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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崇文馆霸凌事件(上)

萧墙之贼 金鱼的金元宝 2625 2024-07-06 15:14

  余贵跪在金匮公府的书房,身体整个趴在地板上,脑袋仿佛要钻进地里去。

  书案前,荣夫人的穿着还是朴素的妇人打扮。书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灯光在荣夫人脸上跳动,看不出她的表情。

  书案上放着一杯只剩茶叶的茶壶,还有一些碎屑的餐盘。

  “两种毒,分别下在茶水和点心里,单食无害,共食有毒,但中毒症状又仅仅是腹泻数日。”荣夫人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若有所思,“如此煞费苦心的下毒,却又不害人性命,谁做的?为什么?”

  “余贵,你把这两样东西送进宫去。这屎盆子扣谁头上都行,就是不能扣到金匮公府头上。”荣夫人向跪着的余贵吩咐道。

  凤翔,大乾宫紫薇殿。

  小皇帝司马弈虚弱的躺在床上,大梁太后徐梦如坐在床边的秀凳上,看着床上的司马弈,眉头拧作一团。

  “母后,我又有感觉了。”床上的司马弈虚弱的说道。

  “快。”不等徐太后吩咐,一旁的宫女就拿起一个便盆放进了司马弈被子里。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宫女从被子里取出了便盆,哪来湿布伸进被子。

  徐皇后用秀帕捂住口鼻,示意其他宫女把便盆端出去。

  “叫你贪吃!太医说了,你若不是肚子吃得太撑,至多三四次便就好了,往后只需补点清水参汤调理身子,也就是人虚弱些,哪需要像现在这般受罪。”

  “母后,儿子没事。你也莫怪罪小禹,我估计这会小禹也是差不多的光景。”

  “弈儿,你是皇帝!”太多的话徐皇后也没有多说,只是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司马弈叹了口气。

  “太后,金匮公府派人送来了下午陛下和世子吃的茶水和点心的残渣,说是这两样里面的毒,单食无害,共食有毒。臣找太医局看过了,确实如此。”

  下午陪着小皇帝去金匮公府的大太监虞堃向太后禀告。

  “虞堃,这件事你怎么看?”

  “咱家不敢妄言,咱家只知道,若是金匮公府想下毒谋害陛下,不会选在公府,也不会如此欲盖弥彰,更不会如此......恩......下作。”

  “你少说了最重要的一点。”徐太后补充道,“若是他们想下毒害我儿,荣良玉那两口子定不舍得把他们的宝贝独苗儿子也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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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匮公府。

  唐禹也认为自己是中毒了,自从知道了确实有人要杀自己,他对自己的生命格外爱惜。

  所在他现在坐在虎子上面很懊恼,大意了,还是太不谨慎了,回头让余贵给我准备个银针,管他有用没用先试试。

  “唉,又来了。等下得泡个澡。”

  因为这里的臭味总是让他想起刚重生过来时候恶心经历。

  ————————

  凤翔城以最中心的大梁皇宫大乾宫为核心,向外分为内城和外城。

  内城幽静,外城繁华。

  金匮公作为王朝的一等国公,府衙自然在内城。

  今天,重生以来已经休整了近一个月的唐禹决定走出金匮公府。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要杀哪里都能杀,难道唐禹要把自己关在金匮公府一辈子,那样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最关键的是,唐禹得知,自己拿牛逼的老爹已经启程回来,还有几日便要到凤翔了。

  前世有过近20年现代教育经济的唐禹准备体验一下这个时代的校园生活,所以他一大早就带着余贵来到了崇文馆。

  崇文馆位于内城西城,与翰林院隔街对望。朱雀街西侧翰林院的大小翰林们,很多人一生的愿望就是到街对面的崇文馆当老师。

  因为崇文馆是大梁王朝的皇亲国戚们小时候读书的地方,这里的皇亲国戚甚至包括小皇帝司马弈本人,先在这里跟小皇帝混个脸熟,等以后小皇帝亲政,便能离大梁王朝的权力中枢更进一步。

  而且崇文馆还有各种小王爷、小公爷、小候爷,这都是大梁王朝未来的勋贵。

  官拜中书令的高茂,已经位及人臣了,公务闲暇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崇文馆里来打小皇帝、小王爷、小公爷、小侯爷的手掌心。

  走进崇文馆,这里已经来了不少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大的约莫十五六岁,小的才四五岁。

  崇文馆安排的课业并不重,每日上午是夫子的早课,下午便是在各自书舍研读温习。

  崇文馆里是不分班的,早课由夫子训完话之后,各位未来的王公们就回到自己的书舍去温习,每个书舍有一位年轻的翰林负责,或启蒙,或答疑,或只是看着他们别叫他们着凉。

  只有在高茂等朝中大佬来这里的时候,才会聚集在一起开大课。

  “听说了吗?金匮公冬至当晚,率五百人雪夜入南长,突袭了南长新安城,斩敌五千”

  “眼下南长正准备向我大梁称臣纳贡,金匮公此举怕是会对此产生影响啊。”

  “怕他作甚,南长撮尔小国,我大梁灭了他不过翻手之间。”

  “对,金匮公此举真叫人拍手称快,想那南长小国建元元年竟趁着我大梁新君即位,犯我边境,屠我子民,其心当诛。如今金匮公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岂不快哉。”

  “痛快是痛快,只怕激起南长猛烈的反抗,到时候边境生灵涂炭,最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

  唐禹走进崇文馆,便听到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正在议论着父亲唐子业雪夜入南长,屠灭新安城的事。

  “哟,我们的茅坑世子来啦,我说怎么今天崇文馆里有些异味呢?”

  唐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相阴柔的少年,眸子狭长,眼周就像化了烟熏妆一样,身形瘦弱,皮肤苍白,身穿一件墨绿色镶金边的袍子,手摇一把折扇。

  张煌身后跟着五六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少年,正踱着步子,慢悠悠地向他这边走来。

  信国公府二公子,张煌。

  大梁王朝对勋贵的赏赐十分吝啬,异姓不封王,国公爵位能世袭罔替的并不多。

  信国公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但张煌只是王府二公子,与爵位无缘。所以对唐禹这个封爵不过三年的国公之子,自然是即眼红又鄙夷。

  跟在张煌身后的几人大抵也是差不多的境遇。

  偏偏我们原来的禹世子就是一副乖乖男的模样,对于张煌他们的言语挑衅通常只是听之任之。

  偶尔被小皇帝碰见便会对张煌几人出言训斥几句,不巧,司马弈可能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今天没有到崇文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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