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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拜剑山庄

倚剑纵歌狂 杨梅炒酸奶 5701 2024-11-11 17:06

  叶韶书摇晃着回到客栈已经是四更天,上了楼发现舒懿和赵梦歌房间的灯火已暗,心想二人已该是已经睡去,便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刚进房内便问到淡淡的檀香,叶韶书走到桌边,透过月光看到桌上摆着一尊古朴的青铜香炉,伸手摸了摸还仍有余温,看样子香气燃尽还不到半个时辰。

  这时候房门发出一声轻响,一个纤瘦的黑影走了进来,待身形靠近靠近窗边,叶韶书透过月光定眼一看,赵梦歌正拿着一只蓝彩瓷碗,里面盛着褐色的汤水。

  赵梦歌将汤碗递到叶韶书面前,别过头去故作不满地说道:“喝吧,醒酒汤。我往里下药了就像在赵府那次。”听到赵梦歌奶声奶气的话,叶韶书微微一笑将背上的剑和腰间的酒葫芦都放在了桌上,接过汤碗一饮而尽道:“谢谢你。”

  赵梦歌狠狠地踩了叶韶书一脚,责怪地嗔道:“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叶韶书脚下吃痛,将手中汤碗放在桌上,一把拉住赵梦歌的手,紧紧盯着面前这张微作愠色的俏脸。

  赵梦歌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看着面前这个满是酒气的少年,一双懒洋洋的眼睛里满是炽热。一时间竟让赵梦歌像只惊慌的兔子,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你..你想干嘛..?”

  赵梦歌娇羞的声音明显有些紧张,朱唇皓齿微微开合。看着面前这诱人的玫果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一只手在背上缓缓地游移着,赵梦歌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俏脸上早已满是绯色,一双美眸深情地望着自己。

  叶韶书的眼神也有些迷幻,怀春酒本就极能激发男女情欲,更何况是数十年的老酒。

  “韶书哥哥,你会娶我么。”赵梦歌缓缓抬起来早已经羞红的小脸。

  叶韶书本想一口答应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阻拦一般。仿佛大梦初醒,缓缓松开了手,眼神四处躲闪着不敢面对。

  赵梦歌的脸上渐渐从羞红转而变为失落,肩膀微微颤抖,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有一道微光在脸上滑落。赵梦歌轻轻地拾起桌上的汤碗缓缓地走到门外,声音有丝沙哑:“我知道了,早点歇息。”话罢便关上了门。

  叶韶书矗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未作任何回应。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下。

  次日,舒懿也察觉二人有些不对,平日里自己的爱徒经常缠着叶公子,如今吃饭的时间却迟迟不出,叶韶书也自嘲地笑笑便转身出去。

  几日以来都是如此,赵梦歌变得更加勤奋地练剑,虽然在舒懿面前仍是顽劣嬉笑的样子,但舒懿也能看出些许端倪,而问及叶韶书也仅是淡淡一笑,但笑容下却掩盖着苦涩。

  每每舒懿问到赵梦歌的时候,话题又被转移到其他地方。虽然几日以来徒弟剑法发生了质变但总觉得这个小丫头却像丢了魂魄。

  终于到了拜见大会那天,三人早早便出发登山,一路上皆沉默不语,平日最爱嬉闹的赵梦歌变得沉默不语,这让作师父的舒懿心里也有些空落。

  不到一个时辰三人便到了伏龙山山顶,伏龙山山势不高仅百丈有余,一座古朴的院落坐落山顶,院口印着拜剑山庄四个大字。

  穿过拜剑山庄大门,一条石子小路蜿蜒通向前庭,一个灰衣男童正在扫着地,看样子约莫着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男童见三人进来恭然道:“追星剑舒女侠和叶堂主,庄主吩咐过我为今日上山的豪杰带路,二位大侠里面请。”

  舒懿点了点头三人便跟着男童穿过了前庭,一直走到中庭的拜剑大会擂场。

  中庭四周种满了樱花树,现在正直樱花盛开之季,淡淡的花香伴随着满地飘落的樱花别有一番风味。在擂场左右两边皆是江湖青年一代的英雄才俊,也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应该是某位年轻才俊的师父。整座擂场左右两边估摸着有一二百人到来。

  这时候一位身形瘦小的麻衣老头漫步走道擂场中央,沧桑但底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拜剑大会共邀七十二名江湖才俊,按照拜剑大会的规矩,第一轮便是论道,此次论道是由生死两位老人主持,每位江湖侠士将需要回答两位老人三道题,论道结束后会拿到木令,拿到不同木令的侠士后面也会有不同的试炼。”

  生死二位老人是拜剑山庄的客卿,生老人医术超群悬壶济世,一手还阳针法精妙绝伦。死老人手段残忍恶名远扬,一柄断魂刀让人闻风丧胆。两人退隐江湖多年,没想到跑到伏龙山做了拜剑山庄的客卿。

  一黑一白站在擂台中间。两位老人皆披着斗篷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几缕胡须。年轻侠士纷纷走上前进行论道,叶韶书拿着酒葫芦倚靠在樱花树下灌了一大口酒,这时候舒懿走过来问:“叶公子打算何时论道。”

  “现在便去罢。”叶韶书起身向擂场中间一黑一白走去。

  距着还有三步的时候,黑白二人一拱手,白袍温儒的声音传来:“叶少侠,行走江湖以何为本?”

  “以我心为本,善恶皆由我心。”叶韶书淡淡地答道。

  白袍的声音再次传来:“叶少侠好见解,那叶少侠要如何遵循本心。”

  叶少侠愣了下便答道:“爱我所爱,恨我所恨。”话毕,一直沉默的黑袍突然开口了,毫无感情的声音缓缓从黑袍里传来:“如若所爱便是所恨又该如何?”

  叶韶书一愣沉思许久,一拱手请教道:“晚辈不知,还请赐教。”

  黑袍从袍下摸出一淡青色木令,木令上没有任何字样。黑袍回应道:“爱而生恨,爱恨相依。少侠请便。”叶韶书接过木令一拱手便走出了擂场。

  舒懿见状问道:“叶少侠,你可拿到木令。”叶韶书点了点头将淡青色木令从手掌里展了开来。舒懿也从腰间摸出一枚淡红色木令。随着最后一名侠士离开,擂场论道也步入尾声。

  这时候擂场中央的生死老人也身形一动消失在擂场中央。

  “好厉害的轻功,两位前辈应该用的是云踪步。”一个中年男人惊呼道。

  之前开场的老头走了上来缓缓说道:“每日进行一场拜剑,明日午时,执白令者来此进行论剑。黑令红令蓝令随之,青令最后。庄内酒肉丰裕,空闲数十间厢房,各位侠士尽请自便。”话罢缓缓向后院成片的厅堂走去。

  拜剑山庄的底蕴就是这般,只是对待这些江湖后生稍冷漠些。

  叶韶书一行人很自然地住进了拜剑山庄,伏龙山有七座矮峰,叶韶书等人便住在了不远的清幽峰,清幽峰山如其名,环境清幽,峰上仅有七八间厢房,均是围绕一潭小湖而建造。

  湖面上有一小亭,湖边生长着星点半寸高的笋尖,叶韶书和舒懿师徒二人住在了北边的两间厢房内,舒懿和赵梦歌住在正北那间。叶韶书则住在了西北边的厢房。到了傍晚的时候,几名山庄小童提着上下三层的食盒来送了些菜肴和半壶竹酒。

  饭肴用罢,叶韶书坐在湖中央的小亭内径自饮酒。

  “叶堂主好雅致,此处环境清幽,宛如世外桃源正适宜赋诗饮酒,不过叶堂主独自一人饮酒未免有些沉闷。”一位身着墨色锦服的男人缓缓走来,一头乌发束起,眉角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豪气。

  “阁下是何人?”叶韶书头也未转仍是倚靠在栏杆旁望着空中明月。

  “在下袁子冠。”男人微微一笑,也像叶韶书一般坐靠在栏杆旁,径自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找我何事?”叶韶书仍是不为所动。

  面对叶韶书的无礼,袁子冠并未做恼,声音略微压低说道:“在下不过想告诉叶少侠,崔觞虽然只身前来,但也不容小觑,还请叶堂主谨慎行事。”

  叶韶书脸上的慵懒转瞬消失,缓缓转过头打量了几眼缓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与此手已经摸到了躺在身边的剑囊。

  袁子冠连忙起身拱手道:“叶堂主请勿担忧,我并非崔觞的人。”

  “哦?那你是谁的人。”叶韶书将正准备拔剑的手收了回来,倒上一杯酒饶有兴趣地说道。

  “在下无门无派,更不愿居他人下,只是想与叶堂主交个朋友。”袁子冠淡淡地笑道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并将酒杯举向叶韶书。

  叶韶书微微一笑举杯笑道:“好说,请。”话罢二人皆饮下杯中的酒。

  袁子冠缓缓坐下:“叶堂主故籍何处。”

  叶韶书淡淡回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我的祖籍是哪。”

  袁子冠眼睛动了一动回应道:“自然,英雄不问出处,不知道叶堂主可知这次拜见大会第二轮是个什么规矩。”

  “不知,还劳烦先生明示。”

  “往年拜剑大会都是论道后,一一试剑决出最强的英雄,但今年却大有不同。第一天向各位侠士分发不同颜色的木令,我想拜剑山庄对于这木令肯定别有用意。不过叶堂主连荀正志都能斩杀,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

  看样子荀正志被杀的事应该是被吕英安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这次大会除了崔觞之外还有一些人,叶堂主要格外小心。烛龙门的朱昭,无垢大师的三弟子相尘。神医段子安,红剑符伯成,还有陇氏陇之韵。”

  “多谢袁兄告知。”叶韶书将这些人在心中悉数记下。

  因为叶韶书的青令比试是第五日,这几日闲来无事也只好在伏龙山上四处走走。虽说这几日和赵梦歌也经常面,但是两个人之间彼此都没有说过话。第四日晚上,叶韶书正在房间内歇息,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走上前开门,舒懿站在门外,仍是一袭黑衣蒙着面。

  “舒姑娘,请进。”叶韶书让出了一条道。

  舒懿也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叶韶书关上门,缓缓走道桌前也坐下。

  “我知道这四日你都没有去擂场,明天便是你论剑的日子,首日手持白令的二十余名江湖豪侠被告知是要破解一个玄妙阵法。次日黑令的二十余名豪侠是要进行兵刃混战,昨日我所持的红令被告知是一一对决,今天则是让各路豪杰吟诗做赋。”

  叶韶书点了点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问道:“根据无锋阁密宗上记载,这次大会跟你所述明显和以往记录的不同,你有察觉到什么。”

  舒懿点了点头,声音满是疑地说道:“拜剑大会本是个江湖中人比试切磋的盛会,而今日竟让人吟诗做赋。”

  叶韶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着什么,问道:“这四日拜剑结果如何。”

  舒懿仿佛早就料到会问一般,淡淡地说道:“首日是楚王的三公子白子启率先破阵,翌日混战中烛龙门的朱昭站到最后,昨日的对决的最后我输给了崔觞,今日是一个名叫袁子冠的人得到了拜剑山庄三位剑阁老人的认可。”

  “袁子冠,前几日我还见过此人,就在湖中的小亭内饮酒赏月。”叶韶书笑道。

  舒懿起身刚踏出两步,冷冷地说道:“本来我并不想来跟你说这些,不论你的死活如何,我都不想过问,只是梦儿这些日子一直在强颜欢笑,我怕你死了她会难过。”话罢便推门出去。

  叶韶书听到这番话脸色一暗,沉默地坐在桌前。

  次日。手持青令的侠士已经聚集到了擂场,擂场左右站满了围观侠士,五位披着灰色斗篷的人坐在不远处。叶韶书和其他几人站在擂场中间,叶韶书左右环顾了一下。

  一身暗红色劲装手持暗红色大剑的鹰眉男子应该就是红剑符伯成,身穿黄色僧衣的男人应该就是相尘。两个长相相近的**壮汉是金刚拳铁氏兄弟铁龙和铁虎,白面书生磨样的青年应该就是神医段子安,还一名道士装束的男人人称宝法道人,最后还有一名身着夜行衣脸上带着白狐面具的女人。

  远处坐着五位剑阁老人,其中一位缓缓说道:“今日你们八人需要抢夺到他人身上的青令,先抢到五枚令牌的人即为本轮胜者,现在开始。”

  声音未落,擂场内的气氛已经低到了零点,铁氏兄弟拳法刚猛已经和符伯成战到一起,两人的铁拳来势凶猛,符伯成也毫不犹豫地举剑抵挡,在被金刚拳锋下也屡屡后退。

  宝法道人拿出自己的法器和段子安缠斗在一起,相尘僧人站在擂场中默念经文一动不动。

  一道银蛇向叶韶书的面门袭来,叶韶书身子一侧退了两步,避开了刀锋。见此一击未得手,狐面女人手握弯刀再进攻来,攻杀角度刁钻。叶韶书练退数步。

  “你为何不拔剑。”狐面下传出了淡漠的声音。

  叶韶书懒洋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笑道:“本是切磋武艺,何必致人于死地,你想要我手里的令牌给你便是。”话罢便将青令现于掌中。

  “你敢辱我,小贼受死。”女人被叶韶书的行为激怒了,手中弯刀几乎一瞬间就逼近了叶韶书的面门。

  叶韶书不慌不忙地躲闪着。脚下步伐飘逸,每每在弯刀快碰到自己的时候便躲闪开来。

  擂场中已经打的火热。场外的其他人也在密切关注着场内的情况。

  “三招了。”叶韶书不慌不忙地再躲开一记侧劈,看着狐面女人淡淡地笑道。

  “好,今日我非杀你不可。”狐面女人身子一定,停下了进攻的步伐。手中的弯刀轻轻划破手掌,殷红的鲜血流出。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叶韶书有些疑惑。

  “啊,这是陇氏家族的内功秘术,陇氏家族的人在受伤后便会短期内让内力不断上升。”一位场下老人惊呼道。

  狐面女人手中的刀在沾血后发出淡淡的银光,整个弯刀都给人一股诡异的感觉。

  “陇月刀!她是陇氏家族的人。”场外一个男人见到此状惊呼道。

  叶韶书听到后淡淡地说道:“你就是陇之韵。”

  “是由如何,不过你要死了。”面具下的声音毫无感情仿佛杀人对她而言如同饮水一般。

  叶韶书也凝了凝神,陇月刀,大工铸物上典中记录的第八件神兵,陇氏秘宝,听说其刀在陇氏族人的秘法催动下极为诡异。

  “死。”一声低喝,陇之韵的身形如同一道飞箭窜出,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手中弯刀一闪,万千银芒如同天降暴雨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转瞬之间,叶韶书整个人便被银芒淹没,刚才叶韶书站的地方被卷起层层沙土。

  “好厉害,这小子估计是被乱刀砍死了。陇氏家族果然可怕。”舒懿身边的一个男人淡淡地说道。

  舒懿也在紧紧观望着场中的情况,这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湿热,低头一看。赵梦歌的小手正紧紧抓着自己,一张俏脸上满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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