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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霜道

失落地球3凛风 Ainaer 10761 2024-07-06 15:10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吧?

  我都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头发张长了,我把它扎好束在身后。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过几天总有成衣会被人送来,我的管家为我整理好挂在衣橱里,就那样,衣服塞满了我一个又一个衣柜。

  每周都有火箭公司的财务报表摆在我桌上,但我其实并不是很懂,不懂那些用数字和符号表示的财富,我其实更多的喜欢看着有我参与设计的火箭升入太空。

  我很是喜欢,骑着自行车在海边喂海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车库里却停满了那些装饰华丽造型吸引人的豪华汽车,可我从没有开过。

  无论时光流去多久,那段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始终都是,在那间酒馆里,端着盘子,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绕开人群,一直到他推开酒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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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走了,喀秋莎。”雅尔塔斯说完了他的故事,看着有些低沉的喀秋莎,缓缓说到。

  “知道了,雅尔塔斯先生。”小姑娘显然还是有些不开心。

  摇摇头,没有说什么。雅尔塔斯起身走到酒馆门边,穿上外衣戴上礼帽,当然也不能忘记拿上手杖。喀秋莎从吧台后提出她的行李,小小的一个箱子,却好像装满了她过去十多年的人生。

  听到喀秋莎的告别,酒保赶忙从后厨出来,看着喀秋莎,愣了一下。又赶忙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对雅尔塔斯说道:“雅尔塔斯先生,我给喀秋莎带了一些食物,您也是知道的,这该死的世道,这破地方,粮食就是硬通货啊。当然还有一些酒,都是给您的。总之,非常感谢您收留喀秋莎。”

  “谢谢。”雅尔塔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把东西挂在您的雪橇上了,一会让那两个家伙多跑跑,呵呵。”看着跟着雅尔塔斯身后的两条傻狗,酒保微微皱皱眉头,这么讨厌的狗可真是难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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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喀秋莎和雅尔塔斯坐上雪橇,身后还跟着一个箱子状的板车,里面装了数量惊人的食材和烈酒。没有拒绝雅尔塔斯的金条,酒保摘下白色的帽子向雅尔塔斯行了个礼,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两只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狗带着喀秋莎越行越远。

  终于再也看不见之后,酒保回到了酒馆里,他走到吧台边,放上一张碟片,动感的音乐回荡在空旷的酒馆里,酒保拿出一杯烈酒,一个人孤独的饮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感充斥着整个酒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穿着防雪服带着墨镜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吧台上独饮的酒保,便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毫不客气的也从吧台里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口饮尽,发出舒适的颤音,才用肩膀装了装酒保,说:“怎么了,老伙计,一个人喝闷酒?诶对了,你的小姑娘呢?”

  “走了,就只剩老子一个人了。就是突然感觉这酒馆好像空了一样,奇了怪了。”

  “走了?那小姑娘和你闹矛盾了?能有多大事啊?她能去哪啊?”圣徒一听这话,焦急的站起来,看着窗子周围,寻找着喀秋莎的身影。

  “别找了,她和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走了。”

  “啥玩意?不至于吧?而且你就让她走了?”

  “是我求那个男人带她走的。谁知道你们哪天会不会拔枪就和那些苏联人开干?老子虽然这现年没怎么动枪,但是还是会玩枪的。留个小姑娘在这里,她的安全我保证不了。”

  “不是,你担心这个,你可以送她去美国啊。”

  “她是苏联人,而且,那个男人会来这里,应该就是来找喀秋莎的吧。”

  “老伙计,你这话我咋听不明白了呢?”

  “你不明白就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那个男人更合适的了。”

  “为啥啊?”

  “为啥?老子的直觉告诉我,雅尔塔斯先生比我更适合照顾那个小姑娘。”

  “?”

  “?”

  两个问号面面相觑,互相看不明白。

  “咳咳,老伙计,我不相信什么直觉,细说一下。”

  “行,但有个条件,这事就烂在这里,你不许给任何人讲明白吗?”

  “没问题,你还信不过我?”

  “那个男人...第一次来以后,我找老家给我查过,查不出来,仿佛一个凭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你知道那些官僚机构的办事效率很低,但是这件事引起了老家的注意,他们找了北约的盟友和苏联内部我们的人也查了,查不到。但这就算了,世界上凭空出现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说不定是个中国人或者朝鲜人呢。但是他给的钱,就很离谱,旧式美钞。这钞票的发行日期是19世纪,一百多年前的美元,还有那金锭,上面印花是沙皇政府的。然后,我发现......”

  “发现什么?”

  “倒酒,一边喝一边说。我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对我收留的小姑娘很感兴趣,我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是有钱人的爱好,但是他给喀秋莎买了一副眼镜。这小姑娘眼睛不好不知道多久了,我早就让老家给我带一副眼镜过来,到现在还没有音讯,踏马的,越说越气。但是这人来这里没几天,就给喀秋莎弄了一副,我就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这个小姑娘的身份有点问题?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说?”

  “我查了查喀秋莎的母亲,一个平凡无奇的苏联女人,他的父亲是个苏共高官,妥妥的人渣败类。不过这跟他父亲没关系,继续说她母亲,我再查了查他母亲的父亲,小姑娘的祖父。这人原来是个钢铁厂的厂长,在乌拉尔山那边,挺远的。但也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人姓科勒,苏联这边查不到别的资料了。因为这个姓是个英国姓,我又去找军情六处的老伙计,查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克莱顿·科勒。然后我就觉得这小姑娘的背后不简单了,之后,我再托军情六处的老朋友查了查,只有她的曾祖父,也就是姓科勒的这个男人,是个潜伏在苏联的英国特工。而她的曾祖母的档案他说他权限不够,而且权限高到什么程度呢?他说只有首相,女王才有权利查看。而他之后都被警告了,为此我花出去两根金条。然后,我大概有了些猜测。”

  “啥猜测啊?”

  “我从老家调了档案,这批美钞的钱号就没有存在过。”

  “那就是说你收的是假钞?”

  “那不能够,这就是真钱,我后来弄了点回去,罗西那老头直接打电话来骂娘了,一说这个我就晦气,骂完我还说我给他找麻烦事,让我把手上这些钱全部上交,回头给我补发。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再说肯定要出事。”

  “啥玩意,你这说话就说一半?”

  “行了管管你的好奇心,喝酒喝酒。”

  ......

  在夜晚快要到来的时候,在冻原上奔行是一件很冒险的行为,寒冷的风会穿透你的衣物毫不留情的夺走你的体温,而昏暗的光线会让你一不小心就摔进雪坑里。雅尔塔斯特意准备了一件防风大衣,披在肩上,而一旁的喀秋莎已经整个人都缩到大衣里了。

  前面两只傻狗已经跑的翻着白眼舌头乱甩,但雅尔塔斯知道,这两只狗还有闲心表演,多半还是在偷懒。不过这个速度不错,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肯定可以到他的雪屋。

  就这样,两只狗和夜幕赛跑着,终究还是快乐一步,在天黑前雅尔塔斯已经看到那间灯火通明的小屋子,看来隐形仆役们还是很不错的。

  等狗子扑倒在屋子旁的雪地里,一副说什么都不起来的样子时,雅尔塔斯叫醒了已经在他的大衣里睡着的喀秋莎。

  喀秋莎看着这栋三层楼高,三楼是个隔间和开放式的楼顶花园。有着落地窗和漂亮窗帘的房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雅尔塔斯找了一会门在哪,就带着喀秋莎走了进去,两只刚才还说什么也不动的狗,现在拼命的摇着尾巴,等喀秋莎把它们的缰绳解开,两只傻狗立马冲进屋里,跑到客厅的壁炉边趴下烤着肚子。

  温暖的壁炉燃烧着,宽敞的客厅,摆放整齐的复古风格家具,壁炉上红色的砖墙挂着几幅油画。一楼是个很大的客厅,少有隔断,厨房靠着窗户,有一扇后门,两个楼梯可以通往上层,二楼有四个房间,两个大两个小一些,呈十字型分布,两个大些的是给喀秋莎和雅尔塔斯的房间,小一些的是书房和娱乐室。这一层铺着地毯,有好几个壁炉,以保证室内的温度。再往上是阁楼,还有一个楼顶花园,虽然现在全是雪,但若是等到冬天以后,会很不错吧。

  帮喀秋莎提着她的箱子,推开南方的那间房间,这是一件装饰偏向地中海风格的房间,蓝白相间的墙壁,勾勒出海的波浪形状,柔软的大床上挂着海蓝色的纱帐,细小的贝壳和海螺穿在纱帐上,尽显海洋的温情。明亮的灯光像是太阳般照耀着房间里,驱走一切黑暗,蓝白相间像是油画一样的墙壁上嵌着细碎的贝壳和其他死去的海洋生物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坚硬钙质,像是飘散游离在天空与海洋交界之处的迷失灵魂。

  这个世界的海洋是一切开始的源头,也许在她46亿年的时光中,智慧生物们这仅仅数百万年的历史不值一提,但对于这个世界里诞生的,漂泊漫游到这个世界中的,所有生物来说,这是一段很漫长的时光了。而海洋,这被赋予同样太多的含义的一切,也许在数万年前被流落此地的旧日支配者所占据,变得诡秘,晦暗,危险。但,又在数千年前,得到了平静,又变得温柔得像个柔弱的母亲,哺育着这个世界的万物。

  洁白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堆书籍,都是不带任何政治主张的色彩图集,旁边是同样乳白色的衣柜,然后就是海蓝色的薄纱窗纱和洁白的窗帘,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的是房屋前面的一片开阔冻原,只有无叶的树枝在寒风里飘摇,以至于雪都积不上,像是冬天里最寂寞的。

  但也许等到那短暂的春天到来后,一切都会不同。

  “我希望喀秋莎会喜欢海,温暖的海,像我的故乡爱琴海那样的。”雅尔塔斯站在喀秋莎背后开口说道。

  “我...我...我很喜欢。雅尔塔斯先生,我从未见过这么温馨的房间和这么温暖的海洋。”喀秋莎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总有一天,喀秋莎肯定会离开这片冻原,去到一个温暖的海边,找到她的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喀秋莎去我的故乡,去爱琴海畔。”

  “我很想去看看雅尔塔斯先生的故乡。”

  “嗯,那喀秋莎就先和自己的房间好好打个招呼,我也去看看我的房间。”

  “诶?”

  喀秋莎回过头,眼眶红红的,却有些疑惑的看着雅尔塔斯,笑笑不说话,摇摇头,转过身,绕过几个房间之间放置的一套包括游戏机,电视和沙发在内的电子家具,走进和喀秋莎对门的卧室里。

  打开门,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没有一丝光亮,默默的摸向墙边的开关,但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雅尔塔斯缩小自己的脚步,闭着眼睛,默默地数着数,往前走着。当他数到第7步的时候,他伸出手指,弹了一点火星,滴落在地板上,火瞬间燃了起来,是一堆被小小的鹅卵石围着的篝火。

  火点亮了雅尔塔斯的房间,一模一样发昏暗,只有那墙壁上刻满的红色象形文字,和篝火边的兽皮毯子,以粗糙到令人无法接受的手艺鞣制,但那股风信子花的香味,却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甚至不是很真实,只是个对过去记忆的模拟,但这并不会改变雅尔塔斯因此而产生的回忆,他在回忆,拼了命使劲的回忆着,那张像极了猫的人类脸庞却仿佛因为雅尔塔斯眼里的水雾而含糊不清。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是母亲为他支撑起来的,童年的终结是那火苗状的群星坠落,从他离开那个海边的洞穴开始,他走的路太长,也太遥远了,时间也过去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开始忘记自己的过去。也许有一天,他甚至会忘记自己的名讳,在荒芜的世界中,毫无目的游荡。

  雅尔塔斯取下了鼻梁上的单片眼睛,眨眨眼睛,用双手捂着脸,仍由那些悲伤划过手掌,坠落在岩石地板上,响起“嗞嗞嗞”的声音。

  缓缓地,雅尔塔斯解开他的领结,摘下礼帽,脱掉衬衣,蹬掉靴子,浑身赤裸的站在篝火旁,银色的长发盖住他的脸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那苍白的肌肤上,过往的痕迹被新生长出来肌肤替代,那些他一路走来,时间拂过的吻痕,岁月弥留的印记,不朽的荣勋,灾难的纪念,都被雅尔塔斯褪下,包括日俄战争给他留下的伤痕。

  他重新干净又整洁的坐在火边,轻轻的拉过那粗犷的兽皮,披覆在自己的身上,缓缓躺下,又不由自主的蜷缩成一团,像个柔弱的孩童,脑海中回想着女人那低声哼唱的猫咪歌曲。缓缓地,缓缓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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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秋莎,你的眼镜怎么样?”

  “诶?”

  看着偷偷早起为自己烤好面包,切好火腿,甚至还有煎好的鸡蛋放在桌上,喀秋莎垫着凳子,把冰箱最上层的牛奶拿出来加热时。雅尔塔斯感觉,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满足感。他想,也许这场雪永远不停,这个冬天永远不过去,就这样,在这间小屋里和喀秋莎日复一日的简单生活,也不错。之前他深感自己退休来的如此突然,而退休生活却不知所谓时,出现了罕见的茫然,而这一刻却又,有些想,就这样,和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一起,生活?

  不对,这很不对。

  雅尔塔斯看着摆弄眼镜的喀秋莎,心里有些复杂,这个小姑娘肯定不是一个平凡的,端盘子的小女孩。一种莫可名状的羁绊,像是锁链一样在雅尔塔斯和喀秋莎之间牵扯着,那么一瞬间,雅尔塔斯很想看清楚这个小姑娘身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能一直一直的牵引着他。

  但雅尔塔斯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时间会给予一切答案。

  “我们去尤利廷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需要采购的东西。”雅尔塔斯说。

  “好呀好呀,如果能够帮上雅尔塔斯我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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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只愚蠢的狗,吃下了喀秋莎手里的香肠,又趴在壁炉边昏昏欲睡的时候,西伯利亚的冷风依旧喧嚣,而雪橇缰绳,套在两位愁眉苦脸的员工身上了。

  雅尔塔斯也披上了赶雪人的披风,喀秋莎缩在雅尔塔斯的披风里,两只愚蠢的又好吃懒做的狗,呜咽着,把冷风灌进喉咙里,向着远方的城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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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北极基地,今天的实验战争结束了,基地最高统帅部一遍播放着卫星录像和战场回收录像,一边听着工程师们对新式战争武器的研究分析。当作战会议结束,默因元帅又和他的参谋长走到了秘密会议室,在转死舱门的转盘后,默因元帅看着他的参谋长拿出了一个黄色纸袋,向默因元帅递去。

  “老朋友,红色信标系列卫星怎么样了?”默因元帅一边撕开封条,一边问到。

  “把卫星监视方向做了个调整,避开楚科奇自治区以后,就没有异常发生了。”

  摸摸下巴上的灰白胡须,默因元帅说:“果然,问题就在楚科奇,那里穷乡僻壤的,会有什么呢?”

  “元帅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沙皇家族的隐形守护者吗?莫斯科应该给予了答案。”

  “嗯,我看看。”

  “苏共中央最高统帅部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致电:

  关于苏联北极基地向苏共中央最高统帅部发送的异常情况录像编号【数据删除】、编号【数据删除】、编号【数据删除】

  并请调取绝密档案【数据删除】

  苏共中央最高统帅部给予答复。

  调查申请:许可

  档案调取:许可

  调查结果务必反馈苏共中央最高统帅部。

  PS:默因元帅,这件事情我很感兴趣,希望在莫斯科可以看到你的调查结果。

  你诚挚的朋友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叶利钦。”

  “我*他*的,叶利钦,狗*养的混蛋。”默因元帅面容深邃的看着苏共中央的回复,欣喜的点点头。

  但看到最后一行的钢笔字时,情绪突然失控。

  “妈的,戈尔巴乔夫那个懦弱的老东西,叶利钦那个狗*种都爬到苏共中央头上拉屎了!”默因元帅站起来把这段简报拍在桌子上,一脚踢翻了凳子,情绪激动的就想砸点东西。

  一旁的参谋长拿过简报,看了看,也皱着眉头。

  “莫斯科的情况这么严重了吗?”参谋长呢喃到。

  “去他妈的俄联邦,狗东西。戈尔巴乔夫那个老混蛋,连我们跟他的秘密沟通都让叶利钦这个杂*拿到了。走狗,败类,美帝骑在苏联头上有一半都是他的错!”默因元帅咆哮到,举起凳子砸在地上都丝毫不解气,拿起一瓶酒,在桌子上敲开瓶口,猛灌下去半瓶,才在剧烈的呕吐中,让情绪稍显稳定。参谋长一边搀扶着这位老朋友,一边拍着他的北部,安慰道:“我们要相信戈尔巴乔夫同志,相信苏共中央......”

  “相信个屁,一帮白皮狗挤进了无产阶级的会堂,把红色信标系列卫星调往莫斯科上课,找到叶利钦和他的狗腿子们,给老子用洲际导弹打!”

  “冷静,元帅,冷静。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有个屁!从阿富汗战败后灰溜溜的滚回来以后,苏联就完了。白皮猪又爬到了工人头上,你看看,中央银行恶意通货膨胀,又准备发新币洗劫人民的财富,这是一个无产阶级政府干得出来的事情?他们骂斯大林,自己却干的跟狗屎一样,不用劝我了,就按我说的,找到这帮子白皮狗,给我用洲际导弹打!”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沙皇家族的隐形守护者吗?如果真是祂复苏了,苏联的内部必然出现巨大隐患,这个俄国时代的恶鬼,可比叶利钦那些人恐怖多了。”

  “?那挺好,省了老子的洲际导弹,老子拿去打美帝也比浪费在这些狗*种身上好。”

  “那先看看档案。”

  参谋长把纸袋里的档案拿出来递到元帅手里,默因看着碎成几块的椅子,直接坐在地上,阅读起这些古老的文字。

  档案名称:隐形守护者

  档案编号:【数据删除】

  阅读权限:X级(罗马数字代表10或者最顶级)

  编录人员:【数据删除】博士

  档案分类:神话传说

  档案描述:一位属于沙皇家族的隐形守护者,守护着沙皇家族不受邪异存在干扰。

  这位隐形守护者的由来,可以追溯到莫斯科公国时代,从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迎娶拜占庭公主索菲亚之后,就开始守护着俄国的统治者。

  这位守护者和拜占庭帝国的刽子手【编号:数据删除】、罗马帝国的狩猎者【编号:数据删除】有很大程度上相似。

  根据【数据删除】博士对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拷问中得知许多细节,以下是当时的文字记载。

  1918年7月16日凌晨3时45分

  【数据删除】博士与其助手抵达叶卡捷琳堡地区关押沙皇一家的秘密地下室内

  被囚禁的尼古拉二世单独与【数据删除】博士交谈,此为博士手记审问记录。

  我:你和你的家人对俄国造成的伤害,对人民犯下的罪行无可申辩,苏共中央判处你和你的家人死刑,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尼古拉二世·亚历山德罗维奇。

  尼古拉二世:(他虽然看着精神不振,农场改造生活让他显得很消沉,但他仍旧对我不屑一顾)你不配和我说话,农奴。

  我:我现在是代表苏共中央和你说话,罪犯尼古拉二世·亚历山德罗维奇。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我就宣告结束。

  尼古拉二世:农奴,让你的主子来见我,那个化名叫列林的小人,让他来见我。你不配和我说话。

  我:我即代表苏共中央,向你宣告你和你家人的死刑,仅此而已。

  我拉开栏杆门准备离开,又听见尼古拉二世的呢喃。

  尼古拉二世:雅尔塔斯卿会回来杀光你们这些以下犯上的贱民的。

  我坐回桌前:你刚才说谁?

  尼古拉二世:(他对我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怎么,你害怕了吗?

  我: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个名字很感兴趣。

  尼古拉二世:你有烟吗?

  我:(将整包香烟递给他,并把火柴放到他面前。)怎么拼写?

  尼古拉二世:(抽了一口卷烟,似乎觉得不满意,但并没有丢弃)是个希腊名字,就用俄文发音拼写吧。

  我:他是谁?

  尼古拉二世:我和我家族的守护者。

  我:他现在在哪?

  尼古拉二世:我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他死了,但我还能感觉到,他没有死。

  我:那你怎么说他会回来?

  尼古拉二世: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他就守护着我的家族,那些邪祟的东西,在他面前都只会跪下发抖。一直到,1904年,他离开莫斯科的时候,他都还是当初的模样,我听我的父亲说,他是小孩的时候,雅尔塔斯卿就是那个样子了。所以,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我:你在跟我说梦话?

  尼古拉二世:(他不屑地对我笑笑)1904年,真是个灾难般的日子,和日本人的战争,让我失去了雅尔塔斯卿,这个国家就越发拖离我的掌控了。要是他能回来,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吧。

  我:你说说他的样子。

  尼古拉二世:我只记得,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像是白银的那样,紫色的眼睛,总是带着一副黑白相间的猫脸面具,有些消瘦,但很高,话很少,也不参与凡人的事情,对,我在他面前也仅仅是个凡人罢了,他是我见过最高贵的人。据说是个罗马人,他也没否认过。

  我:罗马人?

  尼古拉二世:是的,他从伊凡三世娶了拜占庭的公主,就来到了俄国,把俄国视为他的新罗马。在那之前,他已经守护那个帝国千年了。

  我:我怀疑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尼古拉二世:你见过罗马金币吗?当然,你一个卑贱的农奴怎么可能见过。在我的皇宫里,有一枚,雅尔塔斯卿给我的,告诉我,若是哪天死了,可以拿着这枚金币,至少能保证我上天堂。可惜了,被你们那些粗鲁又卑贱的士兵收走了。

  我:(从纸袋里掏出一枚有些斑驳的金币。附录:1)是这枚?

  尼古拉二世:(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对,就是这个,你可以还给我吗?等我死了再拿走。

  我:可以帮你进行特殊申请,但你得让我满意。

  尼古拉二世:该死的农奴,你想知道什么。

  我:你知道这枚金币上印着的是谁吗?

  尼古拉二世:当然,这是君士坦丁大帝。

  我:这枚金币是?

  尼古拉二世:我赢来的,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赢来的。

  我:说说过程。

  尼古拉二世:我是我父亲的长子,哪怕他并不想让我继承他的位置,但作为长子,我见过雅尔塔斯卿,那是个优雅的男人,他的风度无可挑剔。在加特其那的行宫里,我和他交谈,我当时还是个孩子,他拿出这枚金币作为奖励,向我提问,问了很多个,我答上来一个,他很满意,就给了我这枚金币,并告诉我带着它就可以上天堂,这枚金币足够赎清我生前的一切。

  我:问了哪些问题,你答对了哪个?

  尼古拉二世:我记不得了,太久了,但是都是关于罗马的历史,答对的那个还记得,他问我,征服高卢征服埃及征服罗马的皇帝是哪一位。我说是凯撒。他又问我为什么说是凯撒,我说凯撒的军团征服了高卢的蛮族,又征服了埃及,最后征服了他的对手,征服了罗马元老院。他似乎很高兴,给了我这枚金币。

  我:再详细说说别的。

  尼古拉二世:(他又点燃一根烟)你们既然已经统治了这个国家,你们肯定知道克里米亚边上那片地方的诡动吧?还有冬宫的冰幽灵,克里米亚离这里太远了,但冬宫的冰幽灵,我见过。我还小的时候看见过那些没有脸的透明女士,我吓得根本没有逃跑的欲望,那些幽灵包裹上来时我以为我要死了,这枚金币救了我,它唤来了雅尔塔斯卿,他从父亲的行宫里直接来到我面前,那些幽灵在他面前只能跪在地上发抖,他随手一捏,那些幽灵就像雪花一样碎开。

  我:这枚金币能唤来那个人?

  尼古拉二世:遇到诡异情况的时候金币会发烫,雅尔塔斯卿就会出现。但从那之后就不行了。

  我:日俄战争?

  尼古拉二世:对。

  我:可你不是说,他不参与凡人的事物吗?

  尼古拉二世:是的,但那次,我说动了他。

  我:详细说说。

  尼古拉二世:(他又点上一支烟)是这样的,前线传来消息,说那些日本人弄出来一些花哨的玩意,什么尸体会游行什么的,我是不相信的,但雅尔塔斯卿却愿意去看看。所以我请求他,前去督军,那场战争对俄国很重要,打赢了,俄国就打开了亚洲的门户,日本和中国就必然会收入俄国手中,英国佬就知道拍拍屁股滚蛋。所以他答应了,也是在那里,他战败了,失去了音讯。

  我:你曾经在你的宫廷会议上说过,那是英国人为那个人准备的陷阱?为什么这么说?

  尼古拉二世:是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我的游荡者告诉我,这场战争,英国人筹备了很久,一门火炮,和一枚特殊的炮弹,从伦敦启航,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经到达东京了。

  我:什么炮弹?

  尼古拉二世:能杀死神的炮弹。

  我:具体说说。

  尼古拉二世:一枚从陨石里提炼出来的炮弹,纯金的。

  我:纯金?

  尼古拉二世:是的,陨石里的纯金。

  我:然后呢?

  尼古拉二世:那些日本人为了骗过库罗帕特金那个蠢蛋,白天在战场上装死,晚上爬起来,衣服里有钢片,子弹一下子打不死,这让那些蠢货军心打乱,也把在圣彼得堡的雅尔塔斯卿吸引到了远东。

  我:他上当了?

  尼古拉二世:是的,一切都如同英国人提前排演好的一样,在战场上,那枚炮弹击中了雅尔塔斯卿,祂在失控前逃离了战场,向北方去了。

  我:你们没有一点察觉,包括他?

  尼古拉二世:是的,没有察觉,一切都被蒙蔽了,间谍提前被拔除了,特工意外死亡了,写上消息的纸自燃了。也许,上帝都站到了那些不虔诚的异端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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