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弟,你......”
楚戈正欲开口,却被楚思摇头打断道:“皇兄,我知道你想说让温斌去试试,可温斌虽然机敏,却口舌不行,像是陈漫户余等人,他们要留守燕都才可稳固朝政,故而只有我去当这个说客,才能说成此事!”
“况且也只能是我,才能彰显出燕国诚意!”
“皇兄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
说完,楚思冲着楚戈自信一下,那模样仿佛天地都蕴藏在其中,不可出其右也。
夕阳渐下,红晕的云彩染红了天边,似是胭脂侵染,又是鲜血崩撒,楚思缓步走出静心殿,影子缓缓拉长,背影不知是辉煌耀眼,还是落寞残破。
最终在楚戈深思熟虑之后同意了楚思的想法,让楚思准备几天再出发,可楚思认为时不我待,现在燕国虽然一切刚步入正轨,可内忧外患太多,容不得半点松懈,所以明天就出发。
楚戈深深叹了一口,十分心疼自己这个弟弟,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只得拍了拍楚思的肩膀。
楚思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在其位谋其事,自己就有一个脑子一张嘴,当然好好利用起来。
况且是为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也是甘之如饴。
为了楚思的安全,楚戈让张退去通知温和心细,武艺又好的文封,让文封跟着楚思一起去。
伴随着楚思离去,喧闹了一天的乐章终于迎来了休止符。
笼上了夜安静的婚纱,褪去了白日热闹的礼服,燕皇宫显露处沉静的浪漫。四周里虫儿也止住了鸣叫,仿佛也知道此刻不应该打破这份安详。
只有身着乌燕服的堂前燕和皇宫里面的禁卫军在来回巡逻,以及忙碌不堪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轻声奔走着。
息心殿内已经被布置成红色的海洋,身穿凤冠霞帔的许雁床榻上静静待了一下午,这是她第二次在婚房等待了,心里却更加紧张。
相比于第一次的惶恐不安,惊慌失措,这一次心中十分期待和雀跃,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感,期间和服侍她的宫女聊了好久,看着屋外夜色渐晚,也渐渐感到有些无聊。
好在没等多久,楚戈悄悄地推开房门,止住了正要行礼的宫女,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
待宫女们都退出去,楚戈望着床上因为长时间等待而有些躁动却又一脸害羞的许雁,不禁失笑赔礼道:“让雁儿久等受委屈了,是朕的不是了。”
许雁红着脸细弱蚊声:“陛下,肩负着复兴大任,臣妾怎会责怪陛下。倒是劳烦陛下牵挂臣妾了。”
“哈哈哈!雁儿真是深明大理,善解人意,娶了你朕可真是开心啊!”楚戈说着伸出双臂将明月羞见的美人儿搂了个满怀,含情脉脉地看着羞涩不已的许雁。
许雁扭过头来,看着一脸真诚的楚戈不禁莞尔一笑道:“想不到平时威严高傲的燕皇也学会了花言巧语,哄骗姑娘了?”
“哎呀,陛下先别着急,咱们还没有行参拜之礼,喝交杯酒呢!”
许雁见到楚戈不安分,不禁开口阻止道。
楚戈这个时候也不顾燕皇的形象耍起了流氓,把坐在床上的许雁抱起来坏笑道:“雁儿这话说得不对了,此刻最大的礼节就是行周公之礼!哈哈哈!”
楚戈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把怀中的美娇娘高高抱起,转了一个圈。
在许雁的惊呼中,楚戈把她请放在铺锦垫绣的床榻,随后自己则是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许雁身上。
感受着身下那婀娜的身姿,不经让未曾体验过的楚戈心神激荡,他之前也只是听过楚思和杨升等人讲起,此刻却也是真实感受到,况且是许雁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许雁也是第一次体验,更何况是个楚戈这样一个英雄人物,自然也是心神荡漾,红晕飞上双颊,不禁嘤咛一声,闭上双目:“陛下,熄灯吧,臣妾有些怕!”
听到许雁这么说,楚戈自然无不应允,虽然黑灯瞎火行周公之礼,少了些趣味,但是又不急于这一次,日后慢慢来呗。
可楚戈也不想光这样,便先将身下娇娘的霞帔除去,衣衫褪下,大红霓裳解开。
“陛下~”
这下羞得许雁的脸蛋,如同那熟透了的苹果,身子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哈哈哈!雁儿,别急~”
只见楚戈手中却抓起刚刚脱下的大红霓裳用力一挥,风息吹拂,屋子里的烛光顿时全熄,息心殿内立即变得一片漆黑。
见灭了烛光,许雁满脸的娇羞方才减弱不少,身子也缓缓舒展开来。
几番云雨赴巫山过后,这对相拥于软榻之上。
楚戈吐了一口浊气,柔声问道:“雁儿,朕只是封了你一个美人,你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吗?”
许雁虚弱无力的轻笑道:“臣妾心里从未这么想过,臣妾原本就是庶民之女,能嫁给陛下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再有过多奢望?”
楚戈轻轻点了点头,亲吻了一下许雁的额头。
“待雁儿剩下子嗣,朕便册封你为九嫔。另外,朕也知晓雁儿的品行,若是雁儿家中有什么英才之类,尽可举荐给朕,若是真有真才实学,朕也不会吝啬封赏。”
“臣妾多谢陛下!日后定会为陛下多留意臣妾的亲族中是否有良才。”
以前楚戈觉得楚珇能被那些后妃迷得神魂颠倒,重新宦官,真是愚不可及。
可到了现在,楚戈明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也理解了楚珇为什么会沉迷其中。
想要抵御这些绝色尤物的诱惑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楚戈也有些庆幸现在是一个对天真烂漫,只是对自己真情实意的许雁。
可倘若换成了心机过人的美人,那该有会如何?
自己会像楚珇那样吗?
自己需要警醒一番了,现在身为燕皇,一言一行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不能被眼下的太平迷惑,暗潮汹涌还不少,日后一定观其言,察其行,明其意,了其心,谨慎再三。
直到深夜,二人方才相拥而眠。