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屠杀,历史上有白起坑杀赵国四十万士卒,项羽坑杀秦军二十万,清军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日军的南京三十万大屠杀,疼吗?痛得我大汉民族死去活来,有用吗?没用,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个寨堡被屠了,孩子的哭嚎声,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响彻这片荒野,没有用,韦岩用血腥震慑了他的队员,队员们用血腥镇压了这个堡寨,是这里的村民收了染血的银子,要杀他罗氏兄弟,却错杀了王家的人,王家有错吗?没错,即使没错还被杀了四五个丫鬟婆子三十多护卫十几个下人,要不是王家急着赶路,死的可能真是罗有宝或者是罗有寅和那三十多护卫,都是杀人,为了报仇雪恨,杀人的就有错?收银子杀人的,反被杀了就有错?谁也说不清楚了。
那些没人性的血腥杀戮已经停止,有能力反抗的和敢于反抗的都被屠灭了。马队里的一个女队员和一个少年队员疯了,他们已经分不清敌人和队友,幸好被老徐带着的人撞上,把他们打昏了绑过来,要是遇上樊刚或者是黄腾虎,他们可能会被捕杀,没有一点还能活下来的机会。还有一个女队员两个少年队员在搜查的时候被躲藏在屋子里的人伤了,这是唯三的伤员。寨堡中心的空地上是一群被俘的女人和孩子,另一边是搜出来的物资和财物。
韦岩弄了点雪,把两个被绑着的队员叫醒,却没有给他们松绑,手中的长刀长度都能当他的登山杖了,被他插在地上,低头看着两名队员,“让你们睡了一小会儿,现在清醒了没有?”这两人都有点茫然地看看四周,这才记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大概是后怕吧,颤抖得如同大冬天被赶出地洞的老鼠,在牙缝里回答着“少~爷~怕,我怕~”,另一个少年是完全相反的精神状态,“清醒了,少爷我没事,”他的眼睛发出噬人的血红色亮光。这个少年才是危险的,以后要么疯了,再要么变成嗜杀的魔鬼,韦岩有的是对付这种情况的办法,以前他的佣兵队里就有,新人时常出现这样的情况,韦岩会安排他们做些简单、细致、重复的工作,直到磨掉厉气,不能走出来的人也大有人在,最后只能放弃掉。
韦岩拍了拍他的肩,“大家都很累了,这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你还能做事吗?”
少年猛点头,“少爷放心,是不是还有人没杀光?让我去,我还不累。”
韦岩拉他起来却没有给他松绑,“不是杀人,这种事你做得很好了,下面的机会要留给你的同伴,这样再有事情大家都能做得好,你说对不对?”
少年又是一阵点头,“好,我听少爷的,那还有什么事情?您吩咐。”
韦岩笑了笑,“人累,我们的马也累,你去把所有的马都拴好,喂上草料,就用这堡寨里的草料和豆子,没问题吧?”
少年兴奋的点头保证,“没问题,少爷您就放心吧,要不是有马,我还没准活不下来呢,我当然得把马伺候好。”
韦岩微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现在去吧。”边说着,他给少年松开绑绳。少年看了看大家,左手握拳锤了下自己右胸,这是韦岩教得很特别的一种礼节,然后少年大步走了。
韦岩又看向还倒在地上的女人。她怕成这样也是正常的,女性本身对血腥的事物抵触心很大,亲自动手做成这个样子,事后害怕太正常了。“还能动吗?”
韦岩拉她起来,这个女人摇头又点头。韦岩温声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下令屠了这个堡寨吗?”
女人这回只是摇头。“因为,那边王家遇到的匪人,就是这个堡寨的,审讯的时候你听到了吧?你说要是我们先遇到这里派出去的匪人,会怎么样呢?”
女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看着她年轻而又俊俏的脸,韦岩微微一笑又沉下脸色,“我想你猜到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那些匪人没有杀你,而是抓到了你会怎么样?”
韦岩顿了一下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害怕会发生此什么,没错,那一定会发生,到时候你可能想要求着他们杀死你都得不到,只能被活活地玩弄死。要是你死不了,他们是不会养着你的,还会把你卖到青楼去再赚一笔。这就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现在你懂了吗?”
这个女人还很年轻,可能还没有嫁人,只是虽然过了成年的十六岁,家里人舍不得卖掉她也养不活了,只好叫她到韦岩这里来碰运气,可能是境遇不同,所以那几个或是乞丐,或是流民的孩子都没发疯,而她在战场上发疯了。
心理疏导不是那么好做的,调整不好他们的心态,韦岩得到的不是如同狼群一样冷静与残忍的手下,而是一群嗜杀噬血的疯子魔鬼,这比训练他们都难,韦岩无时无刻都得注意这方面的情况。今天这种情况的发生是韦岩预先就想到了的,也特意叮嘱过老徐。现在他快要成功了,就是这个女孩子。
他一边给她松绑一边在她胸上抓了几下重的,“嗯,还不错,如果没有我,你这里的东西可能就要被很多人抓过了,”
女孩子惊讶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羞赧。“那里还有很多女人和孩子,她们现在被我们抓住了,命运可能会和你想的一样,如果你不想看到她们的下场,那么你就送她们去死吧。”
这个小女人完全跟不上韦岩的转折,“少爷,您不是留下第五六姐姐了吗?”
韦岩沉着脸说道:“那样我们带着的女人孩子会更多,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我们因为这些拖累挡不住敌人,她们还是要被抓住,下场会有不同吗?”
最后这个小女人是被半强制地说服了,哭着、流着眼泪挺起手里的短矛一下一下的刺出去,嘴里说着“对不起”。韦岩也没有要她一个人完成,另外三个女队员和几个有点偏小的乞丐队员一起和她完成最后的屠杀。
这是惩罚,惩罚这个堡寨里的人,也是惩罚队员们的仁慈。这个世界可以心存善良,却不可以还有仁慈,听过假仁假义假慈悲,没听过假善良。同样,韦岩会饶过那些没有喝过人血的无辜,最后这个堡寨里的人,只有七个小于六岁的孩子和两个太年轻的女人活了下来,孩子不用说了,他们还没吃过染着人血的馒头,至于几岁是标准就是韦岩说的算了,那两个年轻的女人是刚嫁过来的,她们将要负责照顾这几个孩子。
孩子能活,她们就能活,孩子死了,她们就没用了,这是后来第五六给她们的警告。
处理完这些事情,韦岩才有时间见一见不知道为什么过来的王素贞。看着她的情绪不对,韦岩也知道都看见了,他也不想隐瞒什么,“三小姐,半路劫道袭击你们的人,就是这个堡寨的人,我屠了这个堡寨,你们应该安全了,等到前面的地方,咱们就分开走吧。”
王素贞吓得不轻,有气无力的道:“寅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本来想过来帮帮忙,你的大恩已经无以言谢了,原是不想让寅哥再搭上些钱财,就,就看到了,只是心里有些不忍,没有怪你的意思。”
韦岩还没换衣服,半边身上还是红色的,他吡着白牙一笑,十分恐怖的样子,“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对敌人有恶意,要是不嫌弃,就还是一起走吧,送你们到长江边,我会好人做到底,你可以放心,路上花费些钱财什么的,你也不要担心”。
王素贞起身向韦岩行万福,“寅哥对王家的大恩,素贞无以为报,日后但有吩咐,素贞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韦岩笑着也道:“不会要素贞你做什么危险的事儿,等你们到了广州,好好经营,回头我让人去找你,咱们出货给外国人,啊,就是蕃人,要多少钱财,从蕃人身上赚回来。”
王素贞这才明白人家为什么要帮自己,还给自己报了仇,罗有寅要得其实就是他爹的身份,广州府推官在州府级别上也算大官了,这样才好,要不然平白受人家大恩,这心里也是悬着的,有共同的利益才有合作,人家才不会挟恩求报,不过王素贞心里也是一阵失落,自认为虽够不上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却也是花容月貌、甜美可人,原来还不及那些阿堵物和爹爹的官身吸引人。
韦岩看着她一会儿明艳,一会儿黯然的神情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猜,没那工夫,以后不好说,从前一直都是对这些女人的小心思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