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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信任如山

橄榄情深 无限红叶 2479 2024-07-06 14:58

  晚上,夏之阳正在认真地看电视新闻,老乡王斌拉了他一下说:“走,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啊?让我看完新闻再说吧。”夏之阳的眼睛仍没有离开电视。

  “看这些新闻有什么用?世界大事岂是我们操心的?”王斌说,“还是关心自己的事要紧。”

  夏之阳看看王斌,觉得他的神色不对,一定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夏之阳极不情愿地离开电视室,他们一起来到营房的外面。天空阴沉沉的,夜风轻轻地吹着,没有一点寒意。营房里的灯光照亮了前面的场地。

  原来,这几天王斌都在焦急地等待女朋友的来信,今天,终于收到信了。他欢喜若狂,可是打开信看了一遍,他又傻了。女朋友在信中说,她父亲不同意他们俩的婚事,并且还逼着她嫁给一位同事。王斌的女友也是进退两难,迫于父亲的压力,她提出来与王斌只能保持兄妹关系。

  王斌向夏之阳讲述这些情况的时候,眼泪都要流出了。王斌说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他弟弟都结婚有孩子了。他现在心里很乱,让夏之阳代笔给女朋友写封信。

  “这怎么行呢?我又不了解你们的事。”夏之阳为难地说。

  “可你写的很好啊,经常给女朋友写信,你帮我写一封充满痴情的信就行了。这个忙你一定得帮。”王斌坚持说。

  夏之阳苦笑了一声,终于拗不过王斌,就帮他写了一封信,内容不过是“我对你的爱无法改变,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你要勇敢些,不能让父亲包办婚姻……”等话语。王斌读了信的草稿,很满意,匆匆回到宿舍抄写了。

  夏之阳帮王斌写完信,也没有心思看电视了。又是几天没有给家里写信了。前天,妹妹寄来一封信,写了满满的两张纸,妹妹在信中说,母亲很相信他,晚上都睡不着觉。本来身体很好的母亲,得了胆囊炎,挂了几天的吊水……夏之阳读了信很难受。这几天那么忙,他还没有回信呢。

  想到年迈的母亲不能照顾,夏之阳心里很愧疚,他拿起笔给母亲写了封信报平安。然后又给周敏写了一封信,希望她珍惜难得的学习时光……

  天气阴沉沉的,弥漫的大雾变成了毛毛细雨,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潮湿多雨。

  第二天,指导员派夏之阳、王斌、上司孙宏等一起到M区粮站拉了一千多斤大米,是平时的二、三倍。上司孙宏说,买这么多大米是“军事秘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也许会有什么特殊的行动吧。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不必过多的打听一些情况,在执勤、训练、政治学习的同时,随时听从上级领导的命令。果然,一周后,他们中队抽调出一个排,到市中心执行特殊的任务。

  五月份以来,夏之阳在同年的战友中第一个被提拔为夜班的领班员,表明了中队领导对他的信任。他带的哨兵有与他同年的,也有比他的军龄长的,这让文静腼腆的夏之阳感到为难。

  “都说新兵的日子难熬,我看还是新兵好,管好自己就行了,哪像现在,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有时可能得罪别人。”夏之阳郁闷地想。让他宽慰的是,中队领导全力支持他,有些问题很快解决了。

  一天晚上,战友们都在看电视,指导员找夏之阳谈话。指导员问了夏之阳家庭的情况,又提问他一些党史知识,这些都难不倒他。夏之阳最喜欢读党史知识,从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到万里长征,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这一段历史夏之阳觉得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它使中国人民的思想意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老百姓的社会地位也得到史无前例的提高。指导员听了夏之阳流利的回答,高兴地点点头。

  “给你一个班,你能带好吗?”指导员笑着问夏之阳。

  夏之阳没有想到指导员会提这个问题,他犹豫一下说;“没有把握。”

  指导员和蔼可亲地说:“你的缺点是有些清高,不合群,只顾自己读书,这样不太好。希望你今后与战友们多谈谈心,与大家和睦相处。今后当了骨干,只做好自己的工作远远不够,要带动更多的战士学习好,执勤好,训练好。”夏之阳听了,认真地点点头。

  指导员找他谈话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了,夏之阳已交过两份入党申请书,中队党支部肯定在考虑他入党的问题。

  进入梅雨季节后,整天都是小雨霏霏。不能训练,中队就组织战友们学习报纸上的时政文章,并让战友们讨论发言。

  学习讨论过后,指导员交给夏之阳一本《中国共产党章程》,让他好好学习。夏之阳兴奋地一口气读完了。他深深地感到,中国共产党确定是一个伟大的党,一个实实在在地为人民谋幸福的政党。

  学习过后,夏之阳和战友们正在宿舍里闲谈,突然响起一阵紧急集合的哨声。指导员站在迅速集合好的队伍面前说:“支队通知我们到市里执勤,让我们准备一下东西——全部生活用品,准备长期执勤……”战友们听了,即紧张又兴奋。可是,吃过晚饭,对讲机再一次响起,总队又通知不去了。战友们都感到很扫兴,他们慢腾腾地拆开打好的背包,像泄了气的皮球。

  南方的暮春,天气晴好时,气温一下升高了,最高达到三十度以上。训练、学习……紧张的一天又过去了。晚上,自由活动,因为天气闷热,战友们多数坐在营房前的场地上聊天。直到十点多,仍有几位战友聊得起劲,此时早已过了熄灯的时间。查哨回来的队长看到后,悄悄来到二楼,拉响了警报器。刺耳的紧急集合声划破夜空,把战友们都震惊了。他们匆匆穿好衣服,集合好队伍。首先队长训话:

  “你们还有没有军人意识?十点多了还有同志不睡觉,真是太自由散漫了!想怎样就怎样,你们以为自己是老百姓吗?想回家可以,明天就可以脱下军装,给我滚蛋……”

  队长发怒时,讲话全是难懂的浙江地方口音。队长训了约十五分钟,指导员又接着训话,近一个小时过去了,战友们站得腿都发酸了。站在外面很凉快,只是蚊子成群地在脖子上、脸上、手上叮咬,战友们只能忍受着,一动也不敢动。

  “是哪个混蛋晚上不睡觉,搞得大家跟着受罪。”回到宿舍,班长周全气愤地骂道。

  “还不是你们老兵?新兵谁敢?”徐友嘀咕着。班长沉默了一会,命令说:“不要说话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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