地望着丁德裕。
“桂英,真的对不起你,让你跟在我后面受了这么大苦,受了这么在的罪,我丁德裕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一定不再让你担心受怕!”说完,丁德裕用手将范桂英额头上的那根松毛捋去,用脚下将身旁边的一只腐朽了的木柜蹬开,挪开了空间,丁德裕又将周边的松毛挪了一挪,然后解开系在腰间的那根用以御寒的黑布带,露出了那结实的胸膛。
丁德裕吃了一个冬季的山芋,山芋的营养在他体内化着一股奋进的力量,此时的丁德裕动作有点夸张,将堆在头顶上的一捆松毛给震动得滚落了下来,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上,尽管这样,丁德裕仍然没有放弃他的努力,一直到他满头大汗,他才将将压在身上的那捆松毛推开。
“这儿的松毛又粗又壮,肯定非常熬火,这地也非常肥,否则这松毛不会长这么好!”丁德裕边推边研究起松毛来了。
“桂英,从明天开始,我去开荒,你看看我一身力气!”丁德裕说完使劲地用拳头在自己的胸脯上“咚咚”捶了两下。
“嗯,我也觉得这地方不错,我们不走了!”范桂英脸上泛着红晕对丁德裕说。
“开荒,开出一大片土地来,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种植葡萄,你啊,你就负责在家给我生孩子,生他个一大群孩子,呵呵!”丁德裕嘴里含着一根长长的松毛双用枕着脑袋说道。
“可惜了仲寿,我们对不住他!”提到孩子,范桂英想到她刚刚去世的儿子。
“唉,这孩命苦,一生下来就碰上这乱世,好了,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丁德裕从松毛堆上爬起来,把衣服穿好,对他的妻子范桂英说:
“明天一早我就去开荒,就从山下边那片地开,我看了一下,那儿的地比较肥,土质也好,旁边的那块山芋地是许家的,他们全家不是搬走了吗,正好给我们种植葡萄,如果那家人万一回来了,我们就还给他!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丁德裕边整理衣衫边对妻子范桂英说着话。
“不过,这缟花坪有点不太好听,唉,不说这些了,等咱们以后发达了,把这地名给改过来,就叫丁庄,不过你得给我多生孩子,孩子多了,人丁方能兴旺嘛,呵呵!”丁德裕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行,那我听你的,你去开荒,我就在家帮你生孩子,呵呵!”说完范桂英搂住丁德裕的脖子,意思是要丁德裕抱她出去,丁德裕领会了老婆的意思,他双手一搂,将范桂英又重新抱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