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2无名之神档案编号【数据删除】
古代学者维斯·康纳教授作为美国著名的神秘学探秘者和古代历史学者,在美国西海岸很有市场,但这并不是个例,精神匮乏的美国人总是喜欢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他著名的时代,许多同样的通灵者,灵媒,炼金术士大行其道,但至少这位康纳教授是一位却有实事的考古学家,而非骗子。
康纳教授死于1972年9月,在旧金山【数据删除】区的公寓里,我们在旧金山警察系统中的同志无意中接手这个案件,案件中荒诞诡异的情况让其记忆犹新,向上反馈了这个案件,克格勃当局很感兴趣,发出继续调查的指令,但后续案件被移交FBI,办案警察手里的资料被强制回收,我们的同志提前将资料上交到克格勃分局。
第一部分材料:
1.维斯·康纳教授遗体照片
2.法医鉴定报告
3.邻居口供
4.维斯·康纳教授与编辑威廉·克莱姆的书信照片
5.维斯·康纳教授的日记手抄本
6.维斯·康纳教授未发布的新书《被诸神掩藏的历史—无名之神》手稿手抄本
以下为材料
1.维斯·康纳教授的遗体照片
照片拍摄于1972年10月18日,下午3时46分。由旧金山【数据删除】分局案发现场警察拍摄。
【图片】
(文字描述)可以看出康纳教授生前是为体面的绅士,他穿着旧款却崭新的西装,干净的皮鞋坐在阳台边的藤椅上喝着下午茶,旁边摆放着1972年9月22日的旧金山日报和一块高度腐败的奶油蛋糕。教授的肚子至脖子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洞,他的上半身倒翻在藤椅后面,血肉高度腐烂,有一窝老鼠在教授的肚子里扎了窝,被啃食得异常零碎,他的左眼爆裂开来,头发像是干枯的海藻,倒垂在离地不高的地方供老鼠攀爬。他的脊骨折断却未彻底断裂,支撑住了他倒垂的头部,肋骨像是被巨力撕裂,白骨裸露在外。
2.法医鉴定报告(被划掉了大部分内容,仅可见死亡时间和死因)
旧金山【数据删除】警察局法医鉴定报告
死亡时间:死者尸体高度腐烂,预计死亡时间于三周前
死亡原因:死者死因为腹部脏器撕裂导致的内出血(因尸体高度腐烂且被老鼠啃食,该死亡原因不一定精确)
3.邻居口供
该口供取于康纳教授住所周边的邻居
1.玛丽·纳什太太(56岁)和乔治·纳什先生(61岁)康纳教授左边房屋的主人两人均退休赋闲有一子一女儿子特莱尔·纳什(31岁)律师住在芝加哥女儿尤文·海尔森(28岁)家庭主妇住在新奥尔良
玛丽太太是本案的报案人,她因发现康纳教授家里的恶臭,上门询问,门未锁,发现了康纳教授的尸体,遂打电话报案。
以下是玛丽太太的报警电话录音
玛丽:喂,911吗?我要报警,这里死人了。
接线员:案发现场地址
玛丽:(被涂黑删掉)
接线员:我们已经安排警员前往,请保护案发现场。
以下是警员对玛丽太太的询问
警员:你最后一次见到康纳先生是什么时候?
玛丽:就前两天,确切的说,就是前天!
警员:前天?
玛丽:是的,就是前天,我出门和威廉太太购物回来,看见教授站在窗户后面,还和我打了个招呼。(指着教授的书房正对着玛丽太太家的花园)
警员:有证明吗?
玛丽:警官,你怀疑我这样一个老太太是杀人凶手?
警员:我们的同事发现康纳先生的尸体高度腐烂,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玛丽:什么?死了很久了?不可能,不光是我,我的老头子昨天也看见康纳教授了!
玛丽:(她大喊到)老头子,老头子,快过来,跟这位警官说说。
乔治:警官你好,叫我乔治,是康纳教授的隔壁邻居。
警员:你好,我听玛丽太太说,你昨天也见过康纳先生。
乔治:是的,警官。
警员:具体什么时候?
乔治:天快黑的时间。
警员:那你看到康纳先生在干什么?
乔治:他站在门边向外张望,看见我就转身回去了。
警员:有证明吗?
乔治:我难道还要用照相机拍下来才能当证明吗?
警员:咳咳,不用。对了,报案人是玛丽太太吧?
玛丽:对,是我。
警员:你是怎么发现康纳先生死亡的?
玛丽:是这样的警官,我今天在家里做饭呢,就闻到一股臭味,奇臭无比,我以为是家里什么东西坏了,找了半天发现是康纳教授家传过来的,我去敲门发现门没关,一进门就差点给我臭晕了,然后走到客厅,就看见阳台上的康纳教授。警官,我这么大岁数了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画面......
警员:好的,基本情况了解了,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再询问的,我们会派专人来找你们的。
4.书信照片
这些书信和记录了康纳教授从1956年到希腊考古之后,与其朋友和编辑威廉·克莱姆的书信记录。
1956年冬,康纳教授返回美国旧金山,在万圣节前寄出来一封发往芝加哥的信件。这封信件被芝加哥警方从威廉·克莱姆手中送回旧金山。以下为第一封信的主要内容。
叙旧和调侃内容被划掉,重点标记上了横线。
老友,这一次的考古,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发现,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那个墓室里发现了什么,如果我的发现被证实的话,那么人类的历史完全就会被推到重来。等待吧,老友,我们辉煌的时刻快要来了。
第二封,威廉的回信毫无意义,只做了简单表述,略。
第三封,1957年夏天,康纳教授再次向威廉寄出信件。以下是内容。
老友,你敢相信吗?我们的历史被篡改了!从远古时代的历史开始就是伪造的,那个公元前30年的埃及人的墓穴里,藏着足够震撼世界的秘密。那个埃及人死在他自己修建的密室里,他把那段历史刻在了墙壁上,从法老向猫跪拜,到她的猫主人死在罗马人手里的故事,我不知道她刻下的是不是荒诞的故事,但如果是真的,世界就会被改变,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等我再证实一下。
第四封,教授应该是在这方面许久没有进展,搁置了他的研究,他于1965年前往希腊,之后于1967年返回旧金山,向威廉寄去的信件。
老友,他们在希腊发现了一个古代城邦的遗迹,距今差不多有,5000年的历史了,那个城邦崇拜着一个无名的神祇,因为神话里那个神从巨鳄手中解救了人类。这种故事在古希腊太多了,但不同的是,那个城邦崇拜着的神明的圣徽,和我在埃及的研究发现有很大的相似之处,等我详细研究。
第五封,康纳教授于1969年向威廉发出的信。
老友,我有发现了,这个秘密太巨大了。那个墓室里的女性是否胡言乱语还是不清楚,但是她描述里的圣徽和我在希腊发现的一模一样,而且这个圣徽绝对不是什么大路货,一个全暗的太阳,边缘带着一圈火环,火焰像是流水一样向着下方滴落。
我有进展和方向了,等我后续。
第六封,于1971年。
老友,这背后藏着的故事太多了,那个密室,并不是一个墓室,是一个人类教团的档案室。这个人类教团,是猫的奴隶,是的,你没有听错,猫的奴隶,也是人类反抗猫的先锋。
他们是一群可敬的人,老友,你能想象吗?人类在2000年前都还是其他生物的奴隶,这些埃及人被猫统治着,神明也真实存在,古希腊的众神,罗马万神殿都是存在的,当然,还有那些统治埃及的猫,也都是神明。那个圣辉属于一个公元前1500年左右,来到埃及的一个人类神祇,不知道为什么,他被猫神们敬畏着,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什么原因离开了埃及。等到公元前30年,罗马万神殿和罗马军团来了,这位无名之神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屠戮了猫神,彻底摧毁了猫神的统治,也屠杀了这个教团的大部分人,这个猫神的女奴隶跑进这间密室,用早就设置好的机关让这间密室沉入地底,她在生命的最后,刻下了这段历史,那个全暗太阳圣徽所指向的神祇,也是罗马万神殿的一员,他杀死了这个女人侍奉的主人,一只掌管典籍和记录的猫。这些象形文字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在意,我会近期再次去往埃及,把这些文字记录查看一遍,甚至去意大利,罗马或者拉文纳旧址,找找罗马万神殿的记录。
第七封,1972年初。
老友,我回来了。那些象形文字我从头到尾的看完了,一个公元前的秘密教团,一边崇拜,服从,侍奉着猫神,一边在谋求人类自身的独立。我找到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我一转眼就忘了,照片,临摹都记录不下来那个名字,但我知道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背后的存在代表的意义,那是我们人类的第一位神明,诞生在埃及,她也是那位掌管着典籍和记录的猫的奴隶,而那个全暗太阳圣徽的主人是那位记不下名字的女神的儿子。而且,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我好像窥视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吧,我总感觉我的耳边偶尔会传来杂乱的呓语,像是有人附在我耳边说悄悄话,我却听不清楚。眼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都是战争,呐喊,残破的尸体,倾倒的战车。可能我需要找个医生吧。
第八封,1972年9月10日。
老友,我最近一直在做梦,像是那个教团的幽灵们进入了我的身体,分享着他们的记忆一样,我看见埃及的天空中有着猫神们的宫殿,法老们竭尽全力也想步入其中,最初的猫神有77位,最后只剩下了13位来面对罗马帝国的人类诸神。记忆到此结束了,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在我的身体里重生了,也许下一次给你写信的人就不再是我了,是一个拥有我的全部的人或者神。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吧,也许我该在我的一切都被抹除之前,做一个人类一样的决定,自己对自己的脑门开上一枪?开玩笑的。我还想研究研究,赢得世界的人类诸神到底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要封存过往的历史?
5.日记
日记很短,是最近才开始写的,第一篇是9月10日。
最后一封信其实就已经是告别了吧?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9月11日
日复一日的噩梦真是折磨人啊,总是感觉这梦里在孕育着什么。
9月12日
诸神为什么要掩盖过去呢?他们不是都已经赢得世界了吗?
9月13日
我感觉我眼前的世界在变得混沌,光怪陆离,我在早上喝牛奶,都在眨眼见看见乳白色的牛奶变成一杯混着烂肉的腐败鲜血,臭不可闻。
9月14日
这个梦,很有突破啊,这就是诸神的本质吗?真是疯狂啊,我大概理解为什么诸神会彻底埋葬这段历史了。
9月15日
女人的笑声,婴儿的啼哭声,战争的呐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想要把我拖进那个漩涡啊。
9月16日
一个古代的存在要借助我的身体复苏了,也许现在我还来得及,自我了结。
9月17日
这应该是最后一篇日记了,凡人接触这些疯狂的事物,只会带来厄运,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要把这段历史埋葬了。
9月18日
今天还能醒过来我很欣喜,我昨晚几乎是带着必死的决心闭上眼睛,但今天醒来我觉得我好多了,前两天那种脑子一片混沌,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又诡异,耳边一直有疯狂的呓语在絮叨。今天我感觉一切都好了!真是上帝保佑啊。
说起来,诸神是怎么变成上帝的呢?
9月19日
我更好了,我决定烧掉这些研究笔记,去他妈的,我从此以后就想当个平凡的普通人,渡过一生。
9月20日
我好像还没有怎么好好出去逛逛旧金山呢,像个20多岁的年轻人一样,在街上快乐的游荡,哪怕兜里空空如也,在被警察逮捕前,都能嬉皮笑脸的。
9月21日
我果然还是有些老了,昨天逛了逛街,像个年轻小伙一样玩了玩中老年人都不适合的刺激运动,居然还有小姑娘说我这样的大叔也爱玩这很酷。真是棒极了,对了,晚点就去把那些东西烧掉吧。
9月22日
真是舍不得啊,几年的辛苦。算了,先去阳台上喝个下午茶吧。
6.原稿(节选)
人类的历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的观点是,从那位女士成为神明开始,她是第一位人类神明,也是人类反抗异族神的火种。(大段涂黑)
一个伟大的猫之国,法老只是猫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他们死后渴望的不是苏醒和永生,而是和他们的主人一样不朽,因此他们愿意剔除自己的一切器官(大段涂黑)
那么掩盖过去历史的毫无疑问是人类诸神,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希腊人被罗马人征服,奥林匹斯山也曾被攻陷,但罗马万神殿并没有完全屠戮这些同族,反而是邀请他们加入,一同分享信徒。
那位拥有着全暗太阳圣徽的希腊神明,似乎并没有出现在希腊和罗马的神话中,那位记录不下名字的女神也是。这其中不得而知的故事仍旧需要探索。
......
附录3 红军肃反队工作记录
本次工作记录是红军士兵肃反圣彼得堡地区白军反动派和沙俄封建余孽的工作记录。
以下是肃反队士兵向政委检举肃反工作中存在的可疑分子,以下是士兵检举报告。
瓦卡诺(红军肃反队圣彼得堡地区二联队第十七小队队长):政委,我恐怕需要向您检举一个人。
政委:当然,瓦卡诺同志,你应该把躲藏在伟大的苏联母亲怀里老鼠们都揪出来。
瓦卡诺:政委同志,您能不能在工作报告中把我的当成个匿名举报?
政委:当然可以小同志,但你不该惧怕这些反动派,苏联母亲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士兵:我知道,只是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因他被捕获得任何嘉奖。
政委:我欣赏你的政治觉悟,同志。
士兵:是这样的,他是新军筹军阶段的带队教官,是沙皇的禁卫军,叫做克列夫·布聂,成分是个农奴的儿子。
政委:农奴的儿子能当上沙皇的禁卫军?同志,你要对你的检举事实负责!
士兵:是的,我能负责,因为他就是我的带队教官,他这个人是个毫无疑问的好人,对我们这些平民士兵很友善很亲热,他经常说看到我们就像看到年轻的自己......
政委:打住,士兵,我能理解为你是在美化阶级敌人和你要检举的人吗?
士兵:不是的,不是的,政委......
政委:那就把你要检举的人的罪行说出来,而不是在这美化他。
士兵:是,政委同志。这要从新军起义说起来,二月之后,那些白皮猪就占据了沙皇的宫廷,克列夫就赋闲在家了,开了家水晶店。我要检举的是,上周六我们小队巡视的时候路过他家,进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他家里挂着一副沙俄高级军官的画像,我让他烧掉他不愿意。念在他对新军的照顾,对革命是有贡献的,于是我命令他限期烧除。可是我昨天又去他家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逃走了,他背叛了革命。
政委:高级军官画像?什么样子的?
士兵:一个留着银色长发,脸上样子看不清楚,应该是戴着一副面具,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将官军装,但是好像有个像是黑色太阳的徽记......
政委:知道了,你的工作做的不错,我会上报给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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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结束了,默因元帅却陷入了沉默,许久:“把焚烧机关的下属那天拿回来的录像带放一放。”
“那个录像带,有问题,放不出来。”
“什么问题?”
“设备受不了,一到关键地方直接烧掉”
“?找焚烧机关叫人来,设备不行人还不行吗?”
“叫了,在路上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尤里那只小队派往楚科奇吧,去实地调查下那些异动,然后!让我们的人亲自送往莫斯科,亲手交给戈尔巴乔夫。别再让叶利钦那个狗*种看到我们的信件了。”
“可是,元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苏联母亲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们该何去何从?”
“那更简单,把基地地下的导弹打空,你和我提着枪,能多杀几个美帝狗就杀几个。我是不可能再回莫斯科了。老朋友,你愿意最后陪我疯狂一把吗?”
“当然,我的元帅。”
“哈哈哈,好朋友,来喝一杯,为苏联母亲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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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科奇自治区,尤利廷
风雪中,喀秋莎缩在雅尔塔斯的大衣里,并不感觉到十分寒冷,两只愚蠢的狗却仿佛随时会窒息一样翻着白眼甩着舌头,像是没天赋的演员,专门进行一些过头的表演。
暴风雪让道路上既无人烟又无车辆,卫兵们也缩在岗哨里烤着火,或者在火堆里烤着一些食物,喀秋莎和雅尔塔斯的雪橇并未被拦下,所以他们一路畅通的走到了老布聂的水晶店门口。
雅尔塔斯走上前,拉拉门铃,一张老人的脸出现在被雾气遮住的玻璃门后,老布聂赶紧拉开门,被喀秋莎解开缰绳的愚蠢的狗却瞬间精神百倍的抢先冲入门内,毫不客气的趴到壁炉边上烤着肚子,吓得绿色眼睛的小橘猫两下跳到了壁炉上,看着火堆旁的不速之客。
抖抖防风大衣,带着喀秋莎走进老布聂的店面,老人接过雅尔塔斯的大衣和礼帽,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热情的邀请喀秋莎和雅尔塔斯坐到火边。
“尊敬的雅尔塔斯阁下和这位美丽的小姐需要咖啡还是茶?”老布聂显然很高兴,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
“和以前一样。”雅尔塔斯随意的答到。
“诶,老爷爷不用叫我小姐,我叫喀秋莎,就是个......下乡女孩,叫我喀秋莎就行。”喀秋莎的小脸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羞,有些红彤彤的,她羞涩的回答道。
“好的,喀秋莎小姐,你叫我布聂就行。”老人看着喀秋莎鼻梁上的眼镜,认出是自己的手艺,更加高兴了。“那我就为你准备一杯和雅尔塔斯先生一样的咖啡吧?”
“好的,谢谢布聂爷爷。”喀秋莎很有礼貌的回答道,然后坐到雅尔塔斯身边,看着被两只蠢狗吓得不敢下地的小猫,温柔的走近,把小猫抱起来,抱在怀里爱抚着。
“哇,雅尔塔斯先生,这只小猫好可爱呀!”喀秋莎很兴奋的说道。
“对,和喀秋莎一样可爱。”银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微笑着。
“诶?”喀秋莎的脸更红了。
没一会,老布聂端来了三杯咖啡,还有一些甜品和坚果。看得出来,雅尔塔斯的光顾之后,老人的生活富裕了很多。
“布聂爷爷,这只小猫是你的吗?它有名字吗?”喀秋莎问到。
“啊,它是我的小布聂,但确实没有属于它的名字。”老人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默默地猜测着她和雅尔塔斯的关系。“要不,喀秋莎小姐帮它取个名字吧?”
“诶,真的可以吗?”喀秋莎有些惊喜的看着怀里的小猫。
“喵~”小猫慵懒的喵着,好像也是同意了这个事情一样。
喀秋莎把小猫抱起,举到面前,蔚蓝色的眼睛透过眼镜和小猫祖母绿般的眼睛对在一起。“你是个女孩子耶!那就叫你米娅吧!好不好?!”说着又把小猫揽在怀里,仿佛不管猫猫是不是同意,都一样,自顾自地叫到:“米娅、米娅!真是个好名字。”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伸手举起小猫的爪子,指着那条躺在壁炉前眼神异常妖异的哈士奇说道:“这是皮鲁斯!”又指着另外一边已经快要睡着的阿拉斯加犬:“这是努努!以后你们都是朋友了哦!”
小猫懵懂的缩在喀秋莎怀里,看着这个世界,那色彩不全的眼睛里,喀秋莎那美好又纯真的笑容仿佛真的被她记住了一样。
玩闹了一会,雅尔塔斯才说到:“这次我们来,是要看看喀秋莎的眼镜,是否还需要做些调整。”
老布聂看着喀秋莎,问到:“喀秋莎小姐,眼镜戴着还习惯吗?”
“诶?!”捧着咖啡边喝边把撕碎的肉干递给米娅,二不被两只傻狗抢走的喀秋莎回过头,有些呆愣的说到:“很习惯,挺合适的。”
“嗯,那我们还是验个光吧?”布聂对喀秋莎说到。
“验光?”喀秋莎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验光可以知道喀秋莎小姐的眼睛具体的情况,更方便我做出调整,为喀秋莎小姐磨一副更加合适的眼镜。”老布聂解释到。
“诶?那雅尔塔斯先生也需要验光吗?”喀秋莎转头看着夹着单片眼镜的雅尔塔斯。
“我没有近视哦,喀秋莎,我这是平光镜,就是普通的玻璃,戴上这幅眼镜也是因为我们那个时代的绅士先生们都会戴一个。我也只不过是跟风而已。”雅尔塔斯笑着取下金框的单片眼镜,放到喀秋莎眼前,并且从怀里掏出一个同样纯金外壳镶着蓝宝石的怀表,翻开,指着那早就不知停在哪年哪月的12点03分说到:“你看,我从来不看怀表,但这不妨碍我也有一个。”
“诶?!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雅尔塔斯先生......不是会跟着别人做什么的人呢!”喀秋莎有些诧异。
“哈哈,难道我在喀秋莎眼里就是个老古板吗?”雅尔塔斯依旧微笑着。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觉得,雅尔塔斯先生应该是,引领时代的那种大人物罢了!对,就是这样的。”喀秋莎有些不知所措地辩解道,又很确定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引领时代吗?并不是的呢,喀秋莎,我好像......从来都跟不上时代。好了,不说我了,让布聂给你验个光,调整一下。”雅尔塔斯依旧在微笑,只是语气里多少有些怅然。
玻璃柜台后面有一张验光表,但喀秋莎的目光却并没有集中到上面,她看着柜台里那些烧制得十分漂亮又形象的玻璃雕像和雕刻的
栩栩如生的玩具木偶,眼睛根本移不开,还有那些配套的小玩具,是喀秋莎童年里的缺憾,她的目光不自觉的有些移不开,老布聂也只是在一边看着这个小姑娘,拉开了玻璃展柜的灯,又问道:“喀秋莎小姐喜欢哪个?这些都是我做的,都可以送给喀秋莎小姐。”
“不,不,不用了。谢谢布聂爷爷,我看看就可以了。”喀秋莎连忙拒绝到,但蔚蓝色的眼睛仍旧在玻璃雕像上移不开眼睛。
“挑一个吧,喀秋莎,不要辜负老布聂的好意。”雅尔塔斯坐在沙发上逗着小米娅,却也开口说。
“我要是有孙女,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不要辜负我这样一个老头的好意呀。”
“那...那...那谢谢布聂爷爷,我想要这个玻璃独角兽。”
“没问题,等你验完光,我就给你包起来。说起来,你的眼镜盒也是我做的,要是坏了或者想要换个音乐,我都可以做到的。”
“谢谢布聂爷爷。”
“喀秋莎小姐真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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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雅尔塔斯看着老人和小女孩亲密的交流着,也不说话,连怀里的小猫也打了个哈欠想要睡去。不过说到猫,雅尔塔斯最喜欢的动物应该就是猫了,不管是那些骄傲的猫神还是怀里的小猫,雅尔塔斯都喜爱着。时间就这样过去,米娅都在雅尔塔斯腿上翻着肚子睡去,难得的,雅尔塔斯感到些许睡意,或许,下雪的天气,最适合在家里的壁炉旁睡去吧。
等到老布聂把修正好的眼睛交给喀秋莎时,雅尔塔斯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陷入浅寐,身上某处睁开的眼睛看见布聂忙完后,便睁开了双眼。站起来,说到:“喀秋莎感觉怎么样?”
“嗯...更清晰了,但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那我们走吧,去买点,新衣服。”
“诶?雅尔塔斯先生也会换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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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皱眉头,又很快消弭,这话让雅尔塔斯想到他的拜占庭华服,不好的回忆。
“当然,我现在也是无产者了不能总穿着资本家的衣服。但最主要的是,给你买衣服。”雅尔塔斯诙谐的说到。
“我?我有......有三套衣服的,不用买新衣服的。”喀秋莎又在拒绝着,但小手搅在一起,又有些可爱。
雅尔塔斯单手托着猫,走的喀秋莎身前,微微弯下腰,摸着她的脑袋说到:“喀秋莎忘记我说过,等到春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吗?”
“没,没有忘记......但雅尔塔斯先生,如果我走了,我妈妈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喀秋莎低着头,语气有些失落。
妈妈?这好像是喀秋莎第一次说她的妈妈,雅尔塔斯有些在意。
“我第一次听喀秋莎说她的妈妈呢。”雅尔塔斯的话语有些缥缈,像是一缕清风,喀秋莎差点没有听清楚。
“我们回家再说吧,衣服还是要买的!要不然,去见你妈妈的时候,新衣服都没有,她怎么放心你继续和旅行呢?”看见喀秋莎还想说什么,雅尔塔斯把指头竖起,放到喀秋莎嘴边,笑着安慰道。
“嗯”喀秋莎的声音一样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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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走了,布聂。等到冬天过去,我会还喀秋莎一起离开,离开楚科奇,甚至离开苏联。你也早做打算吧!”雅尔塔斯站在壁炉边,用靴子推着两只睡得口水一地的蠢狗,对工作台后面戴着聚光镜的布聂说到。
“雅尔塔斯阁下要离开了吗?对了,这是喀秋莎小姐的独角兽。”听到雅尔塔斯的话,老布聂取下头上的头带,拿起手上的木盒,把玻璃独角兽装好送到喀秋莎手里。
“我已经快70岁了,没有能力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想法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要拜托雅尔塔斯阁下和喀秋莎小姐。”老布聂站在柜台后面,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说。”
“是这样的,我已经很老了,早就到了随时都会死的年纪,小猫至少还能活10多年,这冰天雪地的,我要是死了它也只能饿死或者冻死。所以我想拜托喀秋莎小姐,能帮我照顾小猫吗?”
“呃......我...我可以的,布聂爷爷,我会一直照顾米娅的。”喀秋莎怀里抱着小猫,有些,不知所措,却仍旧答应下来。
雅尔塔斯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那就太感谢喀秋莎小姐了。”老布聂站在柜台后面,笑的也很开心。
就这样,喀秋莎的伙伴又多了一只懵懂的小猫,喀秋莎把它放在棉衣里,橘黄色的小脑袋从喀秋莎的领口探出,两只傻狗又愁眉苦脸的开始工作,雅尔塔斯的大衣里又多了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